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選的是一樓正廳,他們要下去隻能走正廳中間的扶梯。再有其他的地方就是客房盡頭處的電梯,從那兒也是可以下去的,卻少不得要繞一大圈才能回到宴會廳,這還是在不出錯的情況下。


    餘陽打聽清楚路線之後隻得尾隨安曦,蔫蔫的從寬闊大氣鋪滿紅地毯的樓梯走下去,她在心裏狠狠的鄙視了一下宴會策劃人,什麽水準,整的跟結婚一樣,還鋪什麽紅地毯。


    燈光流轉,樂曲不斷,觥籌交錯的宴會廳很熱鬧。相熟的人自然而然都湊到一堆,說說笑笑好不熱鬧。


    左風揚起手裏的酒杯,朝冷夜辰遞了個眼神過去:“可以呀,你”。“什麽?”冷夜辰睨了他一眼。


    左風朝著正廳揚了揚下巴。


    冷夜辰涼涼的抬眼,隻一眼他就凝了眉,放下酒杯,站起身走了過去。


    安曦穿著高跟鞋抱著冷炎奕正從樓梯上下來,或許是因為穿不慣高跟鞋,她走的有些慢,看起來有些小心翼翼,顯得有些不協調。


    這種場合看在別人眼裏就不僅僅隻是不協調,陸陸續續開始有人將視線投了過來,甚至開始竊竊私語這是誰的家眷。


    這身禮服……倒是合身,這就是她挑的禮服?冷夜辰忽然就有些不舒服,加快了步子迎了上去。


    “看來我們冷家二少孤寂的內心沒有表麵淡定呀”。左風笑著同文軒調侃,文軒回了一笑:“這話你得跟他說去。”


    俞軼凡個衰人沒有左風這麽婉轉,直接又嗆人:“哎,你們說冷夜辰這小子走的什麽桃花運,隨便一娶就娶了個國色天香的美人,身材還這麽火辣。”張少森喝了口酒,不緊不慢的接口:“你還真羨慕不來,這冷美人給你你也駕馭不了。”文藍也來湊熱鬧:“你還是謹遵父命,待會好好兒的爭奪金龜婿的名額”。他咬著牙加重了金龜婿,引得大家都笑了起來。


    俞軼凡抄起果盤裏的水果朝著文藍扔了過去,文藍抬手接住露出白牙森森。


    文軒好意透露:“別說我不夠哥們,這秦家千金跟夫人交情不淺。而且,據說她性情溫婉和善,是個真正的名門閨秀。深得秦家三個男人的疼愛,追她的人也不在少數,比如那一撥。”文軒說著朝對角靠門邊的那一桌人揚了揚酒杯。


    俞軼凡順著視線看了過去,白安正朝著這邊兒舉著杯子。白家幺子上次夜店見過,他旁邊的那個人……。“有意思”,說著他端了一杯酒,踢了踢張少森:“走一趟?”。張少森沒說話,站起來跟著他去了。


    左風有些回過味來了,望著文軒:“這麽些年,少森就這麽一直的縱著他?”“不然了”文藍翻了翻白眼。


    冷夜辰上了樓梯從安曦手裏接過冷炎奕,小家夥一晚上沒見著熟人,猛地看見冷夜辰,很是高興,扒拉著冷夜辰的脖子爹地爹地的叫個不停。


    下了樓梯,安曦停下了腳步。不自覺的揉了揉手臂,又抬手捏了捏冷炎奕的臉,她挽著餘陽:“這是我的學妹餘陽。”冷夜辰噙了笑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這是我的……老公,冷夜辰”餘陽聞言眼睛一亮,不虧是做記者這一行的,職業病冒了出來,她伸出手:“冷先生,幸會。我是a城晚報的記者,久仰大名”“幸會”冷夜辰禮貌性的握了下這位敬業的記者,就看向了安曦。


    “我先去碰個麵,等下來找你”“好,”冷夜辰淡淡的應了,上下掃了安曦一眼,頓了頓:“你冷不冷?”“呃?不冷,那我先走了”。安曦拉著餘陽走了。


    ~~~~~


    小家夥見安曦走了,扭過頭問冷夜辰:“爹地,小媽去哪呀?”冷夜辰沒回答他的話,抬手掂了掂冷炎奕,是,小家夥好像是壯實了些,他笑了。開口問冷炎奕:“餓了沒有?”冷炎奕摸了摸肚子,點了點頭,扭過頭趴在冷夜辰的肩上看向安曦的方向。


    位置處的高,小家夥看的自然就遠,他忽然拍了拍冷夜辰的背:“爹地,爹地,快,我看見白叔叔了,快叫小媽回來。”


    冷夜辰身形頓了頓:“你小媽一會兒就回來了”。小家夥不幹,咕咕囔囔的趴在肩頭小聲說了什麽。


    文軒老遠就看見冷炎奕,迎上前將小家夥接了過去。


    左風閑散的看著調過臉問文藍:“你哥這麽喜歡小孩兒,怎麽不自己生一個。”文藍笑了笑:“他也就喜歡小炎。”


    又過了一會兒,宴會才步入正題,秦其恒場麵話說的很漂亮,麥克風將他的聲音擴散到宴廳的每一個角落。燈光打在他身上,還頗有那麽點其父的風範。


    左風眯了眯眼:“這小子可以呀,看這架勢,秦家掌門人呀。”不知道什麽時候竄回來的俞軼凡好似剛回過神來跟了一句:“恩,後起之秀,我輩典範,老頭子經常拿他教育我”


    台上秦其恒說了什麽,周遭掌聲一片。接著就看見一個男人挽著一個盛裝打扮的女子從樓梯上風度翩翩地走了下來。


    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秦其華倒是有膽識”有人跟了一句:“誰說不是了,現在這種關頭,這種性質的宴會避都避不及。”另外有人若有所思的呢喃:“這麽來看傳言倒是有幾分可信”。


    左風問了句:“這就是秦家從政的那位?”一直沒說話的冷夜辰挑了眉:“怎麽,想摻一腳”。左風甩了個眼風給他沒說話。


    秦筱筱行了一個標準的宮廷屈膝禮,儀態萬千。不管台下真正能懂得有幾人,她施施然的又走向了大廳裏唯一的一架純白色的鋼琴。琴聲輾轉,她像是從畫像裏走出來的貴族千金,美麗清貴,好似能沉澱下所有的躁動和不安。


    白安踢了目不轉睛的俞一牧一腳:“喜歡就去,再瞅眼鏡掉下來了”安曦聞言轉頭剛好看見俞一牧紅著臉正扶鏡框:“你可以陪她吹蠟燭,陪她跳第一支舞。”


    “恩”俞一牧有些緊張,緊了緊拳頭,堅定的朝著安曦應了一聲。


    切蛋糕的環節最興奮的大概都是小朋友,冷炎奕扒著文軒,一瞬不瞬地看著層疊而上做工精致的蛋糕。最後心滿意足的分得了屬於他的一大塊,讓冷夜辰他們吃驚的是,秦筱筱把蛋糕拿給冷炎奕的時候,俯身親了他一下。小家夥爆紅了臉,卻沒有做出什麽讓安曦驚心的舉動。


    之後的一切順利的理所當然,宴會氣氛很熱絡,秦其華始終帶著淡淡笑,麵對前來敬酒的人,他談笑自若的遊刃有餘。左風來了點興致,他還沒上前,秦其華就風度翩翩的挽著妹妹滑進了舞池。


    安曦麵無表情的坐著,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著杯裏的冰塊。


    這是無聊了,白安踱到她麵前,非常紳士的矮身邀舞,安曦順著白安那雙白皙修長的手看了過去,逆光裏,她恍惚看見二樓有個人,那人停了一會兒就轉身走了。


    這不是筱筱的媽媽嗎?她將手搭在了白安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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