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們隨著淩小柔坐上寬大的馬車,每個車裏坐七八個人也不算擁擠,馬車裏奢華的厚墊子和錦被讓她們摸的有些愛不釋手。


    碼頭集市上的繁華也讓難得見到外人的她們又忐忑又喜悅,終於也可以過上祖輩口中流傳下來的,神話一般的日子了。


    淩小柔有很多話要問何掌櫃,回到福榮樓何掌櫃讓大廚們到廚房裏整治幾桌好菜,慶祝東家回來。


    大廚們都去忙了,淩小柔喊住要親自去地窖拿酒的何掌櫃,讓他快快去知府衙門,讓知府派人通知寧遠王她和李旬平安回到薊城。


    何掌櫃派了人後,淩小柔問起她離開之後薊城的一些事,何掌櫃便打開了話匣子,從淩小柔失蹤後不久,薊城內的幾家酒店也相繼推出與福榮樓相差無幾的菜式,雖然味道上還有不少欠缺,可價位便宜倒也吸引不少食客,而福榮樓因淩小柔不在,每月一道的新菜式也不那麽搶眼了。


    好在大廚們也絞盡腦汁地想出幾樣菜式,依然讓福榮樓占據了薊城第一樓的寶座。


    這些都在淩小柔的意料之中,等何掌櫃說的差不多了,淩小柔便問起她不在這段時間莊子裏的事。


    雖然從賀樓遠和淩鋒口中聽到不少,可畢竟很多事怕他們報喜不報憂,最重要的一點是淩小柔一直沒同淩鋒和賀樓遠說過是方氏夥同人將她掠走的,這件事她想親自來解決,既然方氏敢對她起了如此心思,淩小柔也要讓她付出同樣的、甚至十倍百倍的代價。


    何掌櫃先是說沒什麽大事,被淩小柔有意引導後才語不驚人地說了一句:“東家,您那位大堂嫂……失蹤了!”


    淩小柔從未聽淩鋒說過方氏失蹤的事,雖然認為方氏是心虛跑路了,還是讓何掌櫃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一遍。


    何掌櫃這才說起自淩小柔失蹤後方氏來鬧過幾次,隻說淩小柔人都沒了,福榮樓是淩家的產業,每日所賺帳目都要交給她才對。


    而且,莊子上的帳目早被她握在手上,連當初淩小柔給淩睿溪請的劉先生也被方氏給趕出莊子,後來還是老太妃將人接進王府,為免淩小柔不在淩睿溪受委屈,也一同被接進王府。


    這樣一來,方氏在莊子裏更是肆無忌憚,房伍兩位管事也被她打發離開莊子,淩成自淩小柔失蹤後就一病不起,請了許多郎中也瞧不出到底啥毛病,根本就管不了莊子的事。


    李氏又是個沒主見的,被方氏哄了幾句便覺得她是個好的,連女兒的話也聽不進去,真就對她管莊子不過問了。


    方氏儼然就成了莊子的當家主母,那些日子福榮樓拿莊子裏的東西,都是要拿錢來買,銀子自然也都落進了方氏的腰包。


    有人沒少見著方氏的兄弟姐妹從莊子往外運東西,想說說吧,李氏都不開口,別人更是名不正言不順。


    直到淩鋒突然回來,拖著一身傷強硬地接管了莊子,又將房伍兩位管事請回來,才讓打壓一些方氏的氣焰,可畢竟方氏是大嫂,就是有把柄她將莊子裏的東西肥了娘家,淩鋒也不好說話,隻能睜一眼、閉一眼。


    而就在京城傳來消息,得知淩小柔不但找到了,還住進寧遠王府,淩鋒立馬就帶了東西進京,而就在淩鋒走了的第三天,方氏突然就失蹤了,後來據賬房說,跟方氏一同失蹤的還有上萬兩銀票。


    而這件事因是淩家的家世,誰也沒有向外說起,若不是後來何掌櫃無意中聽莊子上來送貨的莊戶說起,他也不會知道。


    淩小柔雖然明白方氏是怕她回來算賬才先跑了,可也沒想就這樣放過她,當初能把她從莊子裏掠走,絕對不是方氏一人之力,若是不能把幕後之人一並揪出來,不說安全不安全,淩小柔也不甘心。


    不過,比起方氏這件事,淩小柔更關心的則是淩成的身體,好好的一個人為何說病就病了?


    既然淩鋒沒有同淩小柔說起這件事,應該病的不是很嚴重,又或者是怕她擔心,不知道也就算了,如今都回了薊城,又知道這件事,她怎麽可以不趕緊回去看看?


    李旬帶著一身狼狽地從外麵進來,身後跟著比他還狼狽的屈鴻澤,一眼便能看得出來,這場較量是以皇上的勝利告終。


    見到淩小柔,屈鴻澤一聲不響地站到淩小柔身邊,拉著淩小柔的袖子,指著自己臉上被打出的青痕,“柔兒妹妹,二哥哥被人打了。”


    淩小柔鄙視地望了屈鴻澤一眼,既然敢跟皇上動手,怎麽著也得打贏了啊,打輸了還來告狀算怎麽回事?


    李旬原本還很得意地睨著屈鴻澤,手下敗將總算讓他在淩小柔麵前揚眉吐氣一把,可誰想到下一刻胖子竟然還會去告狀了?


    瞧屈鴻澤那麽自然地抓著淩小柔的袖子,淩小柔竟然沒甩開?還有親切的叫著‘柔兒妹妹’?李旬怎麽沒聽說過淩小柔除了淩鋒以外,還有一個和她差不了幾歲的胖子哥哥?


    這人比人咋就差距這麽大呢?以往每次他稍稍親近一點,淩小柔不是拿石頭各種威脅?李旬越想心裏越酸,連眼神都酸的讓人倒牙了。


    幾乎所有人都因李旬的眼神起了戒心,都知道賀樓遠對淩小柔的心思,萬一寧遠王還沒抱得美人歸,卻被人橫刀奪愛了呢?


    雖然不知道李旬的身份,人看著也狼狽了點,但不經意間所展現出來的氣勢還是讓人覺得他會成為寧遠王的一個強大的對手。


    萬一淩小柔就喜歡這類的,寧遠王豈不是黯然神傷?為了讓寧遠王在陣前打仗時也不分心,寧遠王不在,他們得幫著寧遠王將情敵擊退才行。


    於是,在場所有的人都交流了目光,對李旬一下子就熱情起來。


    讓座的讓座,報菜譜的報菜譜,隻願把他灌醉後就沒機會纏著淩小柔,至於酒醒後……還可以再灌醉嘛,他們就不信了,第一次來福榮樓的人還能抵抗得住福榮樓的美食,隻要把人喂的都跟屈鴻澤一樣,看淩小柔還會對他動心不。


    淩小柔明白眾人有意將她和李旬隔離的心思,就是她自己也被李旬給酸到了,那像棄婦一樣的眼神她也很無語。


    之前皇上就吃多了補腎的食物,這火一直還沒泄下去,生怕皇上吃飽了再興個別的心思,也不敢往前湊,當然還是要交待下去,給皇上吃的美食要多以下火為主。


    張知府得知淩小柔安全回薊城後,一麵派人去通知寧遠王,一麵帶了人過來探望。


    他自然不知道皇上失蹤一事,在京城裏此事都被瞞得死死的,外人隻道皇上生了見不得風的急病一直在休養,不然早就天下大亂了。


    張知府過來也就是為了看淩表小姐,結果在歇業的福榮樓裏看到被福榮樓的夥計圍著吃的正香的李旬。


    先是當自己眼花,隨後腿就有些發軟,沒有坐在大殿之上、活的皇上啊,即使做為知府也隻見過兩次李旬,當時就腿軟了,被淩小柔狠狠瞪了一眼才止住下跪的心思。


    賀樓遠還沒趕回來,李旬的身份還不能弄得人盡皆知,不然就薊城這點兵力也不好說保護不保護得周到。


    張知府也明白這個道理,瞧著皇上這一身打扮,顯然是微服出行,而且身邊連個侍衛都沒帶,真在薊城出了事,不但是他,就是寧遠王都擔不起。


    見張知府整理好略激動的情緒,淩小柔示意他待會兒就可以將皇上請到知府衙門去歇著,並暗示他給皇上找兩個美人陪著。


    張知府先是一愣,隨後朝淩小柔表達了謝意,這是表小姐在提點他呢,比起隻見過兩麵的他,想必表小姐更了解皇上的‘本質’吧,想必皇上就好這口了。


    那邊皇上被眾人灌酒,淩小柔悄悄地到了前院,帶上十幾個姑娘上了馬車,從後門出去了,淩成病著,她怎麽也得看過才安心。


    雖然方氏對不住她,李氏也挺沒主見,當初在莊子裏時淩成和淩小敏對她卻很是不錯。


    一路上淩小柔也問起姑娘們為何願意跟李旬離開自小住到大的村子,姑娘們先是有人羞澀地說想要嫁人,之後又有人說李旬答應過她們,隻要離開村子,將來會讓人給村子送鍋送鋤具,還有很多村子裏缺少的東西,甚至還說了隻要村裏人願意離開村子,他可以保證他們在村子外也不會被人追殺。


    淩小柔看來李旬空手套白狼的功夫很高,被一群姑娘護送著出村子,所要付出的也不過是一些廉價的鐵器。


    鐵鍋鋤具在村裏人眼中或許很值錢,可事實呢?若真有人拿這些東西去換媳婦多半會被打出來。


    何況所謂的保證村裏人到外麵生活也不會被追殺,這都過了那麽久,連村裏人的仇人也被李氏皇族給滅了,誰還記得這群前前朝的遺族?李旬哄騙起人也真是豁出他那張臉了。


    可在這群不明真相的姑娘眼中,李旬就是他們村子的救星,是可以讓村裏人從此不必再躲躲藏藏的希望,就算是被他賣了還得幫他數錢。


    至於,淩小柔和李旬明顯不像夫婦這件事,被姑娘們下意識給忽略了,她們是單純了點,也不是沒眼力見的,誰還看不出來一直是李公子硬要往淩小姐身邊蹭,然後被淩小姐各種嫌棄?根本就是郎有情、妹無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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