他說一輩子,他們真的會有那麽一天嗎?一顆心已經被陸溫彥給占據了,她很明白自己的心和他一樣,也同樣容不下另外一個人。


    溫柔是有毒的罌粟,一旦沾染上,就不容易逃脫了,她漸漸迷失字陸溫彥編製的愛河中。


    即便知道這是一個謎,一個局,她也不願意離開,不願離開很久都沒有過的溫暖。


    “初一,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麽,你的體質為什麽和常人不一樣?”陸溫彥盯著初一,語氣很認真,也帶著他工作慣有的嚴肅。


    初一淡淡看了他一眼,把眼神給移開,“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也管不了。”


    陸溫彥看著她把視線移開,一副不想說的樣子,他心中就滿滿的心疼,到底是經曆了什麽事情讓她變成了今天的樣子?


    如果他參與了她的年少,是不是就不是這樣呢?


    他後悔自己沒有早出生幾年,才會讓初一受這些苦。


    “初一,現在不是你任性的時候,我現在是作為一名醫生,站在醫生的角度問你的,你若是不說,我很難對症下藥。對於你的身子,你肯定比我熟悉,想必你也知道傷口拖延下去的後果吧。”


    初一身上沒有藥,對於這種狀況根本就沒有辦法,要麽把命交到陸溫彥的手上,要麽自生自滅。


    初一還是注視前方,麵無表情。


    “哎。”啊哈腦子會歎氣,他拿誰都有辦法,但是就偏偏拿初一沒辦法,“初一,我們倆的關係,你有必要再隱瞞我嗎?”


    “……”初一想了想,簡單的說了一下,“小的時候我被院長媽媽長期泡在毒藥缸裏,後來就成這樣了。”


    “孤兒院?”見初一點了點頭,陸溫彥的眸子陡然變大,一般孤兒院的院長什麽的不是都應該很愛孩子的嗎?“就算不是親媽媽,她怎麽能……”


    初一看著遠方,記憶回到了她還沒被墨蘭帶回島上之前。


    那時候她一直住在一家孤兒院,院長媽媽經常把她丟到一盆水裏去泡,還會給她打各種很奇怪的針,那些針藥看起來都黑黑的很惡心,那時候她也不知道那是什麽。


    雖然每次泡的時候都很痛苦,很多次都暈了過去,可是她並不知道那裏麵究竟是什麽,小小的初一也不敢違抗院長媽媽的命令,她怕自己不聽話的話就會被院長媽媽趕出孤兒院。


    一直到墨蘭的出現……


    被墨蘭帶走後,她和溫晴還有墨澄,他們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就像天堂一樣的好。


    雖然天天都要訓練,可是她一點都不覺得苦,直到一年後有一次她中毒,大家都以為她要死了,結果她隻是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居然什麽事都沒有。


    孤兒院的那幾年的事是她最不願意提及的一段記憶,她一直將它塵封在記憶的最深處,以為自己一輩子都可以不用說出來。


    可是她錯了,沒有永遠的秘密,秘密隻是遺落在大海裏得到一個珍珠,遇到對的時候,就再也什麽秘密可言了。


    隻是簡單的幾句話,已經讓陸溫彥心疼不已。


    當他享受著母愛的時候,她卻在經曆著痛苦,難怪她用一種看透世事蒼涼的平淡態度在麵對所有,不論有多大的事情,她都麵不改色。


    經曆了太多的傷心,再有傷心也就沒有那麽難過了。


    在那些沒有他的時光裏,她是怎麽走過來的,後來又是受了多大的苦,才能安穩走到今天。


    他除了安慰她,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麽了。


    “初一,你也別擔心,一切都會過去的。以前是因為你身邊沒有一個值得你依靠的人,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你的身邊有我,我不會再讓痛苦在你身上重演。”


    陸溫彥攬住初一的肩,順著她的目光看向那快要墜落的太陽。


    他的話,讓她莫名有種安心,就像是漂流了許久的羽毛找到了歸屬,就想這麽一輩子依賴著他,永遠不分開。


    “對了,初一,那你後來有沒有調查過那些到底是些什麽毒?”


    初一點頭,“有啊,為此我還花了那麽多年的時間去研究,可最後什麽都沒有研究出來。但是……”


    她一頓,清澈的瞳眸中染上落寞的神態,“這麽多年了,一點結果都沒有。”


    她已經放棄了研究。


    她注定是孤獨的,就像一顆不知名的星星,突然隕落,也不會有人知道。


    “你告訴我,或許我有辦法。”


    她曾經多次抽自己的血化驗過,可裏麵的究竟有多少毒種她至今也沒有查出來,隻是簡單的描述了一下情況,便看到陸溫彥自信滿滿的眸黯淡下去。


    她本來就沒有抱什麽希望,因此現在也沒有什麽好失望的。她隻是淡然一笑,“無所謂了,能不能解出來,都已經沒關係了,這麽多年我已經習慣了。”


    陸溫彥卻搖了搖頭,盯著她的眸子,“不,我不會讓它發生,就算是花上我後半生的心血也在所不惜。”


    用在初一身上的藥材無一不是生來相克的,彼此之間都帶著毒性,但又恰到好處的配合起來。若是在救治的過程中,用藥稍有不慎,也就真的是回天乏力了。


    看著夕陽落山的初一突然轉頭對著陸溫彥輕輕一笑,“謝謝你,但是沒必要了。”


    她了無牽掛,怎麽活在世上,那都沒有意義了。


    天色暗沉了下去,陸溫彥甩掉所有的思緒,“好了,不說這麽多了,趕緊給你的傷口處理一下,然後我們去找出路吧。我們倆都對這裏不熟,要是出什麽事就麻煩了。”


    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處理了,陸溫彥用力在襯衫上扯下一根布條,執起初一細白的腳,細細把布條給綁了上去,順手在綠地中找到了止血的草藥,也一並給纏了上去了。


    而後不由分說把初一往自己背上抬。


    初一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抓到了陸溫彥的背上,她忙不迭抱住他的脖子,略有不怒地說:“陸溫彥你這是在做什麽啊,我還沒有虛弱到要讓你來背的程度,你快點放我下來。”


    “我不放,你也不要妄想能下來,你現在腳上的傷隻要不動那麽就沒有問題了。”說完,不顧初一的反抗,陸溫彥背著初一開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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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時間,穆昊焱的辦公室裏。


    穆昊焱整個人縮在椅子裏麵,一手敲著桌麵,一手擎著下巴,若有所思。


    對麵的沙發上是坐得筆直的裴寒軒,俊臉之上的眉頭糾結在一塊兒,隱約可見的青筋也凸起來,手更是緊緊握在一起,眼無神看向前方。


    陸溫彥又被綁架了,那些人明目張膽在機場綁架了人以後,慢悠悠帶著昏迷的陸溫彥和初一逛大街,逛著逛著,人就不在了。


    當他們的人發覺的時候,再也找不到了陸溫彥的蹤跡。


    “你說,老五怎麽那麽倒黴啊,最近老是遇到綁架的事情。”半晌,穆昊焱吐出一句話,略帶玩笑的語句被他說得有那麽幾絲陰生恐怖。


    裴寒軒抬頭,著急的問穆昊焱,“老三,現在老五不知所蹤,我們現在該怎麽辦?這些人的綁架技巧可比阿爾文的要高很多。”


    他消失的時間越長,生還的可能性也就越低。


    穆昊焱幽幽瞅了裴寒軒一眼,“事情還沒有定論,不要過早擔心。細心一點,用你的電腦,把你想要的信息都給搞到,到時候再慢慢分析老五在什麽地方。”


    裴寒軒的能力毋庸置疑,隻是在遇到兄弟的事,他往往不能夠靜下來心來分析事情。


    說到此處,裴寒軒就隻能歎氣,“那個監控畫麵,我仔細看了無數遍了,並沒有看出什麽名堂。”


    無數次的看監控畫麵,得到的結果都往往就那麽一個,他真不知道該怎麽做了。


    “你讓在m的兄弟好好調查一下,在洛三基機場的北部有很大一塊密林,你也派人去看看,那裏麵的情況最為特殊,若是他們在那裏麵的話,情況可就沒那麽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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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上的化學製劑被搜刮幹淨了,外麵的條件也不成熟,但陸溫彥好歹在m待過那麽幾年,一些藥材還是認識的。


    陸溫彥一邊背著初一走,一邊采摘一些野果和藥材,以及平時生活中都要用到的東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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