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薑堰難道隻是為了讓自己進到他的營地裏,然後再設計對付她嗎?


    但是按照剛剛的情況,他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做。薑堰隻要讓手下的人開槍,那麽她肯定必死無疑。


    猜不透,為鎮府工作的人果然滿腦子算計,溫晴決定,猜不透就猜不透吧,先走一步看一步。到底誰利用誰也還不一定呢。


    薑堰將溫晴請進營地的會議室,會議室的桌子上還攤著地圖。


    可以看出來,剛剛薑堰其實也在對著地圖做接下來的計劃,但是溫晴現在並不想談論計劃,而是更想探探薑堰的口風。


    溫晴故作天真的指著桌上的地圖問道:“你這裏的這片森林地圖真是太詳細了?連那裏有個小片湖泊都可以被標記出來,有了這份地圖,突襲行動一定會事半功倍。”


    薑堰似乎很享受溫晴的稱讚,他走到地圖前,又將地圖攤得更開。


    但是攤開的地圖卻遮住了會議室桌子上的一本筆記,溫晴眼尖,看到這個動作,不得不佩服薑堰的心細。


    於是溫晴繼續試探性說道:“你說你,明麵上好歹也是z&a集團的執行董事,錢和權,都已經樣樣擁有了,現在這樣幫政和黨做事,每天都要在刀尖上過日子,值得嗎?”


    薑堰輕輕一笑,對著溫晴,饒有興趣的說道:“你還說我,你不也是一樣嗎?娛樂圈炙手可熱的大明星。”


    溫晴走到薑堰麵前,看著他說:“我可跟你不一樣,我是為了能夠掌握自己的命運。你呢?你為的是什麽?”


    “為了可以取代誰?又或者,隻是喜歡手底下有這麽一般人隨你呼來喝去的殺人嗎?”


    薑堰突然低下頭,直直看著溫晴的眼睛,說道:“我想要什麽,其實你根本沒興趣知道吧?你不過是想從我嘴裏套點這次任務的機要秘密是嗎?”


    溫晴心裏明白,薑堰不是那麽好糊弄的,但是真的沒有料到薑堰的話會那麽直接,她忍不住吐槽道。


    “你幫w國做事做太久了是嗎?講話怎麽一點都沒有本國人的含蓄了。那麽直接,你的上司會不會經常被你噎得講不出話來啊?”


    薑堰覺得一本正經在吐槽他的溫晴特別可愛,忍不住笑道:“我們倆也半斤八兩,你不是也什麽話都脫口而出,暗門的門主不是很容易被你氣死嗎?”


    溫晴心想,你以為我跟誰都那麽心直口快嗎?還不是為了多爭取點時間。


    不過也對,麵對其他人的時候,自己的性格都是任性妄為的,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想說什麽就說什麽。


    唯獨麵對厲楓殤,卻是心裏有很多話說不出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身體上先行動去*他了,也是冤家啊。


    薑堰看到溫晴突然出神,知道溫晴肯定是想到了厲楓殤,他心裏莫名其妙地覺得非常不高興。


    “溫晴小姐,你可別忘記了我們現在是同一個立場。你剛剛在外麵答應我的合作,現在不會是想反悔了吧?”


    溫晴心裏暗道糟糕,一下子得意忘形忘記把控好麵部情緒。


    她迅速恢複神情,回到剛剛嬉皮笑臉的樣子,對著薑堰說道:“瞧你說的,我不就思考了下別的事情,你怎麽就那麽嚴肅,做人啊還是開心點比較好。”


    薑堰冷笑道:“跟開心比起來,我還是覺得正事最重要。溫晴小姐,我們可以開始討論正事了吧。”


    溫晴並不接薑堰的話茬,反而說道:“今晚我住哪裏啊?你這個營地雖然好是好的,但是也太簡陋了吧。我看你們還有傷者,帶著傷者上路做事方便嗎?”


    薑堰知道溫晴在故意岔開話題,他也不惱,說道:“他們都是身經百戰的,還怕那麽一點小傷?”


    溫晴一邊聽著薑堰的回答,一邊故作參觀的圍著鋪著地圖的桌子走。


    薑堰看著溫晴的小動作,並不出聲說話,隻是想看看溫晴到底打著什麽鬼主意。


    溫晴漫不經心地說道:“我發現啊,你這個地圖雖然很細致,但是細致過頭了,反而不能更好地縱觀全局。”


    溫晴一邊說著,一邊試圖想要將地圖拿起來。


    這時,薑堰走過去,替她拿起地圖,問道:“哦?那請溫晴小姐賜教,我該需要怎麽縱觀全局呢?”


    溫晴看到薑堰雙手拿起地圖,於是將手撐在桌麵上,探頭去看地圖。


    “你看我剛剛說的湖泊那裏,雖然標出它的位置,在車隊行進過程中可以繞開它,但是也由於它的位置標的太過於詳細,以至於讓人忽略了其實車隊完全可以沿著湖邊過去,而不需要繞道。”


    溫晴說著,看到薑堰的神情完全集中在手裏的地圖上,於是溫晴慢慢將手伸向剛剛被地圖遮擋住的筆記本。


    在她快要碰到筆記本的時候,一隻手按住了她。


    溫晴抬頭,看到薑堰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


    溫晴厚臉皮說道:“你摸我的手幹嘛,難不成想趁著現在月黑風高要非禮我嗎?”


    薑堰眉頭一挑,說道:“非禮你?你可是隻小野貓,一般人都擔心你會抓傷了人,哪裏還敢對你動什麽心思呢?”


    溫晴看向薑堰按住她的手,說道:“真的不是非禮我嗎?那為什麽薑先生還不鬆開呢?難道不怕我會抓傷了你嗎?”


    溫晴的話音剛落,薑堰就發現自己的脖子上被架上了把刀。


    原來溫晴的另一隻手,在二人交談的時候摸出了身後的匕首,趁著薑堰專注地對她講話的瞬間,一個反手,將薑堰困住。


    溫晴靠近薑堰,說話間的熱氣噴上薑堰的耳朵。


    她輕輕說道:“不知道我這一招,算不算是小野貓在抓傷人呢?”


    薑堰的耳朵被熱氣熏得有些發紅,但可惜溫晴並沒有看見,她現在一心隻想著狠狠刺激下薑堰。


    但薑堰卻並沒有像溫晴以為的那樣緊張,身體變得比之前更加放鬆。


    要是有外人在此刻闖進這間會議室,隻要忽略掉溫晴手裏的匕首,現在的情況看起來反而更像薑堰依偎在溫晴的懷裏,而溫晴在挑逗著薑堰。


    溫晴絲毫沒意識到現在的姿勢有多*,而是將匕首更加貼近薑堰的脖子。


    聲音裏含著一絲的笑意,問道:“你剛剛不是還一直很得意嗎?現在怎麽不說話了?那本筆記裏究竟是什麽,w國的秘密嗎?值得你這麽緊張?”


    薑堰嗤笑道:“你覺得以我的警惕性,會將秘密擺在你的眼前嗎?”


    溫晴挾持著薑堰走到被他移開的筆記本處,說道:“把筆記本拿起來,翻開。”


    薑堰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按照溫晴的指示做動作。


    筆記本被翻開後,除了第一頁寫著“森林戰略計劃”外,裏麵竟然全部都是空白的。


    溫晴不信,命令道:“快!你把後麵幾頁也給我翻開,全部給我一頁頁翻完。”


    薑堰此時已經知道溫晴有些慌亂了,於是故作悠閑狀態的樣子慢慢翻過筆記本。


    溫晴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筆記本上,沒有料到架在薑堰脖子上的匕首開始變得離目標有些遠了。


    如果是平時她不可能犯如此低級的錯誤,可是……俗話說關心則亂,一碰上厲楓殤的事,她就會不受控製的變得不夠理性。


    雖然匕首的位置不至於遠到薑堰可以逃脫的地步,但是這樣的距離足夠薑堰動作了。趁著溫晴的注意力暫時不在他身上,薑堰瞬間開始動作。


    他一隻手將溫晴握著匕首的手反捏,另一隻手則牢牢控製住溫晴的另一隻手。


    薑堰用腿上的膝蓋一頂,溫晴控製不住重心,被雙手反剪式地控製住跪在了地上。


    匕首“哐當”一聲掉落在地上,這個聲音終於引起了會議室外的人的注意。


    有人靠近這間會議室,詢問道:“薑先生,裏麵發生了什麽事情嗎?需要我們進來嗎?”


    薑堰聲音仍然很平靜,高聲對外麵說道:“沒有什麽事請,你們繼續你們的事情吧,不用來關注我這裏。”


    門外的人應道,便離開了這裏。


    溫晴此時心中懊惱,恨自己怎麽一下子就中了圈套。


    要說剛開始談合作,主動權還在自己這裏,畢竟是薑堰在求她。可是現在,為了一個莫須有的作戰計劃,自己和薑堰的局勢一下子顛倒了。


    這大概就是薑堰敢那麽直接將地圖擺在自己麵前的原因吧。


    溫晴恨自己那麽輕易入套,卻不敢細想,她是為了擔憂誰而變得那麽想要得知薑堰的作戰計劃。


    可是現在思考再多對策也沒有用了,溫晴看著掉落在一邊的匕首,頭一次感受到無能為力。


    薑堰此刻饒有興趣的看著溫晴麵如土色的表情,明白溫晴已經知道他的目的。


    於是薑堰鬆開手,將溫晴從地上扶起來,說道:“看來溫晴小姐是想明白了啊。那麽我們的計劃是不是可以開始商量了呢?”


    溫晴順著薑堰的力道站了起來,揉了揉自己被折騰痛的胳膊,不太高興地說道:“薑先生那麽聰明至極,還需要我來畫蛇添足嗎?我看你一個人就可以完成任務何必設下這麽一個圈套來侮辱我呢?”


    薑堰笑著說道:“侮辱你嗎?我怎麽敢?”


    “你要說這是個局,就算我再怎麽解釋,你也不會聽,所以我也沒有必要跟你解釋太多了。隻不過,我反而可以確定一件事,那就是你其實根本不想阻攔厲楓殤的這批貨,是不是?”


    溫晴像是被踩中痛腳,迅速撿起地上的匕首,將匕首再次靠近薑堰的脖子。


    溫晴的動作極快,薑堰隻來得及向後微微靠在會議室的桌子上,使得匕首隻能堪堪停在他的脖子一厘米處。


    薑堰感慨道:“暗門的頭號殺手,果然武功高強,你的反應速度真是快到讓人無法適應啊。”


    溫晴惡狠狠地說道:“再快不是也還沒有殺了你嗎?”


    薑堰笑米米地說道:“你是故意不殺我的,難道不是嗎?而且你也知道,就算你殺了我,你也不可能輕易逃離我們的營地。”


    “那倒不如留下來,借著合作的名義來正大光明的探聽我們的計劃,然後尋找合適的時機去告訴厲楓殤,是嗎?”


    溫晴這次學乖了,不敢再大意,謹慎的說道:“我為什麽要告訴厲楓殤,他可是我的任務目標。你別想著用激將法,我是不會再上當的。”


    薑堰聽後,不僅不緊張,臉上的笑暈反而更開,他甚至主動將脖子靠前,故作*地說道。


    “既然厲楓殤在你心裏沒什麽重要的,那麽溫晴小姐不如跟了我,我們一起對付他,然後各取所需,怎麽樣?”


    溫晴明白薑堰在跟她打太極,於是也將臉靠近薑堰,此時二人之間的距離非常近,吐息之間都可以感受到對方的鼻息。


    溫晴用手輕輕拍了拍薑堰的臉,說道:“我不是已經答應要跟你合作嗎?倒是你,還一直懷疑我?不斷拿話來試探我,你說我們倆之間,到底是誰不配合合作呢?好好想想,千萬可別誣賴我啊。”


    薑堰覺得對話進行到這裏非常有趣。


    明明一直在東扯西扯話題的人是溫晴,她卻反可以故作天真的埋怨別人,果然女人啊,長著一張漂亮的臉,說什麽都會讓人覺得她是對的。


    薑堰幹脆不去戳穿溫晴話裏的漏洞,隻是更加明白溫晴不會那麽配合這次行動。


    於是,他幹脆看著溫晴的眼睛,說道:“所以溫晴小姐的配合,就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拿刀架在別人脖子上談合作嗎?”


    溫晴不為所動,繼續拿著刀架在薑堰脖子上,說道:“這就是我的行事作風,怎麽,不喜歡嗎?那能怪誰,這可是你要跟我合作的,那就要得習慣我的談話方式。”


    薑堰笑道:“是習慣你的談話方式,還是習慣你的威脅呢?”


    溫晴嘴角冷冷一笑,說道:“那就要看你怎麽想了。”


    薑堰輕輕推開溫晴的匕首,站起身來說道:“我想的是,溫晴小姐雖然嘴上說著不願意,但是心裏還是想知道合作的計劃是嗎?”


    溫晴收起匕首,臉上的表情倒是有那麽一點好奇的意味:“我隻想知道為什麽一定要和我合作?”


    薑堰轉身,重新將弄亂了的地圖平整鋪好道:“看來今天是不能談好行動的計劃了。那溫晴小姐,可以先在營地裏住下,我們明天繼續談。”


    溫晴看著薑堰的樣子是真的要走,連忙說道:“明天再談?你就不怕明天沒有時間談了嗎?”


    薑堰轉身對著溫晴,說道:“可以請溫晴小姐完全放心,厲楓殤那幫人,明天是肯定走不了的。”


    溫晴心裏不妙,說道:“為什麽?”


    薑堰推開會議室的帳篷,指著外麵的天空說道:“你看,今天連月亮都沒有,恐怕再到晚些時候,這風就會變得更大,明天肯定是個不利於出行的日子。天公不作美,地上又有我們的偷襲。”


    薑堰突然走近了些,靠在溫晴的耳邊輕聲道:“你說,厲楓殤會冒這個險嗎?”


    溫晴心中頓時了然,說道:“既然明天天氣惡劣,那麽豈不是我們也不能行動了?這樣看來,也占不到什麽便宜啊?”


    薑堰放下帳篷,說道:“誰說我們一定要處處占便宜呢?隻要他的貨一天沒有離開這片森林,我們就都有機會。一旦他的貨出了森林,我們的機會就會渺茫許多。”


    溫晴看向薑堰,薑堰似乎是又想起了什麽似的,對溫晴說:“我想溫晴小姐,從現在開始到明天,還是不要輕易走動了。萬一惹出什麽誤會來,隻怕我們的合作,會就此消失。那麽,就不要怪我的人對你下手了。”


    溫晴不屑道:“你以為就憑你這點人,可以困得住我?”


    薑堰忽然正色道:“原本是困不住你,畢竟不是誰都能認出你的臉,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剛剛所有人都看到你跟著我進營地,你說你這麽個大目標,會有人看不到你的蹤跡嗎?”


    溫晴這時才明白為什麽那時薑堰要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來談合作,原來一早就打著這樣的主意。


    溫晴咬牙暗恨,這是今晚第幾次失誤,一點也不像是平日裏進行任務的她!


    薑堰看著溫晴的表情,說道:“不過,你也不用擔心,隻要等過了明天,我們就可以好好討論接下來的合作。”


    溫晴心知肚明,薑堰是故意要將她困在這裏,看來他是打算利用自己來威脅厲楓殤。


    可是,他怎麽就一定能確定厲楓殤會為了自己而妥協呢?


    畢竟厲楓殤是寒鷹的老大,是不可能為了自己的一己之欲而置組織的生死於不顧的。


    但也同樣,為了不讓自己有可能成為厲楓殤的負擔,溫晴決定必須要穩住薑堰。


    入夜。


    果然如薑堰所說的那樣,隨著夜色越深,森林裏的風也越來越大。


    風吹過樹枝的聲音,像極了有冤屈的人在細細不停地哭泣。要是膽小的人此刻在這裏,恐怕是會被嚇到不敢出門。


    但就在這樣的夜裏,有一個纖細的身影,正悄無聲息地潛進營地裏最中間的帳篷。


    但奇怪的是,帳篷的主人似乎不在裏麵,黑漆漆地帳篷中間,隻看到還露出*鋪墊被的軍用拆卸*板。


    溫晴不敢太大意,於是悄悄地靠近帳篷一側,盡可能不發出聲響地迅速靠近帳篷右側的辦事桌。


    隻是帳篷裏太黑,縱使溫晴再小心,還是沒有注意到腳下一個易拉罐。


    她的腳尖不小心踢到了這個易拉罐,易拉罐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雖然聲音並沒有太大,也隻滾了一小會,並且帳篷外的風聲反之更響,溫晴還是瞬間擺出防禦狀態。


    溫晴等了許久,帳篷外還是沒有其他什麽動靜。


    於是,她這才略略放下心,繼續往辦事桌摸黑走去。等溫晴終於摸到辦事桌的時候,她拿出身上帶著的微型手電筒。


    借著手電筒的光,溫晴迅速翻著桌上的文件。溫晴怕逗留太久,於是掰開了微型手電筒的上端,打開蓋子後,露出一個小小的攝像頭來。


    原來這個微型手電筒其實還是一個微型攝影機,溫晴將攝像頭對準翻出來的文件,一張一張地拍攝下文件。


    拍攝完畢後,溫晴將文件整理好放回原處,收起微型手電筒,往帳篷外走去,準備離開帳篷。


    溫晴原先打算偷得計劃後,便直接離開薑堰的營地。


    畢竟薑堰這裏不是一個久留之地。


    可當她準備偷跑出去的時候,營地裏突然一陣喧嘩,很多人都從帳篷裏出來,要去看看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麽。


    溫晴覺得現在的處境實在太過不利,盤算了下後,還是決定先回自己的帳篷,將計就計,假裝自己也是被外麵的聲響吸引出來,而後再趁人不備離開營地。


    但當溫晴悄悄摸回到自己的帳篷,進去後準備收拾東西進行下一步計劃的時候,她驚訝地發現自己的帳篷內燈火通明。


    溫晴身子一僵,轉向帳篷內部,隻看見薑堰正坐在她帳篷裏的凳子上,隨手玩著那把今天幾次要傷了他的匕首。


    此時帳篷外的動靜一下子沒了,有人在溫晴的帳篷外稟報:“薑先生,剛剛闖進營地的人,已經被我們解決了。”


    薑堰拿著匕首,仿佛看不見溫晴似得,掀開帳篷門處的布,對著門外的人說:“你們處理的很好,記得把屍體搬開,扔遠點好讓那些野獸有些新的東西可以吃。”


    來人應道:“是。”


    薑堰處理完事情後,又走回溫晴的帳篷內,看著溫晴僵直的身體,將手裏的匕首舉到溫晴眼前。


    溫晴現在雖然身體僵硬,但是除卻剛開始那會是真的僵硬外,現在的僵硬完全是裝出來的。


    她想,就知道今天怎麽會那麽輕鬆闖進薑堰的帳篷,原來不派人看守她,就是為了能在手裏掌握更多自己的把柄。


    那麽,何不將計就計,既然薑堰知道自己已經自亂陳腳了,那麽索性更加亂給他看。


    溫晴想,倒是要知道薑堰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


    薑堰看著溫晴的動作,知道溫晴這次是真的被他的出其不意給嚇到了。


    於是,薑堰非常得意,用匕首拍了拍溫晴的臉,說道:“你看,我給過你機會的,結果你還是讓我失望了。你想偷這些東西給誰呢?厲楓殤嗎?他在你心裏就那麽重要嗎?”


    溫晴撇過頭,說道:“我做事向來都是為了我自己,我倒不知道,你怎麽總那麽喜歡將厲楓殤扯進我做的每一件事情呢?難道,你這次的任務不隻是這批君火,而是厲楓殤這個人本身嗎?”


    薑堰把匕首拿開,看似非常親熱地拉過溫晴的手,隻可惜還沒摸幾下,溫晴就一把甩開薑堰的手,走向帳篷內部的桌子旁邊。


    薑堰也不惱怒,玩著手裏的匕首,看著溫晴的背影,說道:“你就不用繼續費盡心思的想要套出我的話,我這次任務的對象到底是誰,對你來說重要嗎?哦,不過也是,要是我的對象真的是厲楓殤,那你肯定要心碎了吧。”


    溫晴不理會薑堰,開始整理起自己被薑堰之前亂翻的背包。


    薑堰也走近溫晴,說道:“是被我說中了心事嗎?所以生氣不肯搭理我了嗎?溫晴小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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