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姝二話不說,出手攻向東方啟,打算按照鳳棲止的意思封住東方啟的啞穴,不讓東方啟繼續聒噪。


    東方啟眼角抽搐,迅速飛身離開,口裏道:“顏姝妹妹,你不能這樣的!以前你是那麽的聽話,那麽的善解人意,現在怎麽對我出手?翻臉不認人嗎?”


    顏姝不語,依然朝著東方啟出招。


    因此,這一個沒有人的街道上就出現了這麽一個畫麵,一個紅衣女子和一個綠衣男子在過招,兩人招招淩厲。一旁站著一個紫衣女子,她正微微垂頭,若無旁人,仿佛在思考什麽一樣。


    片刻之後,鳳棲止抬頭,朝著顏姝道:“顏姝,回來。”


    顏姝聞言,瞬間又回到了鳳棲止身邊來了。


    東方啟急促地呼吸幾下,滿臉怨念地指著顏姝道:“顏姝妹妹,你出手也太狠了吧?竟然用盡全力打我!”


    東方啟說完,又轉向鳳棲止,捂著他的胸口,表示他很受傷:“鳳棲止,你竟然讓顏姝妹妹打我。你太讓我傷心了,我討厭你!”


    “你被沈律言附身了?”鳳棲止掃了一眼東方啟,涼涼地道。


    東方啟表情一頓,隨後撇撇嘴:“誰被他附身了?我像他嗎?一點都不像好嗎!”


    鳳棲止不再理會,而是看向顏姝:“你方才告訴我,三個死者都麵目全非?隻是依靠那些隨身的物品和衣物辨別身份?”


    顏姝點點頭:“是的。”


    鳳棲止捏著下巴思考了起來,她總覺得這麵目全非的虐殺,恐怕另有隱情。


    “找幾個認識這三人的人,拿到他們的畫像,全城尋找這三人。如果找不到,向城外擴散尋找。”鳳棲止忽然道。


    “你的意思是,”東方啟聽到鳳棲止吩咐顏姝的話,湊到鳳棲止身邊問,“這三人都是替死鬼?正主還活著?”


    “我隻是猜測,可能會如此,但是我並不敢確定。之前我便想,寧重應該不會瞞著三大家族做這件事,虎毒不食子,隻希望這三個家族的人還保留著一絲絲的人性吧。”鳳棲止開口道。


    ……


    東方啟和顏姝前去安排找人,鳳棲止則一個人返回公主府。


    傍晚十分,顏姝再次來找了鳳棲止。


    “公主,城中都找過了,並沒有找到。城外也開始找了,並沒有任何線索。恕屬下直言,我們這樣沒有目標地尋找,宛如大海撈針,很難找到他們。”顏姝朝著鳳棲止行過禮之後,便開口道。


    鳳棲止點點頭:“也是,太陽也要落山了。讓他們散了吧,既然找不到就不要找了。”


    “是。”顏姝答應著,隨後從袖口拿出一封信,放到鳳棲止麵前的桌子上,“這封信是我回來的時候,一個小廝模樣的孩子交給我的,他說一定要親手交到你手上。”


    鳳棲止看了一眼那一封信,手包了手帕,拿過信,緩緩拆開。


    看完信,鳳棲止挑挑眉,勾起嘴角笑了笑:“原來早就送走了,難怪你們找不到線索。”


    顏姝有些不解:“公主,你說什麽?”


    鳳棲止沒有回答,而是將手中的信遞給了顏姝。


    顏姝拿起信,看了一遍,臉上帶上了一絲的驚訝。信上說,寧重是用了死士來代替三人被虐殺的,而那三人,兩天前已經被寧重送到京城裏外的一座不起眼的山上了。信上甚至將那一座山在哪裏說得清清楚楚。


    “公主,這封信上說的可信嗎?”顏姝看完信,看著鳳棲止問道。


    “一半一半吧。”鳳棲止其實最好奇的是,這封信到底是誰給她送來的,那人又有什麽目的。


    “公主,事到如今,我們也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屬下覺得,不管信上說的是不是真的,我們都應該去一趟。不如讓屬下帶一隊烏衣衛連夜前往這一座山,若是信上說的是假的也就罷了,如果是真的,我們也可以將人抓回來。”顏姝朝著鳳棲止道。


    鳳棲止點點頭:“也隻能這樣了。你立即出發,連夜趕去,快去快回。”


    “是。”顏姝抱拳答應。


    鳳棲止從袖口之中拿出了一塊令牌,遞給顏姝:“拿著我的令牌去,你回到京城隻怕也開始早朝了。到時候無論結果如何,憑借這一塊令牌,直接上金鑾殿找我。”


    顏姝點頭,取過了鳳棲止遞過來的令牌。


    “公主若是沒有其他的交待,屬下便出發了。”顏姝看著鳳棲止道。


    鳳棲止沉吟片刻:“讓小辛帶幾個他的人跟著你去吧,丐幫的人擅長打探消息。抵達這座山之前,他們應該可以判斷得出信上所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是。”顏姝再次答應。


    “你去吧。”鳳棲止揮揮手,讓顏姝離開了。


    ……


    次日早上的早朝,鳳棲止自然也去了,昨天剛剛喪子的寧峰、淩有涯和年侯自然也出現了,倒是東方啟沒有參加。


    “昨天,洛陽城之中出現了一件慘案,想來眾卿也聽到。這件事也是羽林軍失職所致,今天本王想問一問大家,應該如何處置羽林軍失職之罪。”寧重和眾臣商量完其他事情,便打算朝東方啟發難。


    眾臣聞言,都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


    寧重正要點名東方啟站出來,卻發現東方啟根本不在。寧重心中不悅,朝著東方啟的父親東方大將軍道:“大將軍,令公子怎麽沒有來?難道是畏罪不敢前來嗎?”


    “回攝政王,並不是這樣的。下官本來也想將犬子拖來向諸位請罪的,但是犬子說,昨天王爺讓他閉門思過。沒有王爺的口諭,他並不敢輕易出來。所以,犬子一直將自己關在他自己的房中。”東方大將軍道。


    寧重大怒,強忍這罵人的話,別以為他不知道,昨天東方啟還跟鳳棲止身邊的那個女侍衛在洛陽城中四處找人呢。這會卻說什麽閉門思過,當他是三歲小孩呢!


    然而,當著眾臣的麵,寧重不能發飆,他隻能忍,畢竟昨天他確實讓東方啟回去閉門思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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