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從淩嶽和寧瑾瑜口中,不難得知,淩家想要娶寧瑾瑜為淩淩嶽的正妻。也就是,寧家和淩家要聯合,淩家準備幫助寧重。我們如今勢力太弱,有必要阻止他們聯合。”


    東方啟點點頭對於鳳棲止說的第二點表示認可。


    “這第三嘛……”鳳棲止頓了頓,才繼續道,“第三,如果給寧重一個機會,他肯定會滅掉淩家的。原因有二:首先,寧重不怕淩家消失,隻怕淩家會來幫我;其次,淩家是大周的第一世家,名聲比寧家要響上幾倍。而寧家,是排在淩家身後的第二世家。一山不能容二虎,若是給寧重一次機會,他必然會除掉淩家的。”


    “你說的有理。淩家這麽多年來,也沒少做貪贓枉法、草菅人命的事情,烏衣衛要收集這方麵的證據,應該很簡單。”東方啟道。


    “嗯,我們收集好證據,送去給寧重,就看寧重怎麽處理吧。我倒是不相信寧重會留下淩家來。”鳳棲止淡淡地道。


    東方啟一笑,道:“放心吧,你和淩家的婚約,很快就可以解除了。”說完,東方啟拎著水壺離開了。


    鳳棲止閉著眼小憩,不再說話。東方啟,她自然是相信的。


    ……


    接下來的兩天裏,鳳棲止悠閑地住在院子之中,等待著覺塵大師“開壇宣教佛法”。


    期間有流言傳出,說鳳棲止不知廉恥,和東方將軍的幼子東方啟在白馬寺之中廝混,又當眾勾搭容安。


    東方啟很快便查清楚了這些流言蜚語是寧瑾瑜那裏傳出來的。東方啟將這件事告訴鳳棲止的時候,她正在院子之中拿著宣紙和毛筆練字。


    聽了之後,鳳棲止也不慎在意,隻是在一旁攤開的本子上的小本子,默默寫下來寧瑾瑜的名字。


    東方啟拿過鳳棲止的冊子看了看,不解地問道:“這是什麽冊子?”


    “據說,有一本冊子,叫死記。隻要你將討厭的人的名字寫在上麵,那個人就會離奇地死去。”鳳棲止依舊在宣紙上寫著字,口裏淡淡地道。


    “所以,你這個就是死記?”東方啟瞪大眼睛問道。


    “當然不是!”鳳棲止從東方啟手中拿回了冊子道,“這不過是我用來練習寫字的冊子罷了。”


    鳳棲止說完,繼續在冊子上練習寫字,些上的名字有寧重、顧澤遠、東方啟,還有很多她來到這裏認識的人的名字。


    東方啟嘴角抽了抽:“那你說什麽死記幹嘛?”


    “隻是想起來了,隨後說說。那種對青少年成長不利的故事,你不應該聽的!”鳳棲止一邊寫著字,一邊道。


    “明明是你說的,還怪我聽?”東方啟瞪了一眼鳳棲止,說故事的是她,說他不應該聽的也是她,話都讓她一個人說完了!


    鳳棲止一笑,在宣紙上寫下了四個字,拿起來給東方啟看:“東方公子,你這四個字,你認識麽?”


    “非禮勿聽。”東方啟沒好氣地將宣紙上的字念了一遍!


    “正確!”鳳棲止一臉讚賞地道,“對,管人家說什麽,你不該聽,便不聽。這就叫非禮勿聽。”


    “……這死人都能被你說活過來!”東方啟白了一眼鳳棲止,隨後想起了什麽,笑道,“昨天夜裏,我去瞧了瞧淩嶽和淩無涯,剛好聽到他們要密謀一件事情。本公子原本打算要告訴你的,但是聽公主說要非禮勿聽,我大徹大悟,決定將昨晚聽到的事情都忘得一幹二淨。公主,你覺得如何?”


    鳳棲止一噎,猛然地咳嗽起來,她這算不算被自己嗆到?


    “東方公子,咱真的需要這樣子麽?”鳳棲止看著東方啟道。


    “很有必要。”東方啟點了點頭,鄭重地道,“公主應當很興慰地說一聲孺子可教才對!”


    “要不這樣吧,你就說一遍,本公主在這裏,不聽便是了。”鳳棲止用商量的口吻道。


    “不行,非禮勿聽,本公子已經將該忘記的東西都忘記了。本公子一定是世上最聽主上的話的人了!”東方啟自鳴得意地道,


    “那我肯定是被自己的話嗆得最厲害的人了。”鳳棲止有氣無力地說完這一句,瞬間進入暴走狀態:“東方啟,你聽話個頭呀,你若是不將淩愚蠢和他老爹的談話一五一十地給本公主說清楚,本公主就揍到你說不出話來!”


    東方啟聞言哈哈地笑了起來,很少看到鳳棲止有吃癟的時候,他很高興。


    鳳棲止瞪了他一眼:“說話!”


    “你不是打算將淩家連根拔起麽?昨天我偷聽到淩無涯和淩嶽的談話,他們也打算將你連根拔起。”東方啟歡樂地笑道,“淩無涯決定給你製造一些逼宮造反的證據,一來除掉你,給屢次受傷的淩嶽報仇;二來討好寧重,向寧重表忠心。”


    “原來是這樣子。”鳳棲止聽完,滿不在乎地放下筆,優雅地打了個哈欠。


    “你看起來並不擔心。”東方啟開口道。


    鳳棲止一笑,隨手將桌上的東西收拾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有什麽好擔心的,再說,不是還有你們麽?最近你幫我盯緊淩家的人就好了。”


    “這話本公子愛聽。”東方啟點點頭道。


    鳳棲止挑眉:“愛聽我就給你多說幾遍,怎麽樣?每說一遍,你付給我一百兩銀子便可以了,保管你聽得舒舒服服的,怎樣?”


    “鳳棲止,你好歹也是一國公主,能不能不要暴露你那愛錢的本色?上次坑了本公子一千兩黃金還不夠麽?”東方啟道。


    “可以,你每天給我一千兩銀子,我保證不在你麵前跟錢有關的任何東西。”鳳棲止繼續道。


    “……”東方啟徹底無語,幹脆轉身離開。


    “等等我。”鳳棲止也丟下筆墨紙硯,跟著東方啟往門外走去。


    “你要幹嘛去?”東方啟回頭,朝著鳳棲止問道。


    “今天是老和尚‘開壇宣講佛法’的日子,白馬寺肯定熱鬧非凡,我自然要去湊湊熱鬧的。”鳳棲止笑道。


    “我警告你,不要亂來!”東方啟生怕鳳棲止真的放火燒了白馬寺。


    “安啦安啦,老和尚一定會回來的!”鳳棲止拍拍東方啟的肩膀,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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