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恩這次百般推脫都沒能推脫出去,加上寧蕪也在一旁勸他回國,羅恩也就隻好接下了這次任務,大半年前就帶著羅家的一些人手回到了國內。


    這一次寧蕪回國,羅恩說讓寧蕪去上班,說的自然是讓寧蕪去國內的羅氏上班。


    關於這一點,其實羅恩很早以前就和寧蕪商量過。隻是寧蕪始終也沒有下定決心,一直都沒有給羅恩一個確切的答複。


    如今羅恩舊事重提,分明就是不想要給寧蕪拒絕的機會,想要直接把寧蕪給拖上自己現在站著的這條船。


    其實羅恩讓寧蕪去羅氏做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因為這國內羅氏中,也有寧蕪的大把股份,僅僅隻比羅家少那麽一點兒罷了。


    近四年前,在羅恩的幫助下,寧蕪安然從加州離開,到了另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波士頓。


    不隻如此,寧蕪還在羅恩調動了羅家的勢力之下,進入了波士頓大學念書!


    也正是因為驚動了羅家,所以羅恩這幾年來特別聽從家裏人的安排,收斂了不少性子。


    寧蕪讀的是商科,其實她對念什麽專業並不怎麽挑剔,這還是羅恩給她選的,打的就是將來把寧蕪當“苦力”使的好主意。


    這幾年有羅恩的照應,寧蕪在國外的生活過得十分的愜意。羅恩對她有恩,她不能不報。


    可是當初拿錢給羅恩回國發展,就已經是寧蕪報恩的一種方式了。雖然那還遠遠不夠,但多少也是寧蕪表達自己心中謝意的一份表現。


    現在要再把她自己也給弄進去的話,寧蕪就有些猶豫了。


    見到寧蕪臉上的表情,羅恩也不催她。隻是一邊將行李箱放進車子的後備箱,一邊笑道:“算了,這事兒也不著急,你慢慢的考慮也就行了,順便休息幾天也好。畢竟你才剛剛長途跋涉的回來,我還沒有那麽狠心,非得在這時候壓榨你!”


    寧蕪心裏頓時就鬆了口氣。


    兩人有說有笑的上了車。


    在羅恩開車剛剛離開之後。有個人影出現在了羅恩之前停車不遠的地方。眼神閃爍的看著這輛遠去的車子,默默的將車牌號給記了下來。


    兩個小時之後,嚴刑辦公室的大門被人大力推開了。


    正在處理文件的嚴刑皺著眉頭抬起了頭。臉色不善的看著推門而入的人:“童宇,你也是我身邊的老人了,做事怎麽還這麽莽撞?再有下一次,你當月的獎金就別想要了!現在。你有什麽想說的最好趕緊說。要是你說的話打動不了我的話,你這個月的獎金同樣沒有了!”


    如今的嚴刑。可不是當年那個嚴刑了。


    執掌了嚴氏四年,嚴刑如今在嚴氏的地位已經牢牢的穩固了下來,徹底收複了嚴氏的人心。就連以前老和嚴承德做對的嚴承曆,如今也是老實得很。對嚴刑的話幾乎可以說是言聽計從。


    這不但是因為嚴承曆認識到自己的確不是做掌舵人的料,也因為嚴刑的確很有能力,在這短短幾年時間。帶著早就已經陷入了發展停滯不前的尷尬狀況的嚴氏,有了新的突破和發展!


    不管嚴承曆以前有多麽不喜歡嚴刑。但嚴刑為嚴氏帶來的利益,卻是清晰可見的。


    之前嚴氏因為嚴承德父子出事的事情,股價一路下跌,讓嚴氏的股東們心疼不已。而自從嚴刑入主嚴氏之後,嚴氏的股票就開始一路路的回升。到如今為止,嚴氏的股價早就已經超過了之前最高價的時候,在京都也是大放光彩!


    今年二十四歲的嚴刑,不隻是財經類報紙上的常客,甚至還時常被扯進娛樂報紙,成了一個另類的“明星”,還收獲了不少粉絲。


    隻是嚴刑的性格一向都很冷淡,以前寧蕪在的時候還好一些,至少能讓嚴刑的脾氣軟下來一些。可自從寧蕪消失之後,嚴刑的冷淡脾氣尤甚從前,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冷冽的氣息,讓人還沒有靠近,幾乎就已經快要被凍成冰塊了!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嚴刑這幾年在嚴氏的威嚴極高。雖然他還很年輕,可沒有一個人敢真的把他當成是年輕人來看待。嚴氏的員工甚至寧願去麵對狡猾如狐狸一般的童宇,也不願意麵對他們的大老板嚴刑。


    嚴老爺子對嚴刑的表現倒是十分滿意。前兩年嚴老爺子還會時不時的出麵為嚴刑撐撐腰,可是近兩年來,嚴老爺子幾乎都不大在嚴氏露麵了,嚴氏所有的事情,全都可以由嚴刑全權處理,他老人家絲毫都不幹涉。


    大權在握的嚴刑對嚴氏的掌控更加的順利,而嚴氏也的確是在嚴刑的指揮之下,蒸蒸日上,風頭大盛。


    如今的嚴氏,成了許多應屆畢業生首選的麵試公司之一。能夠進入嚴氏工作,幾乎已經成了年輕人之中互相炫耀的最好方式之一。


    看著嚴刑坐在辦公桌後麵陰沉著臉看著自己,即便早已經習慣了渾身散發著寒氣的嚴刑的這番模樣,童宇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


    童宇生怕自己觸了黴頭,不敢耽擱,忙靠近了過去道:“大、大少,我好像看見寧蕪小姐了!”


    “什麽?!”


    嚴刑猛地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連手裏的筆都掉在了地上,他也似乎絲毫都沒有察覺到。


    嚴刑死死的看在站在自己麵前和自己隔桌相對的童宇,兩隻手撐在辦公桌上,甚至隱隱有些發顫!


    他的這番異樣要是讓那些背地裏把他稱為“冷麵總裁”的嚴氏員工看見了,隻怕下巴都要被驚下來了!


    童宇也被嚴刑突然的變化給嚇了一跳,忙咽了一口口水,道:“我今天去機場送加拿大那邊來的客戶,從國際機場出來的時候,我看見了一個年輕女人,和寧蕪小姐長得有幾分相似。不過那個年輕女人看起來比當年的寧蕪小姐成熟太多了,而且她身邊還有個氣質不凡的男人,所以我也沒敢湊過去問清楚……”


    國際機場、年輕女人!


    嚴刑的眼睛一陣發亮,他仿佛已經看到了寧蕪站在自己麵前!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努力平靜的道:“你先坐下來,我們慢慢說。”


    童宇縮了縮脖子,老實的坐了下來。


    嚴刑一副沉吟的樣子。


    寧蕪失蹤已經四年了。


    而何安在三年前,就已經回到了國內,被一直盯著這事兒的嚴刑給揪了個正著。


    何安原以為自己在國外整整玩了一年才回來,不管有什麽事基本上都應該已經解決了才對。可誰知道,嚴刑竟然連他都盯得這麽緊,讓剛回國還沒有來得及喘口氣的他,立刻就被人五花大綁的帶到了嚴刑麵前。


    嚴刑直接就追問何安,有關寧蕪的下落。


    何安一陣叫冤。


    他還記得寧蕪當初告訴她,不必死守著她的消息不放的事情。所以何安也沒讓嚴刑有機會對他施展什麽酷刑,直接就把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有選擇的透露了出來。


    比如,他知道寧蕪去了加州的事情。但是他告訴嚴刑,寧蕪在加州也就隻和他聯係過一回而已,之後就徹底斷了聯係。所以何安自己,同樣也有近一年沒有寧蕪的消息了。


    也虧得是嚴刑當初沒有把摩西和寧蕪之間的來往給查出來,不然的話,何安的這番說辭還真的是很難說服得了嚴刑。


    嚴刑也是個有眼力的人,知道何安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看在寧蕪的份兒上,他也沒有怎麽為難何安,隻是從此就把何安留在了自己身邊,讓何安開始替他做事。


    這要是換在寧蕪和嚴刑鬧掰之前,何安簡直巴不得自己能跟著嚴刑做事。可是現在……嚴刑這哪裏是真心要自己跟著他做事啊,分明就是拿自己當魚餌,要釣寧蕪出來呢!


    何安嘴角一陣泛苦。


    可是在嚴刑麵前,哪裏有何安做主的資格?


    他就這麽在嚴刑身邊待了下來。


    一待就是三年。


    這三年來,寧蕪從來也沒有聯係過何安。就算何安不說,嚴刑也知道。


    因為何安在國內所有的聯係方式都在劉壯的監控之下,任何聯係何安的可疑的人物,都被劉壯安排人查了個遍,最終都是一無所獲,讓嚴刑一次次希冀的表情,又都一次次的黯淡了下來。


    近兩年來,就連秦寬,都漸漸放棄了尋找寧蕪的事情。


    嚴刑哪怕是再不甘心,他也實在是沒多少地方可以下手,也一日比一日的更加沉寂了起來。


    卻沒想到,寧蕪離開整整四年了,他又突然聽到了疑似寧蕪的消息!


    四年前,寧蕪十七歲,還是個沒有完全長開的少女,模樣多少有著幾分稚嫩。而現在,四年過去,寧蕪也該有二十一歲了,是個大姑娘了,肯定和十七歲的她有著很大的變化。


    所以童宇說他看見的那個人比寧蕪要成熟,著實不算什麽問題。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要查清楚,那個女人,到底是不是寧蕪!


    “你說你是在國際機場的門口看見她的,那你知道,她到底是從哪裏飛回國的嗎?”嚴刑的眼珠子飛快的轉動著,追問了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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