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忽然把車子停在我的麵前,讓我上她的車,這倒是令我有些意外。


    我站在那裏沒動,蕭玉皺了皺眉頭說,“還愣著幹什麽?上車啊!”


    既然蕭玉主動邀請,我想了想,反正挺晚的了,我回去也麻煩,不如叫她送我回學校,於是拉開車門坐了進去。蕭玉腳下油門一踩,發動機發出低沉的轟鳴聲,紅色車子宛如一道火焰般衝了出去。


    車子開出了別墅區,蕭玉打開了音樂,車上響起了王菲的歌曲,“愛上一個天使的缺點,用一種魔鬼的語言,上帝在雲端,隻眨了一眨眼,最後眉一皺,頭一點。愛上一個認真的消遣……”


    王菲這個女人雖然不是很漂亮,但是她的歌的確是蠻好聽的。她那纏綿悱惻的聲音在車廂裏回蕩著,我覺得,以蕭玉那火焰般的性格,怎麽會喜歡王菲這種纏綿的歌曲呢?


    我也沒有主動說話,就這麽靠在座椅上,兩旁的景物在不斷的倒退,我忽然說,“有周傑倫的一路向北嗎?”


    蕭玉說有,然後音樂一下子就切換成了一路向北。我記得第一次聽這首歌,是看頭文字d的時候,周傑倫在裏麵飾演一個車手,愛上了一個女孩,女孩也很愛他,不過最後他才發現女孩是一個做援交的。


    聽著周傑倫那帶點傷感的獨特唱腔,我鼻子微微有些發酸。畢竟徐老師是的第一個真正愛上的人,也是第一個和我有實質性關係的女人,怎能不心酸?怎能不悲傷?


    蕭玉一邊開著車一邊說,“我之前是不是見過你?”


    我嗯了一聲,蕭玉又說,“還有那個徐青青,我記得是在名門見過。難怪我看你和她都覺得眼熟。”


    我沒有往下接話,車子開得飛快,我也希望我的過去,這一段感情,被這輛車子甩在後麵。蕭玉說,“你要去哪裏?我送你。”


    我睜開眼睛說,“想喝酒。你隨便找個酒吧或者ktv把我放下就好。”蕭玉又問,“你和月兒是什麽關係?”


    我淡淡的說,“朋友。”蕭玉疑惑的反問,“朋友?”


    我自嘲的笑了笑說,“好吧,其實連朋友都算不上。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麵,事先我也不知道她是這個聚會的舉辦人。你為什麽讓我上你的車?”


    蕭玉說,“剛好離開,看到你在門口就捎你一段,我還是直接送你回學校去吧。”我心裏特別難受,就想找個地方喝酒發泄一下,我說,“前麵路口,放我下車。”


    蕭玉倒也沒有廢話,在前麵路口把車子停了下來,我下了車去,說了聲謝謝,蕭玉忽然說,“以後在書海中學有什麽麻煩,可以來找我。”


    說罷,她就開著車子離開了,我點了一支煙,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走著,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離學校有多遠。


    我整個人都有些渾渾噩噩的,試圖找一個可以喝酒的地方,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我拿出來一看,是徐老師打過來的,一看到通訊錄中她頭像的那張笑臉和她的名字,我心裏就忍不住火冒三丈,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過了一會兒,徐老師給我發了一條短信,內容並不多,首先就是三個字,對不起,然後說,“歐陽,你是好人。但我們不適合。”


    我差點沒忍住把手機給砸了,好人卡?嗬嗬!徐老師後麵的意思大概就是說,我們之間有很多差距,她隻能在我的人生中充當性啟蒙老師的角色,但絕對不會是我一輩子的伴侶。我離開的半年,她就想清楚了這個問題,她有她想要的生活,是我不能給予她的。


    徐老師還說,我在她那裏受到了傷害,這都是成長所必須付出的代價。我看完短信,就把她直接拉黑了,我要把徐老師這個人徹底從我的世界中刪除,把我對她的記憶中腦海中格式化。


    我忽然間不是那麽恨她了。每個人都有追求自己生活的權利,她願意去攀附權貴,這就是她的選擇,也許徐老師說得對,這就是成長,每個人的成長,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她是我的性啟蒙老師,卻不是我的終身伴侶。


    我仰天長歎,大聲說,“過去的一起,見鬼去吧!”


    我一搖一晃的往前麵繼續走著,忽然沒注意著,和前麵一個人撞了一下。我定睛一看,撞到的居然是方夢怡。她手裏拿著些零食,剛從前麵的超市中出來,我這麽一撞,差點把她撞翻在地上。


    我以為方夢怡會給我一巴掌還是怎麽的,但她沒有,隻是默默的低下頭去撿東西。我也沒搭理她,又繼續往前走著,看到前麵有一家叫住‘流年’的酒吧,於是我走了進去。


    當時已經挺晚的了,酒吧裏麵人聲喧嘩,搖滾的音樂令人心髒都似乎跟著跳動著,血液跟著沸騰著。舞池中,人影晃動,燈光閃爍,一個個瘋狂的男男女女在舞池中扭動著身體,好像是在發泄著自己體內多餘的能量一樣。


    我走到吧台麵前,吧台服務員問我要什麽酒,我說,“威士忌,一大杯!”


    威士忌是烈酒,以前喝過兩次,我覺得,我需要威士忌的烈酒來刺激自己,我需要刺激。服務員給我了一大杯威士忌,我端起來仰頭就喝了下去,一股灼熱的味道在我喉嚨間散開,順著喉嚨一直流到了胃裏。


    晚上的時候,我沒有吃什麽東西,一大杯威士忌下去,直接令我胃裏一陣翻江倒海,我好半響才回過神來。


    我抹了一把嘴角說,“再給我來一杯。”


    這半年來,我不僅身手有長進,酒量也是有所長進。牛伯父喜歡喝酒,平時也會讓我陪他喝,久而久之,我的酒量也不知不覺的提升起來了。


    興許是我那天穿了一身名貴的衣服吧,我剛喝了兩杯酒,就有美女上來搭訕了。那女的畫著濃鬱的狀,穿了件低胸衣,一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故意擠了擠胸前的兩團肉,嬌滴滴的說,“喲,帥哥,怎麽一個人喝酒?看你的樣子,是心情不好吧。說來聽聽,姐姐我幫你分擔一下。”


    我現在看著這種女人就心煩,沒給她好臉色,冷冷的說,“滾開!離我遠點。”


    這女的倒也不生氣,還故意靠得更近了,說話時吐出的熱氣都噴到了我的臉上說,“喲,帥哥火氣還挺大的,威士忌是烈酒,越是喝酒,火氣會越大。姐姐可是滅火的專家,不如幫你消消火?”


    她說話的時候,一直柔軟的手故意在我身上遊走著,這丫肯定是把我當成富二代之類的凱子了。我自己端著一杯酒就離開了吧台,這女的臉皮倒也是厚得很,一直就跟在我的背後。


    我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繼續喝酒,我一開始就喝得太猛,後勁兒還是冒了上來,腦袋有點昏昏沉沉的,這女的坐在我的旁邊,抓住我的一隻手放在她的大腿上來回撫摸著說,“帥哥,有不開心的事就要說出來,光喝酒是沒用的、如果你真想喝酒,我們換個安靜的地方,我陪你好好喝,如何呀?”


    我摸著她大腿的時候,不知道為啥,我來感覺了,眼前這個女人,一會兒變成徐老師,一會兒又變成另外一個人,我甩了甩腦袋,指著她的鼻子說,“滾!你給我滾!賤女人!”


    這下子,這女的似乎也火了,一下子從座位上站起來,冷冷的說,“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娘看你似乎有錢,才陪你玩玩,給臉不要臉的東西。”說著,她拍了拍手,從旁邊的桌子上立即走出來兩個男的,一左一右的把我架了起來。


    說:


    今天的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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