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個人離人群越來越近,在他終於接近人群的時候,旁邊的人群都自動給他讓出一條道,溫晴這個時候終於看清了他的臉。居然是薑堰!


    緊跟在薑堰後麵的人此時也冒了出來,是一名穿著君裝的戰地醫生。


    戰地醫生此時正細心地為幾名黑衣人包紮傷口。


    溫晴終於明白,是真的有第三方勢力插進這件事情,而不是簡單的別的傭兵組織想趁機搶劫什麽的。


    她的心裏一下子感到沉重,薑堰帶來的兵力實在可觀。


    光是一名戰地醫生,就可以看出他此次的行動完全是來自w國政黨人的授意。


    跟鎮府的君隊較量,隻有一人的溫晴,此刻難得的感到擔憂。


    看來,厲楓殤的這批貨是真的很吸引人,不然即使繞過了w國的海域,他們還是照樣摸到了這片森林裏來。


    那到底該怎麽辦呢?溫晴的腦子開始閃過無數的主意。然而正在思索的溫晴卻沒有注意到她所潛伏著的樹枝上,一條毒蛇正在吐著杏子緩緩靠近她。


    溫晴趴在樹枝上隱約覺得後背發涼,小心地回頭一看,發現一條毒蛇已經爬上了她的右腿。


    毒蛇的眼睛在夜裏發著瑩瑩的綠光,溫晴心裏暗歎不妙。


    她的左手開始緩慢動作,悄悄地摸到腰間的匕首處。


    等匕首已經被溫晴牢牢握在手裏後,她開始緩慢地起身,在盡量不動右腿的情況下,觀察毒蛇的動靜。


    趁著毒蛇抬起頭,想要感應下前方的熱度時,溫晴一下子舉起匕首,想要攻擊毒蛇的七寸。


    這時,森林裏突然響起槍聲,毒蛇應聲倒下。


    溫晴連忙將匕首換了方向,同時一隻手掏出身上的手槍,對著槍聲響起的方向。


    她看到對麵正是帶著一臉似笑非笑表情的薑堰。


    溫晴心中大驚,忙往下看去,營地裏早就沒有了薑堰的影子。其他人也正拿著槍對著樹上的她。


    突然陷到這樣的困境中,溫晴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往常的任務也有遇到麻煩的地方,卻沒有一個比現在她所身處的情境更讓人手足無措。


    為了不讓薑堰看出她的慌張,溫晴趕在薑堰開口前說道:“我是沒有想到,原來w國鎮黨的人,居然也會以多欺少,而且還是對付我這麽一個弱女子。”


    薑堰完全不被溫晴的話刺激到,反而輕輕笑了聲,說道:“溫晴,你就是太自負了。哪怕在這樣的情況下,居然還能那麽任性。”


    溫晴一邊觀察周圍可能有的逃脫機會,一邊應付道:“不然呢?你還想著我對你哭天喊地的求饒嗎?要是我這樣做,你肯定會更看不起我吧。”


    薑堰似乎被溫晴的話逗笑了,笑聲在陰測測的森林裏回響。


    溫晴被他笑得內心發毛,卻又不好發脾氣讓他別笑,一旦那樣做,就會讓薑堰知道她此刻內心是十分慌亂。


    再怎麽樣,在敵前是不能示弱的。


    薑堰似乎笑夠了,終於開口說道:“你知道嗎?我要是想殺了你,現在可是一個絕妙的機會,而且你也根本逃不了的。”


    溫晴心想,你要是真想我死,早該動手了,那裏還需要幫我打死毒蛇,然後再來這樣說。


    但是她表麵卻擺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說道:“你真的要殺了我嗎?”


    薑堰似乎看透了溫晴的內心,嗤笑道:“收起你娛樂圈的那一套吧。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現在是在演嗎?的確,我現在是不會殺了你的。而且,我怎麽舍得殺你呢?”


    溫晴不明白薑堰到底心裏打著什麽主意,決定將計就計,套出薑堰的話來,於是她說道:“既然你不殺我,那我肯定對你來說有著什麽價值。說吧,你想讓我答應你什麽?”


    薑堰很吃溫晴有話直說的這一套,索性也不打啞謎,說道:“我知道你們暗門這次的任務是阻攔厲楓殤的這批貨,但是並沒有說一定要帶回這批貨是嗎?”


    任務居然會被他知道?溫晴心裏一陣疑惑,但仍舊不動聲色地說道:“是又如何?”


    薑堰繼續說道:“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吧。你目前的兵力肯定是不夠對付寒鷹組織這批車隊的,當然我的兵力也差了一點。要是我們合作,你可以完成你的任務,我也可以帶回這批貨,如何?這可是一個雙贏的交易。”


    溫晴冷冷一笑,說道:“是真的雙贏嗎?我怎麽知道到時候真的劫到這批貨,你會不會殺了我呢?畢竟為w國做事的人,一向都是心狠手辣的。”


    薑堰明白溫晴不是那麽好糊弄的,但是他也的確不想溫晴死,在他心裏,溫晴還是很對他的胃口,這樣的女人,比起普通女人來,有著更多值得人去深究的地方。


    於是他說道:“你現在似乎也別無選擇,不過我還是可以以我的人格保證,事成之後絕不會為難你。”


    溫晴雖然在心裏嗤之以鼻,他的人格?薑堰這人還有人格可言嗎?不過表麵的神情卻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說道:“你這是在當真,還是隻是為了逗我玩呢?”


    薑堰輕笑道:“當然是誠心地想跟你做交易了。我可不敢哄騙暗門的頭號女殺手。不然,恐怕連死都不知道會是個什麽樣的慘狀呢?”


    溫晴眉毛一挑,臉部的表情瞬間風情萬種,薑堰有一瞬間看呆了。


    正當他回神的時候,他聽到溫晴說:“行,我就跟你做這個交易了。那麽現在,是不是可以讓你的人把槍先收回去呢。”


    薑堰聽聞,手一揮,底下的人將槍支收回,溫晴挑眉示意薑堰,薑堰低頭一看,微微一笑,將自己的槍也收了起來,說道:“你都看到我們誠意了,那你自己的槍呢?”


    溫晴很果斷地將自己的槍也重新插回腰間,然後一個翻身,從樹上跳了下來,走進營地。在她的身後,薑堰也跳下了樹,玩味地看著溫晴的背影。


    在他們二人的身後,有一個影子正在慢慢遠離他們——


    厲楓殤正在木屋裏看著地圖,判斷明天的路還可以怎麽走,卻聽到木屋的門被人敲響。他謹慎地收起地圖,示意門外的人進來。


    門外的正是霍北,在他的旁邊,是之前派出去的探子。


    厲楓殤明白是探子探到什麽情況來匯報,便問道:“是發現那幫人的蹤跡了嗎?”


    霍北將探子引到屋內,關上門說道:“還不隻探到那幫人蹤跡那麽簡單,還聽到了一些別的情況。”


    厲楓殤眉毛一挑,有些感興趣地問道:“什麽情況?”


    霍北將探子推到前麵,示意探子講話。


    探子整理了下思路,開口說道:“那幫人是w國政和黨的人,為首的人叫薑堰。他們的營地就在我們營地的東南方,但隱藏地極其好。我聽到他們說要合作,而合作的對象,正是之前打鬥的時候站在jack先生身邊的那個女人。”


    雖然之前就懷疑過他倆之間有利益關係,可是聞言厲楓殤還是沒忍住大怒道:“你說什麽?溫晴要跟薑堰合作?你看清楚了嗎?”


    探子看到厲楓殤的反應,稍微有些被嚇到,但是還努力將話說完。


    “是的,我看得很清楚。當時我去跟蹤那幾個黑衣人的時候,本來差點跟蹤丟的,但就在我緊張的時候,看到那個站在jack先生身邊的女人突然往另一個方向跑去,於是我也跟了過去。”


    厲楓殤的神色在聽到探子的話的時候,變得越來越高深莫測。


    探子咽咽口水,繼續說道:“跟上去後,我就發現我跟對了。因為跟了不久,那幾個黑衣人又出現在我的麵前。”


    “當時,這個女人沒有跟他們走進營地,而是躲在樹上偷看。我也幹脆跟在她的身後。然後我就發現一個男人也跳上了樹跟這個女人商量合作的事情。”


    霍北看著厲楓殤不說話的樣子,於是替厲楓殤問道:“他們是想合作什麽樣的事情?”


    探子看了厲楓殤一眼,說道:“他們決定一起襲擊我們的車隊。那個女人,我聽到他們叫她溫晴,她說她需要得到薑堰的兵力,而薑堰則可以完全得到我們這批貨。”


    “具體細節什麽的,我沒有探聽到。他們一起走進營地,我怕被發現,就趕緊回來匯報了。”


    厲楓殤仍然沒有說話,但是他的氣壓明顯可以感覺到非常低。


    於是霍北做主,對探子說道:“行了,你下去吧。好好跟著李榮在外麵收拾營地,這件事情,你務必不能再告訴其他人,要是有人問起你去幹什麽了,你的回答,不需要我教你吧。”


    探子低頭領命,說道:“是,我明白,請霍先生放心。”


    而後,探子離開了木屋。木屋內隻剩下了厲楓殤跟霍北兩個人。


    霍北想著,厲楓殤雖然嘴裏口口聲聲說著跟溫晴沒有關係,但是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肯定心裏早就已經有了溫晴的位置。


    要是為了個人感情,耽誤了這次任務的話,厲楓殤日後肯定會非常責怪他自己。


    那到底該怎麽樣才可以使厲楓殤忘掉溫晴,而一心準備對付他們呢?霍北眼珠子轉了轉,一計湧上心頭。


    在霍北絞盡腦汁思考對策的時候,厲楓殤雖然外表看著沒什麽反應,但是內心早已掀起驚濤駭浪。


    溫晴跟薑堰,居然真的要聯手對付他嗎?在溫晴的心裏,自己究竟是一個什麽樣地位,是怎麽被她所看待的呢?


    但是這些應該已經不重要了,溫晴選擇薑堰,可能隻是為了更好地完成任務。


    不對,應該是為了更好地完成任務。


    厲楓殤極力克製住自己心裏的憤怒,告訴自己,生氣隻是因為居然有人敢打他的貨的主意。


    反正,起碼能確定一點,就是之前的黑衣人不是溫晴派來的,在浴室的一切,也不是溫晴故意*他的。


    在厲楓殤好不容易克製住心裏的波浪的時候,他聽到一旁的霍北開了口。


    霍北為了刺激厲楓殤,說道:“老大,這個溫晴真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我看啊,她跟薑堰都是一樣的貨色。”


    “一個靠著與你的緋聞上位,一個是你公司的得力手下,如果現在居然一起合作起來對付你。不僅同樣的恩將仇報,老大你說,他們之間會不會是夫唱婦隨啊?”


    厲楓殤太陽穴處一跳,臉色不虞地對霍北說道:“你說什麽?”


    看到厲楓殤幾乎算得上扭曲的麵孔,霍北強忍住心裏的害怕。


    說道:“我說他們兩個會不會早就有一腿,所以才在這個時候那麽默契。你剛剛也說了,溫晴在木屋裏麵拖住你,薑堰呢,則在外麵部署好一切,趁你分身無力的時候,對我們的營地進攻。要說這隻是巧合,老大你會信嗎?”


    霍北的話音剛落,厲楓殤已經一拳頭砸向木屋的牆壁上。霍北被厲楓殤的反應嚇到,怔怔地看著他。


    厲楓殤明白此刻他最重要地是控製好情緒,但是霍北的話卻像是撕開了他安慰自己的最後一層遮羞布。


    剛剛還在安慰自己,溫晴不是故意幼惑自己,厲楓殤心裏笑了笑,難道還以為這個女人是真的對自己有情義嗎?


    所以人家才說,表子無情,戲子無義啊。


    那麽,溫晴,你是屬於哪個呢?厲楓殤的雙眼開始變得通紅,拳頭越握越緊。


    霍北知道自己的話起了效果,想必在麵對麵對戰的時候,老大不會再對溫晴心軟了。


    但是這樣做,真的好嗎?霍北告訴自己,這都是為了老大好,如果老大不忘記溫晴,或者說不把她真的當敵人看的話,到時候受傷的一定就會是老大。


    木屋在經曆剛才的衝擊後,變得啞然無聲。


    從霍北的角度看去,厲楓殤的身影許久不曾動過。他將自己的頭埋入木屋的牆壁上,剛剛砸向木屋的拳頭恰好遮住了霍北的視線。


    霍北心裏突然有一個想法,老大該不會是在哭吧?


    想法剛一冒出來,霍北就對自己嗤之以鼻,厲楓殤是誰,可是他們寒鷹組織的老大,一向都是流血不流淚的,怎麽會因為自己的話而刺激到流眼淚呢。


    隻不過,厲楓殤這姿勢也保持的太久了吧。


    霍北正想說點什麽,來打破木屋內尷尬的氣氛。厲楓殤的身影卻開始動了。


    厲楓殤靠著牆壁的那幾分鍾裏,想了很多事情。


    他的腦海裏總是隱隱浮現一些看不清楚的畫麵,似乎是溫晴的幼年時期的樣子,但是他很快搖了搖頭。


    就算他倆的第一次見麵不是在他上任的酒會,也最多早一兩年前,在暗城見過一麵,那時候溫晴也早就不是幼年了,他怎麽可能知道溫晴以前的樣子呢?


    厲楓殤知道霍北正在等他的指令,於是將心裏的一幹情緒統統不予理會。


    他抬起頭,轉身麵對霍北,說道:“我們還是按原計劃。不管他們來的是一批人,還是兩批人合作,我們寒鷹的人怕過誰?你吩咐下去,明天各隊都帶好槍支,遇神殺神,遇鬼殺鬼!”


    霍北領命,離開了木屋。


    在另一邊的營地裏麵,溫晴雖然答應了和薑堰的合作,但心裏仍然十分警惕。


    她明白,薑堰的舉動絕不是突如其來的,背後肯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溫晴忍不住猜測,難道薑堰知道她今晚會去襲擊厲楓殤,所以故意設下這麽一個局來套自己嗎?為了讓自己去幫他?


    可是溫晴明白,雖然她有著暗門頭號殺手的名稱,但與薑堰的車隊相比,她並不一定能比薑堰的實力高多少,甚至可以說是低於他。


    所以薑堰難道隻是為了讓自己進到他的營地裏,然後再設計對付她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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