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些人不好意思地說道:“要是能直接進去看,我們那還用得著圍著你啊。就是因為薑先生叮囑過無論裏麵發生了什麽都不能進去,但偏偏我們又可以在外麵聽到聲音,所以才好奇啊。”


    醫生不耐煩地說道:“裏麵就是在審問,能有什麽好好奇的,你們也夠了啊,現在是非常時期,都好好給我去守衛,那麽多好奇心幹什麽?”


    醫生說完,就不再理會這幫人,往自己的帳篷走去。


    守衛們隻好互相對看一眼,準備回到自己的崗位去,偏偏這時候帳篷裏麵又傳來一聲輕喘,撓的他們心癢癢,隻好惡狠狠地看了一眼這間帳篷,忍住好奇心離開。


    而剛剛發出輕喘的溫晴,此刻非常想破口大罵。


    醫生離開後,薑堰才發現溫晴的膝蓋處也受了傷,於是索性自己動手,將醫生留下來的紫藥水取出,要為溫晴塗抹。


    但是薑堰忘記了,從來都是別人幫他處理傷口,自己卻沒有幫別人處理過。


    所以一個不小心,下手重了,反而讓不怎麽疼的傷口,塗上藥水後,反而有些被燒的傷口仿佛在跳動。


    溫晴沒忍住疼,哼了一聲。


    薑堰頓時手足無措,說道:“你怎麽樣?我不是故意的。”


    溫晴的語氣非常的不耐煩:“還是算了吧。本來這點小傷,我自己都可以解決的。偏偏被你這麽一搞,我的手又被捆住,反而變成大麻煩了。”


    薑堰剛剛才覺得溫晴對他有了那麽一點點好感,不想把兩人關係又再次鬧僵,於是聲音溫柔了許多:“反正藥已經上完了。你就別嫌棄我手腳笨了。”


    溫晴繼續不太高興地說:“是啊,藥都上完了,反正你就是不願意幫我鬆綁是嗎?那也沒關係,來吧,繼續審問我啊。拿好你的刀,我身上還是有地方可以給你刮來刮去的。”


    薑堰有點頭疼,明明溫晴才是階下囚,偏偏因為自己表露了一點對她的中意之情,結果局勢就變成現在這樣。


    這個女人可真會蹬鼻子上眼啊。


    但是沒辦法,薑堰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麵對溫晴這樣的居高臨下的態度,反而生出了一種非常享受的感覺。


    薑堰不想兩人關係弄僵,可是又不能讓溫晴太囂張,於是還是出聲提醒道:“溫晴,你可別忘記你的身份。你現在是我的階下囚,講話的時候還是不要圖一時口快,小心你那句講的不好,我這把匕首就真的再往你臉上招呼了。”


    溫晴自從之前看出薑堰對她存的心思後,便不再像剛剛那樣對薑堰的話感到恐懼。


    她想,反正你都已經暴露出自己的弱點了,我不好好利用,你真當我傻嗎?


    溫晴故意裝作非常傷心的樣子說道:“都說女人善變,我倒是覺得男人比女人更加善變。你看看你,就這麽一會兒,都變多少嘴臉?一會跟*一樣想要我命,一會又柔情似蜜地幫我上藥,現在呢?居然又開始威脅我。哼,果然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她溫晴最厲害的可不是她的功夫,而是她出神入化的演技。


    薑堰心裏一邊告誡自己,溫晴現在的樣子都是在作秀,故意演給自己看的。但是他又實在忍不住主動進套,為了不讓溫晴真的對他生氣。


    於是薑堰隻好在心裏默默唾棄自己,開口說道:“你要知道我是政和黨的人,做事情的時候必須要冷酷一些的。更何況我也沒說錯啊,你現在的確是我的階下囚。”


    “而且外麵那麽多我營地裏的人看著,我不能對你太好,不然他們會有異議的。”說著,薑堰的視線朝帳篷外望去。


    溫晴撇撇嘴,說道:“憑什麽對我好就會有異議?”


    “殺你們的人又不是我,侵入你營地的人也不是,現在倒好,我本來是想跟你談合作的,結果卻成了現在的樣子。你讓我以後還怎麽相信你的話。”溫晴抓住一句話柄便將其無限放大。


    薑堰越發覺得頭疼,並且認為自己剛才是真的不應該表露出愛慕的情緒,但說都說了,現在也隻能硬著頭皮繼續下去。


    “但是你的確不能否認你跟寒鷹組織老大的關係的確密切,這不得不讓人懷疑到你的身上。況且,前段時間你和厲楓殤的緋聞傳得沸沸揚揚,誰知道是不是真的。”


    薑堰發現自己剛說完這句話,溫晴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連忙又補充了一句。


    “你別這樣,隻要你告訴我寒鷹組織這次的武裝力量到底如何,這樣我也可以跟底下的人交代,商量出應對對策,那樣我也可以把你鬆開了。”


    溫晴冷笑道:“我還以為你剛剛是真心想對我好,所以才叫來醫生。原來使得是苦肉計啊。”


    “這個問題你已經翻來覆去的問了這麽久,是不是因為你們的兵力根本不足以應對他們,所以在擔心害怕呢?”


    薑堰神色一冷,聲音也瞬間變冷了許多:“你隻需要回答我就好,其他事不是你該管的。”


    麵對薑堰的喜怒無常,變來變去,溫晴也漸漸的習慣了,冷笑道:“這個問題我一開始就回答過你了。你不肯相信我,我還能說什麽?虧我還以為你真的對我有意,白白地感動了一下。結果還不是一樣。”


    薑堰知道再在這裏待下去,肯定會受不了溫晴擺出來的可憐模樣,隻好不出聲,轉身出了這間帳篷。


    留在帳篷裏麵的溫晴,早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那副柔弱樣子。她的眼神裏深藏著算計,決心好好利用薑堰剛剛難得流露出來的心疼。


    那第一步要解決的,就必然是薑堰擔憂的寒鷹組織的武裝力量問題。


    薑堰還真的猜錯了,溫晴是的確不知道的。當時太著急,根本來不及觀察。


    但是薑堰不相信自己不知道,那該怎麽辦?


    溫晴心裏一時沒了主意,信任這個東西是最難控製的。如果沒有什麽事情刺激一下的話,薑堰哪怕對她再有意思,也不可能將組織的任務拋在腦後,要讓他完全相信自己,並不容易。


    溫晴頭疼,隻好按兵不動,決心走一步看一步。


    而處於話題中心的厲楓殤,卻沒有溫晴那麽煩惱,頭疼的反而是李榮。


    之前厲楓殤將他叫進木屋商量營救對策,給出的方案卻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李榮覺得自己還可以再爭取一下,說道:“老大,你真的確定要自己親自執行這個營救計劃嗎?太危險了,還是我去吧。”


    厲楓殤搖了搖頭,示意李榮不需要再說。“基本計劃你已經看過了,現在你需要做的就是在我不在的時候,鎮守營地,別讓其他組織的人來攪亂。救溫晴的事本就是私事,我不能讓你們去冒險。”


    可李榮哪裏能放心讓厲楓殤親自前去呀,現在霍北也不在身邊,李榮也是一個頭兩個大了。


    “老大,那邊營地具體情況誰都不知道,你就這麽貿然過去,萬一中了陷阱怎麽辦?而且昨天的那兩場偷襲後,對方今天一點動靜都沒有,就說明了他們知道我們一定會去偷襲的。所以他們那裏肯定是做了萬全的準備。”


    厲楓殤知道這樣做有些危險,但是他心裏實在太擔心溫晴的安全,不願意讓溫晴在那個營地裏多呆一會,哪怕是一秒鍾也不想。


    厲楓殤做好決定的事就不會再輕易改變,不管誰來勸都沒有用。


    “所以我更要去了。既然對方精心設下這個套,那麽肯定是拿出了他們最精良的作戰兵力。這樣的話,我不就能更好地摸清對方的實力嗎?”


    李榮此刻心裏十分希望霍北能回來,不然以他的口舌本領,怎麽能說服厲楓殤呢。


    但是沒有辦法,李榮低頭仔細看厲楓殤擬出來的營救計劃,試圖從計劃裏找出破綻,好來反對厲楓殤的這次行動。


    厲楓殤知道李榮的心情,也不多說什麽,任由李榮幾乎將臉貼桌子上看計劃書。


    厲楓殤看向窗外,停了雨的森林,在月光下,看著也不那麽陰森恐怖了。不知道溫晴在哪裏到底是什麽樣的狀態,厲楓殤歎口氣,是真的很擔心。


    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前一天他就不該讓溫晴離開。


    李榮看了半天,還真的是一點都沒有發現計劃的紕漏,唯一的致命點就是他們不了解那邊的戰鬥實力,可是這一點已經反複跟厲楓殤提起過,但是厲楓殤卻偏偏不願意為這個妥協。


    李榮還在糾結,卻聽到厲楓殤長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知道你在擔心我這次會冒進,但是沒有辦法,我必須去,那裏有我必須要救的人。”


    李榮經過這一天*如果還不知道厲楓殤指的是誰,就不配待在寒鷹了。


    “我知道老大你現在心情很急切,但是你也要想一想,萬一這次行動失敗了,沒有救回來溫晴小姐,那她在那裏的處境就會變得更加糟糕。”


    厲楓殤握緊拳頭:“我知道這會很冒險,所以我必須成功。”


    李榮勸道:“我也沒說不去救啊。我隻是覺得我們可以在好好商量商量,不一定急著今晚就去,那樣真的會弄巧成拙。或者讓我去,如果你出了什麽事怎麽辦,寒鷹可以少了我,卻不能少了你啊,老大。”


    李榮也是條硬漢,可此時也情不自禁的用起了溫情攻勢。


    厲楓殤轉頭看著李榮,說道:“我厲楓殤要做的事,還沒有做不到的事情。你難道不知道這點嗎?”


    李榮還是堅持說道:“我知道老大的能力,可是去一個敵人熟悉的地方作戰,總是有危險存在。”


    厲楓殤像是終於忍受不住,怒吼道:“那你讓我怎麽辦?就不管了嗎?你知道她多呆一天,就多一分危險嗎?你讓我怎麽冷靜!”


    李榮還是頭一次看到厲楓殤的那麽失態的樣子,但他還是不怕死的堅持說道。


    “我相信溫小姐會保護好自己的。所以我們不如明天先派一支小分隊去摸清情況,等他們回來後,聽到詳細情況把計劃做的更加完善一點,難道不是更好嗎?


    厲楓殤拚命忍住自己的情緒,他知道李榮的方案更好,可是還是忍不住質問道:“萬一她在今天就出了意外呢?”


    李榮看到厲楓殤的情緒稍微安穩了點,說道:“不會的。要是我們那麽貿然去營救,反而會給溫晴小姐造成麻煩的。老大,你就先鎮靜下來,我們再好好商量營救計劃好嗎?”


    霍北在離開之前可是給了他任務,絕對要保護老大的安全,不能讓老大去冒險,他就算是拚了這條老命也得把老大給穩住。


    厲楓殤麵對這麽倔的手下,也很無奈,隻能點點頭。


    也許不了解厲楓殤的人會覺得他很冷,就跟一冰山似的,其實真的和他熟的人就知道,他是個很重義氣,也很看重自己兄弟的人。


    “行了。就按照你說的那樣做吧。要是他們今晚真的在設下天羅地網的陷阱,那麽明天清晨就是他們守衛精神最差的時候,你去挑一支小分隊,讓他們明天清晨出發,路上速度務必要快,探明情況就回來。千萬不要被那邊營地裏的人發現。”


    李榮點點頭,滿意的回答道:“那老大,你要先答應我不輕舉妄動。起碼今晚不能一個人偷跑出去。”


    厲楓殤氣極反笑,看著李榮說道:“行啊,寒鷹組織到底誰是老大,現在你還管起我了,是嗎?”


    李榮看到厲楓殤的表情,心裏知道今晚這一困難算是解決了,於是麵上故意露出不敢的樣子,說道:“我哪敢呢?隻是老大一定要記得今晚別出門啊。”


    厲楓殤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抬起腳作勢要踢李榮:“我不出去。你還不快給我滾?”


    李榮連忙捂著屁股跑出木屋。


    等到木屋內的聲音重新歸於平靜後,厲楓殤收起臉上的笑意,心裏還是不是什麽滋味。不知道,這個晚上溫晴會過的怎麽樣。


    溫晴的處境其實正如李榮所說的那樣,她自己聰明伶俐,隻要不出什麽意外,她是足以自保的。


    現下,溫晴雖然還是以之前的姿勢被綁在椅子上,但臉上的傷口卻已經不再疼痛了。


    薑堰自從離開後就沒有再回來,溫晴也不知道他去做什麽。本來以她自己的生活,這點束縛她的東西,是可以輕而易舉的解開的。


    但是溫晴總覺得帳篷附近像是有很多眼睛在盯著她,要是她敢這麽做的話,肯定會有人察覺到自己的。


    所以溫晴隻好安安靜靜地坐在椅上,順便時不時哼一聲,以此表示自己被捆的正的很痛。


    她知道,一定會有人將情況報給薑堰的。


    那麽現在這段時間,完全可以用來思考對策。溫晴閉上眼睛假寐,大腦開始瘋狂地搜索各種取得信任的方法。


    其實薑堰本人已經相信溫晴所說的並不知道寒鷹組織這次兵力情況的事情,但是他離開的時候還是安排了暗哨在暗中悄悄觀察。


    雖然喜歡溫晴,但是薑堰自己也知道他不能完全的信任溫晴。畢竟,溫晴的心不在他身上,為了逃脫,她肯定會使出百般招數。


    但薑堰並沒有料到,當底下的人隔一個小時就跟他匯報的時候,他居然沒有聽到任何一條關於“同伴解救”、“自己逃脫”的信息。


    底下的人繼續說道:“現在我們所看到的情況就是這樣。”


    薑堰不可置信地問道:“她就隻是閉著眼睛睡覺?連話都沒有說嗎?”


    底下的人不知道為什麽薑堰會那麽接連著追問,隻是點點頭,說道:“我們也不能保證她在睡覺,隻是看到她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不動。”


    薑堰想了下,說道:“她是不是知道你們在外麵,故意演給你們看到的?”


    底下的人都能互相看彼此的動作,示意對方說話。


    薑堰看著他們推推來來的樣子,有點煩,說道:“我派你們去是觀察她一舉一動的。要是你們發現溫晴的什麽貓膩,千萬不要藏起來不說。要是被我知道有誰這樣做了,他的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底下有個人終於站了出來,索性閉著眼睛一口氣說道:“我們發現溫晴小姐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薑堰愣了下,沒想到是這樣的情況,問道:“她喊我名字,是找我有事情嗎?還是怎麽了?”


    那人繼續說道:“屬下也不知道。隻是那個女人一邊閉著眼睛,一邊臉色發紅地再念著薑先生你的名字。我們也不敢仔細想是因為什麽?”


    薑堰的耳朵突然紅了一下,說道:“行了,你們下去吧,待會還是回到之前的位置上去,不用再來那邊的帳篷了。我自己過去看一下。”


    底下的人都退散後,薑堰拍了拍自己的臉,難得的有心情去洗了洗臉,再出發往溫晴的帳篷裏走去。


    他想,按照那人說的話,溫晴恐怕是夢裏夢到跟自己在做什麽事情了吧。


    那既然底下的人都那麽匯報了,自己再去看她一下,也沒什麽關係。


    這樣想著,薑堰便加快步伐走去。等他走到帳篷前,終於親耳聽到帳篷裏麵溫晴喊他名字的聲音。


    薑堰又拍了拍臉,掀開帳篷布,故作無所謂地說道:“怎麽了?大老遠地就聽見在喊我的名字,是有什麽事情嗎?還是你想告訴我那個問題的答案了嗎?”


    但是薑堰並沒有聽到溫晴的回答,溫晴仍舊閉著眼睛在叫著他的名字。


    薑堰心中大喜,走上前去,本來想叫醒溫晴,卻意外地發現溫晴的臉紅得有些嚇人。


    薑堰將手覆上溫晴的額頭,被溫晴額頭的熱度嚇到了。


    怎麽會這麽燙?薑堰搖了搖溫晴的肩膀,說道:“溫晴,你醒醒。你怎麽了?”


    溫晴被薑堰晃醒,有些迷糊,想要伸手觸碰薑堰,卻又意識到自己的雙手被縛住,眼神一下子變得有些黯淡。


    溫晴的動作沒有逃過薑堰的眼睛,薑堰心裏酸了一下,問道:“你感覺怎麽樣?你身上很燙,是不是生病了?”


    溫晴點了點頭,說不出什麽話來,又閉上了眼睛。


    薑堰心裏急切,鬆開了困住溫晴的鐵鏈,一把抱起她,往自己的帳篷跑去。他跑出來的時候,吩咐著旁邊的守衛趕緊通知隨隊醫生到他的營帳裏麵去。


    守衛剛應了個“是”,一抬頭,就發現眼前早就沒有了薑堰的影子,薑堰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於是保護營地安全的士兵們,就看見自己隊長抱著麵色發紅的俘虜往營帳跑去的急匆匆地樣子。士兵們互相對看了一眼,都心知肚明地笑了起來。


    有人暗落落地發問:“薑先生也是的,明明剛從帳篷裏麵出來,又那麽費勁跑去另一個帳篷幹什麽?不都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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