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皓然都這樣說了,鳳棲止不好在繼續說什麽,隻是道:“既然攝政王這樣說,那就算是我冒昧了。但是,本公主在這裏提醒一下攝政王,這十幾年都不見了,憑借一個玉佩便說是你女兒,你就不怕自己被騙?”


    寧婉茜聞言,臉色有些閃爍,強行壓製住心中的不安,抬頭看著南宮皓然,裝出一副怯怯的樣子道:“攝政王殿下,公主殿下說得對,或許我並不是您的孩子,或許這一切隻是巧合呢?”


    南宮皓然認真地看了寧婉茜片刻,伸手去摸了摸她的發鬢,寵溺地笑了起來:“你呀,讓你叫我父王或者父親就好了,偏偏要叫什麽攝政王。你不要胡思亂想了,你母親有這個玉佩,而宮人們也都說你長得像我,怎麽會不是我的孩子呢?至於你娘親的仇,以後有機會,我會給你報的。現在,你隻需要安安心心地當我南宮家的小郡主就好了。”


    寧婉茜感覺到南宮皓然手撫著她的鬢角,很溫柔,很寵溺的感覺,讓她不由得微怔。


    同樣的攝政王,同樣可以叫父王,從小到大,她都沒有在寧重的動作和目光之中感受到過父愛。但是在這裏才認識兩天的南宮南宮皓然身上,她竟然感受到了父愛的存在。


    南宮皓然給她的是一種寵溺和溫柔的感覺,讓她真真實實地有了被父親寵愛的感覺。幾乎讓她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是,爹爹。”寧婉茜鼻子微微一酸,看著南宮皓然道。


    南宮皓然聽到寧婉茜喚他爹爹,沉默了片刻,格外高興地笑道:“好好好,叫爹爹更好。婉兒,再叫一聲爹爹給我聽。”


    寧婉茜暖暖一笑:“爹爹!”


    南宮皓然聞言,狹長的鳳眸眯起,臉上盡是開心的笑意。


    看到這兩人的互動,鳳棲止撇撇嘴,繼續往棋盤了下了一個棋子,才冷笑道:“長得像就是親人嗎?他們還說我和寧婉茜長得像呢,難道寧婉茜就是我的姐妹了麽?她配麽?”


    鳳棲止說完,發現自己有些失態了,抿了抿嘴唇,不再說話,低頭看著棋盤。


    南宮皓然已經先入為主地認為寧婉茜是他的女兒,因此看到寧婉茜和鳳棲止長得像之後,也沒有多想其他。聽到鳳棲止的話,也沒有想其他,隻是覺得很氣憤。


    婉茜是他們南宮家的女兒,越國是最尊貴的女孩兒,鳳棲止竟然覺得婉茜不配當她的姐妹!


    南宮皓然不悅地看著鳳棲止,冷冷地道:“本王已經下了聖旨,將紅玉玉佩的故事昭告天下。很快,世人都會知道婉茜是本王的女兒,是南宮家的女兒,是越國最尊貴的女孩兒。你的姐妹,婉茜還不屑當!”


    鳳棲止臉上勾起懶懶的笑意,她發現,她和南宮皓然根本說不到一件事情上去。


    看到南宮統在棋盤之中放下一子後,鳳棲止隨手拿起一個棋子,慢悠悠地道:“本公主認為她不配,她便不配。即便你讓天下的人都知道……”


    鳳棲止說到天下的人都知道這幾個字的時候,整個人忽然頓住了,想要落子的動作也僵在了空氣之中。


    南宮皓然說,紅玉玉佩的事情,他已經昭告天下了。所以,容安也知道了?


    世人都會以為這個故事之中的女子是寧婉茜的母親,可是知道真相的容安肯定明白和南宮皓然私定終生的是鳳昭,他會怎麽想?


    想到這裏,鳳棲止臉色刷地白了,捏住棋子的手也微微顫了顫。


    “丫頭,你怎麽啦?”發現鳳棲止的異常,南宮統十分緊張地問道。


    鳳棲止將棋子放回棋缽之中,看向南宮統,眼中帶著慌亂的神情:“老爺子,對不起,我忽然想起一件很急的事情,需要馬上去處理。這一盤棋,我們明天繼續吧。”


    鳳棲止說完,也不等南宮統說話,便急匆匆地站起來,往外走去,腳步有些慌亂。


    南宮統知道鳳棲止肯定是因為什麽重要的事情才會如此慌忙離去,倒也沒有說什麽,隻是喚了侍女將棋局封存。


    南宮皓然原本因為鳳棲止囂張的話感到不悅,如今看到鳳棲止匆匆離去,沉著臉道:“真是一個不知禮節的臭丫頭!”


    南宮統聽了,登時不幹了,臉沉了下來,看著南宮皓然道:“棲止丫頭再怎麽不知禮節,也比你那女兒好!哼!那天我從山裏回來,全身髒兮兮的,衣服也破了好幾處,跟個乞丐似的,又累又渴,是棲止丫頭讓我坐了他們的桌子,陪我喝了酒。你女兒呢?竟然嫌棄我全身髒兮兮的,竟然還摔筷子回了客房。這就是知禮?”


    南宮皓然聽了南宮統的話,無言以對。但是他並不覺得寧婉茜有什麽錯,因為他的女兒,即便驕縱一些,也沒有什麽。


    寧婉茜看到鳳棲止離開,懸起的心放了下來,聽到南宮統翻舊賬,臉色有些不好,生怕南宮皓然也因為這個討厭了自己,咬咬唇解釋道:“那天,我並不是故意的。我隻是以為公主殿下在捉弄我,她常常想各種辦法來捉弄我。”


    南宮統卻沒有聽寧婉茜的解釋,轉身離開了。


    寧婉茜咬咬牙,楚楚動人的眼睛看向南宮皓然,眼中帶著一絲的水汽。


    南宮皓然見狀,伸手去拍拍她的肩膀淡笑道:“我相信婉兒。你爺爺雖然現在對你成見很深,但是,將來他一定會放下偏見接納你的。畢竟你是他的孫女,你不用太過擔心。還有,以後你就是南宮家的郡主了,不會有人再敢捉弄你了,更不會有人敢欺負你了。”


    寧婉茜順從地點了點頭。


    ……


    鳳棲止腳步慌亂地出了攝政王府,急急上了馬車,命車夫返回城南行宮。


    一路上,鳳棲止用力抓出抓住車窗,才忍住沒有頻頻催促車夫。


    回到城南行宮,鳳棲止直接往容安住的房間走去。


    容安房間的門並沒有拴上,是虛掩著的。鳳棲止直接將門推開,看了一圈,發現裏邊空蕩蕩的沒有任何人。


    回頭出門的時候,看見阿規從外邊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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