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和寧蕪斷絕一切關係,這絕不可能!”嚴刑斬釘截鐵的道,“秦哥,你幫了我的大忙,我很感激你,也願意答應你所有一切我能夠做到的事情。但是在這些我可以答應你的事情中,卻絕對不包括你現在提出來的這件事情!”


    秦寬的臉色漸漸的冷了下來,很快就掛起了一層寒霜,讓人看上一眼仿佛就能立刻被凍結成冰似的。


    “這麽說,你是要反悔了?”秦寬冷冷的道,“你我的協議十分公平,之前我也給過你足夠的時間讓你想個清楚!可是現在,在我做到我應該做的事情之後,你卻要反悔違背協議?!嚴刑,你的信用在哪裏,你的人品又到底在哪裏?!”


    嚴刑被秦寬逼問得麵紅耳赤,兩隻眼睛瞪得幾乎有牛眼那麽大:“話不能這麽說!我已經說過了,你提出的任何合理的要求我都能夠答應你,可是這件事情,就是不行!這和信用沒有關係,和人品就更沒有關係了!”


    秦寬冷笑道:“在我們之前的協議中,你可沒有說過什麽合理不合理的要求!我們的協議是,你要無條件的答應我任何一個要求。記住,是無條件!雖然這句話我們並沒有白紙黑字的寫下來,但你我二人站在這裏,本身就是一種協議!現在你還能說,這和你的信用、人品沒有關係嗎?!嚴刑,我再最後問你一次,你到底要不要執行這份協議?!”


    嚴刑被秦寬逼得無法,兩隻拳頭死死的抵在辦公桌上,咬著牙道:“就算是拚著違背協議,我也不可能和寧蕪斷絕關係!還請秦哥另外提出一個要求來,我一定會盡全力去做到,決不反悔!”


    那是對自己來說最重要的人寧蕪。不是別的什麽無關緊要的人!


    嚴刑每一次隻要一想到寧蕪,想到寧蕪那張巧笑倩兮的臉龐出現在自己的腦海裏,他就會不自覺的也跟著露出一個微笑來。


    從寧蕪從最初的相識到現在的合作夥伴。他和寧蕪每一個相處的細節,嚴刑都還記得清清楚楚的。隻要每次一回憶起來。那些甜蜜的別扭的相處記憶,就像是幻燈片一樣緩緩的在他的腦海中流淌,形成了一道道最美麗動人的風景,永恒的存留在嚴刑的心底。


    尤其是經曆了這次的車禍事件,嚴刑也算是確定了自己在寧蕪之間的位置。他和寧蕪之間,就差有個人先開口,捅破那層窗戶紙,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以情侶的身份走在一起了!


    嚴刑計劃著向寧蕪表白。已經計劃了很久了。隻是這段時間他的確是太忙了,而寧蕪又被家裏人催著回了青州。兩人這麽一錯過,嚴刑也就沒了開口的機會。


    可是即便如此,嚴刑也早就已經計劃好了,打算等過段時間寧蕪來京都遊玩或是自己主動去青州探望她的時候,就徹底把這件事情給敲定了。到時候,他就再也不會為這件事情而在心裏揣著隻小鹿,每次都不能和寧蕪把一些心裏話說得太徹底了,就怕有什麽不合適的地方。


    他的計劃是如此的完美,完美到嚴刑每次一想起來。就會猜測寧蕪在麵對自己的表白的時候,會是怎樣一副嬌羞的表情。


    一切都是這麽的美妙。


    然而就是在嚴刑以為自己愛情和事業即將麵臨雙豐收的時候,卻是從天而降一個霹靂。差點把他炸得趴到在地!


    嚴刑真的很想把秦寬的心挖出來看看,看清楚秦寬心裏想的到底是什麽!


    可是嚴刑也知道,像秦寬這樣的人,如果他願意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或是理由的話,他早就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說了。既然秦寬一直也沒提這事兒而是拿著協議做幌子,那就是說明了,他要的隻是一個結果而已。


    其中的那些緣由,他絕不會告訴給嚴刑知道。


    嚴刑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秦寬,就希望秦寬能夠改變主意。把自己之前聽到的那些“荒謬”的話,全都給一掃而空。


    而秦寬的反應。顯然不可能讓嚴刑滿意了。


    見嚴刑如此的冥頑不靈始終不肯實現他們之前談好的協議,秦寬的臉色也是徹底的垮了下來。


    他深深的看著嚴刑道:“有些話我本來不想說得太絕情。免得傷了你、我之間的情分。畢竟像你這樣有本事又懂做事的年輕人,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是越來越少的了。我很欣賞你,也十分看好你的未來,不願意看見你誤了你自己。可是,如果你硬要違反和我之間的協議的話,我秦寬卻也不是被人欺負到了頭上還能那麽好說話的人!”


    嚴刑的臉色陡然一白,震驚的看著秦寬。


    他仿佛已經猜到秦寬接下來可能會說什麽樣的話了。


    “我秦寬雖然不是京都的人,可是在京都也不是半點能力都沒有的。”秦寬看向嚴刑的眼神越發的冷冽,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懾人氣息,“在這之前,我能夠悄無聲息的將毛家三兄弟給拉下馬來,還給嚴承德安上了無數罪名,這其中需要多少的手段和實力,就算我不說,想必你也清楚得很。你猜,如果我拿著比那更大厲害毒辣的手段和實力對付現在的嚴氏,會有什麽後果呢?!”


    嚴刑驟然臉色大變!


    他知道,秦寬的這番話,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能夠把毛家和嚴承德坑得那麽慘,那絕非一般人可以做到的。就是嚴刑自己,哪怕他借助嚴氏的勢力,也不太可能做得到這一點。


    尤其是現在的嚴氏,和之前相比,雖然看起來似乎沒多少變化,但實際上,已經在開始走下坡路了。


    自從嚴帥被寧蕪整得入了監獄之後,嚴氏遇到的麻煩事就不斷,各個和嚴氏有仇怨的勢力,都在其中渾水摸魚有出手過,讓嚴氏損失慘重,有苦自己咽。


    嚴氏最厲害的兩個人,自然是非嚴承德和嚴老爺子莫屬。


    而現在,嚴承德鋃鐺入獄,還即將在監獄裏麵待上整整二十年。嚴老爺子又因為年老體衰,至今還在醫院修養。就算嚴刑自認自己再怎麽有本事,他或許能在嚴氏一幫老員工老股東們的幫助下暫時穩住嚴氏的局勢,但是如果是想要在短時間內帶著嚴氏重新進步的話,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剛剛穩定下局麵的嚴氏,現在最需要的是穩定,而不是急著尋求突破。


    嚴氏可再也經不起什麽大風大浪了。


    起碼短期內是不行的。


    一個不小心,嚴氏很可能就會在這些大風大浪中直接沉沒了下去,再也爬不起來了。


    不管是從私人還是從嚴氏的角度出發,嚴刑都不可能希望嚴氏在這個時候遇到什麽麻煩。


    如果秦寬現在對嚴氏出手的話,就憑他之前對毛家三兄弟和對嚴承德狠辣就可以看得出來,秦寬絕對不是什麽良善之人。嚴氏要是和這樣的秦寬給對上的話,就算嚴氏最後能夠撐得過來,也必然會元氣大傷,數年都無法恢複。


    嚴刑好難得才將嚴氏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又怎麽能夠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的發生?!


    見嚴刑的眼珠子轉動個不停,秦寬知道,作為聰明人的嚴刑,絕對是在片刻間就將其中的關關節節都已經想清楚了。


    果然還是和聰明人說話最省力氣。


    要是嚴刑不能這麽快就想通其中的關節的話,秦寬還真是不太耐煩和嚴刑說那麽多,直接下手了算了!


    他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手指有規律的敲打著桌麵,還算平靜的道:“嚴氏現在究竟是個什麽情況,你這個嚴家人比我這個外人更清楚。你要是現在答應完成你我之間的協議的話,我還能當你剛剛反悔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你我依舊還是朋友。可是你要是執意違約的話,那我們就是對頭。我那些對付對頭的手段,相信我,你一定不會願意看到的。”


    嚴刑深深的吸了口氣,眼神深沉的道:“就算我肯答應你完成你我之間的協議,可是寧蕪那邊呢?你就這麽有信心,能夠讓寧蕪也聽你的話?你可別忘了,我和寧蕪的關係親近,可不隻是我單方麵的!你能用這種手段攔得了讓我接近寧蕪,難道你還能攔得了寧蕪主動聯係我嗎?!”


    從秦寬如此處心積慮的要自己離開寧蕪的舉動來看,嚴刑能夠很清晰的確定,秦寬要自己和寧蕪斷絕一切關係的事情,他肯定是沒有讓寧蕪知道的!


    甚至很有可能,秦寬並沒有打算向寧蕪提到過一星半點和此事有關的信息,更多的,依然還是從自己這裏下手!


    秦寬如此愛惜嗬護寧蕪,不舍得傷害寧蕪哪怕一丁點兒,為的到底是什麽呢?!


    嚴刑覺得自己是越想越想不通了。


    他就不信了,對寧蕪不肯露出絲毫陰晦麵的秦寬,又到底會怎麽跟寧蕪提起讓他們倆斷絕關係的事情呢?


    嚴刑將難題擺到了秦寬麵前,自以為可以難得住秦寬。他卻沒有想到,秦寬壓根兒就沒有打算給嚴刑一個答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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