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刑知道寧蕪並不相信自己說的話。


    可那又怎麽樣呢?


    就算是掩耳盜鈴,有時候也不得不去做。


    隻要大家互相之間都有這種默契就好。


    兩人不再提及此事,嚴刑送寧蕪回去。


    “對了阿蕪,你最近應該還算有空吧?”開著車的嚴刑突然道,“你要是最近沒事的話,不如抽個時間,往公司裏去看看怎麽樣?正好我也能介紹些人給你認識。”


    寧蕪驚訝的抬頭看著他:“介紹人給我認識?”


    她可真是想不出來,嚴刑介紹什麽人給她認識,需要用得著她特地跑他公司裏去的。


    嚴刑就把自己當初對劉壯、童宇說的話告訴了個大概給寧蕪。


    寧蕪失笑道:“嚴哥,你當初給我的賬單,我到現在都還沒看完呢。這些具體的公司事務,就不用我插手了吧?再說了,我們當初可是說好了的,我隻是負責投資拿分紅而已,具體的事情,我可是不沾手的。這話才過去了沒多久,你就開始給我安排事情做了。你這樣子,可有些不厚道啊!”


    後麵的那些話,寧蕪顯然是在開玩笑。


    嚴刑越是要讓她接觸公司的事務,就代表他對寧蕪越是放心,也越是器重。而寧蕪不想插手這些事情,卻也是為了避嫌。


    打一開始,寧蕪打的就是在和嚴刑打好關係的同時再順便借雞生蛋的主意,從來沒想過自己和嚴刑會牽涉太深。


    他們倆之間的聯係能發展到今天這樣深厚的地步,這都不在他們當初的預料之中,完全就是一個意外。


    “少給我扯這些。賬單到現在還沒有看完,那肯定是你偷懶了!”嚴刑笑道。“以你的本事,你會連這點東西都解決不了?總之這件事情我已經決定了,你自己趕緊找個時間,我好把這事兒給安排下去。”


    這分明就是趕鴨子上架嘛!


    寧蕪無奈的道:“這事兒不必這麽著急吧?嚴哥你好歹給我點時間適應一下行不行?再說我這又不是馬上就要離開京都,今後這時間不是還長得很嗎?總能找到更合適的機會的。”


    隻可惜,寧蕪的算盤打得叮當響,可嚴刑卻是鐵了心要將此事速戰速決的。根本就不容許她有拖延的時候。


    “這事兒不用再說了。我可算是看出來了,真要讓你找到合適的機會的話,那可真不知道是猴年馬月去了。”嚴刑十分堅持。“這樣吧,日期我來定,到時候再通知你,你可不許不來。不然的話。後果如何,你自己心裏也應該會很清楚吧?”


    嚴刑似笑非笑的看了寧蕪一眼。


    寧蕪一臉的無奈。


    事情就這麽定了下來。


    回到住處的寧蕪將當初嚴刑交給她的賬單又給翻了出來。


    既然被嚴刑硬拉著要去參與公司的事情。這些賬單,她就不能不再置之不理,怎麽也要做到心裏有數才行。


    好在有上輩子的經驗,這些賬單看起來也不算難。


    兩天之後。寧蕪就被劉壯接去了那座她曾經去過的大樓。


    而這個時候,耿林清也拿到了一些他想要的資料。


    隻是這些資料實在是太少了。


    少到比耿林清已知的事情也多不了多少。


    就這點兒東西,還是耿林清花了不少功夫和金錢。才好不容易打聽過來的。


    沒辦法,嚴刑的名氣在這個圈子裏頭。實在是太大了。


    很多對此有所了解的人,都是不敢輕易去調查嚴刑的事情的。更何況這次的主顧耿林清,還不是什麽有底氣的人,根本就兜不住多少事情。到時候真要驚動了嚴刑的人,就耿林清這樣的,那妥妥的就是等著被人收拾啊!


    也就隻有那些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小工作室,才會什麽人都敢去查。可是這樣的工作室一般也沒多大的本事,除非是撞了大運,否則根本就不可能調查得出什麽真正有用的東西來。


    耿林清花了不少心思,差點還驚動了嚴刑的人,最終才找到了一家新開不久的工作室,收了他一大筆錢,將他的這份單子給接了下來。


    可是最後的調查結果顯然不能讓耿林清十分滿意。


    調查結果顯示,寧蕪這次是轉學到京都來的,而且看起來似乎真的隻是普通的轉學而已,還真沒什麽特別的事兒。至於嚴刑和寧蕪之間的交情,也沒什麽特殊的,和耿林清之前知道的那些差距並不大。


    資料中絲毫沒有提及到寧蕪和京都魏家之間的事情,隻是提到寧蕪曾去那邊的四合院裏,像是拜訪什麽人。


    那片四合院外表看起來似乎很是普通,可是住在裏頭的人全都是身份不一般的人,安保工作自然也不會低。他們這小小的工作室,還真是沒辦法把這裏頭的事情給打聽出來。


    看著這薄薄的一張紙,耿林清差點沒把自己的牙給氣掉了。


    就這麽點東西,能有什麽用?


    其實耿林清和寧蕪之間沒什麽仇,可誰讓寧蕪和嚴刑扯上關係了呢?


    耿林清咬咬牙,又掏了一筆錢出來,決定非要把他們倆之間的關係再狠狠的挖一挖。


    他就不信了,有錢還買不到消息?


    總會有人肯為了錢冒險的。


    耿林清如何為了此事而頭疼,寧蕪全然不知。


    她此刻正坐在嚴刑平時很少動用的專用小會議室裏,由著嚴刑給她介紹他手底下最得力的幾位下屬。


    這些人當中,劉壯算是寧蕪比較了解的。至於其他人,對她來說基本上都是陌生人。


    不過有嚴刑親自做介紹,這些人還算是給嚴刑麵子,對寧蕪比較恭敬。隻有其中有一個叫童宇的,看似恭敬,可眼底卻帶著幾分掩飾不去的不耐煩。


    寧蕪多看了童宇一眼,被童宇給察覺了,回以她一個虛偽到極致的微笑。


    寧蕪心中更納悶了。


    她不認識這人啊!


    那這人對她的敵意,又是怎麽來的?


    寧蕪本有心想要問清楚,不過她眼角的餘光瞥見嚴刑看向童宇時皺了皺眉,知道嚴刑對此一定也是心裏有數了,她便決定自己還是不要再過問此事好了。


    隻要是嚴刑上心的事情,就不可能解決不了。


    何況這畢竟是嚴刑的人。


    簡單的認識之後,寧蕪以為今天這事兒就算是完了。卻沒想到嚴刑突然開口道:“寧小姐是我們刑和集團的大股東之一,今後也會負責一些公司的事情。具體的事務安排,很快就會落實下來,大家都做一下準備。將來共事時,也能更好的配合。”


    刑和,是嚴刑名下公司的名字。


    此言一出,不止是寧蕪,就是在場的這些人,全都給愣住了。


    寧蕪最先反應過來,立刻衝嚴刑使眼色道:“嚴哥,我有些事想跟你說。”


    她表情嚴肅,和平時跟嚴刑說話時的任何一種狀況都不一樣。


    嚴刑知道寧蕪這是真的認真了。


    她是真的對自己這突然的決定生氣了。


    他立刻在心裏做了決定。


    “好,我們去我的辦公室說吧。”嚴刑向寧蕪點了點頭,主動向會議室外走去。


    寧蕪一臉嚴肅的跟在了嚴刑的身後。


    待兩人走後,會議室中的人麵麵相覷,齊齊討論了起來。


    大家把劉壯和童宇給團團圍住了,追問著他們大少這話到底是怎麽回事。


    之前大少可沒漏過這個話音。


    而劉壯和童宇平時是最經常跟在嚴刑身後的人,要說對嚴刑的了解,大家顯然都比不上他們。


    可兩人這次是真覺得冤枉。


    他們是真的什麽也不知道。


    而且他們也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會議室裏亂成了一團。


    而嚴刑的辦公室裏,寧蕪沉著臉盯著嚴刑道:“嚴哥,你之前叫我過來的時候,可沒有剛剛那一出。你總不會告訴我,這件事情,其實是你剛剛才決定的吧?”


    嚴刑訕笑道:“阿蕪你先別生氣,這事兒的確是我剛剛才想出來的,一想到也就說了出來。而且這事兒也沒什麽關係啊,你本來就是我們刑和的大股東啊,就是負責一些集團事務,不也是很正常的嗎?”


    寧蕪直接被嚴刑給氣笑了。


    他竟然還有理了!


    寧蕪深深的吸了口氣,鎮定的道:“嚴哥,有些話,我真的不想三番四次的在你麵前說。之前你有一些自作主張的決定,本來都是我不怎麽讚成的,不過你那畢竟是一番好心,而且也不是什麽大事,我也就順了你。可是現在看來,我之前對你的評估,顯然是出現了誤差。”


    嚴刑越聽越是心慌。


    他沒想到自己一個小小的自作主張,卻能引起寧蕪這麽大的反應。


    聽寧蕪這話音,好像從此以後就要和自己劃清界限一樣。


    而寧蕪接下來的話,也果然證實了嚴刑的預想。


    “嚴哥是有大誌的人,可我卻不過隻是個普通中學生而已,比不得嚴哥的雄心壯誌。”寧蕪麵色清冷的道,“既然嚴哥如今拿我的主意都可以不用問過我了,那我們之間公平的合作關係也算是破裂了。照現在這樣的情形來看,我覺得,我們的確是沒有繼續合作下去的必要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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