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台上有人勝出便會擂鼓慶賀,然後敗出去的人名下積累的彩頭便都歸屬於勝出的一方。


    這樣幾場累計下來的彩頭已然是一筆不小的數額,就連官職不小的武將都更加的躍躍欲試的想要上去比試比試,畢竟這樣的數額已經讓不少的人都有些眼饞。


    寧王的近衛已經勝了十幾個伸手不錯的將士,正站在台下歇息,台上的這個是七皇子歐陽衝的近衛,也已經連續的勝了幾個人,底下七皇子府上的不少人都在下麵叫好。


    “嗬嗬嗬,這次的比試到是比以往的都多了不少的看透,皇兄怎麽還不出手,好讓臣弟看看眼界”,七皇子也感覺到臉上有光的一口喝下酒杯中的溫酒轉頭對著歐陽伐說道。


    “你這個近衛還是不錯的,聽說是從恩陽郡那邊要來的?”,歐陽伐看著這個生母為貴妃的弟弟,雖然看著性子頑劣,但是這些年到是沒有出過什麽大錯,而且也被父皇誇獎了兩回。


    想到這裏的歐陽伐臉上的笑意更加的溫潤,真的像是一位對幼弟寬厚的長兄一般。


    “看看這次的彩頭倒是有不少,算是一筆橫財了”,歐陽衝也不糾結歐陽伐這位太子兄長能一眼就看出自己近衛的出身,像是突然對手裏統計的冊子有了興趣的一般。


    “薔國的兩位公主倒都是好大的手臂,一位是夜明珠一顆,一位是南海珍珠一竄”,歐陽衝說話間抬頭望對麵的高台看了過去。


    “皇兄哪邊的是薔國來的兩位公主殿下”,歐陽衝嘴上問著,但是視線卻一下就落到了像是一抹烈焰環身的百裏寶殊身上,雖然看不清麵容,但是隱約間的輪廓更是引人遐想。


    “聽說這就是那個以樣貌名揚諸侯國的薔國長公主長得比天仙都要漂亮幾分,皇兄是真的嗎?”。


    “被父皇知道你這裏議論人家薔國長公主的樣貌,回去定要說你了”。


    “……皇兄不說便罷了,戰皇兄以前不僅在薔國停留過許久,更是做過薔國的外使,肯定是見過薔國這位長公主殿下的吧,真的像是傳說中的那樣嗎?”。


    歐陽衝好奇心不減的轉向歐陽戰的方向問道,就連歐陽伐也把目光投了過來。


    “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家人難再得”,歐陽戰說完便抿了一口滯留在手中已經冷卻的酒,冰涼的液體流入自己的身體,歐陽戰眉眼低垂,置身於一片冰天雪地中,腦海裏顯現的畫麵確實一張精致如妖的麵容在陽光下的模樣。


    “七皇子,你的近衛就要被人給踢下擂台了,你還有看人家公主的心思”,王映天坐在一邊嗤笑了一聲,王家也算是半個皇親,和歐陽伐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王後就是在戰場上嗝屁的王老將軍的親閨女,如今王家的爵位繼承人就是歐陽伐嫡親姐姐的丈夫。


    毫無疑問的太子派係,自然對其他的幾位皇子都不怎麽客氣,要不是歐陽戰也是站在了歐陽伐的這一邊,就算是封了也照樣的冊封了親王,朝中的那些臣子也沒有幾個會上趕著親近的,雖然歐陽戰倒也不稀罕這些東西。


    歐陽衝的近衛果真在百招之內被人毫不留情的給踢下了擂台,能這麽不在意敢對皇子近衛下狠手的,目測不是恒宇國的將士。


    “這誰啊”,歐陽衝看著站在擂台上的勝出者叫嚷道。


    “你問這是誰幹嘛,七皇子難道還是個輸不起的不成”,王映天想和這個像是被寵壞的七皇子不對付,兩個人私底下也不是沒有過爭執過,隻是沒有怎麽過分罷了。


    “去,本皇子看在皇兄的麵子上一般不會和你計較”,歐陽衝瞪了王映天一眼,“你去給我打聽一下,這個人哪來的啊”。


    歐陽衝也知道自己的近衛幾分幾兩,但是要是被太子或者寧王的那個看樣子武功很不錯的侍衛給打敗也好,結果倒是被這麽一個半路不明的侍衛給打敗了,歐陽衝自然會感覺臉上不怎麽有光了。


    派出去的手下很快就跑了回來“回殿下,是薔國那邊的近衛……”。


    “原來是薔國公主那邊的,薔國還真的是個人傑地靈的好地方”,歐陽衝臉變得很快,饒有興趣的繼續看向對麵的台子。


    王映天冷哼一聲,就是看不得歐陽衝這種欺軟怕硬的皇子,簡直是給恒宇國的王室丟人,真的不知道皇舅舅到底是怎麽想的,會這麽的放縱這樣的一個皇子,就算是寧王出身不高也不知道比這個樣子的皇子好出了多少倍來。


    “你那是什麽眼神……”。


    “映天,不得無禮”,歐陽伐出聲調解。


    王映天倒是收回了和歐陽衝對視的目光,拍了拍衣角起身,直接就從台子上跳了下去。


    “長公主倒是無論走到哪裏都是不同的”,司馬明虞意有所指的說了一句,看著台上迎戰的人,分明就是個親貴之流。


    “是映天上去了?”,修卉公主也有詫異的轉頭看向王香璿的方向問道。


    “公主就讓他去吧,就讓他上去試試,自己的差距到底有多大,在家裏天天纏著那些副將,但是那些人那些會和他真的動手”,王香璿開口,既是對著修卉公主解釋又是照顧了那位薔國長公主的心思。


    百裏寶殊倒是波瀾不驚的看著擂台上已經交起手的兩個人,若不是恒宇國這位太子的野心太大,正妃之位怎麽說都會是一位公主,不然這日後的王後之位,宮裏的那位王後還是屬意自己侄女的多吧。


    “皇姐身邊跟著的近衛,出手一向都是心裏有數的”,百裏飛鳳在一邊開口,還衝著王香璿頷首,充分的表達了自己的親近之意。


    真的當自己早來了王城這幾天都是白白的待在自己的那個小院子裏嗎?百裏飛鳳別的不敢說,但是如今恒宇國這些皇子間的彎彎繞繞還是知曉了一些皮毛的,就比如這王姓一家子都是太子的死忠。


    已經把自己放在恒宇國王後位置上的百裏飛鳳,自然也要對著王家率先的表示出自己的善意和親近來。


    百裏寶殊已經坐了好一會,神情已經有些懨懨的。


    “長公主可是有些累了”,修卉公主很是善解人意的開口問道。


    “真的是打擾了幾位公主的興致,隻是感覺到有些冷了”,百裏寶殊攏了攏身上璀璨的狐裘看向修卉公主,“不知公主可否派人到太子和寧王那邊稟告一二?”。


    “自然,長公主的身子要緊的”,修卉這邊立刻派人跑到了那邊,百裏寶殊先是站了起來。


    “難得出來一次,回去中途回去本就是不妥了,你好生的在這裏頑著”,百裏寶殊轉身看著跟著起身的百裏飛鳳。


    “皇姐……”,百裏飛鳳有些躊躇的看著百裏寶殊叫了一聲,現在的百裏飛鳳心裏倒真的是有些疑惑了,她一點都不相信,百裏寶殊會這麽的幫自己,就算是要維係著表麵上的姐妹和睦也無需做到這個份上。


    “嘉儀公主就多留一會,不然薔國的兩位公主都離開了,皇兄肯定以為修卉哪裏有照顧不周之處了”,修卉公主也在一邊的開口說道。


    “修卉公主自然很是周到的,隻是皇姐……”,百裏飛鳳還在遲疑,也跟著起身的司馬明虞鄙夷的看著這對就隻會在別人麵前假裝的公主,都住在同一個驛站裏,雖然是各不相同的院子,但是就那麽大一點的地方,誰不知道誰啊。


    “行了,莫要讓修卉公主難做,到顯得我們薔國的公主有所失禮了”,百裏寶殊話音剛落就看著回來的侍衛身後還跟著剛剛還在擂台上比試的年垚,以及……


    “殿下,屬下學藝不精”。


    “盡力便好,和封賜一起準備回去了”,百裏寶殊說著,倒是露出疑惑的看向旁邊的修卉公主“這位是?”。


    “秦將軍你怎麽過來了”,王香璿清脆的聲音想起,上前一步的看著太子下麵的一身戎裝的秦絕。


    “回公主和郡主的話,末將護送薔國長公主殿下回去”,秦絕義正言辭的拱手回話,這句話一出,周圍幾位公主的視線又似有若無的落在了百裏寶殊的身上,這次就連王香璿都眼神古怪的看了百裏寶殊一眼。


    “如此辛苦秦將軍了”,修卉麵色平白無常的說道,這邊喜鵲和嬌嬈已經扶著百裏寶殊從一邊下去了。


    就算是長公主的身份尊貴,但是特意讓一國的將軍護送?這個陣仗是不是也有些打了點,幾位公主心裏各有想法的看向對麵不遠處的台子,恒宇國的太子真的這般的看重薔國的這位長公主嗎?


    若是這樣下去,恒宇國的王後之位根本就沒有什麽懸念的就會落在薔國公主的頭上了。


    不過歐陽伐這次也是被冤枉了,他根本就沒有讓秦絕去護送薔國的長公主回去,介於秦絕的前科,歐陽伐絕對有些介意讓這位秦將軍和薔國的長公主接近的。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隻要是牽扯到這位薔國長公主殿下的,這位在外人麵前一向高冷淡漠的秦將軍就隱約的有些不同……


    歐陽伐看著一抹火色緩緩的遠去,看著護送在兩邊的禁衛軍卻是有點想皺眉了。


    這個秦絕到底想做什麽,歐陽伐轉頭看向坐在一旁的歐陽戰,感覺有些事情似乎脫離自己的掌控了。


    ps:秦絕(獰笑的看向歐陽戰):想拐個老婆,你說本將還想做什麽,這都想不到的傻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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