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話並沒有給他帶來一些實質性的幫助,反而在精神修煉這一領域顯得更加的有些摸不著頭腦,男子口中所說的那一團精神之火,黃聰內視了整個身體都得不到印證,好似自己的修煉跟別人的格格不入一般。


    久久,他插上了那塊資格令牌,頓時整個空間之內充滿了一股精神壓力,然而這股精神之力跟第一層是不同的,完全就是精神上的一股顫粟,沒有任何身體上的壓力而言。


    然而這比之前的更加可怕,觸發了人體最本能的恐懼,身體不由自主的抖動了起來,完全忘卻了自己隻是在修煉而已,由於沒有任何的導師,黃聰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去應對突然其來的這股顫粟。


    感覺到心中那股深入靈魂的不安之後,他本想放棄,因為越深入,整個人越得不到控製,本想尋得門中長老經行討教,轉念一想,又苦笑了幾聲,如果本派對自己真的重視,也不會從自己進山門到現在都不聞不問,任憑自己修煉。


    一番思索過後,事情已經到了他控製不了地步,就算此時想放棄,也有心無力,因為這種恐慌已經讓他失去了行動力,這種莫名的驚恐已經讓他背後滲出了一層冷汗,黃聰從來沒有想到精神力竟然是這麽的可怕,咬了咬牙,一定要堅持住三個時辰。


    一炷香的時間已經過去了,黃聰腦海中還保有一絲清明,在他的自我認知當中,精神力就是一種內在修為,一種看不到摸不著的的物質,所以,即使在冰火的的寒冰之氣全力包裹之下,精神力也滲透進來,擾亂著他的意識。


    此時真希望體內的《萬物生》能夠運轉起來,可是久久,沒有任何的動靜,《萬物生》就如同死物一般,懸掛在腦海深處,同時他也在呼喚著獨孤嫣然,希望這個功力通天的女子能夠突然的清醒過來,幫自己一把,可是內視了自身各處,也找不到這個女子的半點蹤跡,真不知道她藏在自己身體的那一處地方了!


    此時所有的念頭都是白費的,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即使在武王強者麵前也能夠保住性命,竟然在這股力量之下,就如同螻蟻一般,沒有任何的作為,隨著這絲清明越來越薄弱,他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已經漂浮進入了未知的一個空間,而這個空間隻有一種顏色——黑。


    就在這個時候,他在這片空間看到了恐懼、懷疑、彷徨、驚恐、憂鬱等等的負麵情緒,而這些情緒飛速的鑽入到了他的身體裏麵,頓時之間他看到了生活的心酸,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看到了自己飛速的逃命,而九劍長老的一掌已經落下,唯一聽到的就是自己的心跳聲,看到自己如同一個乞丐般遊走在人世間,然而卻沒有一處是自己的落腳地,對生活已經沒有了憧憬,有的隻是彷徨。


    就在這個時候,他再次看到了《萬物生》裏麵的場景,大地崩裂,天空破碎,整個世界一片的黃,感覺到了恐懼,感覺到了末日的到來,人活著隻是一種痛苦而已,世間已經沒有什麽好留念的,想到了這些,靈魂竟然如同一個小人般,右手已經緩緩的朝著自己的天靈蓋打去。


    此時,原本微弱的冰火頓時又明亮了幾分,似乎感覺到黃聰的所作所為,竟然爆發出驚人的威勢,絲絲寒冰之氣滲出到了這片未知的空間,再次包裹住他的靈魂,黃聰又清醒了幾分,舉起的右手遲遲沒有落下。


    “不,我的人生不要就此結束!”黃聰大吼著,手指蒼天,道:“人若欺我,我定屠盡,天若滅我,我定逆天!”


    一種無形的氣勢在身體裏爆發開來,所有的負麵情緒被這股氣勢給擠壓出體外,就在這時,原本這片黑暗的空間頓時爆碎,靈魂又飄落在了他的身體之中。


    久久,他睜開了眼睛,麵色蒼白,好似在世紀的長河中漂流了很久一般,精神之力還在,隻不過已經影響不到他的心神了。


    思索之下,他明白了精神力也是人性黑暗的一個表現,這個時候,會對這個世界產生懷疑,對周圍的一切產生懷疑,是那樣的無助,那樣的彷徨,不由自主的產生了自殺的念頭。


    剛才的一幕幕讓黃聰又心驚了一陣,自己差點就死在自己心底的這些恐懼之中,回想起了自己這些時間以來,經曆的那些事情,暗道:“確實是放不下九劍長老對自己曾經的追殺,心底一直暗暗恐懼著,而自己在《萬物生》所看到的那些事物,也不由得對這個世界產生了一種莫名的無力感,正是因為這些,才會被這股精神力有機可趁,看來剛才自己應該是進入了一種偽精神狀態。”


    明了這些,黃聰突然冥冥之中感覺到了什麽,或許可以是說是多了一種感覺,一種強大的自信充斥在自己的心頭,修煉之人最不可缺少的就是信念。


    閉上了眼睛去追尋這種細微的感覺,卻又發現周圍一切是那般的平和,沒有半點改變。


    “隻是?為何?”


    黃聰驚呆了,發現自己雖然是閉上眼睛,但是周圍幾米之類的事物竟然看的清清楚楚,然而當自己一番努力過後,依舊隻能看見有限的範圍之類。


    “莫非,我已經到了精神修煉的第二層境界?”


    內視之下,發現腦海中並沒有之前那位男子所說的一團火焰,而是一個小人,竟然跟自己一模一樣。


    “難道這是獨孤嫣然所說我那無意中所修煉出來的靈識?”想到這些,黃聰笑了幾聲,看來應該是自己提前修煉出了靈識把精神之力吸收了,所以我看不到那團火焰的存在,而精神之力更是修煉靈識的必備要素,當然這話也是之前獨孤嫣然無意中說的,隻是當時不是很明白而已。


    黃聰暗道:“靈識不滅,萬古永存,這《萬物生》到底是何種功法啊?竟然在我這個境界就已經修煉靈識,如若讓那些功力造化極深的人看見,豈不要羨慕死!”


    算了算時間,兩個時辰已經過去了,還可以冥思一會。


    時間在流逝著,黃聰依然閉著眼睛在沉思,這時,外麵一陣吵雜的聲音出來。


    “師兄,那個麟就在這裏,憑借著自己是外門弟子第一,完全不把你放在眼裏,你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他!”說話的正是王青。


    就在這時,黃聰通過精神之力,清晰的感覺到一個大漢沒有半點猶豫的正準備去拔掉自己門口所插上的令牌,而這個時候他也到了關鍵時刻。


    在精神之力突然消失的那一刻,黃聰猛然睜開了眼睛,原本蒼白的臉色頓時變得紅潤了起來,因為在最後一刻,他徹底穩住了精神境界的第二階段,不僅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反而渾身充滿了力量。


    王青最先衝了進來,喝到:“這種精神之力突然消失的乏力感不好受是吧?讓你也嚐嚐這種滋味,麟,你不是外門弟子第一嗎?今天就讓你明白你在東方師兄麵前連提鞋都不配!”


    黃聰打量著麵前的王青,嘴角處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本來看在王虎的麵子上,我不應多與你計較,但是你一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耐性,我想我有必要替王虎好好的教訓一下你。”說罷,腦海中小人頓時透露出了一股無形的威勢向著王青籠罩而去。


    而這股自腦海中透發出來的威勢正是黃聰剛剛所練就的精神之力,此時如潮水一般一層接一層的向著王青覆蓋而去。


    刹那間,王青原本臉上高傲的神情瞬間變得萎靡不振起來,渾身在顫抖著,雙腿微微的向地上跪去。


    就在這時,門口處一聲大喝傳來:“在我的麵前羞辱我的人,你很不錯!”大喝之下,王青原本彎曲的雙腿頓時又變得直立了起來,黃聰也偷偷了瞄了一眼門口之人,一身公子哥模樣的打扮,但是實力深不可測,應該就是王青口中所說的東方清風。


    黃聰嘴角處露出了一絲笑容,知道對方同樣用精神之力在王青身上抗衡著,正好檢驗一下自己的精神之力到了何種狀態,同樣大喝一聲,道:“給我跪下!”


    雙方對持之中,王青莫過於是最難受的,變成了一種跪也不是,站也不是的姿態,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了起來,本來之前被黃聰打擊了一番,傷還沒有好,此時這番模樣,嘴角處已經溢出了一絲鮮血。


    而東方清風似乎在精神力方麵壓製不住黃聰,對著王青喝到:“你今天如果敢跪下,辱了我的麵子,我讓你生不如死!”


    黃聰對王青並沒有什麽憐惜之心,有些人該教訓的是該教訓,突然想到了體內的那團化不開的死氣,於是借助精神之力,把這股死氣覆蓋在了王青的身上,刹那間,王青眼睛掙得大大的,他感覺到了恐懼、害怕、彷徨、還有死亡的味道。


    黃聰並沒有多加一份力,王青便突然跪倒在了地上,渾身顫抖著,沒有一絲的戰意,慢慢的蜷縮在角落旁。


    而東方清風後麵的人見狀都歎了一口氣,即使王青能夠振作起來,恐怕對他以後的修為都會大大折扣。


    東方清風此時眼睛紅著一步步的走了進來,渾身元力波動的幅度有些可怕,後麵跟了幾個人,應該是附屬在他這一派係的。


    由於這邊的躁動驚動了整個第二層的所有人,不少人放棄了修煉圍觀了過來,其中便有黃聰最先遇見問話的那個男子,和幫隔壁房間討要令牌的那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因為這裏隻有他們兩個人知道黃聰的身份,此時臉上掛著一副猶豫不決的表情。


    黃聰果然沒有失望,二人稍稍思慮了片刻便走了過來,最先的那個男子道:“麟師兄,之前不知道是你,多有冒犯,我楊宗雖然不才,但也希望今天能夠助師兄一臂之力,”楊宗話畢,五大三粗的漢子道:“麟師兄,謝謝你幫我奪回原本屬於我的房間,我石雄不怎麽會說話,但是我知道你的事,外門弟子都在傳,今天我與師兄共驚退。”


    黃聰聽著這一口一個師兄,心裏著實不是滋味,按照年齡這兩個人都比自己大,但是想到這個是以武力為尊的世界便也釋然了,人們都對強者充滿敬意,看見二人在這種關頭站了出來,心中著實對二人充滿了不少好感。


    東方清風此時臉色黑的可怕,平時沒有任何人敢不給他麵子,此時有人不斷的挑戰著他的威信,一雙拳頭捏的呼呼作響,冷眼掃過門口那些還在張望的外門弟子,道:“還有那個想死的盡管站出來?”


    眾人在這一掃之下,頓時心裏泛起一陣寒意,雖然剛剛知曉了黃聰便是外門弟子第一的麟,如若換成了別人,或許大家都會站出來,但此時麵前的是內門弟子排行第十二的東方清風,不由得顯得沒有底氣。


    黃聰見到這幅情景,並沒有責怪眾人,因為自己也沒有底,到底能不能勝過這內門弟子排行十二之人,他們這樣做也情有可原。


    見沒有人再站出來,東方清風笑了笑道:“麟,放心,我不會在這裏殺了你,你不是外門弟子第一嗎?我會當著所有人的麵,來狠狠的羞辱你,我現在正式邀請你上比武台。”


    黃聰思索了一番,向著身旁的楊宗問道:“比武台是什麽?”


    楊宗道:“門派當中不允許私鬥,但是有一些弟子因為一些化解不開的恩怨便可使和對手在比武台上麵經行決鬥,簽下生死狀,生死由命,這樣的話門派是默許的,但是如若有一方不答應,便可以取消決鬥,如果另一方不罷休,門派也會出手阻止。”


    黃聰倒沒說什麽,石雄便對著東方清風罵道:“虧你身為一個內門弟子也好意思,麟師兄才入門多長時間,你身為一個內門弟子又多長時間,你竟然邀請一個外門弟子跟你決鬥,也不怕所有人笑你!”


    東方清風聽後笑道:“說的也是,我東風清風去羞辱一個剛剛入門的外門弟子確實有辱我的顏麵,不如這樣,麟,隻要你現在從我的跨中鑽過去,今天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怎麽樣?”


    石雄準備說什麽,被黃聰打斷道:“好吧,我接受你的挑戰,什麽時候?”


    東方清風聽後,顯得有些不可思議,跟自己身後的人對視了一番,笑道:“有骨氣,今天讓你好好懺悔一晚上,明天我會召集所有人來觀看,到時候莫讓我失望!”說罷,便哈哈大笑領著身後幾人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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