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啟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子評價覺塵大師的,要知道覺塵大師在大周可是神祗一般的存在,百姓們都認為他是活佛轉世,對他推崇不已,每次他開壇講佛法都是人山人海的,“這話若是被百姓們聽到,估計你要遭殃!”


    鳳棲止點點頭,表示讚同。來自現代的她,自然知道粉絲的力量是多麽可怕的,


    “那你打算什麽時候去白馬寺!”東方啟看著鳳棲止問道。


    “十天後吧!”鳳棲止道了一聲,便站起來,打算朝著自己的樓閣走去。


    “可是,如今覺塵大師並不在白馬寺。你去了也沒有用。”東方啟也站起來開口道。


    “你看著,到時候那老和尚就在了。”鳳棲止滿不在乎地道。


    “切!”東方啟有些並不相信鳳棲止,“我不信你能讓覺塵大師立即返回白馬寺。”


    “這個簡單。”鳳棲止沒有回頭,“顏姝,待會散布一個消息出去,就說覺塵大師十天之後要在白馬寺開壇宣講佛法!五天之後,再傳出消息,說本公主決定去白馬寺聆聽覺塵大師的佛法,若是覺塵大師不如期開講,本公主就一把火將白馬寺燒了!”


    “這樣也可以?”對於鳳棲止這般流氓的行徑,東方啟是目瞪口呆、歎為觀止!


    顏姝點點頭,開始往外走。


    “等一下,”鳳棲止想了想,又開口道,“改成十五天後吧,不然那年近古稀的老和尚,若是他走太快回來,摔一跤傷到了或者直接一命嗚呼了,那就不好了。”


    “是!”顏姝應了一聲,便離開了。


    鳳棲止也不再多說,出了小廳往自己的樓閣之中。


    東方啟幾步跟上鳳棲止:“你真的要這樣子逼覺塵大師出現麽?這樣子做,好像不好吧?”


    鳳棲止掩著嘴巴,打了一個哈欠,含糊地道:“有什麽不妥麽?”


    東方啟皺了皺眉,他不覺得有哪裏是妥當的。


    “你安心啦!”鳳棲止忽然回頭,看著東方啟道,“既然我母皇有東西放在那個老和尚那裏,說明我母皇和那老和尚應該是有交情的,我弄出這麽大的動靜,他一代高僧,應該可以猜到是我要見他,他自然就會回白馬寺見我了。你的心,就放回肚子裏去吧。乖乖地回你的將軍府去,別來吵姐姐我,我要洗個澡,吃頓飯,睡一覺,沒空理你。”


    鳳棲止說完,徑自轉身進了樓閣。


    東方啟想了想,覺得鳳棲止說的話也有道理,所以沉默片刻,轉身準備離開了。


    然而,在他轉身的那一刻,樓閣之中傳來了鳳棲止的聲音。


    “東方公子,勞煩你順道告訴千紅,讓她給我準備沐浴用的熱水以及飯菜。”


    順道?他一點都不順道!東方啟翻了個白眼,最終還是繞過樓閣,往小廚房方向走去了。


    ……


    接下來的幾天裏,洛陽城,甚至整個大周,果然開始流傳覺塵大師要開壇宣講佛法的謠言。鳳棲止要去白馬寺聆聽佛法,若是覺塵大師不按時宣講,她就要燒毀白馬寺的傳言也隨之流傳了出來。一時間,百姓茶餘飯後,都在說這兩件事。


    身處輿論中心的鳳棲止這幾天卻過得格外地悠閑。每天除了進行日常體能訓練之外,便待在樓閣裏學習雕刻玉石。她發現,原主雕刻玉石的技術十分好,因為有了原主的基礎,她稍微練習一下,便可以達到了一個較高的水平。


    除了雕刻玉石,鳳棲止便去東宮看完鳳傾歌,和鳳傾歌說話。有時候顧澤遠會送來帖子,約她一起品茶,她也不拒絕,堂而皇之地去蹭茶喝。一轉眼,過去了八九天了。


    這一次,鳳棲止再次在顏姝的陪伴之下,來到了東宮之中。


    此時,太陽剛剛升起來,光芒並不算強烈。鳳傾歌正在寧紫顏的攙扶之下,在湖邊漫步。


    鳳棲止沒有去打擾兩人,而是半躺在附近一間屋頂的屋脊上,靜靜地看著兩人。通過這些天的觀察,鳳棲止看得出寧紫顏是真心在乎鳳傾歌的。而且,她照顧鳳傾歌十分細心周到,如果有什麽是不利於鳳傾歌的病情的東西,她永遠是第一個發現的。


    鳳傾歌告訴過她,若不是寧紫顏,隻怕他早就不在人世了。這或許有些誇張,但絕對沒有無中生有。


    鳳棲止想,或許不是每個姓寧的人都是那麽令人討厭的,至少寧紫顏她是暫時討厭不起來。


    寧紫顏一邊扶著鳳傾歌,一邊低聲和他說話。鳳傾歌不時回答一句,更多的時候是以微笑作答。這樣的情景,讓鳳棲止感覺格外美好。


    “顏姝妞,你有沒有覺得,其實寧紫顏和我哥哥其實還是蠻般配的。可惜寧紫顏是寧家的人,不然的話,給我哥哥當老婆,額,是妻子,好像也不錯,對不對?”鳳棲止支著下巴,看著湖邊的兩人,笑盈盈地道。


    顏姝垂眸看了兩人一眼,隨後朝鳳棲止問道:“公主,你在乎她姓寧麽?”


    鳳棲止一笑:“其實我並不在乎,隻怕寧紫顏夾在寧家和我們之間不好做罷了。”她是來自現代的人,自然不甚在意這些門第之間的東西。怕的隻是若是寧家逼寧紫顏對鳳傾歌不利,到時候無論寧紫顏做出什麽樣的選擇,都是一種傷害。


    兩人正說著,忽然看到東宮的總管帶了一個中年婦人走進了院子中。鳳棲止一眼便看出那是鳳傾歌的奶娘。


    看到鳳傾歌的奶娘,鳳棲止眼睛發亮了起來。鳳傾歌的奶娘原本一直住在雲陽宮之中,讓鳳傾歌將人叫回來,正是鳳棲止的注意。因為鳳棲止有些事情要問一問這一個奶娘。


    “帶我下去。”鳳棲止朝著顏姝道。


    顏姝聞言,帶著鳳棲止施展輕功,從屋頂來到了地麵上,在距離鳳傾歌和寧紫顏不遠處的地方落下。


    鳳傾歌看到鳳棲止,淡笑的臉上帶著寵溺的意味:“阿止來了?都說東宮的大門天天開著,你為何那麽喜歡翻牆呢?也不怕摔下來!”


    鳳棲止笑道:“這不是有顏姝麽?就算沒有顏姝,我拚了這一條老命也不會讓自己摔下來的,要知道,一旦摔下來可就是要成肉餅的,將自己做成肉餅,我還是不敢輕易嚐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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