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賭約根本就是不公平的!”寧瑾瑜開口反駁道。


    “是,那賭約是不公平的,但是你還是答應了。沒有任何人逼迫你答應,你還親手按下了手印,方才大家都看到了。既然你按下了手印,那就表示我們的賭約生效了。你若想反悔,估計是不成了。方才覺塵大師的卦辭也說了,讓你要信守承諾,不然相當於自毀將來。”鳳棲止淡笑著道。


    眾人聞言,都紛紛點頭附和,認為鳳棲止說的在理。


    寧瑾瑜心中憋屈,那賭約本就是不公平的,鳳棲止卻還是逼著她執行,可她偏偏沒法反駁。


    “好,磕一百零三下就磕一百零三下。”寧瑾瑜賭氣地道了一句,還不忘威脅鳳棲止,“你等著,以後別犯在我手上,不然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她發誓,這一百零三個響頭,將來她一定加倍從鳳棲止身上拿回來。


    鳳棲止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本公主還沒有說完呢。這件事,你給本公主磕玩響頭,本公主算是不計較了。但是,你還需要給佛祖道歉。既然你給本公主磕了一百零三個響頭,那麽給佛祖道歉的時候,為了顯示你的誠意,磕的頭自然不能比這個少。多一兩個也不能顯示出你對佛祖的強烈誠意,本公主便幫你做個決定吧。你給本公主磕一百零三個響頭,就給佛祖磕兩百零六個響頭,這樣可以顯示你的誠意。”


    寧瑾瑜眼前一黑,險些暈過去。她很不明白,原本的三個響頭,為什麽在鳳棲止口中竟然能變成三百零九個,而且周圍的人都一臉讚成的樣子。


    “對,公主殿下這說法合理,隻有這樣才能顯示寧三姑娘對佛祖的誠意。”東方夫人開口附和道。


    鳳棲止有些驚訝地看了一眼東方夫人,如果方才她出聲是為了東方啟的名聲,那麽現在出聲又是為了什麽?她總覺得東方夫人站在她這一邊,幫她出頭有些莫名其妙。


    聽了東方夫人的話,有看到周邊的人都點頭稱是,寧瑾瑜恨不得自己現在能暈過去。她很後悔將那件事情傳揚出去,意圖汙蔑鳳棲止的名聲。她也很後悔和鳳棲止打賭,想要趁機侮辱鳳棲止。


    寧瑾瑜用求救的目光看向寧婉茜,後者卻微微垂眸,當做沒有看到。


    寧瑾瑜別無他法,隻能有些哀求地看向覺塵:“覺塵大師……你……”她覺得,隻要覺塵開口幫她說話,即便是不用磕頭,這件事也揭過了。


    覺塵一笑:“若當真如公主所說的一般,寧三姑娘如此誠意,佛祖一定可以感受到的。”


    一句話,相當於一錘定音,眾人都在等寧瑾瑜下跪磕頭。


    最終,寧瑾瑜雖然不願意,但還是不得不在廣場之上朝著講壇磕起頭來。


    鳳棲止則慵懶地靠在椅背之上,理所當然地接受寧瑾瑜的磕頭。她本來就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寧瑾瑜多次挑釁她,她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她。


    看到這樣的情形,君無缺最早朝著覺塵大師告退,隨後便搖著輪椅要離開了。


    在經過鳳棲止身邊的時候,君無缺微微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地道:“公主殿下,得饒人處就饒人,以德報怨或許會更好。”


    鳳棲止聞言,無動於衷,甚至眼睛都不眨一下。得饒人處就饒人是什麽鬼意思?她不知道。她沒有找君無缺算賬,一是因為他道歉了,二是因為他是容安的好友,畢竟容安多次救了她。但是,即便如此,她心中還是對君無缺生不出好感來。


    想讓她學會以德報怨,估計那是一輩子也不可能的事情。孔夫子說了,要以直報怨!這也是她遵循的人生理念。


    君無缺見鳳棲止將自己的話當做耳旁風,也不再多說,搖著輪椅轉身離開了。


    君無缺離開之後,容安也站了起來。


    鳳棲止抬頭,看到容安正看著她,沒有立即離開,撇撇嘴道:“怎麽?你也想跟我說得饒人處就饒人?你也想勸我以德報怨麽?”


    “沒。”容安道了一句,轉頭離開,嘴角帶著一絲苦笑。他何曾想過讓她饒過寧瑾瑜?他隻是怕她在太陽底下久坐會中暑。本想讓她注意遮陽,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容安走下了講壇,等在一旁的少年阿規便迎了上去,拿傘替容安遮擋太陽。


    容安看了一眼阿規,吩咐道:“下山之後,開始收購綠雪茶葉,敬亭產出多少,都收購回來吧。”


    阿規聞言,愣了愣:“世子,您何時喜歡上這敬亭綠雪了?”


    “並不是我喜歡。”容安淡淡道了一句,便不再多說。


    阿規也不好再問,隻是陪著容安往前走。


    走了幾步之後,容安忽然又停了下來,側頭道:“將這一把傘到講壇之上去吧,就說我給覺塵大師送去的。”


    阿規聞言,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他感覺今日容安很奇怪,要收購綠雪,還要給覺塵大師送傘,簡直是太詭異了。


    雖然覺得奇怪,但是阿規也沒有多問,答應下來了。


    阿規按照容安的意思,將傘送上了講壇,朝著覺塵道:“覺塵大師,我家世子說了,今日太陽異常毒辣,這把傘便送給大師了,希望大師笑納。”


    覺塵大師一笑,雙手合十:“阿尼陀佛,容世子有心了。”


    然而,覺塵還沒伸手去接那把傘,那把傘便被鳳棲止從阿規手中搶過去了:“老和尚,這把傘借給我用吧。這是你的地盤,你會缺一把傘?你分明根本不怕曬,想來是因為你們的內力可以當傘用吧?”


    鳳棲止說著,將傘打開,依然窩在矮椅上,拿著寒玉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扇著,十分愜意。


    覺塵見狀,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確實,他並不需要傘。身為一個苦行僧,他出門在外,風吹熱曬,從來沒有用過傘,沒道理在這裏坐著反倒需要傘的。


    阿規見鳳棲止把傘搶了過去,目瞪口呆地看著她,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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