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天那個俘虜臨死前說,薑堰的營地在森林的西南方。”霍北一邊說一邊用餘光瞟向厲楓殤,他知道老大現在一定很擔心溫晴的情況,讓他等一個晚上已經是極限,他們必須拿出方案,立刻出發營救。


    “我昨天晚上看過地圖了,那一塊易守難攻。周邊全是樹,一大片的將路堵的死死的。要是我們從地上進攻,一定會被他們的人設下埋伏的。”


    霍北頓了頓,指著地圖上方,分析道:“但是也正因為那裏樹木茂密,我們的人隻要做好偽裝,每個人身上帶一個小小的降落傘,就可以從樹的枝幹上麵通過。”


    霍北看了厲楓殤一眼,見他點了點頭,於是解釋說:“我們可以先派一人前去觀察合適地降落地,而後我們就可以空降到他們的營地中央,分開行動。”


    李榮拍著巴掌,說道:“妙啊!政和黨那幫人,就算再怎麽在地麵上布置兵力也沒用了,我們可是從空中進來的。”


    霍北也有些得意的淺淺一笑:“他們自以為占據了一個好地方。可是我想他們怎麽也料不到偏偏是這些樹給了我們機會。”


    厲楓殤沒理會他們,看了看窗外,冷冷地說道:“先別高興的太早,你們先看看窗外。”


    霍北、李榮聞言,齊刷刷地轉頭看向窗外,等到二人同時僵硬著頭轉回來的時候。


    二人的表情都是如出一轍的“逗我玩呢”的神態。


    原來,這個計劃是天衣無縫,可是霍北偏偏就忘記了現在外麵可是大雨滂沱的時候。


    別說帶著小型降落傘降落了,還沒等人走到森林裏去,這雨就要先給降落傘增加重量了,還怎麽飛得起來?


    霍北頓時焉了,在心裏盤算著該怎麽說才可以挽回點顏麵,然後又要想個什麽樣的主意才能順利把溫晴救出來呢。


    李榮是粗人一個,對於霍北計劃的考慮不周詳心裏毫不在意,說道:“恩,霍先生這個主意是真的好,隻是居然碰上這樣的天氣,也是意外。不過這主意,我可以拿來以後對付其他人。想想,到時候做事肯定會事半功倍的。”


    聽到李榮的話,霍北覺得心裏好受了一點。隻是他悄悄看了眼厲楓殤,厲楓殤一臉不耐煩地聽他們說話。


    而後厲楓殤發現霍北在偷看他,眼睛一斜,丟了個眼刀過去,嚇得霍北趕緊回過目光,盯住麵前的地圖。


    厲楓殤冷哼一聲,他現在的著急心情不是霍北和李榮能體會的。


    “想得都那麽簡單,你以為他們為什麽敢那麽大膽就駐紮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嗎?還不是因為那裏的地形得天獨厚。而且現在這種大暴雨的天氣,更是為他們增加了天然的保護屏障。”


    霍北被厲楓殤的話堵得死死的,隻好閉上了嘴。


    李榮看著這兩人,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那麽我們該怎麽部署兵力去進攻呢?”


    厲楓殤橫了李榮一眼,說道:“為什麽要進攻呢?那裏地勢險峻,我們的人隻要一進入到他們的地盤,他們隻需要往森林裏扔個手榴彈,我們就全都完蛋了。”


    李榮一時被噎住,頓時沒了主意:“那,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們還去不去那邊營地啊?”


    厲楓殤冷冷一笑,說道:“去,當然去。不僅要去,我們還要找將那裏一鍋端掉,就算端不了,也要給他們製造點大麻煩,讓他們知道,我們也不是好惹的。”


    李榮點點頭,又重新回到之前的問題上了:“那我們該怎麽部署呢?”


    厲楓殤看了眼窗外,皺了皺眉道:“現在就隻能等雨停了。反正雨還那麽大,我們帶著這批貨也走不了。他們估計也是不敢輕舉妄動的,恐怕現在正在時刻擔憂著我們的進攻呢。”


    李榮愣了一下,說道:“我們就停在這裏不走了?可是這貨是有規定時間的啊,再耽誤下去,我怕我們不能及時送到。再說,我們其實並不是必須要冒險去他們那裏。”


    “反正隻要貨還在我們手上,他們遲早會主動來找我們,那樣我們就可以引出他們,以不變應萬變,豈不是比冒險闖進他們營地要更好!”


    厲楓殤瞥了李榮一眼,淡淡的說:“你覺得這個方法很好是嗎?”


    李榮不知道自己哪裏有說錯了話,被厲楓殤這一眼看到心裏惴惴不安的,不敢回話。


    霍北有心想幫一下李榮,於是便道:“從減少人員消耗的角度來說,這也不失為一種辦法。畢竟,我們不能精準確定對方的實際兵力。”


    厲楓殤搖搖頭,並不讚成:“這種方法雖然以聽起來很保險,但是你們都不要忽略了這是在森林。森林裏有很多樹,這會給偷襲者提供天然的屏障,路上隻要我們稍微不小心一點,就容易中了對方的埋伏。”


    李榮拍了拍頭,說道:“那不如這樣吧。反正對方是為了搶我們的貨物來的,但是他們隻知道我們的貨物數量龐大,可是他們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啊。我們可以現在先派出一支小分隊來運送部分貨物,然後我們這邊去跟他們周旋,讓他們以為我們還滯留在這裏。接下來,我們就一天一支小分隊趁著半夜出發,這樣豈不是兩全其美?”


    霍北趕緊捂住李榮的嘴,說道:“你以為這是兩全其美嗎?萬一他們一旦察覺到,中途派出兵力截殺怎麽辦?這樣我們就更沒有勝算了。”


    李榮拉開霍北捂著他嘴的手,說道:“那怎麽辦?這也不行那也不可以,這樣看來我們不管怎麽樣都是死路啊?”


    厲楓殤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死路。你們別忘記了,你們現在所有方法的前提條件下,都是對方兵力跟我們相當,要是對方兵力不如我們呢?”


    霍北心下了然,但仍然疑惑地說道:“昨天他們畢竟在短短一段時間內組織了兩次有預謀的偷襲,能想出這樣計劃的人,肯定是因為自身軍事力量雄厚,所以才不怕人員傷勢慘重啊。”


    厲楓殤勾起嘴角,邪邪一笑,說道:“有時候我們往往會忽略掉最基本的信息,我們的敵人是誰?他們現在具體是什麽情況,我想你們應該比我還了解吧。”


    李榮恍然大悟般地說道:“是啊,他們現在可是自身難保,幾個與他們敵對的組織打得火熱,大量的兵力全部都用在了那邊,哪裏還有多餘的力量來攻擊我們呢?”


    霍北不讚同地說道:“可是這支攻擊我們的隊伍,一看就是經過長期嚴格訓練的。不說他們特別精良,但是兩支偷襲隊伍都能達到這種地步,我覺得他們為了這次任務是下了血本的。保不定他們營地裏還藏著什麽精良的隊伍。”


    李榮反駁道:“我不信。我半個月前才出過一次任務,到過w國,你是不知道,他們現在的局勢,真的是到了白熱化的階段,幾乎所有能用到的兵力全部投入進去了。我看這次政和黨的隊伍,應該是他們從前線抽調出來的。想必,人數不會太多的。”


    霍北搖搖頭,說道:“政和黨一向是是w國政aa府的秘密組織,他們的兵力向來不是在明麵上的。”


    “而且他們一直有規矩,組織的兵力是組織的兵力,鎮府的兵力是鎮府的兵力,二者是絕不會混為一談的。”


    李榮立刻說道:“所以我才說他們一定是到了進退兩難的地步。不然,w國怎麽會想著來搶我們的貨?”


    “我們都特意繞開了他們的航線,而他們呢?居然可以派人到這片森林裏來伏擊我們。這一切不就證明了,他們已經山窮水盡,所以在抓住一切有可能贏的機會嗎?”


    霍北也馬上反擊道:“w國政aa府的人一向貪得無厭,而且傑森這批貨物又不是小數目,換做你跟我,得知有這麽一大批貨物在這裏運輸,你我難道不會心動嗎?這跟國內情況到底好不好不能一概而論,也不能用來盲目地判斷敵方那個的軍事實力。”


    李榮還想說些什麽,厲楓殤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停下。


    霍北和李榮隻好將話咽回肚子,看向厲楓殤,等候厲楓殤的指示。


    厲楓殤仔細看了看地圖,又看了看外麵的天氣,終於做出了決定,說道:“李榮,你通知下去,全體繼續休整,但是千萬不能放鬆警惕,尤其是保護車輛的各個小分隊,一定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


    李榮說道:“是。”而後他便離開木屋,前去布置任務。


    厲楓殤又對霍北說道:“霍北,你帶一支小分隊去這條路線先行探路。”


    霍北朝著厲楓殤指著的路線看清,心裏大驚,說道:“老大,這條路萬萬不能走,要是有埋伏在那裏,我們全部的人都要喪命。”


    厲楓殤指著的路線,正是出發前大家商量過最不能走的懸崖路線。


    雖然這條路線小道很多,可以掩人耳目,但是在快出森林的地界有一道很高的懸崖,行進過程中,隻要稍微的放鬆警惕,那麽人就會很輕易地掉入懸崖。


    厲楓殤又何嚐不知道這條路的凶險,但是此時此刻在不知道對方實際軍事實力的前提下,他隻能冒冒險,走這樣一條危險的路。


    更何況,溫晴還在那幫人手裏,要想救出溫晴,隻怕隊伍還要在這裏待上一段時間。


    而為了減少時間消耗,接下來的日子肯定要日月兼程,而這條路雖然很凶險,但是卻是最快的路線。


    於是厲楓殤堅持道:“所以我才派你去前方探路。你記住,要是前麵的路上有什麽阻礙,你要統率好你的小分隊,替大部隊鏟平一切不利的條件。”


    厲楓殤指了指地圖上的懸崖標誌,叮囑道:“走到這裏的時候,你記得多關注下這附近有沒有什麽埋伏的點,提前做好應對準備。而後我們會趕到這裏跟你們匯合的。”


    霍北隻好聽從厲楓殤的安排,說道:“是,老大。我們會沿路做下標記的,大部隊到時候就按照我們的標記來走。我會盡可能在這條路上找到最安全的行進路線。”


    厲楓殤點點頭,說道:“好,你準備準備,立刻出發。”


    霍北起身剛走幾步,厲楓殤便叫住他,“霍北……小心一點,注意安全。”


    如果可以的話,厲楓殤也不願意讓自己的弟兄去冒險。


    “知道了,老大,你放心吧。”


    霍北離開木屋後,厲楓殤心裏反而提上一口氣,哪怕安排完所有的事情,他仍然很擔憂。厲楓殤走到窗戶旁,看向森林的另一邊,隱隱擔心著溫晴的安全。


    正被人擔心著的溫晴,處境也的確不好。


    溫晴知道薑堰為鎮府工作,所以手段難免狠辣。但是溫晴沒有料到,薑堰不僅僅是狠辣,他還是*。薑堰給予她的折磨,根本被不是柔體上的,而是精神上的。


    薑堰在麵對連損兩名得力戰將後,將一切的怒火都湧向厲楓殤。可是他現在無法當麵對厲楓殤撒火,隻能來折磨溫晴。


    在帳篷內有一具棺材,薑堰處理好屍體後,默不作聲地將溫晴帶到這間有棺材的帳篷,將她關在了棺材裏麵,並讓人在棺材外麵上了鐵鏈。


    溫晴已經不知道自己被關在這裏多久了,時間的流逝對她來說,變得非常沒有意義。她什麽都感受不到,除了黑暗。


    而在外麵的薑堰,其實將溫晴鎖在棺材裏麵後,自己也沒有離開這間帳篷。


    他一直將頭貼在棺材上麵,試圖能聽到溫晴的求救。隻是很可惜,除了呼吸聲外,他什麽都沒有聽見。


    薑堰其實是有計劃的的,他想按照寒鷹組織的個性,一定會在今天來偷襲。


    按照營地裏那麽嚴密的防守,他們一定闖不進來,但是寒鷹組織一定會安排之前潛藏在營地裏的人跟溫晴聯係。


    這樣的話,他就能抓住這個在他的營地裏放肆殺人的偷襲者。


    隻是等了整整一天,除了雨勢開始逐漸變小之外,至今沒有人來跟他匯報營地被襲擊的消息,也沒有其他人遭到襲擊的消息。


    薑堰心想,難道自己預料錯了嗎?這個偷襲者已經逃走了?不可能的,自己的營地嚴密得跟鐵桶一樣的,怎麽可能放走他。


    但是隨著天色越來越黑,薑堰的心也越來越落在穀底。


    這時候,帳篷外有人說話:“薑先生,今天一整天我們已經搜查過所有的帳篷,連營地附近都已經看過,沒有發現任何有人的蹤跡,更沒有發現有外來者。”


    薑堰是臉色越發陰沉,問道:“確定是地毯式搜查過了嗎?”


    帳篷外的人說道:“是的,一切按照薑先生的指令進行的,沒有半點角落放過。”


    薑堰心裏還是存在疑惑:“真的沒有發現任何人?那我的人難道是自殺的嗎?”


    門外的人小心翼翼地說道:“肯定不會是自殺,但是我們的確沒能找到人。不過現在想想的確有一個地方沒有搜查過。”


    薑堰立馬命令道:“那就就趕緊去搜查,你有這個功夫跟我說這話,還不如動作快一點,免得人跑掉了。”


    外麵的人欲言又止,想了一下最終還是開口,說:“但是那個沒搜查過的地方就是這間帳篷,而且這帳篷裏不就有一個最有可能殺人的人嗎?”


    薑堰被提醒,腦子一時轉過彎來,看向棺材。


    他想了想,臉色微變:“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等等,告訴下麵的人,越是到夜裏越要加強警惕,敵人很有可能已經埋伏在我們附近了。”


    外麵的人應道:“是。”而後他便離開了。


    等到帳篷外麵終於安靜下來後,薑堰轉過身,走向棺材。


    棺材裏的溫晴也聽到了外麵的對話,心中頓時放下心來,看來沈追是真的成功逃脫出去了。


    她剛鬆了口氣,就發現棺材旁邊傳來鐵鏈“叮叮當當”的聲音。然後,棺材上方便露出了薑堰那讓她覺得惡心的臉。


    薑堰發現溫晴的神色並沒有多大變化,而且還非常坦蕩地看著他。


    薑堰想了想,說道:“你就不想說點什麽嗎?”


    溫晴笑道:“不知道薑先生,希望我說點什麽呢?”


    薑堰沉下神色,問道:“人是不是你殺的?”


    溫晴本就沒有殺人,所以相當的坦蕩,反正薑堰也不可能拿出她殺人的證據。“什麽人?我殺了誰,還請薑先生把名字告知下。不然我怎麽承認這個罪名呢?”


    薑堰深深地看了一眼溫晴,想從她的每個細微的表情看出一些端倪:“我最後再問你一遍。王科和任丘,是不是你殺的?”


    溫晴裝作一副在思考的樣子,說道:“我剛剛認真的想了想,但是發現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們啊。所以說,我到底該不該承認我殺了他們呢?”


    “你可以盡管岔開話題,但是這筆賬我是一定會算到你身上。”薑堰看到溫晴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心裏不免有些生氣,至於究竟是氣什麽,恐怖他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溫晴嗤笑道:“所以你何必來問我呢?不管我的答案如何,你都已經在心裏狠狠地記上我一筆了。那你幹嘛還要多此一舉呢?”


    薑堰臉上的表情忽然變得很複雜,說道:“我有的時候真的很想一槍解決了你。”


    溫晴毫不在意,聳了聳肩:“可是你留我到了現在,所以你這時候說這種話,對我來說根本起不到一丁點的作用。”


    薑堰仿佛沒有聽到溫晴剛剛的話似的,繼續說道:“但是你知道嗎?有時候我還是挺想你就這麽安靜地躺在棺材裏麵,然後我在外麵守著你。沒有人來打擾我們,我可以不用去擔心有襲擊,就這麽靜靜地把耳朵貼在棺材板上,聽著你的呼吸。”


    溫晴心裏一怔,想著這是薑堰新的招數嗎?她心裏想了想,試探性地說道:“薑堰,你知道你現在在說的都是些什麽話嗎?”


    薑堰忽然笑了:“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麽。可惜啊,這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不能兩全其美的。有些事情,終究隻能是腦子裏想想而已。”


    薑堰說完,便重新蓋上棺材,將鐵鏈鎖好,離開了這間帳篷。


    他走到帳篷外,此時森林裏的雨已經停了,外麵重新出了月亮。薑堰看著月亮,心裏竟然感到有些許的悲傷。


    想想,他也不過是政和黨手裏的一顆棋子,隻能趁著自己還有利用價值的時候,多為其做一點事情,這樣他才可以得到所有想要的東西。


    薑堰想,這一個晚上還是很漫長的,他拍了拍自己的臉,保持清醒,以便應對接下來的事情。


    但是等他回到自己的帳篷,準備好好麵對接下來的一場惡戰的時候,卻發現營地裏還那麽安靜,根本沒有任何人闖入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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