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將禮物先送我院子去吧,等我晚上看了,再給哥哥回一分禮物。”鳳棲止想了想了,朝著顏姝淡淡地道。


    顏姝點頭答應,隨後轉身離開了。


    “是了,臘八不單單是陛下的壽誕,還是棲止的生辰。因為今年陛下的壽誕,沒有大辦,棲止又不在宮中,我倒是忘記了。”聽到顏姝說鳳傾歌給鳳棲止送了生辰禮物,顧澤遠才笑道,“看來我也需要給棲止補上一份禮物才好。”


    鳳棲止擺擺手:“算了吧,生辰嘛,每年都有。明年你給我一份更好的禮物就好了,這會兒何必忙呢?”


    顧澤遠想了想,點點頭:“也是。那麽就這樣說定了,等明年你的生辰,我給你一份更好的生辰禮,將今年的一並補上。”


    “對對對,我明年也要給姐姐一份最好的生辰禮物,也要將今年的補上。”小軒也急匆匆地開口道。


    “嗯。”鳳棲止淡淡地應了一聲,眼眸之中卻帶著一絲黯然。如果上官神醫對於鳳傾歌的病的判斷是準確的,那她寧願她和鳳傾歌下一個生日永遠都不要來臨。


    鳳棲止正想著,千紅便送了茶點過來,幾人又在正廳之中用茶,閑談了許久,顧澤遠才告辭。


    顧澤遠離開之後,小軒又纏著鳳棲止,讓她去考他功課。鳳棲止見左右無事,也就答應了,任憑小軒拉著往東苑方向走去了。


    ……


    兩天之後便是除夕了,因為鳳昭的喪期未過,所以沒有宮宴。洛陽也沒有太多的慶賀活動,比往年新年少了幾分喜氣洋洋的氣氛。


    鳳棲止和南宮統自然進宮陪著鳳傾歌守歲了。鳳棲止雖然始終帶著笑意,但是微笑之中卻帶著一絲的敷衍,不是特別開心的樣子。鳳傾歌大約猜到是容安的緣故,所以問了南宮統具體的緣故。


    南宮統對於這個孫子是十分滿意,自然是有問必答的。


    了解真正的原因之後,鳳傾歌笑了笑,沒說什麽。


    正月初二,是朝廷給各重臣、王府賞賜年禮的日子。這些事情自然由寧重把持。然而,鳳傾歌卻派宋譽過去給寧重帶話,指名年禮發下之後,要容安進京謝恩。


    寧重一直都希望容安可以在京城充當人質,自然便按照鳳傾歌的要求傳下去了。


    鳳棲止知道鳳傾歌的安排,倒也沒有說什麽,隻是開始期待景王府的人進京謝恩的那一天快些到來。


    正月十二,天氣晴朗,冬日的太陽曬得大地格外暖和。


    中午時分,鳳棲止正坐在院子之中曬太陽,顏姝來告知她,景王府的人快到洛陽城外了。


    鳳棲止二話沒說,站起來就往外走,並且讓顏姝給她備馬。


    一路騎馬出城,來到城門外,鳳棲止駐馬凝望,果然看到了景王府的人馬朝著城門奔來了,他們打著的旗子上,用篆書寫著一個大大的景字,格外醒目。


    隊伍之中有數十騎兵,作為領頭先鋒,帶隊開路的人鳳棲止很熟悉,正是唐滿。


    隊伍中間有一輛馬車,馬車雖然一樣精致,但是跟容安的馬車截然不同,駕車的也並不是阿規。


    鳳棲止緊緊盯著那一輛馬車,微微皺了皺眉頭。她有預感,容安並不在此次景王府進宮謝恩的隊伍之中。


    果然,馬車停了下來,從上邊下來的不是容安而是容宓,還有男扮女裝的沈律言。


    見狀,鳳棲止臉色沉了些許。


    “公主小美人,沒想到你竟然親自來迎接我們,真是太榮幸了。”容宓自然知道鳳棲止來等的是誰,看著她有些失落的小臉,忍不住打趣道。


    “是呀,宓姐姐,你說公主殿下怎麽這麽親民呢?竟然還親自來迎接咱們,簡直是折煞我們了。”沈律言翹著蘭花指,朝著容宓嬌滴滴地道。


    鳳棲止不滿地瞪了一眼兩人,最終看著沈律言,沒好氣地罵道:“死人妖!”


    “什麽死人妖?”沈律言不解地道。


    鳳棲止卻沒有去理會他,而是掃了一眼唐滿,淡淡地道:“跟我來!”說著,便調轉了馬頭,策馬離開了。


    唐滿聞言,一聲不吭,也不去詢問容宓,直接策馬離開了。


    “喂!你還沒有說死人妖是什麽呢!怎麽能這樣子跑了呢?”沈律言看著鳳棲止離開的背影,高聲喊道。


    容宓嫌棄地上下看了一眼沈律言:“這意思還用問嗎?人妖認定然是指像你這樣,分明是男的,卻非要裝成女子模樣,不人不妖的人。不得不說,公主小美人這詞,真貼切。”


    “……”沈律言一陣無語,隨後妖媚一笑,身子壓向容宓,“宓姐姐不是最喜歡小美人的嗎?難道我這樣的扮相不好嗎?不是小美人嗎?宓姐姐不喜歡嗎?”


    容宓聞言,一把將沈律言推開,做出一副反胃的表情,嫌棄地道:“沈律言,好好說話。我是喜歡小美人,但是我喜歡的是像公主小美人那種貨真價實的小美人,不是你這種假貨。”


    沈律言目光暗了暗,隨後不悅地撇撇嘴,朝著容宓道:“那小公主哪裏比得上我?再說,那小公主喜歡的是容安。所以,宓姐姐,你還是喜歡我好了。我一定比小公主更美,更好看!”


    “呸!”容宓幾乎鬱卒,什麽樣的男人才會當真拿自己和一個女人比較?這沈律言出生的方式有問題吧?


    容宓決定無視沈律言這一個奇葩,看向城門口,道:“這唐滿怎麽回事?他不是曆來隻聽容安的嗎?平時我都沒法命令他,也就爺爺的話他才聽幾分,如今怎麽這麽聽鳳棲止的話?讓他跟著過去就跟著過去?還有上一次,鳳棲止讓他去燒爺爺的樓閣,他還就真的去了,簡直太匪夷所思了。”


    “宓姐姐,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沈律言翹著蘭花指指向鳳棲止和唐滿離開的方向,嬌聲道,“上次從越國回來的時候,我發現容安的一塊玉佩在鳳棲止手上。就是那一塊可以號令容安手上所有勢力的那一塊玉佩。”


    “原來是這樣。”原來容安已經將那一塊玉佩給鳳棲止了,難怪會如此。


    容宓正想著,看到沈律言依然翹著蘭花指,臉色一變。


    “嘔——死人妖,真惡心。”


    容宓說完,返回馬車之中,摔下簾子:“進城!”


    沈律言見狀,委屈地扁了扁嘴。怎麽被嫌棄的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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