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將他推開,她因為他的不依不饒死纏爛打而有些生氣,


    "喬景容,難道你真的不要命了嗎?"


    不怕她的家人再一次威脅他嗎?要知道現在她的家族處於危險關頭,她的家人不會允許有任何人破壞她跟譚浚銘的這場聯姻的。


    他愣了一下,試圖從她的眼中看出什麽情緒。


    她卻隻是垂下眼轉身開門欲回房間,他上前一步從她背後緊緊抱住她榍,


    "那拉,我很後悔當初沒有跟你站在一起一同抵抗你的父母,這一次,給我個機會好嗎?"


    給他個機會,跟她一起並肩作戰。


    給他個機會,讓他守護她和女兒都。


    跟他個機會,讓他重新愛她一次。


    可是她卻一點點撥開了他放在她腰間的手,


    "對不起,我累了,不想再去做一些無謂的掙紮。"


    然後便頭也不回地進了房間,留下喬景容一個人難過地倚在旁邊的牆壁上。


    即使他揚眉吐氣了又能怎樣?


    即使他出人頭地了又能怎樣?


    她已回不到他身邊。


    *


    喬景容幾乎是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便來找她,他帶著她口中的那根手鏈,確實是他拿走的,因為看出了那款手鏈價格不菲且是情侶款的,就像看到她手機上的照片一樣礙眼,所以就故意拿走了。


    他不會放她走的,他手裏還有一個籌碼,那就是那塊地皮。


    隻是他沒想到,他敲門之後給他開門的竟然會是一個年輕的帥氣男人,而且還是一個睡眼惺忪衣衫不整裹著酒店白色浴袍的男人,他知道這個男人,就是她手機上合照的那個男人,也就是她口中的未婚夫。


    他的臉色瞬間就難看了下來,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才說出了話,


    "她呢?"


    那個男人看向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然後倚在門邊懶懶地回頭喊,


    "寶貝,有帥哥找你!"


    "這麽早,誰呀?"


    她邊擦著頭發邊走了出來,似乎是剛洗完澡。


    喬景容隻覺得胸口那處槍傷痛得厲害,這副畫麵要是他還不知道兩人之間都發生了什麽的話那他就真是白活了,手中還提著的早餐袋子被他狠狠攥在手中,攥的他骨頭都疼。


    她走了過來看到門外的人是他,愣了一下,然後便恢複了正常,對著旁邊那個衣衫不整的男人介紹他,


    "哦,這是那晨的爸爸。"


    然後又神色平靜地對他說,


    "那晨還在睡,我去叫他,你進來等一會兒?"


    幾乎是在她剛站過來的那一瞬,那個男人的手就親昵的摟上了她的肩,而她也沒有拒絕。


    喬景容很想掐死她,可是渾身卻一點力氣都沒有,那天她說過她要結婚了,可是他始終不肯相信,還以為她隻是為了氣他而故意那樣說的。可此時眼前這個衣衫不整的男人,還有男人摟在她肩上的手,都讓他不得不相信。


    因為知道她總是懶得吃早餐,所以一大早就在溫城很有名的一家早餐店排了半個小時的對給她買的,如今卻覺得那早餐提在手裏分外諷刺。


    "不用了,我去樓下大堂等她。"


    這句話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說出口的,然後一說完便狼狽地轉身邁步離開,胸口的痛意更甚。


    還想著再挽留她,可是現在看來他根本就留不住她了。


    *


    看著他的身影踉踉蹌蹌消失在電梯裏,那拉沉下臉拽住搭在自己肩上的那隻胳膊便欲來個過肩摔,那男人嬉笑著求饒,


    "停停停,我錯了還不行嗎?"


    那拉憤憤鬆開他毫不客氣地對他說,


    "譚浚銘,昨晚你說的話我就當你是喝醉後的醉話,以後我不想再聽到你那些莫名其妙的話,也不想你再對我動手動腳摟摟抱抱的!"


    真是亂成一鍋粥了。


    昨天半夜她忽然接到譚浚銘的電話,說他到溫城了,她當場就被驚得睡意全無,還以為他這麽著急地來溫城是因為有什麽急事要辦呢,誰知道那廝來了酒店她一開門便緊緊抱住了她說,


    "我想你了!"


    要知道在這之前他們之間的關係雖然是即將結婚的未婚夫妻,但親密僅僅是做給兩家家人看的,而那親密也不過是牽牽手而已,私下裏從未有過越矩的行為。


    所以譚浚銘忽然這樣子煽情弄得她很是尷尬,急急想要推開他卻被他用力強行摟在懷裏,


    "那拉,我是真的想你,從來沒有這樣四年過一個人,雖然你僅僅是離開了兩天而已!"


    男人的力氣總歸是比女人大,她掙了半天沒掙出來不由得狠狠跺了他一腳,


    "譚浚銘,你演的這是哪一出?"


    他這才鬆開她,帥氣的臉上漾起一抹受傷,


    "你不相信我是真的想你?"


    "就你?你這花心大少會想念一個女人?"


    她滿臉懷疑,


    "我寧願相信太陽會從西邊出來!"


    譚浚銘在清萊可是出了名的風流公子,聽說在澳洲留學的時候就身邊美女成群,回了泰國還是一樣,所以他的父母才急著想要他結婚,希望能用婚姻束縛住他。


    而譚浚銘當初之所以會在眾多相親對象中選中了年紀大他兩歲又帶著個孩子的她,主要就是看中了她不愛他不會在婚後繼續管著他束縛著他,他可以繼續自由自在風流快活。


    譚浚銘的父母當然是看不中她了,但是奈何譚浚銘堅持就對她一見鍾情了,非她不娶,不然就一輩子單身,他的父母隻好妥協答應。


    她這副完全不信他的表情讓譚浚銘很受傷,進了她的房間將自己的行李丟在一邊,拿過了房間裏的酒來在地毯上席地而坐,


    "陪我喝一杯吧。"


    "不喝!"


    她走過去踢了他一腳,


    "大半夜的了喝什麽酒?別吵醒那晨,你快回你的房間睡覺!"


    "唉——"


    見她不理他,譚浚銘兀自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仰頭喝下,然後長長歎了一口氣,


    "原來……這便是思念的滋味,一個字,苦!"


    譚浚銘今晚這種異常的行為讓那拉很費解,在他麵前蹲下抬手試了試他的額頭,


    "你沒發燒吧?"卻被他一把握住了手,譚浚銘一雙清朗的眸子看著她認真地說,


    "那拉,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對你有感覺了,就連我自己都不相信,我不相信我們才兩天沒見麵我就茶不思飯不想的,我不相信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我會在你這兒栽了跟頭。"


    那拉愕然愣在那裏,就那樣任由他握著自己的手忘了抽回來。


    譚浚銘喜歡上她了?


    這個認知讓她完全懵掉。


    說實話,譚浚銘是個很優秀的男人,家世背景就不說了,自身條件也很優秀,不然怎麽會有那麽多女人迷他。


    可是她不認為自己優秀到能讓他看中啊?不是她不自信,實在是她沒法跟那些年輕的小姑娘們比,她還帶著個孩子呢,更何況他也知道,她心裏有人。


    譚浚銘鬆了握著她的手又給自己倒了一大杯喝下,覺得不過癮似的,索性直接拿著瓶子喝了起來,她這才回神,趕緊去奪他手中的酒,


    "你瘋了啊,這樣喝會死人的!"


    被她奪了酒去的譚浚銘索性躺在了地上,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說給她聽,


    "我也不想相信啊,你說你有什麽好的,大我兩歲不說,還帶著那麽一個能鬧騰的拖油瓶,自己本身又不溫柔,耍一套泰拳耍的虎虎生威的害我都不敢碰你,比你溫柔比你年輕比你漂亮的女孩子有的是啊,我怎麽就滿腦子都是你了呢?"


    "所以你一定是腦子短路了!"


    那拉索性也坐到了地毯上,笑著打趣他盡量不要讓話題太認真,


    "你去夜店泡幾晚,然後你就滿腦子是各種各樣的美女了。"


    她這樣嬉皮笑臉的態度讓譚浚銘很生氣,爬了起來從她手裏拿過酒來又繼續喝了起來,然後看著她滿臉正色地又強調了一遍,


    "我是認真的!"


    她也惱了,


    "譚浚銘,你搞什麽?我們不是說好了隻是做戲嗎?"


    譚浚銘看著她,眼底全是深情,


    "但是現在我入戲了,很深!"


    *


    寫完那拉的番外就去更卓聽楓和蘇世媛哈,小哲小喬等孩子們的番外就暫時先不寫了吧,或許就放在小桌子番外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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