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屋內,黃聰四處打量著,並沒有看見掌門,虧他進來的時候低著頭恭敬了好一番。


    看了看裏麵簡單的陳設,黃聰低語道:“這裏怎麽也不像一個堂堂掌門人所居住的地方啊?”


    就再這時,一陣中年人特有的磁性聲音響起:“這裏怎麽就不像掌門人居住的地方啊,那你說說掌門人該住在什麽地方?”


    話畢,隻見一個的中年樸素青衣,儒雅的走了進來,身上沒有半點威嚴的感覺,黃聰之前在比武台偷偷瞄過掌門幾眼,此時瞬間便認了出來,隻是為何二者的氣勢會差這麽大呢?


    “怎麽見了掌門還不行禮?”中年人假裝一臉怒氣。


    黃聰立刻從沉思之中清醒了過來,道:“拜見掌門,弟子黃麟應邀前來。”


    中年人揮了揮手,道:“行了,到一旁坐下吧,我去幫你泡杯茶。”


    此話一出,黃聰瞬間如同驚雷一般,這掌門為弟子泡茶是何等的待遇啊?連忙道:“弟子不敢,”心裏還在暗思著:“這還是那天我在演武場看見的那個威嚴十足,霸氣凜然的柳翰掌門人嗎?”


    柳翰掌門笑了笑:“是不敢喝呢還是怕我下毒啊?”


    黃聰額頭一排黑線。


    不一會之後,柳翰端了一杯清茶過來,雖然黃聰不懂茶,但是那股茶水的清香就已經讓他如癡如醉,乘著不注意,偷喝了一小口,歎道:“這茶也太苦了吧!”


    柳翰道:“知道為何我今天召你前來嗎?”


    黃聰連忙放下手中的杯子,恭敬道:“不知。”


    柳翰輕身走向了窗前,歎了一口氣:“我的師兄古崖子一生閱人無數,而且功力高深莫測,本來這掌門的位置是他的,可是就因為在他有生之年,領了一個人回劍派,從此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他也因為這場變化拋去了掌門的位置,雲遊四海去了。”


    黃聰認真的聆聽著,不敢絲毫分神。


    柳翰好似提起了什麽苦澀往事一般,神色落寞了起來,又道:“他領回來的這個人被眾人稱之為‘幽’想必你也聽說過這個人吧!”


    黃聰這個時候心驚了起來,因為這個‘幽’可是所有弟子當中最神秘的一個。


    見黃聰點了點頭,柳翰道:“師兄果然沒有看錯,‘幽’在門派的培養之下,迅速崛起,短短一年的時間便從一個外門弟子成長到了內門弟子第一,無人可以超越他,而且他也為門派做出了許多的貢獻,每次在外麵試練回來都為門派帶了不少修煉資源。”


    “當時‘幽’已經被列入核心弟子的名單,將來有機會經行門派掌門的爭奪,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幽’暴露出了他的野心,在門派長老對他沒有防備之時,他殺死了門派禁地的兩位長老,偷盜了本派的鎮派之寶——琉璃劍。”


    “本派之所以在劍洲可以稱得上名列前茅,就是因為開山祖師留下的這柄神劍,至於這柄神劍如何,我就不多說了。”


    黃聰這個時候驚呼道:“門派當中相傳‘幽’在一次外出試練之中再也沒有回來就是因為偷盜了這柄劍,而逃離了?”


    柳翰點了點頭,又道:“是的,本派也是有苦說不出,如果大肆的去追捕‘幽’定然會讓其它劍派知道我們已經丟失了鎮派至寶,恐怕到時候會一起來欺壓本派,還會落得一個天大的笑話。”


    黃聰道:“難道劍派就沒有什麽措施嗎?”


    柳翰又歎了口氣,道:“我們私下已經派人到處尋找‘幽’的下落,可是‘幽’好似人間蒸發了一般,任憑我們怎麽尋找都找不到。現在隻剩下最後一個機會。”


    黃聰有些心虛道:“跟我有關?”


    柳翰點了點頭:“本派鎮派至寶琉璃劍早已折斷,還有一半斷在了百年才開一次的暗黑城裏麵,我想‘幽’也已經發現琉璃劍的秘密,想必定會在三個月之後劍洲所有門派的大比上出現,獲取進入暗黑城的資格,所以我希望你能夠進入暗黑城,替本派拿出琉璃劍。”


    說到了這裏,黃聰心裏已經有了一絲的明悟,結合之前的那些事情理出了一絲頭緒,道:“最先開始我拿著一塊令牌進來,而那塊令牌的主人就是古崖子前掌門的吧,所以當我進來之後,你們都對我不聞不問,暗地裏關注著我對吧,是怕我像‘幽’一樣?”


    柳翰笑了笑:“並非如此,你的那塊令牌確實是師叔給的,而且我們也都相信師叔的眼光,可是師叔他不放心自己,因為‘幽’的事情他拋去了掌門的位置,一直雲遊四海就是為了尋找‘幽’來彌補他心中的那個心結。”


    “當年的那個事情發生了之後,按照師叔的功力比我都該年輕,可是一夜之間竟然白了頭,如同一個年邁的老人般,所以他暗地裏囑咐我們對你一路的觀察。”


    黃聰道:“那你們真的相信我了嗎,還有憑什麽認為我有把握替本派拿回琉璃劍,‘幽’既然連門派當中的長老都能殺死,我怎麽可能是他的對手?”


    柳翰沒有急著回答,而是自顧自的喝了一口茶,緩緩才道:“一個人無論到了何種地步,都該不忘自己初衷,而你對二牛所做的一切我們都看在眼裏,所以我可以肯定的你的為人,其次,每個人的潛力都是無限,就跟你明明功力不如東方清風,卻可以擊敗他,既然我師兄第一次為本派領回來一個‘幽’創造了一個傳奇,我想師兄第二次領回來的你,可以繼續創造一個傳奇,我相信你!”


    話畢,黃聰倒顯得有些不好意思,說道:“可是以我這個實力,定然不是那個‘幽’的對手,雖然我已經邁入了武將的級別,可是那個‘幽’不是在早幾年就已經是了嗎?現在說不定早就突破了。”


    柳翰道:“這點你放心,知道暗黑城為何隻允許二十五歲之下,達到武將級別的人才能參加嗎?就是因為暗黑城的特殊,即使你功力通天又如何,進入了之後就會被壓製實力,就算在二十五歲之前幽早已突破了更高的級別又如何?進去了暗黑城一樣被壓製住實力。”


    見黃聰還有些不放心,柳翰又道:“記得之前聽長輩說過,一百年之前的那次暗黑城開啟,由於有許多老古董遲遲突破不了瓶頸,壽元將盡,想著去暗黑城看看有什麽機緣,於是不顧門派當中的協議,以自己一身武皇甚至更高的級別進去,可是進入之後一身的修為則被壓製住了,不僅沒有取得自己的機緣,反而被各門派那些年輕有位的弟子們活活給打死,傳出了許多笑話。”


    說到這,柳翰又喝了一口茶,歎道:“真是可惜了他們那一身恐怖的修為啊,竟然進去之後被幾個武將級別的弟子打死!”


    聽到這裏,黃聰倒不知道該怎麽反駁了,問道:“那我怎麽辦?”


    柳翰笑了笑:“這才說到了重點上麵去了,你不用參加本派的大比了,這段時間你直接到外麵試練去,三個月之後直接回來參見劍洲的總比就可以了,我為你留一個名額即可。”


    黃聰想了想問道:“可是這樣那些門派弟子和那些長老門不會有意見吧?還有為何不多安排一些人來對付幽?”


    柳翰似乎有了一絲怒氣,把杯子使勁往桌子上一放,道:“掌門現在還是我,他們能有什麽異議,知道為什麽我會單獨在這裏召見你嗎?因為這個門派要變天了,許多長老因為本派的琉璃劍被盜之後,都窺視著我的位子,其實掌門之位我並不在乎,本身就不是我的,我隻想幫師兄完成他那個心結罷了,更何況我還懷疑當年有人偷偷的幫助‘幽’盜取本派琉璃劍,至於是誰,我想等這次暗黑城之後,就明白了。”


    這時,柳翰從懷中掏出了一個戒指,遞給黃聰,道:“之所以讓你外出試練,其實是為了保護你,至於門派當中哪些是自己人,哪些是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已經不重要了,每個人都在暗暗的爭,就讓他們去爭好了,這枚戒指就當我的一點心意好。”


    黃聰接過了戒指,暗暗的打量著,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柳翰看見他一副思索的表情,道:“那是儲物戒指,你滴一滴血上麵,便可知曉其中的奧秘。”


    話畢,黃聰咬破了手指,滴了上去,頓時一陣緊緊相連的感覺湧上心頭,內視之下,發現戒指裏麵是一個巨大的空間,足有十個茅草屋這般大小,最裏麵還擺放著一本書,到底是什麽書,沒有過多的去打量。


    柳翰笑了笑:“這枚戒指可不是普通的儲物戒指,一般的儲物戒指一般隻有一個桌子般大小,而我送給你的這枚戒指,不僅空間大,而且無論是死物活物都可以裝。


    黃聰澀笑了幾聲,暗道:“這掌門的話怎麽越聽越像是在收買自己呢?這臭不要臉的,還以為他對自己的掌門之位真的不在乎呢,一出手就送這麽個好東西。”


    柳翰看見黃聰麵露喜色,又道:“裏麵我還送了你一本武技,你有時間可以看看,對你有幫助,另外,如若你能夠成功為本派帶回琉璃劍,本派將直接當你為核心弟子對待,可以競爭將來的掌門之爭。”


    黃聰臨走之前,還問了一個問題:“當年的‘幽’無論怎麽天才,也不過是一個內門弟子而已,為何有些長老要幫他奪取琉璃劍呢?”


    柳翰道:“其實是那些長老自己想奪取琉璃劍,因為他們窺視掌門的位置,但是又怕失敗了,所以慫恿‘幽’來盜取,因為當他們獲得琉璃劍之後,便會領悟山門前三千台階的劍法奧義,到時候恐怕整個劍洲都沒有敵手,隻是可惜‘幽’的野心比他們的更大,盜取了之後直接歸自己所有,消失於眾人之間,當然那些助‘幽’盜劍的長老門並沒有告訴‘幽’琉璃劍的劍法奧義在那裏,隻是說這是一柄神劍而已。”


    黃聰這時才想起了最先開始進入劍派之時,在台階上麵的一番感悟,突兀的問道:“你咋知道那些有野心的長老沒有告訴‘幽’琉璃劍心法奧秘啊?”


    柳翰此時似乎已經顯得有些不耐煩,不過臉上依舊笑著回道:“你真當我這掌門沒事幹啊,我時刻關注著整個山門,一草一木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一炷香的時間過後,黃聰又問了一些其它的問題,便告辭離去了這所茅草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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