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你開心了吧,太子被軟禁了,我還再三得罪了南宮新翰,不但偷了他的寶貝,向他撒癢癢粉,還騙他喝了童子尿,毀了他千辛萬苦得來的情報。他現在對我恨之入骨,如果我再不走,肯定會被他抓住大卸八塊…”


    觸動傷心之事,沈半夏情難自已,淚水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斷從臉頰滑落。但由於抹在臉上的黑色粉末,被淚水衝出一條條墨色的水渠,掛在臉蛋兒上,顯得異常滑稽可笑。


    黎景曄忽然噗呲一笑,樂不可支道:“你說什麽?你騙南宮新翰喝童子尿?!”


    南宮新翰那個大瘟神他見過啊,話不多,一臉嚴肅、不苟言笑,看起來就是一頭不善言辭的悶驢,但如果你隻將他看做一個征戰沙場的粗武人,那就大錯特錯了。


    雖然接觸不過,但那人一雙睿智雙目給他留下極深刻的印象,就如同獵食的鷹隼一般犀利,平靜之下暗流洶湧,似乎時時刻刻都將你列為捕殺對象,讓人不寒而栗,膽戰心驚。


    連他見了都要禮敬三分、不敢任意得罪的人,沈半夏居然敢如此對待,他是該說這個丫頭傻呢,還是笨呢,亦或者缺根筋呢?


    還騙人家喝童子尿,虧她想得出來。


    聽到這裏,他總算明白了,感情到南宮府偷東西的是沈半夏呀。


    能夠避開府外黎景牧的眾多眼線,並在府中侍衛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潛到這裏,沈半夏的輕功絕非一般,在江湖上稱得上一流呀。


    沈半夏含淚點了點頭,支支吾吾道:“嗚,我現在有點兒後悔了。”


    她是真地怕南宮新翰,對方每次看向她的眼神,跟老虎一樣凶狠,恨不得將她扒皮食肉喝血,光聽見聲音,就能讓她渾身抖上一個時辰。


    “害怕?害怕你還去招惹。”黎景曄對著她不雅地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道。


    他說這話的時候,總有一股醋溜溜的意味兒。


    為了黎景行什麽都敢做,真的愛上了嗎?


    “我…我後悔了還不行嗎?要是落在他手裏,我一定會死無全屍的,京城隻有那麽大,遲早都會被他找到的,所以,所以…哇嗚…”她情緒崩潰,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她不敢將自己必須出城的真實原因告訴對方,這種事情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風險,事關重大,她必須盡可能規避風險。


    女人的直覺向來都是準確的,她雖然不清楚黎景曄對她到底是怎樣的心思,喜歡或者不甘,亦或者報複性的占有欲,但至少有一點能肯定,那就是對方對她還有想法。


    所以,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黎景曄不會眼睜睜看著她赴死。


    她卑鄙,她也不會說卑鄙是人的本性之一、她現在在利用黎景曄,卑鄙就是卑鄙,她不會找這找那的借口。


    如果對方願意幫她,她會記下這份恩情,將來有機會一定回報;如果不願意,她也沒辦法,但她是個小女人,肯定會怨恨一段時間。


    見她哭得傷心,黎景曄心中一動,忽然覺得有些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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