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大家都擰成一股繩了,合作起來也已經很有默契,都不是眼皮子淺的,按著之前的入股分紅利,也不會出現誰多拿誰少拿的糾紛,再開什麽生意也不用分開。


    最重要的一點,可以通過生意拉近和寧遠王妃的關係,大家擰成一股繩,有勁往一處使不說,更不會背地裏拆台,所以,後來開的這幾間會館也都是之前那些人合開的,就是淩小柔因養胎不能打擾,也都算了她一股,還是最大的股。畢竟人家王妃的身份擺在那裏,又是拉著她們一起賺錢的發起人,虧了誰也不能虧了人家王妃。


    原本每月都會分一些利錢,雖然知道是賺的,卻沒想過會賺這麽多,等到了年底分紅時,倒是讓這些平日沒少見金銀的夫人都興奮了,果然大家一起做生意就是賺錢,不管淩小柔之前是存了什麽心思,反正夫人們銀子在手,都是感激她的推動。


    甚至有人來試探過淩小柔的意思,除了凝粹小築這樣專門針對女人而開的會館,是否也要開些針對爺們的會館呢?


    淩小柔隻是笑而不語,她倒是知道不少可以針對男人的會館,但若想要賺錢,勢必就要有女人,還要有一些刺激的東西,比如酒和賭,不然就算開起來了,因為新鮮一時可能賺到些銀子,時間一久男人的劣根性享受的時候沒酒沒女人自然是樂不起來的。


    但淩小柔可以不去管別人用女人來籠絡男人,但做為女人她可不想開這個先例,就算王爺不會去那種地方的樂子,可這些夫人家的男人可都不是什麽太有定力的,花街上本來就是常來常往的,礙於家裏夫人管的嚴或許還能有所收斂,可若是開了會館,進出都有限製,男人們勢必會把會館當成藏嬌屋,那時苦的還不是這些夫人?


    所以,淩小柔笑納了這些銀子,卻對開男子會館的事不致一詞。


    這些銀子若是她堅持不收,夫人們才會覺得她不是真心與她們相交,或是看不起人,反正她也算是技術入股,之前的凝粹小築也是她開起來的,這些銀子她收著也不心虛。


    之後準備過年的事,各家都忙的分不開身,有什麽話也都是派下人來傳話,聚會了幾次就都沒時間再出來。


    淩小柔也就把這些事給扔到腦後,王府的鹵味作坊在淩小柔坐月子期間就建好了,就在酒坊的邊上,離後宅很有段距離,先前做出的鹵味就送到各大酒樓去賣,不過幾日就有人尋上門來買,老太妃幹脆讓人在王府外麵又建了個小房子,每天做出的鹵味就送到這裏,要買的人就可以在這裏買到想吃的鹵味。


    除了自家吃的,也有用來送人的,王府之前就請人編了不少竹子的食盒,上麵還是有王府鹵味的標記,從鹵雞鹵鴨到鹵豬腿鹵牛肉,價錢也不是特別的貴,一般人家都吃得起。


    畢竟這裏是寧遠王的封地,不是京城,寧遠王府也希望百姓們日子過的好,總不能把百姓苦苦賺來的錢都塞進自己腰包。


    百姓是自己的,自然要比對京城的人疼惜才對。


    到了後來一算賬,雖然價錢比京城時低了很多,可賣的卻比那時好的太多,畢竟在京城時,因為價高,能常常吃鹵味的都是有錢人家,一般百姓也就能嚐個鮮,可在這裏因為價低了,百姓們都能接受,每天早起就會排起大排等著買王府的鹵味。


    當然,除了價低的原因,還有就是要過年了,大家都想買些回去存著,免得年根底下買不到。


    見王府鹵味生意好,很多都買了鹵肉都用竹製的食盒裝著,就有會編竹器的人動了腦筋,編了竹製的食盒過來偷偷的賣,那些食盒比寧遠王府的食盒漂亮很多,價也不高,有人圖好看就買了食盒,將買來的鹵味裝進去,瞧著倒是更上檔次了。


    可回去的路上就有些不對味了,寧遠王府的竹食盒可能沒這漂亮,可人家上麵有王府鹵味的標記,雖然隻是薄薄的一張紅紙,瞧著才夠正宗,他這個食盒好看是好看,誰知道是從王府買來的?


    不過,每天能賣上幾個食盒也讓偷偷賣食盒的人賺了些錢,雖然跟王府搶生意好像是找死一樣,可為了家裏的老人孩子,他也就豁出去了。


    他就是賭王爺是個愛惜百姓的,就是發現他搶王府的生意也不會把他怎樣。


    直到賣了三天食盒,這日一早過來,就看到他之前藏身的地方站了幾個王府下人打扮的男人,嚇的他要跑,可滿身掛的都是食盒,哪裏跑得過身輕腿快的王府下人,跑了幾步就被攔住。


    男人嚇的跪在地上,指天發誓不會再過來搶王府的生意,旁邊圍觀的人也唾棄他不知死活,結果,那幾個男人扔下一遝印著王府標記的薄紙就走了,倒是讓這人有些傻眼,這是嫌他的食盒上沒有王府標記,埋沒了王府鹵味的名頭?


    男人顫巍巍地拿起薄紙,還跟做夢似的,真不敢相信王府會這般好心,也算是默認了他在這裏搶生意的行為?


    直到有人拿著買好的鹵味過來尋他買食盒,說是王府的人告訴這裏有食盒賣,他才如夢方醒,被王府承認他可以在這裏賣食盒,他也不用提心吊膽,躲躲藏藏,甚至可以站的更顯眼一些,往後要買食盒的都可以過來找他了。


    沒多久,他編好的食盒就都賣光了,還有很多想要買食盒的人隻能拎著鹵味再回王府去買王府的食盒。


    這人好像看到了商機,卻又不知王府對他的容忍程度有多少,幹脆就湊到賣鹵味的小房前,看到裏麵一個正從窗口往外遞鹵味的,正是早上攔他的下人。


    便將人客客氣氣的請了出來,塞了幾文錢,“這位大哥,小人叫田四,有事跟您打聽一下。”


    那人瞧了瞧幾文錢,被推了回去,“咱們王府有規矩,要收也隻能收大官兒的,你這幾個小錢頂不了事,收了還得貪事,有話你就說吧,沒話我這還忙著呢。”


    田四見人家這氣度,又素聞王府對下人很是大方,想必人家是真看不上他這幾個小錢,可多給又真沒有,於是也就不再讓,將銅錢收回口袋裏,滿臉堆笑。


    “請問這位大哥,我在王府外麵賣食盒,王爺不會惱了我吧?往後會不會……”


    田四話沒說完,那人卻都明白了,聞言笑道:“這有啥可惱的?本來王府的食盒就是找人做的,賣出來也沒賺一文錢,還要有人專門來回地運,王府也怕麻煩,如今你在這裏賣食盒,瞧著做工比之前那些人做的還好,又不用我們王府來回派人麻煩,王爺也說有錢大家賺,你就放心地賣吧,等貼紙用完了就過來取,就是你食盒編的太慢了,也頂不了多少事。”


    田四一聽喜上心頭,有了這話他就不用擔心了,他一個人編的是慢,可他家裏有人啊,家裏的爹娘雖然上了歲數,身子骨卻還行,編食盒肯定不成問題,還有那些親戚們也都有這手藝,這可比在家裏種田賺的多。


    再有村裏的人都發動起來,還能供不上王府的用量?他們也不用等人去取,編好了就都動過來,見到的還都是現錢兒。


    田四高興地跑出城,把這事跟家人和村裏人一說,大家都覺得寧遠王府的人太大方了,反正不管怎樣,田四的話他們都信了,立馬就動起手來,一夜工夫就編了幾百隻食盒,各家各戶的都做了標記,若是哪家編的不好,再影響了寧遠王府的名頭,往後肯定就不帶這人編食盒了。


    一早田四把編好的食盒帶人運進城,直奔寧遠王府外就推來,等鹵味開始賣的時候就把食盒在旁邊一擺,上麵貼上王府鹵味的貼紙,果然賣的很好。


    這一天,村裏人就忙著編食盒,要過年了,家家戶戶田裏的活都做完了,也沒什麽事可做,編食盒還能讓他們多一筆額外的收入,自然是都臉上掛滿笑容。


    等晚上田四一回來,雖然每家分的錢都不是很多,可那隻是編了小半晚的成果,幾十文錢已經讓大家都很滿足了,畢竟以往在城裏做一天工也未必能賺到幾十文錢。


    而白天編的那些食盒,明兒再拉到城裏去賣,估計上百文都能賺到了,若是晚上再加把勁多編幾個……


    沒幾日,田四在寧遠王府外麵賣食盒的消息就傳開了,有膽大的見這裏買鹵味的人多,常常一排就要很久,天又冷了,排隊的時候難免會冷,若是弄些熱茶熱水來賣,想必也會不錯吧。


    於是,就有人推著裝滿熱水的車過來賣水了,還別說水賣的真的很不錯。


    然後,看在王府門前賣水也沒事,就又有人來賣別的東西,開始時見寧遠王帶人從王府大門出來,還有那麽幾分怕,就怕王爺會閑他們鬧的,會不會治他們的罪。


    結果,賀樓遠隻是淡淡地往這邊掃了一眼,什麽話都沒說就上了馬走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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