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太上老君沒走一會後,一個天宮侍衛長就來到了弼馬宮,說要搜尋疑犯的線索,還好二郎神的那匹戰馬早就不知道跑那裏去了,黃聰鬆了一口氣,暗歎:“得趕緊讓那兩個剛認識的兄弟給眾人耳邊吹吹風。”


    於是再一次來到了千裏眼和順風耳這裏,這兩個小子還拚著酒呢。


    “咦?賢弟,你怎麽又來了?”順風耳打著酒嗝說道。


    “二位大哥,你們知道哮天犬那小子咋了?”黃聰神秘兮兮的說道。


    “它一條狗能咋樣,據我們所知,幹的無非就是在廚神那小子的廚房裏偷幾根骨頭啃啃,記得上次還被廚神用鍋鏟把狗腿給打斷了,躺了好幾個月呢,怎麽的,老毛病又犯了?”


    “這點東西我至於給二位哥哥爆料嗎?是這樣..”


    黃聰添油加醋的把原本簡單的事,說的更加簡單了,二人聽完喝到:“看不出這小子還有這種嗜好啊?”


    “可不是嗎,我還以為它真的是來視察天馬,誰知道竟然幹出了這種事。”哎,黃聰大歎好幾口氣,似乎作為一個養馬的人,看見自己的馬被這樣糟蹋,於心不忍。


    “對了兩位哥哥,我剛才跟你們說的那些泡妞感悟都理解的怎麽樣了?其實女孩子吧,無非是喜歡驚奇、幽默、還有的就是在美人麵前:有危險要救,沒有危險製造危險也要救。所以哮天犬幹出的這等事,你到處去放放風,那些仙女們自然就會擔心,不都要防著那條狗,那麽這個時候缺什麽呢?”


    “缺什麽?”二人一臉迷惑。


    “護花使者啊!”


    “所以我們要做的第一步就是製造恐慌,尤其要針對女性去製造,當天庭有了輿論,那麽那些不相信的人也會相信,到時候你想想萬一哪個仙女外出有急事,但是一個人又不敢出門,這個時候需要什麽呢?”


    黃聰再一次反問道,不過這次二人腦袋靈光不少,同聲道:


    “男人!”


    “那這個男人從何而來呢?”


    “我們!”


    黃聰見忽悠的差不多了,說道:“既然二位哥哥都已經知曉,那就趕緊動員起來,一則那條瘋狗確實很危險,萬一你們所瞻仰的靜香公主有個三張兩短的話,你們心裏也不好過是不是?再說了就算靜香公主沒事,其她單身仙子要是被那條狗所糟蹋,我們也於心不忍是不是?這泡妞就得把握好三分鍾的熱度,得趕緊了。”


    順風耳和千裏眼聽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黃聰從他們的眼神中讀懂了他們的心聲,那是崇拜。


    說謊話和聽謊話的共同點就是說的人認真了,聽的人也就當真的,所以當黃聰的話說完,二人用了一種膜拜的眼神告別,製造輿論去了。


    黃聰這時又對著二人的背影喊道:“記得誰問你們都不要說,就說是自己的神耳和神眼看到的,這樣才能在女孩子麵前顯得你們不凡!”


    .。。


    “哥、哥我回來了。”


    “回來了就回來了嗎,大叫什麽?”黃聰打著哈欠說道。


    “哥,太上老君剩下的那些藥丸,是不是又被你拿著嗑了?”瘦猴看見黃聰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問道。


    “是啊,我認床,來了這裏總是睡不著。”


    “可是哥,那太上老君走的時候不是說這藥丸不能多吃嗎,對人身體不好?”瘦猴疑惑道。


    “對身體不好,那老頭還一練,練一爐子啊,行了,被你這一打岔我剛才做的啥夢又忘記了。”黃聰鬱悶道:“人生的悲慘在於辛辛苦苦的作了一場內容香豔的美夢,被你這小子弄醒來了之後居然全都記不起來了!”


    “不是啊哥,你讓我打探的事,我都打探清楚了,果然不出你所料,現在所有的人看見哮天犬都跟看見一條瘋狗般,老遠都繞著走。”瘦猴一臉得意道。


    黃聰問道:“那哮天犬呢,它沒有感覺到異常?”


    “它啊,成天跟在二郎神屁股後麵,狐假虎威呢,自以為威風的不得了。”


    ..


    淩霄寶殿王母宮內,一個侍衛風風火火的跑來:“啟稟王母,我們已經找到了真凶。”


    “哦,在那裏,給本宮帶上來,讓本宮好好出口氣。”


    “這..”


    “怎麽了?還不給本宮速速押上來。”


    “啟稟王母,隻能牽上來。”


    “什麽?”


    “犯人是一匹馬。”


    ..


    正當仙界輿論風風火火的時候,黃聰倒閑的沒事跟馬兒紮起了馬尾來,這時太白金星那個老頭匆匆忙忙的趕來,人還沒到呢聲音就傳來了:“我說你小子剛來天庭怎麽這麽不安分呢,本來按照你的資格是沒有機會上淩霄寶殿的,現在倒好,王母親自指派你上淩霄寶殿。”


    黃聰隨意一笑說道:“王母召見我就一定是壞事啊,說不定還獎賞我呢。”


    “你小子剛來能為天庭作為什麽貢獻啊,你可別忘記了,你是我介紹上來的,出了什麽事,我可是有連帶責任的啊。”


    就在這時,天鍾響起,太白老頭說道:“看來這下是大事了,天鍾一響,所有人都要去,看來是有緊急會議啊,你小子跟在我後麵,待會王母問你什麽,看我眼神行事。”


    不一會在太白老頭的帶領下,黃聰第一次踏上了淩霄寶殿,此時就算是鑼鼓喧天,跑鼓齊鳴也表達不出他的喜悅之情,乖乖啊,前幾天還在下麵要死要活的找工作呢,現在就踏入了凡人一輩子都想站立的地方!


    “行了,別丟人了啊,趕緊進去。”


    大殿之內,果然跟傳說中的一樣,除了玉帝沒看見之外,所有大仙都到齊,王母高坐大堂之上,四大帝君、二十八星君、三清道尊、赤腳大仙等等都已經早到一步,在下麵守候著,“咦,那老頭怎麽看見我鬼鬼祟祟的?”


    黃聰認出來了,正是太上老君這家夥,此時見了自己一副我和此人毫無關係的模樣。在陸續到齊之後,眾人齊聲祝賀:“恭祝西王母福如東海,壽比天天齊。”


    本宮今天急著召你們前來,是有兩件事,第一件:“最近天庭有傳聞,說有采花大盜出沒,真是笑話,真是荒唐,堂堂天庭天威何在?”


    “說,你們到底都聽見了那些風言風語?”西王母說完,怒目看著眾神。


    此時底下沒有一個人說話,大家都用一種嚴肅的目光來武裝自己,好似這些事和自己壓根都沒有關係,這時最輕鬆的莫過於黃聰了,正偷偷的打量著高堂之上的王母娘娘,暗道:“這一大把年紀了,到底用的什麽化妝品啊,皮膚好保養的這麽好?”


    西王母見沒有人說話,喝到:“既然沒人開頭,那本宮就點名了,財神,你先來吧。”


    財神:“回稟王母娘娘,小的沒聽說過采花大盜,倒是最近傳聞說哮天犬沒事總去勾天牢裏的貓妖。”


    財神話畢,二郎神楊戩怒目看向了身後的哮天犬,而哮天犬剛剛還趾高氣揚的樣子頓時顯得一臉無辜,楊戩喝到:“王母,哮天犬跟我多年,絕對不會幹出這種事的。”


    王母聽後,問道:“財神,你這話是聽誰說的?”


    財神:“回稟王母,是灶神說的。”


    灶神:“王母我可沒說,我說的是哮天犬沒事總愛去勾搭嫦娥的那隻玉兔,是聽壽星說的。”


    壽星:“王母,我可沒說,我說的是哮天犬沒事光天化日之下行為不檢點,對著路過的仙女尿尿,是聽水神說的。”


    水神:“王母,我可沒說,我說的是哮天犬沒事跑到澡堂偷看仙女洗澡,是聽太白金星說的,他還到處打聽偷看的全過程呢。”


    太白:“王母,我可沒說,我說的是哮天犬..”


    眾人:“哮天犬又幹什麽了?”


    太白:“哮天犬它..”


    王母這個時候開頭道:“行了行了,別說了,什麽亂七八糟,哮天犬何在?”


    “王母,我是冤枉的啊,不是我幹的啊。”哮天犬一下就蒙了,這平時跟在二郎真君後麵威風慣了,此時一見這陣仗,立馬嚇的爬了下來。


    這時,在王母身旁服侍的靜香悄悄說道:“王母,聽說這哮天犬沒事特愛看女孩子的腳後跟,嚇得好些個姐妹都不敢出門了,王母,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此時,王母看見趴在地上的哮天犬瞪大著眼睛看著自己,下意識的把腳往後縮了縮,大聲喝到:“大膽哮天犬,虧你好不容易修煉出人身,既然幹出這等惡事,視天庭條律如兒戲,你可知罪?”


    這時楊戩開口了說道:“王母,哮天犬跟了我多年,雖說平時除了愛貪幾根狗骨頭之外,為狗忠誠善良,絕不會幹出如此之事,隻要我們順著謠言往下查,定能找到散播謠言之人。”


    話畢,黃聰暗道:“壞了,不能繼續往下查,得趕緊阻止,要不,這計劃不就泡湯了麽?”於是開頭道:“王母娘娘小的有事啟奏。”


    “你是?”王母打量著黃聰,似乎天庭裏沒有這號人。


    這時太白老頭搶著說道:“王母,這個人是我從凡間新招上來的弼馬溫,為人那是心底善良,做事認真,循規蹈矩..”


    王母:“得了得了,你有何事要說?”


    見王母發話了,黃聰一副沉痛的心情說道:“王母,小的剛上任弼馬溫不久,而哮天犬就跑到我弼馬宮給我來了一個下馬威,它把我的馬..”


    在黃聰的一番鼓搗下,除了二郎神黑著一張臉之外,眾人都交頭接耳道:“唉,想不到平時看見這哮天犬還人模狗樣的,沒想到連馬都不放過。”


    “更可恨的是,哮天犬還朝著熟馬下手。”說完黃聰就朝著二郎神深深的歎了口氣,二郎神問道:“你這是何意?”


    黃聰說道:“真君,你是不知道啊,哮天犬來了我這裏,點名要你的戰馬,你也知道我官職卑微,迫於哮天犬的淫威我敢怒不敢言,但是今天王母在這,絕不會讓哮天犬這個汙點而影響整個天庭。”


    王母這時開口道:“對了,我說的第二件事正好與這有關,來人啊,把那匹馬給我牽進來,據侍衛調查,我的那隻孔雀就是被這匹馬所玷汙,弼馬溫,這是個什麽情況啊?”


    黃聰說道:“王母,這也是小的不明白的地方,自從哮天犬那天來了我弼馬宮之後,真君的這匹馬就跟得了狂犬病一樣,瘋瘋癲癲的。”


    這時哮天犬怒道:“弼馬溫你說什麽呢,信不信我一狗爪子撓死你?”


    黃聰:“哮天犬,你為何要追真君的馬?”


    哮天:“我沒有”


    黃聰:“那你來幹什麽?”


    哮天:“我來視察天馬”


    黃聰:“那視察天馬幹嘛要追真君的馬?”


    哮天:“我沒有”


    黃聰:“那你視察天馬?”


    哮天:“我要追真君的馬”


    眾人:“哦”


    哮天:“..”


    “我有證人,”說罷,順風耳和千裏眼站了出來,說道:“我們兩個親眼見到,親耳聽道哮天犬那天追著真君的馬不停的追,還不停的撓。”


    哮天犬一慌說道:“胡說,是那匹馬先追得我,我才撓的..”


    “哦,這麽說你確定你跟那匹馬有關係咯?”黃聰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這時,太上老君說道:“王母,依老臣之見,查看一下是不是哮天犬的狗爪子把狂犬病落入了馬的身體裏,畢竟哮天犬化成人身不久,是不怎麽講究衛生的。”


    王母同意之後,在太上老君查看一下馬的健康後大喝道:“大家趕緊讓開,果然是被哮天犬的狂犬病所感染,所以才會釀下如此大錯啊,這個病會傳染,王母得趕緊銷毀啊。”


    王母:“可是就算馬被傳染了狂犬病,也不至於把我的孔雀那樣吧..”


    太上老君又喝到:“王母,這病毒也是根據主人的嗜好所變化的,看的出來,哮天犬生平就是個好色之徒。”


    王母聽後大驚失色道:“這還得了,趕緊的,來人,給我把這條狗這匹馬都給我扔下去。”


    被架著離開的哮天犬不斷發出汪汪的聲音,似乎在向二郎神求救,不過二郎神此時黑著一張臉裝作看不見。當看見哮天犬和那匹馬全被被扔進投胎池後,眾人都鬆了一口氣,這時黃聰分明注意道太上老君這老頭拋來的一個ok眼神,但是沒注意到二郎神的第三隻眼把這一細微的動作已經收入眼底。


    這時,黃聰發現不遠處一個人拿著個本子不停的寫著什麽,向著身旁的太白老頭問道:“那個人是幹嘛的啊?”


    “那個啊,司馬遷,凡是淩霄寶殿有什麽重大的事情發生,都要被記入史冊的,就一文書,沒什麽了不起的。”


    黃聰墊著腳尖瞅了瞅,隻見開頭一行大字寫到:“一匹馬所引發的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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