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晴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卑鄙!”


    厲楓殤微微挑眉,臉上的表情還是冷若冰霜,不過眼神之中已經有些得意。


    溫晴無奈,隻能轉過身對薑堰說道:“實在是很不好意思,薑理事,我跟厲總還有些話要說,這頓飯算是我請了。”


    薑堰心中明白,溫晴這是被厲楓殤逼得趕自己走了。


    薑堰站起身來,跟厲楓殤對視了一會兒,奈何厲楓殤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裏,隻是瞥了他一眼就轉開了目光。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下次再聚。”薑堰說完,便臉色鐵青地拎著公文包離開了。


    溫晴瞪著眼前已經得逞的厲楓殤:“這下子你總滿意了吧?”


    厲楓殤微微挑眉,伸手摟住了溫晴的肩膀說道:“早就跟你說了,不要把我的脾氣想的太好。”


    溫晴被厲楓殤帶到了他的包廂內,看了一眼包廂裏麵的人,發現兩位董事身邊都有一個日本女郎伺候著,隻有厲楓殤身邊的座位是空著的,心中這才好受了些。


    霍西在厲楓殤跟溫晴進門之後就刷拉一聲關上了門,隔絕了外麵的目光。


    兩位董事笑米米地看著眼前的厲楓殤說道:“難怪厲總不要人陪,原來早就已經約好了溫小姐。”


    溫晴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要是厲楓殤真的叫人陪的話,說不定現在她就已經跟厲楓殤動手了。更別說今天厲楓殤還攪了局。


    在吃飯的過程中,厲楓殤一邊給溫晴倒酒,一邊在溫晴的耳邊低聲說道:“說吧,你為什麽會答應跟薑堰出來吃飯?”


    溫晴沒好氣地轉過臉去:“我想要跟誰吃飯就跟誰吃飯,你和我什麽關係,我為什麽要向你匯報。”


    厲楓殤握住杯子的手緊了緊,低聲咬牙切齒地說道:“看樣子上次那照片的事情,你還沒有得到教訓!”


    溫晴瞪了厲楓殤良久,發現自己在氣場上竟然還是比不過眼前的這個男人,於是就隻好作罷,低頭喝悶酒。


    厲楓殤也將手縮了回去,看似漫不經心地在溫晴耳邊低聲說道:“不許再有下次。”


    溫晴覺得有些氣悶,不過抬頭就看見了另外兩個女郎投過來的,有些羨慕的眼神,不禁又清醒了一些。


    的確,她跟厲楓殤不過就是工作上的那麽一點兒關係。


    厲楓殤完全可以不用理會自己跟什麽人吃飯喝酒,甚至可以像眼前這兩個董事一樣叫個女人來陪。


    隻是厲楓殤沒有這麽做,溫晴也不可能傻乎乎地相信今天的事情隻是湊巧而已。


    看樣子厲楓殤還是有預謀的,他是故意跟蹤自己到了這個地方,然後又故意把薑堰氣走。


    這一係列的舉動,可以理解為這個男人是在吃醋,所以才這麽做的吧!


    想到這裏,溫晴便微微一笑,舉起杯子跟厲楓殤碰了一杯,低聲說道:“厲總下次要是吃醋,可以直說嘛,大庭廣眾之下的這麽讓人下不來台,可不好。”


    厲楓殤微微一愣,隨後皺眉看著溫晴,但是反駁的話卻怎麽都說不出口。


    甚至於想到,他今晚為什麽會這麽做,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


    一想到厲楓殤是因為吃醋才做出這麽幼稚又失常的行為,溫晴就覺得今天的心情好得不得了。


    就算是沒有從薑堰口中套出有用的信息也無所謂了,要知道這之前應該隻有白若素才有這待遇吧,沒想到有一天霍傑也會為她吃醋,光是想想就覺得幸福,於是開始放開了喝酒。


    厲楓殤無奈,也隻能陪著溫晴喝酒。


    兩位董事是會看眼色的人,於是也紛紛舉杯,說一些好話,無外乎就是希望厲楓殤跟溫晴可以一直長長久久下去,聽得厲楓殤臉上反而有些尷尬。


    溫晴一把摟住了厲楓殤的胳膊,笑米米地對眼前的兩個人說道:“厲總向來是個會疼人的人,我承認今天是我做得不對,往後再也不會這樣了。傑,你就不要生氣了,嗯?”


    厲楓殤皺眉,想要甩開溫晴的手但是場合又不合適,於是就隻能一直被溫晴這麽*著,一直到一頓飯吃完。


    當然,按他的性格,是完全可以不顧溫晴的麵子,直接抽出手走人,可他卻怎麽也做不出來。


    等到送走了兩位理事之後,厲楓殤才狠狠甩開了溫晴的手,冷聲說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做什麽?”溫晴已經喝得有些微醺了,雙手抱胸挑眉看著眼前的厲楓殤說道:“不知道啊,要不要厲總教教我,我現在到底在做什麽?”


    厲楓殤甩手就想要上車:“你瘋了。”


    誰知道溫晴卻不肯了,扒拉著厲楓殤的車門不放手:“送我回去。”


    厲楓殤不滿地看著溫晴說道:“自己回去。”


    “我喝酒了,而且剛才我也沒有開車過來。本來呢,是有人要做我的免費司機的,隻可惜這個人被一個大混蛋趕走了。”


    溫晴靠在車窗麵前看著厲楓殤似笑非笑地說道:“你一個大男人,該不會要做出這麽沒有紳士風度的事情吧?而且別忘了,這還是在餐廳門口,剛剛餐廳裏麵那麽多人看著你說出那一番話的呢。”


    厲楓殤皺眉看了一眼餐廳的方向,發現果然有人在偷看。


    要是現在真的把溫晴就這麽扔在這裏,明天保不準新聞頭條又會變成什麽樣不堪入目的內容。


    厲楓殤皺眉看了溫晴一眼,最終還是說道:“上車。”


    溫晴心滿意足地上了車,一頭就栽倒在了厲楓殤的懷裏。


    厲楓殤抱著懷中的女人,一時間有些失神。


    這體溫跟香氣都十分熟悉,跟在祈晴小島上那個晚上一模一樣。厲楓殤看著懷中女人的臉,一時間有些失神。


    偏偏此時溫晴也正有些癡迷地看著厲楓殤,伸手摸上了厲楓殤英俊的臉,低聲說道:“你說你沒事為什麽要來這兒吃飯呢?又把薑堰趕走。厲總,你該不會真的動心了吧。”


    厲楓殤把溫晴往旁邊一推,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東西。”


    “誰說你不知道的,你心裏清楚得很。”誰知溫晴卻根本不給厲楓殤任何躲避的機會,又粘了上去:“說,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喜歡?厲楓殤有一瞬間愣神。


    他喜歡的人不是一直都是若若嗎?如果那種在乎的感覺是喜歡的話,他無疑是喜歡若若的。


    那對溫晴的又是什麽?他很明顯的知道自己對若若和對溫晴的感覺不一樣。


    若若對他來說,在這世上沒人可以替代,甚至可以用自己的命去換她的命的那般重要,他的所有溫柔*愛都給了她一個人。


    而眼前的這個女人,他從未想過要對她溫柔或者是憐惜,可卻偏偏無法忍受她隨便與別的男人接觸,每當那時候他都會忍不住想把她拽回到自己身邊來。


    這,是喜歡嗎?


    厲楓殤自己也不知道。


    於是,最終他都沒有回答溫晴的問題,反而伸手捏住了溫晴的下巴問道:“那你呢?你對我又是什麽樣的感情?”


    溫晴看著眼前厲楓殤十分專注的神情,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她隻不過是想要*一下厲楓殤而已,卻沒想到厲楓殤竟然當真了,開口問出這樣的問題。


    喜歡啊,不對,不隻是喜歡,她愛他,愛到了骨子裏。


    可是溫晴卻又說不出口。


    厲楓殤見到溫晴猶豫了良久,眼中的熱情一點點褪去,最後放開了溫晴說道:“看,你自己原本就沒有什麽心,又來問我這樣的問題幹什麽。”


    溫晴突然一下子像是被戳中了痛腳一般大聲說道:“誰告訴我沒有心!”


    厲楓殤轉頭看著溫晴:“那你能不能跟我解釋一下,上次那些照片是怎麽回事,現在的薑堰又是怎麽回事?”


    溫晴看著厲楓殤,一下子有些回答不上來。


    她每一次跟男人接近,除了厲楓殤之外全是為了任務。她多想告訴厲楓殤這不過都是些假象,可是她不能。


    厲楓殤是寒鷹的人,她是暗門的人。他們原本就屬於不同的組織,怎麽能期望厲楓殤理解自己的所作所為。


    “你隻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是嗎?”溫晴低著頭冷冷說道。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的。”厲楓殤淡淡說道:“前提是我得不到我想要的解釋。”


    溫晴不說話了,閉上眼睛開始閉目養神。


    厲楓殤看了她一會兒,也轉頭看向了窗外。他們之間總像是隔著點什麽東西,有些時候感覺馬上就要坦誠相對了,可是觸摸到的卻還是一層薄霧,看不清對麵的人到底是什麽東西變的。


    霍西一聲不吭地開著車,沒多久就到了溫晴家的樓下。


    可是溫晴卻在這個時候耍起了酒瘋不肯走了,死活拉扯著厲楓殤的袖子。


    霍西有些為難地看著厲楓殤,似乎是在用眼神詢問厲楓殤,要不要直接把溫晴給拉走。


    但是厲楓殤卻搖了搖頭。


    他看見此時溫晴的眼神,充滿了悲傷,但是僅僅是一瞬間又恢複成了剛剛那滿不在乎的樣子,趴在厲楓殤的耳邊對厲楓殤說道:“你舍得就這麽丟下我嗎?”


    厲楓殤看著溫晴不說話。


    “你特地跑到那家餐廳裏麵,將薑堰趕走,讓我陪你吃飯,然後現在又送我回家,這就是你的目的嗎?”


    溫晴口中噴出的熱氣直接觸到了厲楓殤的耳朵:“我記得,厲總應該從來都不會做一些沒有目的的事情。”


    “的確。”厲楓殤一伸手,將溫晴撈了回來,抱在懷裏,伸手撫摸著溫晴姣好的五官。


    隨後低聲說道:“那你現在邀請我上樓,又是什麽意思呢?難道溫小姐也會做一些不帶目的的事情?”


    溫晴笑了笑:“你能說出這些話,就是我的目的。”


    厲楓殤微微一愣,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對溫晴說道:“的確,你的目的達到了,可是我的卻還沒有。”


    說完,厲楓殤就橫抱起了溫晴,直接往溫晴的公寓走去。


    有時候可以順從自己的本心做事,也是一種幸運。


    溫晴緊緊摟著厲楓殤的脖子,眼神有些迷離地仰頭看著他,嘴唇微張,似乎是在邀請眼前人來品嚐。


    厲楓殤抱著溫晴進門,一腳踹上了門,連燈都沒有開,將溫晴扔到了沙發上,隨後狠狠壓了上去,混亂中還踹翻了一條椅子。


    溫晴在黑暗中笑著,伸手撫摸上了厲楓殤的嘴唇,低聲說道:“厲總難道就這麽亟不可待嗎?”


    厲楓殤一手攬著溫晴的細腰,一手托著溫晴的後腦勺,直視著眼前這雙漂亮的眼睛說道:“對待別人,我可不是這樣。”


    溫晴微微一笑,伸手一拉,主動吻上了厲楓殤的雙唇。


    兩人從單純的唇齒接觸,到後來的法式深吻,完全的由心而發,順其自然。


    溫晴用力抱著厲楓殤寬厚的肩膀,厲楓殤也緊緊抱住了溫晴的腰,兩人之間毫無縫隙,仿佛都要將彼此融入血骨才肯罷休。


    從輕吻到熱吻,一發不可收拾。


    迷亂中,溫晴伸手解開了厲楓殤的襯衫紐扣,卻被厲楓殤反手抓住了手,冷聲問道:“想幹什麽?”


    溫晴挑眉看著厲楓殤,神情十分的理所當然:“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厲總你可千萬別告訴我說,你今天隻是想到我的公寓裏麵來跟我聊聊天而已。”


    厲楓殤看著溫晴此時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仿佛接下來的一切都應該是那麽的理所當然。


    鬼使神差地,厲楓殤突然問道:“如果今天上來的是薑堰,你也會如此嗎?”


    溫晴微微一愣,隨後轉開了臉。果然,不管是什麽樣的男人都是愛計較的,就算是厲楓殤也不例外。


    “告訴我,你為什麽答應跟他吃飯?”厲楓殤看著溫晴說道:“別告訴我,你是喜歡吃什麽日本料理,今晚的飯桌上你光顧著喝酒了。”


    溫晴卻笑著看向他:“原來厲總還會在暗中留意我喜歡吃什麽,這還真是我的榮幸。”


    “你知道我不想跟你說這些廢話。”厲楓殤的眼神之中已經透露出了一點點不耐煩。


    溫晴的表情卻突然變得有些委屈:“厲總,你壓得人家有點兒疼呢。”


    厲楓殤這才反應過來溫晴還被自己用力地壓在身下,於是就立刻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帶。


    與此同時溫晴也站了起來,一步三晃地走到了酒櫃旁邊,拎出來一瓶紅酒,在厲楓殤麵前晃了晃。


    “看樣子厲總剛才喝得還不夠,要不要再來幾杯?我比你懂喝醉的感覺,喝醉了,也就沒有什麽顧忌了,你可以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可是厲楓殤的關注點卻一直不變:“那我倒是更想知道,你跟幾個男人喝醉過?”


    溫晴沉默了一會兒,隨後倒了一杯猩紅的紅酒舉到了厲楓殤麵前:“如果厲總願意幹了這杯,那你應該就是第一個,這個回答你滿意嗎?”


    厲楓殤毫不猶豫地接過杯子幹了一杯,惹得溫晴哈哈大笑。


    不過厲楓殤卻臉色鐵青笑不出來,就算是欲擒故縱也好,可是到了這個份上,眼前這女人為什麽還不收手?


    “如果厲總隻是到我這兒,來聽幾個能讓你滿意的答案的話,那麽,慢走不送。”


    溫晴端著酒杯占到了落地窗前,看著下麵的萬家燈火,眼眸中有一絲惆悵一閃而過。


    “我不管你現在在想些什麽,溫晴。”厲楓殤拎起了自己的西裝,十分認真地一字一句說道:“我希望你可以明白,從今天開始我不想看見你跟薑堰再有更進一步的接觸。”


    “憑什麽。”溫晴一點兒也不打算給厲楓殤留麵子。


    厲楓殤眯起眼睛看了溫晴一會兒,沉聲說道:“你非要逼我說出你想要的答案嗎?”


    溫晴不說話了。


    她大概能猜到厲楓殤想說什麽,但是卻不敢肯定。時隔多年,現在的厲楓殤已經成為了一個真正的男人,再也不是當初的少年。


    男人可以有鐵骨柔腸的一麵,或許他的回答會讓自己心醉,但是卻更可能顯露出冷血無情的一麵,那麽他的回答就會讓自己心碎。


    與其難以抉擇,不如兩個都不要。


    站在窗前,溫晴看著樓下,厲楓殤上了車揚長而去,這才鬆了一口氣。


    有時候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這個男人,不如就暫時躲避一下好了。也給厲楓殤一些時間,來梳理清楚他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


    厲楓殤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溫晴相信,這不需要太長的時間。


    回到了沙發上,溫晴揉著有些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從包裏拿出了圖紙接著研究。


    現在她已經摸清楚了兵工廠真正的所在地,那麽下一步要做的就是布置好爆炸點。這種事*越少越好,雖然效率慢了一點但是不太會被人發現。


    隻是同樣的,也很危險,一旦被發現,很有可能就會被神不知鬼不覺地處理掉。


    然而薑堰這隻老狐狸不太好對付。溫晴看得出來,他對於他所要負責的這個兵工廠十分上心。


    而且經過了今天早上的事情以後,相信兵工廠內部應該會加強戒備,想要再神不知鬼不覺地混進去,隻怕是不容易了。


    不過有一個辦法,倒是可以試試。


    第二天,溫晴破天荒地比平時早了許多時間到了z&a的公司裏,看似在忙著工作的事情,可是眼神卻一直看向外麵。


    昨天晚上她上了薑堰的車之後,趁機在薑堰的車上安裝了gps定位器,今早出門前溫晴清清楚楚地看見定位器的位置發生了變化,可是卻不是朝著公司的方向。


    觀察了十幾分鍾之後,溫晴便心知肚明了,看來薑堰是到兵工廠去了。


    “溫小姐,你今天可真早呀。”z&a派給溫晴的一位助理笑盈盈地端著咖啡走過來,遞給了溫晴一杯,說道:“現在都還隻是在做一些準備工作呢。”


    “是嗎?”溫晴笑了笑:“沒關係,我昨晚上失眠,左右也沒事就先趕過來了。對了,你們薑理事呢?”


    “薑理事應該還沒來上班吧,不過大約十幾分鍾之後就會到了,他平時都是這個時間來公司的。”


    助理一邊說道,一邊打電話給了薑堰辦公室外麵的秘書間,囑咐薑堰的秘書記得準備好早餐。


    溫晴聽著有些好奇:“你好像對薑理事的作息十分清楚。”


    “是呀,在做溫小姐的助理之前,我也是薑理事的助理呢。”助理十分熱情地對溫晴說道:“怎麽,溫小姐對薑理事的作息也十分感興趣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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