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在在聚會的時候,我並沒有和蕭玉太過於親近,一直保持著距離,擔心被白景奇看出來。當然,也有可能是我做賊心虛吧,也許人家白景奇壓根就沒往那方麵想。


    蕭玉臨走的時候,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我就猜到她似乎還有話對我說,隻是礙於人多沒有說出口,她果然沒走。


    蕭玉把車子停在我的麵前,淡淡的對我說,“上車。”她說這話的時候,倒是有點像是命令,而不是請求。不過,這倒也符合我最初認識的蕭玉的性格,畢竟是大姐大嘛。


    我屈指一彈,把煙頭給彈飛出去,然後拉開車門坐了進去,蕭玉腳下的油門一踩,紅色的車子在夜色中遠去。雙手靠在座椅上,頭枕著手說,“有事?”


    蕭玉開著車說,“你好像有心事,心情不好?今晚有點喝悶酒的感覺啊。”我矢口否認說,“沒有,隻是要離開了,難免有些傷感和不舍。”


    蕭玉追問道,“不舍什麽?”我淡淡的說,“舍不得這裏是我的家鄉,是生我養我,從小長大的地方。更舍不得一群兄弟。”


    蕭玉說,“沒了嗎?”我想了想說,“還有一些朋友吧。”蕭玉語速極快的問,“你喜歡的人呢?難道你舍得?”


    我皺了皺眉頭,一下子看著蕭玉,她看著前方,繼續開著車子,我又坐了回去,有些意興闌珊的說,“我喜歡的人已經離開這裏了。”


    我和方夢怡之間的事,蕭玉是知道的。蕭玉倒是沒有在多問了,我有些心煩意亂,又在車上抽起了煙來,蕭玉隻是開著自己的車子,什麽話也沒說。


    我忽然問道,“你準備帶我去什麽地方?”蕭玉說,“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坐在車上也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蕭玉是因為喝了酒還是怎麽的,車子開得很快,兩旁風聲嗖嗖作響,把我的那一頭略長的頭發都吹了起來。


    看著旁邊的路標,我總算知道蕭玉帶我去什麽地方了----臥龍山。我記得,蕭玉的第一次,就是在臥龍山上給我的,那真是一次陰差陽錯的大誤會啊。


    蕭玉把我帶到這裏來是什麽意思?難道準備和我打打友誼炮?我甩了甩頭,趕緊把自己這個齷齪的思想給拋出去。


    車子開到了山上,蕭玉把車子停在上次那同一個地方之後,她便打開車門先下車了。我也隻好跟著下車,蕭玉看著山下燈紅酒綠的世界,山上風挺大的,蕭玉說,“歐陽,你還記得這裏吧,記得那個晚上吧?”


    我微微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說,“記得。”


    蕭玉轉過頭來看著我說,“其實,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我說,“你問啊。”蕭玉說,“在你心裏,到底把我當成什麽?”


    這個問題可把我給難住了。我把蕭玉當成什麽?我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朋友嗎?哪有和自己朋友上床的。情人?我不配。


    蕭玉見我不說話,又繼續說道,“我本不該問你這個問題。原本也以為你走了之後,再也不會回來,我們之間再無交集,我可以老天爺給我安排的生活,受命運的擺布,再也不想其他。可是你居然回來了,我下定的決心,再一次動搖了。”


    我不知道蕭玉的事,不過從上次沈韜嘴裏,我大概明白了應該是蕭玉家裏讓她以後要嫁給那個斌哥,但蕭玉似乎很討厭這個人,自然也就反感這樁婚事,這也是她把第一次給我原因之一吧。


    我咬了咬嘴唇說,“每個人的前麵都應該有兩條路可以選擇的。一條是逆來順受的路,盡管不會太開心,但總能走下去。另外一條,則是隨心所欲的路。但這條路上,充滿了荊棘和危險,隨時可能會要了小命。走哪條路,需要自己選。”


    蕭玉忽然抓著我的手臂說,“歐陽!你為什麽要回來,你要是不回來,我就能接受命運對我的安排。”我看著蕭玉回答道,“也許,我的回來,這也是命運的安排呢?”


    蕭玉有些迫不及待,但又充滿著希望的問道,“如果我說我願意拋棄一切,放下一切,你會帶我走嗎?”


    蕭玉的這句話,已經是等於是在向我表白了。放棄一切跟我走,這句話說出來容易,但我知道蕭玉的身份,要做出這麽一個決定,必然是猶豫再三,煎熬了許久的。


    說實話,蕭玉並不是不漂亮,也並不是不討人喜歡,我對她還是有好感的。但是,好感不等於是愛,麵對著她的表白,和她那雙充滿了希望的眼神,我幾乎是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我真不知道,我走了什麽狗屎運,先是有方夢怡對我那份深深的愛,現在又邂逅了蕭玉,她們兩人是截然不同的。方夢怡善於把愛意藏在心底裏,不會說出來,而蕭玉則是勇敢的,大膽的。


    我問蕭玉說,“玉姐,你喜歡我嗎?跟我在一起,你不後悔嗎?”


    蕭玉說,對!我喜歡你。”我說,“是因為我救過你一次嗎?”蕭玉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什麽喜歡你。但絕對不是因為你救我,你救我的那次,我隻是把你當成了朋友,我家裏有錢有勢,但我沒有朋友,我渴望朋友。我想,喜歡你,也許是因為那個晚上,你在我麵前,給我講訴你和方夢怡之間的故事的時候吧,我很羨慕方夢怡,我也好想能有一份這樣子的愛情。”


    我完全明白蕭玉的心情,她這種身份的女孩子,注定身邊能夠認識的異性不多,就算是有,也是衝著她美貌和家世而去的,所以,她更渴望一份平凡但卻真誠的愛情,所以她被我和方夢怡之間的故事所打動了。


    我又問道,“跟我走,你不會後悔嗎?我希望你不是因為一時的衝動才做出這樣子的決定。這一輩子的決定。”


    蕭玉有些苦惱起來,聲音也哽咽了起來說,“我不知道。我不想以後嫁給我一個我討厭的人,一輩子跟他過日子,但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我亦是無法做出背叛的父母的事來。歐陽,你說我該怎麽辦?我想離開,我想跟你遠走高飛。”


    我很是堅定不移的說,“抱歉,玉姐,我不能帶你走。”蕭玉說,“為什麽?”


    我說,“我不想你將來後悔。還有,我心裏牽掛著一個人。我不是怕你不喜歡我,而是怕自己不夠喜歡你,那樣子對你是不公平的。”


    我覺得,經曆了兩段愛情,我在感情方麵更加成熟了一些,不會隻考慮著自己的感受,隨心所欲。蕭玉說,“方夢怡已經離開了,你們之間也不可能了,你還放不下嗎?”


    我有些憂傷的說,“不是放不下,是不願意放下。玉姐,你沒有真正愛一個人,你不會明白。對不起,那是我永遠欠你的,但我卻也無法帶走你。因為,你不適合和我一起走,我以後走的路,要麵對的生活,可能和你想象的大不一樣。”


    蕭玉有些無助的退到了車子旁邊,我也沒有在繼續說話,有些事,需要她自己想明白。看到現在的蕭玉對愛情的迷茫,就好比以前的一樣的,我能夠理解她的心情。


    我走過去拍了拍蕭玉的肩膀說,“玉姐,以後你會明白的。”


    蕭玉抬起頭來,然後忽然勾住了我的脖子,墊起腳獻上了香吻,我有些手足無措。我可以在蕭玉麵前大談愛情觀,可以裝得像個愛情大師,但怎麽卻也掩飾不了身體的本性和本能。


    說:


    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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