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機十分害怕地舉起雙手哆哆嗦嗦地說道:“我,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啊。這個小姐半路上我車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我送她去醫院她不肯,非要到這裏來……這,這真的不管我的事啊!”


    “起開!”霍北一把將司機拉了出來,首先探頭進去伸手試了一下溫晴的氣息,發現雖然微弱但是好歹還活著。


    “怎麽回事?”同時,霍西開著厲楓殤的車子從後麵緩緩跟了上來。


    “老大,是溫小姐!”霍北一臉嚴肅地看向車中的厲楓殤,一隻手還舉在空中,手上有一點點血跡。


    厲楓殤在看到霍北的那隻手的一瞬間,臉色就開始變得十分難看,從車上下來快步走到了出租車旁,猛地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隨後溫晴就像是斷了線的木偶一樣跌了下來。


    “溫晴!你怎麽了!”厲楓殤蹲下來抱住了溫晴的上半身,發現溫晴現在身上還在流血不止,胸口有一個貫穿傷。


    霍西隻上來看了一眼,就眉頭緊皺。


    雖然在m國,擁有槍支是合法也很普通的一件事,但是看溫晴這樣一身黑的打扮,還有身上的重傷,是個明眼人都知道這女人應該是剛剛經曆了一場激戰。


    “叫醫生,對,約翰,快!叫約翰!”厲楓殤慌亂當中對著身後的霍西大聲說道:“還愣著幹嘛!快去!”


    “是,老大!”


    霍北眼睜睜看著厲楓殤將溫晴打橫抱起來,急匆匆往別墅裏麵衝去,就知道今天這個班應該是上不成了,轉過頭看向自己麵前的這個司機。


    司機戰戰兢兢地看著霍北,生怕霍北一不小心就會把自己殺人滅口。


    誰知霍北看了他幾秒鍾之後,突然從錢包裏拿出了一疊美元放在他的車前蓋上。


    “我看了你的工作牌,記住了你的名字跟聯係方式。這些錢你先拿著,後續會有更多的錢打到你的賬戶上,但是今天的事情,你應該明白怎麽做?”


    “明白,我當然明白。”


    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的司機趕緊開著車離開了這兒,別說什麽錢不錢的了,不被算賬就不錯了。


    厲楓殤的私人醫生約翰,原本就住在厲家的別墅裏,因此不過三分鍾時間就趕了過來。


    一頭白色微卷的頭發有些淩亂,身上還穿著平時家居的休閑衫,但是臉色異常凝重的男人走進了臥室。


    霍西跟在約翰後麵,手裏拿著許多約翰要用到的藥品跟紗布,還有鑷子針筒等等。


    “我的天呐。”約翰瞪大了眼睛看著偌大的*上,正像一個脫線木偶一樣昏迷著的溫晴,不可思議地說道:“這是怎麽搞的?老大,我記得你不打女人。”


    “我當然不打!”厲楓殤沒好氣地對他說道:“這是我的女人!”


    果不其然,厲楓殤這一句話說完之後,約翰臉上的表情已經不隻是驚訝可以形容的了。


    他其實很想問,幾年前在z國s市救的那個女人不是才是他的女人嗎?老大什麽時候這麽多情了!


    厲楓殤嫌棄他磨磨蹭蹭的,用力踹了他一腳:“你到底治不治!不治的話……”


    後麵威脅的話還沒有說出,約翰立刻很幹脆響亮的回應道:“當然要治!”


    於是他動作十分熟練地開始拿著鑷子檢查溫晴身上的傷口,由於傷口的特殊性,約翰還拿了剪刀把溫晴那一片的衣服都給剪開了。


    厲楓殤十分不悅地瞪著他:“難道你就非要脫衣服才能看嗎?”


    “這麽美麗的小姐,要是可以脫衣服給我看,那當然是再好不過的了。”約翰似笑非笑地說道。


    “不過麽,你也說了,既然她是你的女人,我當然不可以褻瀆。剪衣服已經是我可以想出來的,最合適的檢查方式了。”


    厲楓殤被約翰堵得沒話說,良久才又臉色鐵青地蹦出一句:“那她現在到底怎麽樣?”


    “貫穿傷。”約翰輕描淡寫地說道。


    “對方使用的武器應該很不錯,而且開槍的距離很近。我現在不能肯定裏麵到底有什麽損傷,不過十分殘忍的取子彈這一行動應該是用不著了。現在我需要的是徹底檢查她的內髒。”


    厲楓殤不耐煩地瞪了約翰一眼:“你廢話真多。”


    約翰聳了聳肩:“我現在願意相信她是你的女人了,因為你從來沒有因為一個女人瞪過我。”


    約翰的語氣有些委屈,讓厲楓殤聽了怪別扭的。


    他伸手從*頭櫃的抽屜裏拿出了一把手槍:“你要是再廢話,我可以直接崩了你。”


    “好吧。”約翰對厲楓殤做了個請的姿勢:“那就必須移步到我的實驗室裏去了。”


    霍西跟霍北幫著約翰將昏迷不醒的溫晴抬到了約翰的實驗室裏。


    這個實驗室是厲楓殤專門為約翰準備的,裏麵有各種精密儀器,足以檢查任何傷口。


    看著約翰終於開始一臉認真地給溫晴做檢查,並且處理傷口,厲楓殤才漸漸感覺到自己可以平靜了一些下來,站在一旁對約翰說道:“我不管你用什麽方法,一定要給我救活她。”


    約翰沒有再說什麽,他現在就站在厲楓殤身邊,可以十分清楚地感覺到厲楓殤言語之中的認真。


    除了寒鷹裏大家都知道的那個女人,這還是他頭一次看見厲楓殤這麽在乎一個人的生死。


    “ok,ok,我跟你保證她死不了,現在,你可以出去了嗎?”約翰笑米米地看著厲楓殤。


    厲楓殤深深看了病*上的溫晴一眼,最終還是帶著霍西跟霍北走了出去。


    約翰是這裏首屈一指的醫生,在全球都排的上稱號,可以說是年輕有為的專家。


    如果約翰都沒法把溫晴給救回來的話,厲楓殤實在是想不出還有誰能有那個能耐,至少在他們組織裏,約翰的實力最強,他也還沒見約翰什麽人治不好過。


    出了門,厲楓殤看向身邊的助理:“到底是怎麽回事?”


    霍北將出租車司機發現溫晴的所有過程給厲楓殤重複了一遍。厲楓殤轉頭看著霍北說道:“郊外?”


    現在還是早晨八點鍾的時間,從司機所描述的那個地方到這裏的車程來看,最起碼也要二十分鍾。


    也就是說溫晴七點多的時候就到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去了,可是溫晴去那裏幹什麽?


    與此同時,霍西將手中的手機遞給了厲楓殤。


    厲楓殤接過來一看,隻見上麵赫然寫著,今天一早,郊外某處地方突然發生劇烈爆炸,是一個廢棄中學的舊址。


    但是更讓人覺得莫名其妙的是,原本應該沒有一個人的地方,卻莫名發現了不少破碎的屍體。


    “屍體,還不少?”厲楓殤皺眉看著霍西說道:“跟今天早上溫晴去的是同一個地方?”


    “就算不是同一個,也十分接近了。”霍西點頭說道:“現在不能確定的就是,到底是溫晴自己誤打誤撞了進去,還是原本她就有事情去那裏?”


    “比起這個,更讓我關心的還有……”


    霍北補充說道:“溫小姐原本都是精心打扮來公司上班的,為什麽今天隻穿了一身黑色的製服,而且還素麵朝天。這打扮別的不說,倒是挺像一個特工的。”


    “你們一人一句的,到底想要說什麽?”厲楓殤突然眼神犀利地轉過頭,看著眼前的這兩個男人。


    霍北跟霍西對視了一眼,最終還是霍北對厲楓殤低聲說道:“我們隻是覺得,這個女人的來曆似乎沒有那麽簡單。”


    厲楓殤聽了,沉默了下來。


    其實從一早,厲楓殤就已經發現身邊的這個女人十分不對勁了。


    可是他有時候也不願意去揭穿那麽多,感覺一旦揭穿了,反而會讓兩個人的距離變遠。


    而他不喜歡那種感覺。


    就像之前溫晴差點兒殺了安娜,然後兩個人就冷戰了好幾天那樣。


    “厲總,要不要我先去調查一下?”霍西對厲楓殤說道。


    “不用了。”厲楓殤擺了擺手:“你們先去公司裏處理事情吧,我在這兒就好。其他的事情不要多問,也別管。”


    無奈,厲楓殤都已經這麽說了,於是兩人也就隻好去了公司。


    等到霍西跟霍北走了之後,厲楓殤又回頭看了一眼約翰的手術室的房門,隨後拿出了手機,撥打了一個十分熟悉的電話號碼。


    沒一會兒,號碼就接通了,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似笑非笑的聲音:“難得你這個大jack也會想到給我打電話,怎麽,又要我給你的女人設計睡衣?”


    厲楓殤無奈,這個人每次碰到自己總是這麽一副開玩笑的樣子,隻可惜今天他可不是來開玩笑的。


    厲楓殤對電話那頭的人沉聲說道:“你最近是不是又有什麽活動?”


    電話那頭的人微微一愣,隨後慢悠悠地說道:“厲總什麽時候這麽關心我了,連我有什麽活動都這麽了如指掌。要是我告訴你,我今晚正打算做一項活塞運動呢?”


    “那是你的自由。”厲楓殤淡淡說道:“今天郊外的爆炸,你應該清楚吧?”


    “爆炸?”電話那頭的人語氣聽起來微微一愣,隨後笑道:“厲總什麽時候開始對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這麽感興趣了?”


    “對我來說,這可不算是什麽雜七雜八的事情。”厲楓殤說這話的時候,聲音變得更加低沉,聽起來像是有些慍怒。


    電話那頭的人卻輕笑出聲:“怎麽,難道被炸掉的那塊地,是你的不成?”


    “不是我的地,但是卻傷到了我的人。”厲楓殤也懶得再跟這個人拐彎抹角,輕歎了一口氣說道:“墨,你不用瞞著我,溫晴是不是你的人?”


    “溫晴?”墨澄接口說道:“那個大明星?”


    如果有可能,現在厲楓殤真想把電話那頭的人拉出來暴揍一頓。


    不過墨澄卻很快再次懶洋洋地開口說道:“jack,有些事情你既然心裏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就沒有必要再打這個電話給我了。”


    “不過這件事是我暗門內部的事情,我建議你還是裝作不知道的好。對了,好好照顧我的人。”


    厲楓殤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地說道:“從今天開始,她是我的了。”


    掛掉電話之後,墨澄看著手中的手機不禁微微一笑,命運這東西有時候真的讓人無法掌握。


    薑堰那一槍打掉了溫晴半條命,隻要再偏個半公分就可能會打到溫晴的心髒。


    溫晴現在身上已經十分虛弱,即便是約翰叫來了自己的助手一起努力,也花了五六個小時的時間才把這次的手術做好。


    約翰從房中走出來的時候,第一個接觸到的就是厲楓殤的眼刀子。


    約翰十分無辜地看著厲楓殤說道:“你看我幹什麽?既然要動手術那就免不了被我看幾眼。不過你放心,我很專心的,而且戴著手套沒有下手。”


    厲楓殤冷眼瞥了約翰一眼,隨後就進門走到了溫晴躺著的*邊,低頭看著溫晴熟睡的容顏。


    約翰回頭看了一眼專注異常的厲楓殤,微微一笑,帶著助理出去了,還十分體貼地帶上了門,讓這兩個人可以好好相處一會兒。


    厲楓殤坐到了溫晴的身邊,看著溫晴精致的五官,不禁有些心疼。


    他的原則是選擇不相信任何人,今天墨澄說的話也非常的模棱兩可,甚至就像是開玩笑。然而溫晴的行為卻又不能用巧合來解釋。


    現在他也隻能期望溫晴早點兒醒過來,可以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不過厲楓殤還是很想不通一點。


    明明已經傷成了那樣,卻還是先來別墅找自己,她就真的那麽斷定自己一定會保住她的命嗎?


    還是說,在最後的關頭,她還有什麽話跟自己說?


    厲楓殤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雙手先於大腦行動地握住了溫晴冰涼的雙手。


    卻沒想到在這一刻,昏迷中的溫晴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氣,突然緊緊抓住了厲楓殤的手,不肯放開。


    厲楓殤看著溫晴微皺的眉頭,有些心疼,於是便舉著溫晴的手到了嘴邊,輕輕親吻著溫晴的手背。


    這一靠近,厲楓殤才發現溫晴的嘴巴一張一合的,似乎是在說些什麽東西,但是聲音太輕了,沒法聽清楚。


    厲楓殤往前靠近了一些,這才聽清楚溫晴嘴裏含糊不清的話語,竟然是自己的名字。


    不過她叫的並不是厲楓殤,而是霍傑。


    這是不是就表示,剛剛墨澄的話是真的?!


    厲楓殤無奈地笑了笑,伸手輕輕撫摸著溫晴的一頭長發,低聲說道:“你到底要我拿你怎麽辦才好。”


    厲楓殤搖了搖頭,脫了鞋子*,將在睡夢中還顫抖不已的溫晴摟緊了懷中緊緊抱著,希望以此能給溫晴多一點的安全感。


    厲楓殤在家陪伴著溫晴,霍西跟霍北卻不能閑著。


    他們完全可以猜到溫晴跟今天早上的爆炸應該有一些聯係。


    而現在爆炸的新聞已經出來了,顯示在廢墟中找到了不少屍骸,還有一些已經被炸毀的槍械。


    當然了,後半部分是霍西跟霍北通過特殊的途徑了解到的。


    看來,那地方原本也不隻是一個被廢棄的學校那麽簡單。


    正在霍西跟霍北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劇組那邊又讓人過來催了一下溫晴。


    霍西有些不耐煩地對劇組的人說道:“溫小姐今天身體不舒服,所以要在家休息。你們可以先跟薑理事討論一下工作細節方麵的問題。”


    “可是……”員工看著有些為難:“可是今天薑理事也還沒有來公司。”


    “什麽?”霍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第一時間腦海裏竟然崩現出了薑堰在一片爆炸的廢墟中躺著的畫麵。


    不過他很快就回過神來,對員工說道:“聯係薑理事的家庭電話跟手機了嗎?”


    “都已經聯係了,可是手機顯示沒有信號,家裏電話沒有人接。”


    這可真是莫名其妙了。以原本霍西對薑堰的了解,薑堰這個人野心勃勃,最喜歡的就是在公司裏想方設法壓厲楓殤一頭。


    今天厲楓殤破天荒地沒有來上班,薑堰居然會不到公司裏麵來搗亂?


    正想著,身後卻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一個十分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今天不小心在路上受了點傷,所以來晚了一些,實在是不好意思。”


    霍西跟員工紛紛轉過頭去,隻見走過來的人的確是薑堰,不過薑堰現在的樣子可有些狼狽,臉上貼著幾ok繃,好像是真的受傷了。


    霍西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努力克製住自己不斷想要微微上揚的嘴角,對薑堰說道:“薑理事這是怎麽了?”


    薑堰尷尬地笑了笑,摸了摸鼻子低頭說道:“還真是不好意思,我今天出門去停車場開車的時候在樓梯上一腳踩空,摔了一下,這不,臉上就掛了彩。”


    “哦……”霍西意味深長地看了薑堰一眼,說道:“這麽說來,薑理事今天的運氣還真是不怎麽樣,以後走路還是得看著點啊。”


    “是啊,多謝霍助理關心了。”薑堰看了看四周,突然有些詫異地說道:“對了,怎麽厲總今天也沒有來上班嗎?”


    “厲總在家還有事,就不過來了。”霍西淡淡說道,很顯然不想說到底是什麽事。


    不過薑堰若是肯這麽輕易地放過一個人,也就不叫薑堰了。


    他微笑著問道:“厲總難不成也是跟我一樣在樓梯上摔了一跤?”


    霍西原本正打算離開,在看見薑堰臉上試探的神情之後,笑著說道:“哦,沒有。厲總怎麽可能那麽不小心呢?是這樣,今天溫小姐早上起*洗漱的時候,在浴室裏一不小心摔了一下,據說好像是摔斷了一根肋骨,所以厲總現在正在照顧。”


    “你的意思是,昨天晚上溫小姐住在厲總那裏?”薑堰有些狐疑地問道。


    “啊,是啊,怎麽了,薑理事還有什麽疑問嗎?”霍西回答得一臉理所當然。


    “薑理事是個明眼人,應該也能看出來厲總跟溫小姐之間的那些事情的,就不用我在這裏多說了,對吧?”


    薑堰頓了頓,隨後笑著說道:“是,是我多管閑事了。”


    “嗯。”霍西點了點頭:“對了,不知道薑理事聽說今天早上的爆炸了嗎?”


    薑堰的臉色在聽到了霍西這句話的時候,稍微變了變。


    隨後搖頭說道:“隻聽說了一句,但是我倒是不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霍西仔細看了薑堰一會兒,隨後點了點頭,離開了,隻剩下薑堰一個人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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