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麽忙,何必非要讓你跑一趟。快,過來,讓媽媽看看,你的槍傷真的沒事了嗎?”墨蘭拉著顧安之就開始脫他的上衣,要親眼看看和會安心。


    麵對墨蘭的強勢脫衣,顧安之倒也不害羞,大方的讓她脫。


    對他來說,墨蘭就是他的親媽媽。


    “媽,我真的沒事,不過就是槍傷嘛,更嚴重的傷我又不是沒經曆過,現在不都還是好好的活著。你們是因為知道了這件事,才突然回來的?”


    顧翔烯和墨蘭每年都會花至少三個月的時候,全世界各地去旅遊,他們一般不會去那種大家都會去的旅遊勝地。


    他倆都很喜歡一些環境優美,遊客並不多的一些鄉間小鎮。


    在顧安之被暗殺的那兩天,他們正在歐洲的一個小農莊裏度假,一直到昨天回到了城市。看到有關ars總裁中槍的報道才知道安之出事。


    當時就給他打了電話,他說已經沒事,都開始上班了。


    可墨蘭和顧翔烯還是非常擔心他的身體,自從若若走了之後,他就把自己變成了一個工作的機器。


    七年來他基本上就沒有休息過,天天都在加班,曾經幾次累到胃出血。


    他根本就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所以他說沒事在墨蘭聽來,完全沒有一點點說服力,所以她和翔烯便立刻定了機票趕回來。


    果然,在西裝外套包括襯衣都脫下之後,便看到紗布包裹著的傷口,上麵還微微滲出了些血。


    “這叫沒事嗎?安之,你怎麽這麽不愛惜身體。我知道你是怎麽想的,我已經給你說過不知道多少遍,若若的事隻是個意外,與你無關,你不需要這麽自責。我相信,如果若若在天上有知的話,看到你這麽不愛惜自己,她也會心疼。”


    “媽、爸,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我也知道這幾年自己的確很不愛惜身體。可是從現在開始不會了,我會比誰都更珍惜我的身體。因為……”


    顧安之說著頓了一下,擁抱住還在為他檢查傷口的墨蘭。


    “因為……若若,回來了。”


    最後一句話,他說得很輕很慢,似乎就怕稍微大聲一點,就會從夢中驚醒,然後會有人告訴他,之前的一切通通都是夢。


    歡歡樂樂沒有出現過,若若也在七年前就已經過世。


    “安之,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墨蘭在聽到這個消息後,先是愣了幾秒,隨即拉開顧安之,四目相對極度壓抑著自己的激動,試圖用一種比較平和的聲音問道,但顯然沒有成功。


    她聲音中傳達出來的急迫感非常的明顯。


    原本坐在沙發上,繼續翻看照顧的顧爸爸,聽到妻子那壓抑的激動聲音,也微微抬頭看著兩人。


    同樣也很好奇剛剛安之說了什麽,能讓一向遇事比他還淡定的老婆大人,聲音都變了。


    “若若……她還活著。”顧安之嘴角上揚,微笑著說出這一驚人的好消息。


    顧翔烯蹭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激動的扶住顧安之的肩膀,“你說的是真的?!!誰告訴你的消息,若若現在人在哪裏?”


    “對,若若在哪裏,我要見她,我要去見我的女兒。她現在好嗎?你怎麽沒有把她帶回來呢,她這七年都在哪裏生活?”


    墨蘭開心的有一些語無倫次,雙手也因激動微微顫抖。


    原本以為她沒有機會親口告訴若若,她就是她的親生媽媽,是她的院長媽媽。


    這……這幸福來得有點太戲劇性。


    她用了差不多三年的時間走出女兒去世的陰影,也用了三年的時間利用自己的勢力去找若若的消息。


    三年,一無所獲……


    她沒有讓自己一直沉浸在若若去世的悲傷中,因為她還有愛的人,想要關心的人。


    她明白,若若的離開沒有人會比安之更難過,如果她也一直無法接受現實的話,那安之該怎麽辦呢?


    如果她按照自己最初的想法,跟著若若離開了,那等了她二十年的翔烯該怎麽辦?


    所以,她把自己對若若的思念深深的埋在心底最深處,更加珍惜她身邊的人,完全不敢想連暗門都已經認定是死掉的人,居然還有可能活著出現。


    “爸、媽,你們先坐,先別激動,我非常確定,是真的,真的是若若回來了。”


    顧安之拉著墨蘭的手把她扶到沙發上坐下,顧翔烯也跟著走了過來坐好。


    “爸媽,你們先平複一下心情,聽我慢慢說。”顧安之的心情又何嚐不是同樣的激動,即使是此刻,他都已經和若若相處了一整天,依然還是有種像是在做夢的感覺。


    顧安之深呼吸了幾下,又丟下另一個重磅炸彈,“這次回來的不光是若若,還有你們的孫子孫女,歡歡和樂樂。”


    果然,剛剛還靠在顧翔烯懷裏,激動落淚的墨蘭,蹭的一下坐直了身子。


    “歡歡?歡歡不是在若若早產之前就已經沒了嗎?”


    “這個問題我也不清楚,之前我問過樂樂,她說她和歡歡從有記憶起就一直在一起。”


    其實歡歡樂樂現在都隻有七歲,而且小時候真正能長期記憶的大多是三歲以後的事,如果他們真是在三歲前就在一起,那樂樂也同樣不知道歡歡到底是什麽時候和她生活在一起的。


    這件事,他想過有一個人一定很清楚,初一。


    當初為若若做手術的是初一,如果歡歡有存活下來的可能性,就一定是初一救的,至於後來怎麽就重新回到了若若身邊,就不得而知了。


    顧安之當然知道初一和墨蘭的關係,如果初一一直知道若若還活著,她不可能不讓墨蘭知道。


    現在最重要的是若若,還有他的歡歡樂樂都回到了s市,回到了他的視線範圍內,至於當年發生的那些事,已經不是重點。


    等他追回若若後,這七年間發生的事他會再慢慢去了解。


    “這些都不是重點,安之,若若現在在哪裏,你快帶我們去找他們。”顧翔烯非常著急想親眼見見孫子孫女,還有七年沒見的女兒。


    “爸,可能暫時你們還不能和若若相認。”顧安之拉住已經激動的站起來準備要往外走的顧翔烯。


    “為什麽?”


    “若若失憶了,我聽樂樂說,是她主動要求清除記憶,看來七年前醫院的火災並不是意外,一定發生了什麽我們都不知道的事。


    而那件事一直困擾著若若。使得她之前有一陣子因為抑鬱症還曾經自殺過,後來可能是無法再承受那樣的痛苦,就讓人把她的失憶全部封存。”


    顧安之每次一想到那麽樂觀愛笑,開朗到像個小太陽似的若若,居然會得抑鬱症,他的心就一陣抽痛。


    他也很想一家人趕緊團聚,可這不能急,他想要先知道當年發生的事,然後再想對策。


    否則,他怕冒冒然相認的話,刺激了若若,萬一她的憂鬱症又犯了怎麽辦?他沒辦法接受再一次失去若若的痛苦,也不願冒一絲一毫會失去她的危險。


    聞言,墨蘭臉上呈現出了心疼的表情,要受到多大的刺激,若若才會得抑鬱症呢!


    顧翔烯的心理也不好受,曾經那個被他們捧在手掌心的若若,居然會自殺,他根本就無法想象。


    不過,關於洗去記憶這點,他們倒都比較了解。


    現在的傭兵組織內,大多數都有這個能力辦到。


    “爸媽,你們也別傷心。洗去記憶後的若若,好像又變成了以前那個快樂的若若。你們現在雖然無法與若若相認,但可以到公司去看看她,隻要別做得太明顯就行。


    還有,雖然不能和若若相認,但是可以和歡歡樂樂相認,他們都知道我是他們的爹地。”


    顧安之想著自己的那雙兒女臉上的表情就變得越加的柔和,他家兩個寶貝兒各有千秋,都特別可愛。


    當然,也許就像老話說的女兒是爸爸上一世的小*,在他眼裏,也的確是樂樂更加討人喜歡一些。


    “那我們什麽時候可以見到歡歡樂樂?”墨蘭已經有些迫不及待,好想立馬就見到兩個寶貝孫子。


    顧安之也明白爸媽的激切心理,於是道:“我和樂樂商量一下,盡量讓你們明天見一麵,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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