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突然的變故就連一直躲在遠方觀看的黃聰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那老者的實力他可是深有體會。


    半響過後,老者艱難的挪動了身體,眼神當中既帶著驚恐,同時更多的是憤怒,繼而沒有任何猶豫以自己的右掌猛的向自己的左肩抓取,頓時一片肉末橫飛的場麵,血水止不住的往外噴灑著。


    從始至終南宮夢都沒過一句話,臉色冰冷的那樣看著。


    “好、好、很好!”老者突然大喝三聲,繼而又仰天笑道:“想不到老夫今天會你這個黃毛丫頭的手裏吃這麽大一個虧,你認為就可以抹殺老夫嗎?可笑!”


    南宮夢臉色依舊平靜如初,但她靈動的雙眼充滿了睿智且森寒的目光,道:“軟蝟甲上麵我塗抹的毒想必你你也有所耳聞,名曰‘綠母’凡沾染上這種毒藥的修行者如果立即運功,瞬間毒傾全身,沒有絲毫緩和的機會。”


    “臭丫頭,你?”老者此時臉上的擔憂過於憤怒,怪不得她竟然有如此底氣口口聲聲的殺了自己,‘綠母’是每個修煉人士的惡魔,隻要稍稍沾上這種毒藥的藥性,輕則一身功力全廢,重則立即暴斃,所以一直是整個大陸上麵所禁止使用的手段,因為太過於慘無人道。


    南宮夢此刻終於露出了一番笑容,但顯得是那樣的冰冷,手中的軟劍再次緩緩舉起,同時也厲聲道:“你最好別動,也別強行運功。負責將會立即身亡,這就是代價!”


    老者的目光深邃無比。嘴角不停的顫抖著,看了看自己左肩之前被軟蝟甲所激射出的幾個血洞。當真是後悔不已,隻怪自己太過於大意,看著麵前的女子離自己越來越近,他再次仰天一陣咆哮,震得附近山石滾滾,繼而以手化刀,右手猛烈的刀氣猛然向著自己的左肩劈去,頓時之間一隻血淋淋的胳臂連同左肩的一大塊胸骨從自己的身軀分離開來,血水宛如噴泉一般。灑落空中於三丈之高。


    森森的白骨清晰可見,南宮夢表情沒有過多的變化,隻不過眸子裏多了一絲別樣的色彩。而遠處的黃聰則∮↑∮↑∮↑∮↑,直接頭皮發麻,即使他也殺過很多人,但此刻作為一個旁觀者清楚的落入眼底,心中著實一陣悸動。


    猩紅的血水不停的滴落,老者瞬間臉色慘白,繼而他快速的止住自己的穴道,又從自己的懷中摸出一粒綠色的丹藥當即服下。


    “綠母這種罕見的毒藥我怎會輕易得到?即使得到了憑借我的功力也煉化不出來!那隻不過是一些讓功力稍稍減退的軟骨散而已。隻要稍稍運功,便可以排除體外。”冰冷的話語,再次從南宮夢的嘴中吐露出來。


    “什麽,你?”


    老者大退好幾步。用唯一的右手直指對麵的女子,終究還沒出那番話則再次大吐幾口鮮血。


    滿山風氣,竹木喧嘩。就像是黃聰那一刻的心潮起伏,此刻她的心中著實震撼無比。簡單的幾句話便讓一個武王級別的強者自斷一條手臂,那是何等的睿智和冷靜。他呆呆的看著空地上一席黃衣的女子,雖然彼此之間已經有過了太多的接觸,但此刻,他還是看不透。


    老者在氣急攻心的情況下,已經逐漸的失去了理智,就在這時,黃聰透過精神力清晰的感覺到他的功力竟然一的在攀升,再次達到了一定的至高。


    此刻不僅是黃聰,就連隨時準備出手的南宮夢也感覺到已經重傷老者的變化。


    “沒想到老夫如此這般竟然是拜你這個丫頭所賜,拿命來吧!”巨吼之下,老者淩空飛踏幾步瞬間到達南宮夢的麵前,右手化刀,瘋狂的刀氣已經沒有任何的軌跡可言,在極致的速度之下宛若一片光網交織這一方。


    黃聰暗暗心驚,為何他已經傷成了這番模樣還有如初戰力?仔細觀察之下,他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老者用了一種秘法,來瞬間提升自己的戰力,就如同自己在沒有選擇的餘地之下催發自己體內的魔氣和死氣一般,事後必遭反噬。


    “可是他為何要這般?”不過瞬間黃聰又釋然了,作為一個武王境界的強者,今天竟然被一個後輩的三言兩語而如此重創自身的軀體,心中著實已經憤怒到了極,甚至已經失去了理智。


    場內刀氣如虹,一道道殘影快如閃電,老者雖然斷了一條胳膊,但借助自身的秘**力再次恢複到了最初的狀態,南宮夢的淩波微步頻繁使出,但顯然已經不像之前那般靈活了,就連速度也大打折扣。


    隨著再一次刀氣縱橫,有些力竭的南宮夢終於被擊飛了出去,顯然她已經沒有足夠的元力來釋放出軟蝟甲。


    黃聰皺了皺眉,他的衣服已經一片血紅,身上散發出濃重的血腥味,此刻雖然體內存貯了一定的元力,但萬不可再受到任何的傷害,跟老者之前的大戰,他的內傷已經到了非常嚴重的地步,如果此刻內傷再加重一分,恐怕定性命堪憂。


    但此時他心中的那股悸動又騰然升起,每次看到南宮夢那無助的眼神心中就會不自主的產生一種憐惜,最後他將目光瞄向了不遠處躲在石縫間的楊勳,頓時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片刻之後,南宮夢已經防不甚防,她萬萬沒想到對麵的老者竟然在受了如此之重的情況下還能爆發出如此的戰力,顯然心中的一番計劃趕不上轉折來的快。雖然她此時很想殺了麵前之人,但倘若繼續下去,恐怕等不到老者力竭,自己便會被那無堅不摧的刀氣所斬殺。


    一番思索之後,她不再尋找攻擊的機會,而是借助自己的身法慢慢的向後退去。但老者此時已經被心中的憤怒迷失了理智,緊跟隨後。手中的刀氣不停的催發而出。


    “砰”


    隨著又一記匹敵的刀氣襲來,南宮夢雖然險而又險的避了過去。但是刀氣擊在了一塊巨石之上,巨石頓時四分五裂爆碎開來,而碎裂的石塊恰巧擊在了她的胸口之上,其中所蘊含的力道瞬間讓她再次倒飛出去,惑人的嘴角溢出了大量的鮮血。


    老者已經入了狂,淩空一踏就來到了跟前,右手猛然舉起,璀璨的刀氣已經欲勢落下,就在這時一陣淒慘的喊叫聲從後方響起。老者眉頭稍稍動了動,腦海中有了一絲清明。


    隨著轉頭望去,原本已經逃走的青年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回來了,此刻他的一隻手已經捏在了楊軒的耳朵上麵,另一隻手扣住了他的脖子。


    老者大怒,淩空一踏瞬間到達跟前,黃聰心中大驚,此時自己的身軀也絕對承受不了半絲元力的波動,連忙後退幾步大叫道:“你別過來。再向前一步信不信我扭斷他的脖子?”


    “你敢?”巨大的吼叫聲炸響,炸的黃聰腳步幾個踉蹌,老者的眼睛雖然赤紅無比,但明顯能感覺的到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顯然失血過多和那突然提升的功力慢慢的在減退。


    而楊軒此時還在不停的哀嚎著,黃聰受了驚嚇手中的力道又加深了幾分,而南宮夢在這片刻之間也緩過了神來。慢慢的向著這邊走來。


    眼前的情形此刻陷入了一種尷尬的局麵,但恐怕這其中最為鬱悶的就屬這爺孫兩個。一個少了一隻耳朵,一個少了一隻胳膊。


    清風徐徐晃動。黃聰心中正在做著艱難的抉擇,眼前最好的形式就是等下去,等到老者功力徹底消失的那一刻,但又怕那些來巡山的弟子遲遲沒有回去,門派中人會派出令人來尋找,從而更加的麻煩,更何況以南宮夢他的身份出現在這裏滅殺自己門派的長老,恐怕更加的不合適。


    一番思慮過後,道:“不如你再次後退到一定的距離,我等離開必定放了你的孫兒如何?”


    老者麵目猙獰,但又無可奈何,正準備向後退去之後,南宮夢的聲音響起:“放了他!”


    “放了他?”


    黃聰一陣發愣,這可是自己手中的一個救命稻草,真不知麵前這個女子打的是什麽主意。


    忽然,他明白了什麽,繼而猛力的把手中的楊軒往旁邊的一塊巨石甩去,老者見狀瞬間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殘影再現早已到達五丈開外,他一隻手猛然的抓住了自己孫兒的後背,使他的頭顱不至於撞向前方的巨石。


    在這一瞬間,黃聰和南宮夢同時動了,‘一步之遙和淩波微步’即刻使出,身形如電瞬間到達了老者的後背,前者一把軟劍頓時刺出,後者猛力的一拳也立刻襲來。


    老者感受到自己的後背一陣涼意,危險來的太快,根本來不及淩於空中,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借助絕對的力量向後打出,在這一刹那他才意識到自己的左臂已經和自己的身體早已分離,而右臂還緊緊的搭在自己孫兒的後背之上。


    乏眼之間,軟劍已經洞穿了他的心髒,而猛力的一拳也打在了他的頭顱之上。


    短短的一刹那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老者受到如此重創直接倒飛出去,在地上稍稍的掙紮之後,便徹底的不動彈,一個武王境界的強者就此落幕,即使到死也猙獰著表情瞪大著雙眼,顯然對於自己死在兩個輩的手中心有不甘。


    楊軒到處瘋奔著,死去的那具屍體讓他極度的恐懼,嘴中不停的發出聽不懂的哀嚎。


    南宮夢腳步虛浮舉著軟劍向他走來,黃聰一把攔住,心中不知道充滿了一種什麽滋味,道:“他已經徹底的瘋了,即使活著也是一種痛苦,真的沒必要!”


    緩緩,南宮夢終於放下了手中的劍,此刻眼前一黑暈了過去。黃聰澀笑了幾聲背著她向山下走去,看了看旁邊老者的屍體,心中歎了一口氣,或許這樣做確實有不公,但在這個以武力為尊的世界又有和公平而言呢?”


    環顧四周,楊軒瘋瘋癲癲早已不知道跑到那裏去了,或許對於他來這樣的結局不算好也不算壞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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