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半夏越來越心慌意亂,黎景行鮮少對她這樣嚴厲,不對,在記憶裏,應該從來沒有過。


    她低著頭,緩緩挪到黎景行麵前,輕輕拽著對方的衣袖,可憐巴巴地如同一隻被主人嫌棄的小狗。


    “我隻是隻是…很難過,很想發火…我找不到可以發泄的人…你別生氣好嘛。”


    ……


    見他還是沒有反應,沈半夏徹底慌了神,漸漸語無倫次起來。


    “…我真的再也不會了,黎景行你相信我嘛,我隻是心裏很難受,難受地都快瘋了…”


    看見她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撲簌簌一個勁兒往下掉,黎景行一陣心疼。


    他知道她心情不好,他知道她的行為有些不受控製,但是一想到她和別的男人,天天晚上獨處一處,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雖然心中有氣,但他也沒有真的想把沈半夏怎樣,嚇唬嚇唬,讓她長個記性而已。


    伸手把麵前那個哭到梨花帶雨的女人攬入懷中,一股既往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柔聲安慰。


    “我知道。”


    他的安慰,並沒有起到止哭的作用,反而像沈半夏徹底放縱自己,不計形象的嚎啕大哭起來。


    “黎景行,我心疼,好疼好疼…都是我的錯,我沒能保護他們…”


    她恨施悅,很黎景牧,恨南宮新翰,但是她更恨自己無能,沒有能力保護自己在乎的人。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們慢慢報仇好不好,就快了,我保證不會超過半年,我發誓。”


    “嗯,我聽話…”


    ……


    沈半夏喝了些酒,倒在黎景行溫暖的懷抱裏,放下一身的戒備,困意襲來,漸漸陷入夢鄉。


    吳言看著這一幕,始終一言不發,因為他根本沒有發言的權力。


    對上黎景行殺意凜然的目光,吳言笑著聳聳肩,顯得很是風輕雲淡,但一轉過身,臉上的失落和哀傷,怎麽也揮之不去。


    “這次走了,就永遠都不要回來了,下一次,我不會再客氣了。”


    聞言,吳言腳步微微一滯,無比爽朗道:“好!”


    其實,黎景行不明白吳言口中的“好”,究竟是代表不會再回來,還是回來了不介意他不客氣。


    ……


    第二天,沈半夏在黎景行的懷抱中醒來,和衣而睡。


    心情得到舒緩,她起來後是真的正常了,不再處於極度壓製、而一觸即發的緊張狀態。


    黎景行見她恢複正常,就把自己已經掌握到的信息,以及今後的計劃,全部告訴給她,讓沈半夏也參與到自己的計劃中。


    他意識到,或許自己一開始就錯了,如果讓沈半夏也參與其中,對方或許就不會因為壓抑而瘋狂了。


    畢竟,沒有目標的人生,很容易讓人崩潰。


    根據黎景行掌握的資料,施悅手和黎景曄似乎並不齊心,經常產生歧義。特別是施悅對黎景曄府中的女人,意見很大,她不但要求對方把所有沒有名分的姬妾打發出去,還讓黎景曄休了身懷六甲的沈月兮。


    前麵一條黎景曄照辦了,但是讓他休了沈月兮,還是不能夠得。


    自然而然,沈月兮就成為兩人之間一條不能逾越的鴻溝。


    再一個就是,施悅似乎一手特別的打算,據他們打入施悅內部大探子說,施悅一直向他們灌輸一種思想,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


    也就是說,在必要的時候,施悅完全會舉兵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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