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裴寒軒坐著車行駛在柏油馬路上,他忽然轉眼看到街邊的大屏幕上看到有一則廣告,這則廣告內容十分新穎,創意也很棒,裴寒軒看到這也廣告最後的製作公司名叫“飛凱工作室”。


    “飛凱工作室……”裴寒軒在嘴裏自言自語著,“怎麽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個廣告公司?”


    裴寒軒立刻打電話給自己的助理林明:“小明,飛凱工作室這個設計公司你聽過嗎?立刻給我聯絡這家工作室,如果可能的話,我要收購它。”


    “是,老板。”林明答應著。


    不到十分鍾,林明打來了電話:“老板,我已經查過了,飛凱工作室是英國db公司旗下的一家工作室,近幾年來一直都有好作品出來。


    不過,因為資金不足,工作室已經入不敷出,db公司為了減少開支,已經放棄了這個工作室。如果你現在想要收購它的話,應該還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嗯,太好了。馬上聯係財務部,對飛凱工作室進行財務評估。”裴寒軒總是這樣,自己說出的話就一定要實現。


    “好的。”林明說著就掛掉了電話。


    經過評估,收購飛凱工作室這個決定果然沒有錯誤,這個工作室潛力很大,如果裴寒軒能對其注入資金,一定會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唯一有點麻煩的是,因為飛凱工作室原本屬於英國db公司,如果想要對其實現收購,必須派人前往英國,親自與db公司進行談判。


    裴寒軒心裏很清楚,對飛凱工作室的收購將是ars國際跨足廣告業的第一步,對ars國際的發展舉足輕重。


    為了以防萬一,裴寒軒還是決定,要親自前往英國進行談判,一舉拿下飛凱工作室。


    在和容思顏通過簡短的電話之後,裴寒軒就乘坐著當天最晚的一班航班飛達了英國。


    而在另一邊,還被蒙在鼓裏的容思顏並不知道這些情況,她還沉浸在自己和裴寒軒新婚的喜悅之中。


    同時,自從裴寒軒與容思顏從夏威夷回到國內,整個ars國際裏就開始傳播兩個已經登記結婚的消息。


    這倒也沒什麽,可是都說流言有一千萬分貝,一件好好的事情,一旦經過口口相傳,就總會摻雜著不對味的元素。


    而裴寒軒和容思顏的婚事也是這樣,雖然兩個人的關係早就在公司半明朗化,但在公司職員的眼裏,裴寒軒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總裁大人,容思顏隻是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灰姑娘。


    其實,在ars國際的大部分員工看來,裴寒軒和容思顏的感情隻是一隻吃慣了山珍海味的狼,對一道清粥小菜感興趣,所以換一換口味而已。


    哪裏會有人願意相信,這兩個人真的有矢誌不渝的感情。


    所以,當裴寒軒和容思顏的婚訊傳來,所有人關注的重點在於,容思顏是利用了什麽方法才能將裴寒軒這樣一個“高富帥”拿下。


    也正是基於這樣的情況下,整個公司開始謠傳,容思顏為了讓裴寒軒與自己結婚,不惜以死相逼,甚至還有傳聞得更難聽的,說容思顏假稱自己懷孕,才使得裴寒軒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這天,容思顏正好結束了一份設計作品,拿著自己的杯子去公司的休息區借咖啡,卻在休息區聽到了公司中的謠言。


    聊天的是ars國際公司的前台和裴寒軒的其中一個助理阿may,兩個人也正好在接咖啡。


    隻聽到其中一個人對另一個人說道:“哎,你聽說了嗎?咱們的四少和設計部的容思顏已經在美國結婚了。”


    另一個顯然也對這個消息十分感興趣,忙不迭的回應:“對啊對啊,我也是聽別人說的,聽說,容思顏已經懷孕了……”


    “哪裏是懷孕了,你看她現在進進出出都穿著高跟鞋,怎麽可能?”


    “也對,如果真的懷孕了,依照四少的性子,怎麽還會讓自己的老婆還在公司上班。”


    “就是就是,依我看來,他們兩個人還不就是露水夫妻,咱們四少是什麽樣的人,怎麽可能這麽快就讓自己走進婚姻的圍城。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麻雀。”


    “可是,為什麽很多人都說那個容思顏已經懷孕了呢?”


    “這你還猜不出來麽?如果不說自己懷孕,容思顏怎麽可能拿下四少,這就是典型的豪門婚姻啊,用孩子來獲得吸引力,這不是百年不變的把戲了嗎?”


    “噢,原來是這樣。看來,那個容思顏雖然看起來挺**的,卻也避免不了用這樣的方法來嫁入豪門呢。”


    “哎,可是紙裏包不住火,這種把戲遲早會被揭破,到時候還不知道容思顏怎麽樣收場呢。”


    兩個人的聲音輕輕悄悄的,同時還夾雜著一份看熱鬧的心態。


    站在兩人身後的容思顏簡直呆若木雞,她怎麽也沒想到,原本隻是簡單的兩個相愛的人順利成章的走到一起,結個婚嘛,居然會被傳成這樣。


    正當容思顏還在思考自己應該怎樣麵對這兩個胡說八道的“長舌婦”時,那兩個人接完咖啡忽然轉身,三個人就這樣呆呆的站在原地六目相對,場麵極其尷尬。


    “啊,容小姐……你也來接咖啡嗎?”該還是那個前台先打破沉默。


    “嗯……”容思顏其實還想說點什麽,卻又什麽都說不出來。


    “噢,那你先接,我們先去工作了……”裴寒軒的助理也趕忙說著,她甚至連容思顏的眼睛都不敢看一下。


    說著,兩個人急匆匆的走出茶水間,嘴裏還在嘀咕著什麽。


    看著兩個人走出茶水間,容思顏突然回過神來,自己在這驚慌個什麽勁呀!


    她和裴寒軒的感情怎麽樣,用得來這些不相幹的人來批判嗎?她剛剛在人家稱呼她容小姐的時候,就應該大聲糾正道,“請叫我裴太太!”


    不過,想是想不要去在意別人怎麽看,可是容思顏的心裏還是挺難受的。


    老實說,從自己和裴寒軒在一起的那一天開始,流言就沒有停止過,自己也早已經習慣別人對她和裴寒軒的感情亂加猜測。


    可是,如今的兩個人都已經結婚了,沒想到流言不僅沒有停止的趨勢,還愈加盛行,甚至,都已經危急到自己的人品與聲譽。


    容思顏就這樣心事重重的端著咖啡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剛坐在椅子上,好朋友李曉琳就湊了上來。


    “裴太太,我們都好久沒有姐妹倆一起去逛街聊天吃飯,現在當了裴太太不知道還沒有時間和我們這些小人物吃飯呢。”李曉琳和容思顏開著玩笑。


    李曉琳並沒有什麽惡意,但在容思顏聽來,這分明就是在挖苦她。


    容思顏抬起頭,看著李曉琳:“曉琳,怎麽連你也這樣說我?”眼睛裏是李曉琳所不熟悉的神色。


    容思顏的這一句話讓李曉琳有些摸不著頭腦,她下意識的砸了砸嘴巴,用她帶著問號的眼睛看著容思顏:“我怎麽說你啦?你今天好奇怪,發生了什麽事嗎?”


    “難道你不是在挖苦我嗎?你是不是傻也覺得,我是用盡心思才和寒軒結婚,我就是個心機女?!”容思顏忽然就提高了聲音,眼淚卻分明在眼眶裏打轉兒。


    李曉琳和容思顏當了這麽多年的好朋友,容思顏的這種情緒,李曉琳見得還真不多。


    李曉琳被容思顏的聲音有些嚇著了,她小心翼翼的問容思顏:“那個,思思,你怎麽啦?我不就是開個玩笑嘛?”


    聽著李曉琳這樣說,容思顏才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點太敏感,她忽然就抱住了李曉琳,這讓本來就搞不清狀況的李曉琳更加奇怪。


    “喂,容思顏,你到底怎麽啦?”感覺到容思顏在自己懷裏哭了起來,李曉琳大聲的問她。


    容思顏的眼淚也終於在這一刻流了下來,她的眼睛紅紅的,臉上滿是委屈:“我就是不明白,為什麽所有人都覺得我和寒軒的感情是一個陰謀詭計?為什麽要這樣說我呢?”


    李曉琳才終於明白,她今天的失常是因為什麽。


    她輕輕的把容思顏扶著坐在椅子上,長出一口氣:“呼,還以為什麽事呢,就這點小事啊。”


    見好友一點都不在乎,容思顏更加不滿了:“什麽叫就這點小事?這對我來說很重要的好不好?!”


    看著容思顏在那裏抓狂,李曉琳真的是無奈了。


    這丫頭,是不是被裴寒軒保護的太好了,連這麽點事情都承受不了。


    李曉琳將桌上的咖啡端給容思顏,一邊遞給她紙巾,一邊對她說:“辦公室的流言什麽時候停止過,大家每天就被關在這四四方方的小隔間裏,除了說一說老板的感情生活,還能找到更好的添加劑麽?”


    容思顏聽著李曉琳的話,心裏更加難過:“可是,他們什麽都不知道,憑什麽這樣說,還懂不懂尊重別人啦。”


    容思顏的話剛說完,李曉琳就無奈的搖了搖頭,說:“你呀,與其自己和自己生悶氣,還不如好好查查看,這種流言是誰傳出去的,總歸是有一個謠言製造者吧。”


    聞言,容思顏猛的站了起來,她覺得曉琳的話有道理。


    對哦,發生這樣的事,自己不應該一直這樣和不相關的人生悶氣,而是應該看看是誰這樣惡意中傷自己。


    “我聽說,裴總的助理阿may逢人就提這件事,我估摸著,這件事和阿may肯定脫不了關係。”李曉琳低聲對容思顏說道。


    阿may?真的是她嗎?好巧,剛剛在茶水間的時候,不也是阿may說起這件事的麽。


    因為裴寒軒還在英國,容思顏並不想因為這件小事就麻煩他,她決定自己弄清楚這件事。


    就在容思顏走在回家的路上,一個新的發現讓她更是吃了一驚。


    當容思顏路過街道旁的咖啡館時,正好看到裴寒軒的秘書阿may,而和阿may一起喝咖啡的不是別人,正是和容思顏有過一麵之緣的白曉晴,看起來,兩個人的關係十分熟悉。


    雖然隻和白曉晴見過一麵,但容思顏並不是不知道白曉晴的身份,現在看到她們兩個人在一起,直覺告訴容思顏,這件事一定和白曉晴有關係。


    容思顏並不笨,她也並不願意因為這件事和她們有什麽不愉快的地方,考慮了很久,她還是決定,要和阿may談一談,把話說個清楚。


    第二天中午快下班時,容思顏走進總裁辦公室,此時阿may正伏案寫著什麽,並沒有注意到容思顏的出現。


    “阿may,還在忙嗎?”容思顏笑著停下來。


    “嗯?容小姐?你有事嗎?”顯然,阿may對容思顏的到來有點摸不著頭腦。


    “嗯,對的。我……有件事想和你聊一聊,不知道你有空嗎?”容思顏回答著阿may。


    “呃……那好吧,你稍等,還有一點公事沒處理好。要不,一會我們午餐我們邊吃邊聊?”阿may雖然還是沒想明白容思顏來找自己的來意,還是同意了。


    下班後,兩個人走進一家中餐館,點過餐之後,還是阿may先開口道。


    “容小姐,我想,你找我出來應該不會隻為了和我吃一頓飯吧?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是和四少有關係?”


    容思顏不禁在心裏暗暗佩服這個一直在裴寒軒身邊的小秘書。


    “是的。自從我從法國進修回來,公司裏便有一些不實傳言……”容思顏還在想著,應該用怎樣的措辭來向阿may問個清楚。


    “沒錯,這些話是我說的。不過,隻是大家的玩笑而已,你不必當真。”阿may並沒有經過任何思考,就這樣承認了。


    麵對如此爽朗的阿may,容思顏反而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麽。


    或許容思顏從沒有想過,一個人怎麽可以在亂嚼了別人的舌根之後還能如此坦然的承認。


    “可是,你知不知道你們所謂的這些玩笑都傷害了我,對我的名譽都有很大的影響?”容思顏有些慍火。


    “容小姐,你既然都能拿下四少,怎麽可能連這些謠言都承受不了呢?”阿may竟然反問著容思顏。


    容思顏是在無法理解阿may的邏輯思維,她隻好換了一個方式:“好吧,那麽,你為什麽要這樣說我呢?是因為白曉晴嗎?”


    聽到容思顏知道自己和白曉晴熟識,阿may竟然沒有容思顏設想中那麽驚訝,反而非常淡定的承認:“我不否認和她有一些關係。”


    看見容思顏完全楞在那裏,阿may接著說道:“容小姐,我已經在四少身邊呆了十年的時間,總有一些待在大老板身邊的經驗,不知道你是不是感興趣?”


    容思顏完全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或許她一直覺得,像阿may這樣的長舌婦,在被當事人抓個正著的時候,應該找個地縫鑽進去,沒臉見她了才對。


    容思顏喝了一口冰水,點點頭:“但說無妨。”


    阿may也點了點頭,開始了她的長篇大論:“容小姐,我知道你的想法,你一定覺得,我是因為和白曉晴的關係比較好,所以才這樣說你的,對不對?”


    “難道不是這樣嗎?”容思顏有些搞不懂。


    “當然不是,我隻是因為無聊。所以解解悶兒而已,白曉晴雖然是我的朋友,我也沒必要幫助她。同樣的,我也沒有義務維護你,你懂嗎?”阿may說的振振有詞。


    “我從沒想到需要你來維護,我隻是不明白,為什麽你們不能好好祝福我們?而要費盡心思的編出這樣的謠言。”


    “祝福?我們為什麽要祝福你們?你知道在公司有多少人都想取你而代之嗎?你有什麽資格得到所有人的祝福?”


    阿may的話就像一把一把的匕首,深深的刺在容思顏的心裏。


    “我知道……在你們的眼中我配不上寒軒,不過……”容思顏本來的意思是想說,你們覺得配不上無所謂,總之他愛的就是我,你能怎樣。


    不過顯然阿may也誤會了她的意思,以為她是自卑了。


    “容小姐,別妄自菲薄了。讓我來告訴你,在所有女人看來,除了自己的其他人都配不上裴寒軒,就算今天不是你,而是奧黛麗赫本,所有人也會覺得她不配,就是這樣。”阿may的話果然深刻。


    “所以,隻要你選擇和四少在一起,就意味著要承受全世界的目光,接受所有人的評頭論足,接受其他女人嫉妒的目光。”


    阿may的這一段話雖然不怎麽好聽,倒也很有道理。


    隻不過她還是不覺得外人有什麽資格,可以對她的愛情,她的婚姻指手畫腳。


    算了,誰讓她嫁的老公這麽受歡迎,那些長舌婦們想說什麽就讓她說好了。


    容思顏沒有再說什麽,阿may倒是可能難得有機會可以給她“上上課”,所以一個勁的在那說個不停,桌上的美食幾乎動都沒動。


    於是,和阿may的談話就這樣在阿may的科普之中結束,一整個下午,容思顏都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有點頭疼。


    這大道理吧,果然是不能聽太多,聽多了會頭痛。


    快下班的時候,辦公室的門再次被敲響,是百裏尚。


    一個多月不見,百裏尚還是那副看樣子,看著清高,卻又透著一絲溫暖。


    “思思,這麽久不見,回公司了也不來看看我這個師傅?”


    “百裏老師,這兩天有點忙了……”


    容思顏笑著和他寒暄著。


    原本他是聽到了流言想來安慰她,結果沒想到人家完全沒事。


    “我聽到公司最近有一些不太好的謠言,你沒事吧?”


    容思顏聳聳肩,無所謂道:“你也說那是謠言啦,我怎麽會有事。不過,還是謝謝百裏老師的關心,我可沒那麽脆弱。”


    百裏尚笑了笑,接著說:“這麽做就對了,我覺得吧隻要你有強大的內心,一切都不是問題。”


    “強大的內心……”容思顏自言自語著。


    的確,隻要她自己足夠勇敢,這些謠言又能代表什麽。


    “我明白。真是不好意思,又讓你擔心了。”容思顏笑著對百裏尚說道,臉上還是如粲的笑容。


    …………


    和百裏尚聊完天後,容思顏的心情就更好了,原本見過阿may後就沒什麽事了,現在就更是完全的無所謂了。


    容思顏已經想開了,畢竟她嫁的男人的確是一個優秀的男人,與其整天小心翼翼的吃醋,不如想開一點,給予裴寒軒多一點信任。


    隻要他愛她,其他的流言全是屁話。


    當然,自己也得變得更優秀,這樣才能毫無質疑的站在裴寒軒的身邊。


    這天是個周末,容思顏還在公司的設計室級裏忙活著自己的設計。等到容思顏在辦公室忙完,已經快到兩點多了,容思顏伸了伸懶腰,拎著包走出了公司。


    裴寒軒此時還在國外,所以容思顏也沒有其他什麽事幹,正好能安安靜靜的想一想自己的設計作品。


    以前總覺得裴寒軒太黏人,沒想到裴寒軒真正離開了這麽久,自己還真有一些想念他。


    正當容思顏拿出手機準備給裴寒軒打個電話時,手機卻搶先一步響了起來,容思顏一看,是媽媽打過來的。


    “喂?”容思顏的聲音裏明顯帶著一絲疲憊。


    “顏兒……”媽媽的聲音忽然就哽咽了。


    聽到向來溫和平靜的媽媽忽然這個樣子,容思顏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她趕忙安慰著媽媽:“媽,你怎麽了?別急別急,慢慢說。”


    “顏兒,你爸爸在家忽然暈倒了……”容思顏的媽媽聲音明顯在發抖。


    聽到媽媽說出這樣的消息,容思顏忽然覺得自己的腦子裏炸開了一道白光。


    可是容思顏也很清楚,在此時此刻,自己必須立刻冷靜下來,安慰更加慌亂的媽媽。


    “媽媽你別急,我現在剛走出公司,你先打120,把爸爸送去醫院。”容思顏可以保持著冷靜。


    媽媽在那邊匆匆忙忙的答應著,另一邊的容思顏也趕緊打了車往回趕。


    說實話,雖然平時容思顏爸爸的身體也有一些小毛病,到從沒有檢查出其他問題,看著容爸爸忽然就暈倒不省人事,容思顏和媽媽都被嚇得不輕。


    好在救護車也來的很快,醫護人員在救護車上也對容博濤做了簡單的檢查,檢查結果竟然是,急火攻心。


    容思顏聽到這個結果,皺了皺眉頭,她轉向媽媽:“爸爸怎麽會急火攻心呢?你們吵架了嗎?”


    梁妙彤一邊帶著哭腔,一邊說道:“不是,我們怎麽可能吵架。還不是咱們家隔壁家老張,兩人下棋也不知道為什麽下著下著就開始吵起來了,然後你爸爸就這樣了……”


    容博濤向來脾氣比較急,脾氣也很火爆,這一點容思顏還是很清楚的,鄰裏之間有一點小口角也是正常的,容思顏也不能再說什麽。


    等到兩人心急火燎地把爸爸送到醫院,然而,得到的卻是拒不收治的結果。


    急診室的醫生看了看躺在病*上的病人,無奈地放下電話,搖了搖頭,“先在急診室掛水吧。”


    住院部不肯收,他也沒有辦法,看看麵容惶急的一家人,他給了些安慰:“在這邊也一樣的,先掛一天水看看情況。”


    容博濤在掛水的時候便醒過來了,人卻還糊塗著,沒有清醒的意識。


    剛剛在來醫院的路上,容思顏和媽媽才發現她爸爸渾身發燙,腰部竟然有大塊的紅腫,部分地方甚至發黑起泡了。


    這並不像是被氣倒的,估計容博濤已經不舒服好一陣了,隻是怕麻煩她們,不到挨不住就不肯說。最後和鄰居那麽一吵,才讓他急怒攻心地發作了。


    既然急診的醫生這麽說,那也隻好如此了,現在已經是下午了,容爸爸剛剛經過了一圈檢查,實在經不起再去另一個醫院折騰一遍了。


    何況,到了別的醫院就會比在這裏好嗎?


    大城市裏看病難容思顏時有耳聞,事到臨頭落在自己身上,才知道這個“難”字竟然是那麽的難寫。


    這個急診室的醫生還是很熱心的,來看了好幾回,下班前還囑咐了家屬一番注意事項。


    晚上掛完水,容爸爸安穩地睡去,容思顏和媽媽總算放下了點心。


    第二天依舊是掛水,情況不好不壞,但是醫生的篤定還是給了他們治愈的信心。


    明天就是周一了,容思顏的媽媽讓容思顏去上班,容思顏雖然不放心,可是想到有媽媽在,一時也用不上她。


    假請多了,有事的時候反而不好請了,便點點頭,決定先去上班。


    誰知道就在周一上班的路上,容思顏就接到媽媽焦急的電話:“顏兒你快點過來,急診室醫生說是不讓住了。”


    急診室是每天都要重新開藥方的,今天急診室換了個值班醫生,態度就不同了。


    早上容爸爸去開掛水的藥還好好的,沒過多久,那個醫生竟然過來說讓他把*位讓出來,坐著掛水。


    容博濤現在還在發著燒,腰部紅腫未退,哪裏能坐得起來,容思顏的媽媽據理力爭,然而醫生始終擺著不理不睬的表情,還說急診室本來就不能過夜的,他們這樣不合規矩。


    梁妙彤又氣又急,兒子又在國外,她也隻能打電話找容思顏,抹著眼淚對女兒說:“本來好好的,那個醫托跟他說了什麽,就這樣了。”


    急診室周圍有不少遊手好閑模樣的中年男人,容思顏也是昨天才知道這些人就是醫托。


    昨天有個醫托過來,容思顏和媽媽都沒理他,結果沒想到今天就遭了報複。


    一向安靜的梁妙彤拿出了潑辣勁:“我們就不走,看他們趕我們!”也隻能這樣了。


    容思顏在旁邊的椅子上緩緩坐了下來,心裏頭一片冰涼無力。


    她一直知道這個世界現實而勢利,可是在她普通的人生裏,並沒有太多機會遇到這樣*裸的歧視。


    題外話:


    今天的更新送上,有點晚,明天恢複早上七點的穩定更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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