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丁雨嘉那字字如珠的一番話之後,潘岩隻能顯露著一臉的囧色,除此之外,他似乎也不知所措?


    他絕對沒有想到丁雨嘉會在今晚及時趕來。


    他也絕對沒有想到丁雨嘉真會因為王冬生而跟他潘岩急眼。


    就此時此刻來說,他除了倍感囧囧的,似乎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隻是在瞄著王冬生的時候,他潘岩心中的怒火依舊沒滅,依舊在想,今晚上算你個姓王的小子走運,下次可就沒有這麽好運了。


    而此刻的王冬生依舊是那副不卑不亢的樣子,不管丁雨嘉來了也好、還是沒來也好,他依舊是不懼潘岩的挑釁。


    當然了,作為一個狗犢子來說,他心裏也明白,或許今晚上這樣的結局才是最好的結局?


    要是今晚上丁雨嘉沒有及時趕來,那麽或許現在的局麵就不是這樣的局麵了?


    或許就是你死我亡的局麵了?


    他王冬生心裏非常明白,要是他真捅了潘岩,那麽他也隻能跑路了,隻能離開廣珠了。


    因為他知道,隻要潘岩被捅了,那麽潘家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王冬生。


    他也知道,真到了那個地步,潘家瘋狂起來,那絕對是可怕的。


    因為不管是白道也好,還是暗道也好,潘家在廣珠的實力都足以要了他王冬生的命。


    所以今晚上這樣的收場,也算是較為理想。


    畢竟作為一個沒根沒葉的狗犢子來說,真到了狗急跳牆的地步,那無非就是捅死對方,然後自己跑路。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最後,潘岩仍是十分不甘的瞧了王冬生一眼,意思在說,你等著。


    完了之後,他也隻好扭身衝覃四撒氣道:“還發他瑪什麽呆呀?滾!”


    覃四仍是愣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忙是扭身朝潘岩的那輛瑪莎拉蒂走去了……


    其實,覃四心裏也明白,潘岩這個二貨是不敢真與丁雨嘉較勁。


    一是因為潘岩這個二貨確實是愛著丁雨嘉,所以不敢在丁雨嘉麵前做出那等令丁雨嘉討厭的事情來。


    二是因為丁家確實不是什麽善茬,盡管丁家的主要勢力範圍在尚海,但是在廣珠,丁家也是有一定的話語權。


    此刻的覃四,心裏也跟明鏡似的,感覺潘岩這個二貨是很難將丁雨嘉追到手了。


    或許沒有今晚上這事,潘岩這個二貨興許還有一絲希望?


    但是經過今晚上這事之後,想必丁雨嘉那等大小姐也是徹底厭惡潘岩這等二貨了?


    當然了,關於這些,覃四也隻能是自個在心裏想想。


    畢竟他作為一個下人,哪敢在少主子麵前肆意地說著這些呀?


    隻是通過兩次的接觸之後,盡管王冬生身為敵人,但是覃四還是越來越佩服王冬生這小子了。


    當然了,還是那句話,各為其主。


    所以佩服歸佩服,但是覃四不會幫王冬生,也不可能幫王冬生。


    除非哪天他覃四不跟潘岩這等二貨混了,那還有可能。


    這會兒,瞧著潘岩與覃四囧囧地朝那輛瑪莎拉蒂走去了,丁雨嘉仍是有些氣鬱的瞧著——


    倒是站在丁雨嘉身旁的王冬生顯得一臉平常的樣子。


    潘岩與覃四上車之後,也就立馬驅車離去了。


    顯然,這晚這樣的結局,潘岩心裏很不甘,所以離去時,他不由得罵了句:“他瑪德!”


    覃四聽著,則是沒有吱聲,隻顧驅車離去。


    瞧著那輛瑪莎拉蒂灰之溜溜之後,丁雨嘉這才扭頭瞧了瞧站在自己身旁的王冬生,瞧著王冬生依舊是一臉平常的樣子,她不由得暗自微怔了一下,心想這狗犢子到底是個什麽人呀?


    過了一會兒,王冬生這才同樣的扭頭瞧了瞧丁雨嘉,然後說了句:“今晚上……謝了!”


    忽聽他隻說了這麽一句,丁雨嘉則是若有所思的愣了愣,然後言道:“第一次我找你的時候,我說了我可以幫你,那麽就證明我丁雨嘉不會任由誰都敢欺負你。”


    聽著這話,王冬生則道:“謝了。但我王冬生也不是個膿包,否則的話,我當時也不敢答應你。咱們農村有句諺語,寡婦門前是非多。所以我也知道,美女門前也是是非多。”


    這話令丁雨嘉聽著,總覺得怪別扭的似的……


    由此,她不由得若有所思的皺了皺眉宇,然後嗔看了他一眼,問了句:“你什麽意思呀?”


    “沒什麽。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的話就成。”王冬生那貨一邊回道,一邊就準備扭身閃人了。


    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的話就成?!


    這句話可是令丁雨嘉一陣匪夷所思——


    這狗犢子到底什麽意思呀?


    王冬生那狗犢子曾經說過,要是真因為卷入了這場不該卷入的戰爭而到了你死我亡的地步的話,他會首先將丁雨嘉給睡了。


    這就是剛剛他個狗犢子的話意。


    顯然,在他心裏,還是有點兒責怪丁雨嘉。


    但通過今晚這事,他又打心裏的感激丁雨嘉。


    總之,這是一種矛盾的心理。


    就連他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隻是他心裏明白,要不是因為丁雨嘉,要不是因為那晚在潘岩的生日派對現場出現過,或許他也不會招來這些不必要的麻煩?


    但現在,對於丁雨嘉,他是一種矛盾的心理。


    總之,一半感激,一半責怪。


    待丁雨嘉愣過神來,忽見他個狗犢子已快走遠,她不由得慌是嗔惱道:“你……站著!”


    忽聽這麽一聲,王冬生愣了一下,然後才緩緩地止步,回頭瞧了丁雨嘉一眼,問了句:“還有什麽事嗎,丁總?”


    見得他個狗犢子如此,丁雨嘉似乎也是沒有什麽脾氣似的,隻好問了句:“你去哪兒?”


    “當然是回錦繡花園。”王冬生那貨回道。


    “這麽晚了還有車回錦繡花園嗎?”丁雨嘉又是問了句。


    “應該還能趕上最後一班37路車?”


    “要是趕不上了呢?”


    “那我就打車回去。”


    “你這狗犢子舍得打車嗎?”丁雨嘉又問了句。


    “有時候不舍得也得舍得。”


    聽得他個狗犢子這麽的回答著,丁雨嘉隻好有些氣鬱地嗔看了他一眼,然後又問了句:“幹嘛不要我開車送你回去?”


    “因為我不想欠人家太多,到時候會有愧疚感。”話畢,王冬生那貨又道了一聲晚安,然後也就扭身毅然地往公交車站那方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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