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寶殊看了一眼硬是跟著出來的封賞,毫不客氣的讓小二拿來了酒水,拉著一邊像根木頭柱子一樣的年垚喝了起來。


    剛開始年垚還有模有樣的顧忌著,舉手投足間難免有些放不開,但是那種豪爽又有點缺根筋的性子又怎麽抵得住這邊封賞有點沒臉沒皮的灌酒。


    喜鵲坐在百裏寶殊的旁邊,雖然也側目看了一眼,但是間長公主殿下沒有開口,便就安靜的坐在旁邊。


    以前封賜在的時候,封賞還有兩份顧忌,但是現在封賜從軍離開了,太子殿下上次的驚險,雖然自己也沒有收到什麽波及,但是封賞的心裏還是有點不爽快,畢竟是在自己當值的時候出的事情。


    這還不算,竟然碰上了一個比自己還要狂妄的人,這個就有點了不得了,也不是封賞張狂到了沒邊了,隻是放眼薔國內,無論是侯府、相府、太傅還是閣老,哪裏會有像是封家封賞這樣的反骨。


    可是這次在王宮裏遇到一個,而且竟然還沒有動上手,這不得不說真的是一個遺憾了。


    所以所有人都沒看出來,竟然有些借酒澆愁的封賞大爺內心的苦逼。


    百裏寶殊也不管眼前的封賞是什麽樣,隻是看著馬上就開始稱兄道弟的兩個侍衛,今日看來是不想入宮了。


    既然如此,自己也不必出言提醒了,反正後麵有大把提醒的人。


    雲來酒樓也算是王城裏數一數二的酒樓,高達四層的木樓,視野開闊,關鍵是酒樓的背後有人撐腰,沒有人會腦子抽筋來這邊搗亂。


    二樓也和一樓一樣是大通堂,但是二樓的桌椅擺放的倒是沒有一樓的擁擠,而且幾乎都是靠窗的雅座,環境不錯,事業也好,能看到酒樓外來來往往的行人,也能看到樓下口若懸河的說書人。


    桌子上擺放著幾碟賣相還比較不錯的糕點,全部都是按照各種薔薇花型擺放出來的模樣。


    百裏寶殊試了兩塊便放下了手中的竹筷。


    “不合口味?……”喜鵲看著不在動手的百裏寶殊問道。


    “還不錯,你可以試試,回去看看能不能做出來”。


    “是”,喜鵲小聲的打了一聲,便拿起麵前的竹筷,微低著頭的嚐試糕點,百裏寶殊嘴角輕勾的看著吃東西的喜鵲。


    看著窗外熱鬧的街道,和絡繹不絕的行人。


    “哎呀,貴客呀,幾位爺請樓上請”。


    百裏寶殊聽到樓下小二格外熱情高漲的招呼聲,收回了視線往下麵看了一眼,一行幾個身穿著綾羅綢緞的公子哥,看著年歲都沒有多大,不過氣度倒還算不凡的。


    “封賞?”。


    封賞轉頭就看著一個穿著暗紅色蟒袍的少年走了過來。


    “哪家的小毛崽子”,封賞瞥了一眼往這邊走過來的少年,目光放在了後麵一個年長的公子身上,臉上一抹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是司徒家的和……上官家的?”。


    百裏寶殊聞言,目光微側,倒是看到一個熟人。


    “原來是這位公子”,上官輕臣本來走在最後麵,順著司徒長靈的視線看過去,便有些輕詫。


    自己自幼便不曾出離家門,在上後來得文相看重,拜入南風家的門下,宗族便在自己身上投入太多的期望,雖然生在王侯府,但是對其他王城中的子弟倒是不曾結識,若不是和躬親侯府自祖上的聯係,自己也不會有跟著出來的機會。


    上次本是意外遇上,想著義氣相交的隱瞞了身份,不想,對方也竟然是如此身份的出身。


    “上次是輕臣失禮了”,上官輕臣對著百裏寶殊微彎身作揖。


    “說不上失禮與否,萍水相逢而已,無傷大雅”,百裏寶殊輕笑著搖頭,兩次遇到的少年,相貌品性都極為有魏晉之風,而且說起來還算是半個同門。


    “封賞你不是被封將軍弄進王宮了嗎?為何在這喝酒,是不是被太子殿下給趕了出來”。


    “長靈不得無禮”,站在司徒長靈身後的司徒長青上前拉住湊到封賞身邊的司徒長靈,又轉向封賞的方向麵帶愧色的說道,“幼弟年少,封兄莫怪”。


    “怪什麽呀,一個小毛孩子,整天打打殺殺的有勁嗎?”,封賞說著看著一臉不服氣的司徒長靈,“看什麽看,沒看過美男子嗎?”。


    “嗝……封……封……不能喝了”,年垚捂住自己的嘴巴,對著封賞說道。


    百裏寶殊十分嫌棄的看了年垚一眼,看來真的是在自己身邊呆久了,應該回到禁衛營再被年奇練兩天了。


    “你怎麽比封賜還沒用”,封賞異常也皺著眉的看了年垚一眼,“來來來……小毛崽子是個男子漢就過來喝……”。


    “喝就喝,我還怕你不成”。


    “長靈”,司徒長青無奈的看著一遇到封家人就有點激動的幼弟,“被父親知曉你……”。


    “你怕什麽呀?難道還害怕回家挨打?”,封賞是永遠不嫌棄事大的在一邊鼓勁,百裏寶殊在一邊安靜的看著也不開口,頗有君子之風的伸手,上官輕臣便也在一旁做了下來。


    司徒長青也歎息著挨著封賞做了下來,把司徒長領和封賞之間隔開,不明了百裏寶殊的身份,但是看著封賜的態度也就知道不是尋常之家,也輕頷首示意。


    “金鱗弟這次沒有一起出來?”,上官輕臣對上次張義勇為的百裏寶佑印象極佳,坐下來便有點迫不及待的問道。


    “家弟最近身子多有不適,父親希望他在家休養”,百裏寶殊對這位侯府之子的印象倒也不錯,不過也看了一眼,小小年紀就無畏的和封賞杠上的司徒長靈,這位侯府的小公子倒也有趣。


    閑閑短短的說了一會話,這會子正值到正午,酒樓裏倒是熱鬧了起來,百裏寶殊這邊抬頭就和上樓了的另外幾人對上了視線。


    為首的張予榮看著上到二樓,一眼便看到了靠窗而坐的百裏寶殊,眼裏閃過一地的錯愕,腳下的步子微頓了一下,還是直接的往這邊也走了過來。


    “今日倒是湊巧?”,百裏寶殊看著走過來的張予榮主動的開口說道,“這幾位是……”。


    “這位是宗公子、這位是金公子”,張予榮神態自然的介紹著身後兩位跟隨而來的公子。


    司徒長青聞言卻抬眼望了過來,“莫不是隱逸四公子?”。


    “司徒大人好眼力”,張予榮頷首的答是。


    “兩位有禮”,司徒長青聽到張予榮的肯定,竟然徑直的站起身來,百裏寶殊坐在窗前饒有興味的看了兩眼張予榮身後兩位俱是不凡打扮的公子。


    “司徒大人不必如此”,身穿錦綢的,頭戴玉冠的公子還禮道,另外一身身穿銀色衣袍的,麵如冠玉的公子倒是若有所思的看了前麵的張予榮一眼。


    百裏寶殊見到司徒長青的舉動,對於這兩位公子的身份也有幾分好奇,能讓侯府公子都青眼相待的人……


    “在下張殊,有幸得識兩位”。


    “在下也很榮幸得識如此驚絕之色的公子”,錦綢公子笑意盈盈的看向百裏寶殊,這句話說出倒是張予榮有點緊張的了看了百裏寶殊一眼。


    “表哥,如此也不打擾你們,這幾日餘閑可要過來看我”,百裏寶殊主動開口,張予榮就算一向心高,也難免的有了幾分激動之色。


    “定去探望”,張予榮說的堅定,目光深深的看向百裏寶殊。


    “如此便好,今日出來能得遇幾位也算是一件樂事,不過天色已晚,該回家了”。


    司徒長青和上官輕臣看了看了外麵大亮的天色,在看著說的義正言辭的‘張殊’,都很安靜的閉上了嘴。


    “公子,封公子和……”,喜鵲跟著百裏寶殊站起來,麵色卻帶著著急之色的看著另外兩位。


    “這兩位公子今日便不便跟著一起走了,幾位告辭”,百裏寶殊風度翩躚的從幾位具是人間龍鳳的公子身邊走過,心情倒是真的不錯了。


    喜鵲雖憂慮,但是看著已經抬步的公主殿下,還是緊緊地跟了上去,徒留兩個已經醉眼朦朧的侍衛在座了。


    “真香”,身穿錦綢的公子,看著從自己麵前走過的百裏寶殊輕聲的說道。


    雖然有些孟浪,但是好在金公子雙眼澄明絕對半點輕薄之意,百裏寶殊雖然聽到但也沒有回頭的往下走去。


    “兩位,這邊請吧”,張予榮看著有幾分親近之意的司徒長青,也隻好報以一笑的協同身後的兩位公子向著三樓走去。


    雖然司徒家是國親,但是張家雖無朝中臣,但是長公主和皇太子的位置擺在那裏,就算是見了國戚也有幾分依仗的,更何況現在的長公主殿下還在不久前回了張家一次。


    司徒長青是無奈,倒也沒有上前。


    隻是看著坐在對麵的上官輕臣,看著窗外的行人發呆,而身邊的司徒長靈手腳倒是快,自己這邊不過是失了回神,那邊就已經把自己給灌醉了。


    不過看著兩外兩位,司徒長青歎息的衝動更盛,隻好站起身換來不遠處的小廝,讓去封將軍府傳個信,讓封將軍府來人接人。


    “輕臣和剛剛的那位公子認識?”,司徒長青看著自從坐在這邊就有點失神的上官輕臣問道。


    上官輕臣聽到司徒長青的問話,才把視線從窗外人已經遠去的方向拉回來,耳尖有點微堂的看向麵有疑色的司徒長青。


    “是萍水相逢,和這位張殊公子的幼弟一見如故,上次在富貴樓遇見的,沒想到今日再次遇到,倒是有幾分意外”。


    司徒長青目露猶疑的看了上官輕臣兩眼才收回目光……心中的猜測更盛。


    終於寫完了下班碼到現在終於把今天的弄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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