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小敏怕淩小柔惹起眾怒,便怯怯地道:“這園子我看也賞的差不多了,不如回去吧?”


    屈鴻繡看了看天色,也點頭,“嗯,時辰也差不多了,過去瞧瞧也好。”


    眾小姐們也都附合著,之前還有心試探這位新小姐在屈府的地位如何,在聽了屈鴻繡的維護後不敢再試探,又聽了淩小柔幾句話就把高小姐給說哭了,也知道這不是個好惹的主兒。


    反正又不是自己的娘認幹閨女,影響不到她們半點,又何必自己送上門找不自在呢?也都附合著屈鴻繡回轉花廳,一路上倒是親親熱熱地跟淩小柔說了幾句話。


    尤其是一想到淩小柔所說的‘朝飲木蘭之墜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對她更是不敢小覷了。


    可剛走出園子,就在不遠處的轉角看到高小姐栽倒在地上痛呼慘叫,旁邊兩個丫鬟想扶又不敢扶,急的直皺眉。


    慶生半彎著身在旁邊詢問,賀樓遠則在幾步之外抱著肩,一臉不耐煩地看著。


    原本還想要等到家宴時賀樓遠才會出現,猛一看到淩小柔先是心肝一陣亂跳,隨即平靜下來,隨著屈鴻繡等人走過去。


    高小姐顯然是受了傷,做為主人屈鴻繡很有責任過去看看,該請郎中也要盡快請來。


    先是給賀樓遠見了禮,喊了聲‘表哥’,想到淩小柔所說的賀樓遠做過的那些幼稚的事情,屈鴻繡就想笑,忍的好不辛苦。


    以往高大英俊,還有那麽一點神聖的表哥,雖然還是一樣高大英俊,卻不再那麽神聖了,總覺著那張冰塊一樣的臉,就是一張麵具,隨時都有可能冒出各種傻氣。


    淩小柔也隨著屈鴻繡叫了聲‘表哥’,隻是很‘驚疑’地看了賀樓遠一眼,之後就同屈鴻繡一樣關心起高小姐的傷勢。


    而那些同來逛園子的小姐們,一聽屈鴻繡管眼前這個相貌俊美的讓人流口水的男人叫表哥,立馬就明白這位就是傳說中的寧遠王。


    原本在她們想像中,寧遠王一定是個長相奇醜無比,凶神惡煞一般的男人,可一見之下竟是這等俊帥無比,當時就是芳心暗許。


    想到來時娘親交代過的一些話,都嬌羞地揉著手上的帕子,膽小的羞紅了臉,看都不敢看賀樓遠一眼,膽大的則含情脈脈地盯著賀樓遠,隻等著賀樓遠看到自己時拋過去一個媚眼。


    隻可惜賀樓遠由始自終隻盯著淩小柔一個人看,果然傳說中再冷酷的男人還是會被美色吸引。


    頓時,淩小柔就覺得自己被一道道有如實質的敵意目光淩遲著,若是目光能殺人,她早死了幾百次了。


    而屈鴻繡的注意力全在高小姐身上,哪怕在得知賀樓遠就是寧遠王後,高小姐忍著疼都不忘猛拋媚眼,完全就已經聽不到屈鴻繡對她說的話。


    屈鴻繡歎口氣,她早就知道表哥就是個禍害,整天扳著臉還是一樣讓那些女人們趨之若鶩,原本還會覺得心裏酸酸的,在明白表哥的心裏不會有她後,又從淩小柔那裏聽到不一樣的表哥後,她現在對賀樓遠可是淡了從前的心思。


    聽了慶生的解釋這才弄明白,原來高小姐從園子裏跑出來後,就一直低著頭跑,剛好跑到拐角時撞到從另一邊轉過來的賀樓遠,結果沒把賀樓遠撞倒,自己倒是被反彈回去,怕了拐傷了腳。


    屈鴻繡趕緊讓人去抬了挺小轎過來,先把高小姐抬到客房安置,又讓去請個郎中來瞧瞧,這才讓去花廳回稟屈夫人。


    跟賀樓遠告辭,隨著小轎離開,做為主人高小姐既然是在自家受的傷,她怎麽也得跟在身邊看看。


    淩小柔全程垂著頭,哪怕是知道賀樓遠的目光一直在看著她,就是不肯抬頭給賀樓遠一個眼神,鬧的賀樓遠這心像被什麽抓的又癢又亂,原本還期待淩小柔得知他就是寧遠王時又驚又喜又崇拜的目光,他就可以好好地得瑟得瑟。


    可為何淩小柔那麽平靜呢?走的也那樣幹脆,和他的想像完全不一樣,之前那些期待的小火苗‘嗖嗖’地就被撲滅了,直到淩小柔走的背影都看不到了,賀樓遠還一臉幽怨地盯著。


    慶生在旁看了好笑,“王爺,人都看不到了,我們也走吧!”


    賀樓遠走了兩步問道:“慶生,你說大丫咋那麽平靜?”


    慶生當然不敢說看意思是淩小柔生氣了,隻能安慰道:“或許是沒認出王爺唄,也許是太震驚呆住了吧?”


    賀樓遠‘哦’了聲,心情又飛揚起來,“本王想,也是如此!”


    腳步變得輕快,幾步就將慶生甩在身後,慶生搖搖頭,心裏很無奈地想著:王爺,您還是自求多福吧!


    因高小姐受傷一事,屈夫人很是向高夫人賠了禮,一向為人有些刻薄的高夫人這次卻很大方地表示無礙,隻不過是一點小傷罷了。


    不過,提出一個要求,因高小姐傷在腳上,行走不便,不知可否在府上養傷幾日,待好些再回府。


    雖然屈夫人覺得高小姐腳上的傷真的沒問題,而且就是回家也不用她走路,自是有轎子接送,可人家高夫人都提出來了,高小姐也確實是在屈家受的傷,最後也隻能樂嗬嗬地答應下來。


    至於,這娘倆打的什麽主意,是個人都能猜出來,無非就是覺得將高小姐撞傷的是寧遠王,於情於理寧遠王都應該表示表示,或者過來探看探看,這樣就多了接近寧遠王的機會。


    可算盤打的響又如何?高家在高縣是算得上大戶人家,可也隻是個比較大戶的人家,世代都是生意人,連個縣令大的官的都沒出過。


    寧遠王撞傷了你又如何?還沒治你個衝撞之罪呢。高縣的人有誰不知道幾個月前丁財旺就是因為衝撞了老太妃的車馬,被寧遠王一腳踢的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這才好了多久,又被寧遠王給扔大牢裏了。


    高家想以受傷為由接近寧遠王,還得看你們的女兒有那個姿色沒有,之前同見過寧遠王的小姐們可都看的清楚,寧遠王一雙眼睛從淩小柔出現就一直沒盯過別處。


    相比之下就是倒在腳下也沒引來寧遠王半點目光的高小姐完全就沒機會嘛。


    高小姐受傷不過是個小插曲,認親宴還是如期舉行了,對於屈府飯菜的可口,夫人小姐們都表示了震驚,從前就知道屈家人愛吃也會吃,可來屈家飲過幾次宴,就這次吃的最讓人記憶深刻。


    一道道不但美味無比,讓人吃一口就再也無法忘懷的美味菜肴,還有盤邊擺放的各種食材雕刻而成的精美擺盤,這簡直就是讓人不忍下口嘛。


    早就聽人說了薊城寧遠王府壽宴上讓人歎為觀止的美景,隻當那是一生難見的盛況,不想一個認親宴上就能體會一下王府才能一見的美食美色,即使再想擺出雍容華貴的氣質,也還是被震驚的失了分寸,筷子紛紛落下,一桌子菜肴幾個呼吸之間就被吃了一光,擺盤的花朵也沒放過。


    屈夫人大概也早料到會出現這場麵,當初在寧遠王府的壽宴上也沒比這好多少,讓人又將之前準備好的菜肴端上來,不同的酒席換了四遍,才讓吃的滿嘴流油的客人們饜足了。


    這時才想到形象的夫人小姐們互相看看,同時會心一笑,大家都一個樣,誰也不用說誰。


    隻是,吃過屈家的酒席後,往後她們還吃得下別的酒菜嗎?紛紛向屈夫人打聽酒席是請哪裏的廚子做的。當得知是屈家自己的廚娘做的,都表示了遺憾。


    廚娘是屈家的,她們自認沒能力挖屈家的牆角,廚師的手藝更是不可對外言說的秘密,廚娘也不會傻傻地將做菜的秘方說出去。


    看來往後再想吃同等的酒菜,隻能積極地來參加屈家的宴席。


    甚至有幾個年輕未嫁的姑娘已將主意打到了屈家兄弟身上,雖說屈大公子家中妾室甚多,可屈大公子也是才名在外,又有寧遠王這樣的表哥,將來前途定不可限量,能給這樣的男子做妾也不算辱沒。


    屈二公子更是至今未娶,若是能搶入了屈二公子的眼,嫁進屈家做個正頭娘子,就算傳言屈二公子不學無術,一輩子好吃好喝也是不愁。


    也有幾位夫人不住地打量屈家的幾位小姐,雖然都是大戶人家的姑娘,嫁人後也是使奴喚婢,可為博得夫君和公婆的歡心,做媳婦的怎麽也是要學幾手廚藝。


    既然屈家有這等好廚藝的廚娘,想必到時姑娘出嫁前也定是要學幾手,若是將屈家的小姐娶回家,豈不是常常都能吃上美食?


    熱熱鬧鬧的吃完飯,眾位夫人小姐們帶著心事各回各家了,剩下的就是晚上屈家人自己再吃一頓。


    送走客人,淩小柔回到院子,剛喝了一口茶,屈鴻繡就追了來,“柔兒姐姐,你說的花膳是怎樣的?我這可是留著肚子呢。”


    淩小柔忍俊不禁,難怪屈鴻澤一個月胖的讓人認不出來,屈家的人都是為了美食可以不顧一切的,這才吃完一頓,屈鴻繡竟然跑來和她說自己是留著肚子的?當時她可沒看出屈鴻繡像是留了肚子的樣子。


    左右也是不忍讓屈鴻繡失望,既然晚上都沒了外人,淩小柔便決定親自下廚做一桌更加美味可口的酒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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