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嚴刑?”趙沁穎側著腦袋想了想,“他好像是回京都去了。耿林泉還抱怨,說這來的哪裏是他哥哥的同學,簡直就跟個大爺似的!說嚴刑看起來好像冷冷清清的挺省事,其實可難伺候了!”


    伺候?


    寧蕪敏銳的抓住了趙沁穎話中的關鍵詞。


    難道說,耿林清還需要伺候嚴刑不成?


    那這個嚴刑的來頭必然不小啊!


    京都,姓嚴……寧蕪凝神在腦袋裏一搜索,突然想了起來!


    京都嚴氏!


    難怪她覺得嚴刑這個名字如此耳熟,原來還真是她上輩子聽說過的人!


    上輩子,寧蕪雖然沒有離開過青州,但她大學畢業進入寧氏工作之後,倒也接觸到了一些外地大財團的消息,其中就有京都嚴氏。


    那個時候,寧蕪的學業都已經結束了,京都嚴氏已經徹底被嚴氏大房的獨子嚴刑掌控。而且據聞嚴刑為人十分冷峻孤傲,非常難以接近,而且還六親不認,簡直就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年輕帝皇。


    寧蕪曾經聽說過一些小道消息,說是嚴刑父母早逝,是被他的母族齊氏養大的。而嚴刑的二叔、三叔,在嚴氏財團裏麵都身居高位,掌控了嚴氏大部分的決策力。


    在嚴刑大學畢業之前,他在眾人麵前一直都是十分低調沉默的存在。除了寥寥幾個關心他的人,幾乎都沒人還能想得起他來。


    這一情況的轉變,發生在嚴刑大學畢業那年。


    嚴刑大學畢業之後,迅速的駐進了嚴氏財團,並且直接拿到了執行董事的職位。原本他的二叔、三叔都要反對,可是嚴刑卻突然拿出了遠超於二人的股份比例,力壓眾人,把嚴氏徹底變成了他的一言堂。


    自那以後,也不知道嚴刑到底使用了什麽手段,嚴家老二、老三紛紛引咎離職,甚至就連嚴家其他一些年輕子弟,都未能再順利的留在嚴氏混日子,而且還必須得經過嚴格的審核才可以。隻要審核不達標的,通通排除在嚴氏之外。


    寧蕪至今還記得,當初嚴刑的事情之所以會傳揚開來,是因為在嚴刑駐紮進嚴氏之前,嚴氏的股票大跌,屢屢傳出嚴氏即將破產的消息,引得股民們紛紛拋售自己手中的嚴氏股票。可是等嚴刑一進入嚴氏,嚴氏的情況就突如其來的來了個大轉彎,嚴氏股票就跟坐了火箭似的,蹭蹭的往上竄,簡直驚破所有人的眼球。那些在之前拋售了嚴氏股票的股民們懊悔不迭,卻已然沒有了彌補的機會。


    股票?


    寧蕪心中一動。


    她現在生活在老爺子的眼皮子底下,很多事情都不能做,股票是她累積資金的最便利手段。而嚴氏的那一大風暴,如果她能插上一腳的話,絕對會收獲頗豐。


    更何況,嚴氏自從有了嚴刑掌舵之後,發展速度更是一日千裏,很快就成了京都最龐大的財團之一,無人敢掠其鋒芒。如果她能借助那個機會,成為嚴氏的股東之一……那區區寧氏,還能有掌控自己的機會嗎?!


    她也不需要太多嚴氏的股票,隻要5%,就絕對足夠了!


    如果她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嚴氏的那一場大動蕩,是發生在她考上大學那一年的!也就是說,她還有兩年多的時間,為收購嚴氏的股票,積累大量的資金!


    更何況,她本來就是要考京都大學的。到時候人在京都,這些事情掌控起來也更加容易。


    寧蕪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簡直妙絕。


    “阿蕪,阿蕪?”趙沁穎推了推陷入沉思的寧蕪,“你想什麽呢?該回神了!”


    寧蕪陡然清醒過來,笑了笑:“沒什麽,就是一時走神而已。”


    趙沁穎也沒再追問,拿著在鄉下拍的照片跟寧蕪熱烈的討論了起來。


    待趙沁穎走後,寧蕪立即回房,打了電話給紀奇。


    “寧小姐!”紀奇的聲音聽起來顯然心情很好,“我正要打電話給你呢!你前段時間讓我拿捏分寸拋出去的股票,已經全部拋售完了。我們下一步應該怎麽做?”


    寧蕪平靜的道:“我的賬戶裏麵,現在所有的資金加起來,一共有多少?”


    紀奇一怔,寧蕪之前一直都隻是交代他做事,還真是很少問這些細節問題,所以他一時竟有些沒回過神來。


    不過,作為一個專業的經紀人,紀奇很快就給出一個數字:“一共有五千四百七十八萬!”


    短短三個月,兩百萬多萬一下子就翻了二十多倍!


    如果隻憑紀奇的眼光的話,他顯然不可能做到這一點。這一切,還是多虧了寧蕪的先知先覺。


    紀奇也受了寧蕪不少益處,這段時間以來,他除了靠自己的眼光幫客戶挑選股票之外,自己也私下裏跟著寧蕪走了幾步。隻是寧蕪每次的舉動風險性都特別大,讓紀奇猶豫不已,錯過了好幾次絕佳的機會,才沒能有寧蕪那麽大的收獲。


    事實上,紀奇一早就開始懷疑,寧蕪是不是有什麽內部的路子,才會如此百發百中。可要是真是如此的話,她又何必找自己一個初出茅廬的股票經紀人來幫手呢?


    想不通這裏麵的關節,紀奇幹脆就不想了。反正他隻要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也就問心無愧。


    也正是因為紀奇的識趣和知機,寧蕪才一直和他合作到現在。換了那些多嘴多舌沉不住氣又自作聰明的人,寧蕪早就把人甩到一邊去了。


    五千多萬……雖然還是有些少,但隻是在京都起步的話,倒也差不多了。


    寧蕪略一沉吟,道:“紀奇,你有沒有想過自己今後的打算?你就隻打算在青州這小小的股票市場,做上一輩子嗎?”


    紀奇愣了愣,暫時沒有說話。


    他還真是沒有想過自己今後更長遠的路。


    像他現在這樣,才剛邁入職場不久,原以為怎麽也要摸爬滾打好幾年才能慢慢出頭,可他卻幸運的碰到了寧蕪這個財主。而且這個財主不但對他全盤信任,將龐大的資金全權交給自己處理,還掌控著舵頭的方向,幾乎都不需要他費什麽心神,財源就已經滾滾而來。


    在寧蕪的影響下,紀奇手頭現在不隻有那些一開始隻是抱著支持一下態度的親友團們願意把錢給他操控,也有一些真正意義上的客戶找上門來,讓紀奇幫他們一起操作。


    為此,紀奇十分得意。


    那些跟他一起畢業的同學們,除了原本就有家世支撐的幾個同學,可沒人比他現在混得更好的了。


    在這一片花團錦簇的氛圍當中,紀奇對自己當前的現狀十分滿意。


    可寧蕪這突然的一句話,就把他日漸消失的向往給挖了出來。


    “寧小姐的意思是?”紀奇的腦袋一下子清明起來,慎重的問道。


    雖然寧蕪的年紀比紀奇要小,可是紀奇卻從來沒有小瞧過她。


    一個能對五千多萬資金沒有絲毫情感波動的女孩,那顯然不是一般的女孩。


    “我的意思很簡單,我要轉換戰場了。”寧蕪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如果你想留在青州的話,那我們的合作關係自然隻能終止了。但如果你想跟我一起換戰場的話,那我們就還可以繼續合作下去!”


    換戰場?!


    紀奇嚇了一跳。


    寧蕪現在不止是他最大的客戶,還是他的金主。要是寧蕪突然撤資的話,紀奇不敢想象,自己今後在青州的股票市場,還能不能有預想中的輝煌。


    “寧小姐,我們現在的進展十分順利,您的收益也是相當可觀的。”紀奇下意識的勸解道,“我相信,有你我合作,我們今後的收益還能更大!更何況,做生不如做熟,我才剛剛摸清楚青州股票市場的一些竅門,您現在突然說要換地方的話……隻怕我貿貿然的闖進去,不能完成您的委托還好,要是壞了您的事,那我才是真正的難辭其咎啊!”


    他這一著急,連許久未用的敬語都說出來了。


    寧蕪不為所動,微微笑道:“紀先生,我們合作也有幾個月了,你可見我做過沒把握的事情?當然,你有顧慮也是應該的,我並沒有強迫你的意思。不妨直言相告,我這次要換的戰場,可不是什麽小地方,而是京都!京都是國內最繁華的地方,那裏的財富,十個青州加起來也比不上!那裏的機會,也遠遠超過青州!我心意已決,這次事先跟你說一聲,也隻是順便而已。紀先生不妨好好想一想,你將來到底希望成為一個怎樣的人?青州的眼界太小,紀先生還年輕,不妨多出去打拚打拚。哪怕將來並不能達到自己的期望,至少不會為自己年輕時錯失的機會後悔不迭,你覺得呢?”


    紀奇張了張嘴,半響無語。


    他沒有想到,寧蕪要轉戰的地方,竟然會是京都!


    聽她這自信滿滿的樣子,難道她在京都也有門路?!


    這怎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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