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過來!”沈半夏站到河岸邊緣,右臂向後,名冊就懸在河水之上,隻要她一鬆手,立即就會掉進水中,就算立即打撈起來,上麵的字跡肯定也花了。


    “名冊在我這裏,放他走。”


    曹誌哲看向一臉陰沉的南宮新翰,詢問道:“少將軍,怎麽辦?”


    南宮新翰危險地眯了眯眼睛,嘴角噙著一抹陰森的笑意,淡淡道:“無所謂。”


    他要的兩樣東西都還在,放過一個小蝦米,不礙事。


    “太子妃,識時務者為俊傑,隻要你願你配合,我們少將軍一定不會為難您,而且以後也不會。”曹誌哲心思剔透,知道南宮新翰沒有傷沈半夏之意,所以就耐著性子對她好言相勸。


    以後,哪個以後?當然是黎景牧當了太子,甚至皇帝的以後。


    沈半夏同父親沈一合斷絕了父女關係,一旦黎景行離世,她一個無依無靠的弱女子,如果能得南宮府的關照,那絕對是天上掉餡兒餅的大好事。


    工人攻心,好計謀。


    但要令他失望的是,她沈半夏就是那五月的四季豆,不進油鹽。


    而且“目光短淺”如她,那裏想得到今後的事情。


    “哈哈,本宮什麽都會,就是偏偏不會識時務。本宮累了,想在這兒歇歇。”


    說著,理了理衣襟,好整以暇地坐在河邊的石頭上。但手中的名冊始終懸在水麵之上,搖搖擺擺,跟三天沒吃似得,仿佛下一刻就要脫手掉進河裏,令南宮府的眾人無不懸著一顆心,大氣都不敢出。


    “你…”曹誌哲恨不得立即衝過去,一刀砍死她。他轉頭看向南宮新翰,不甘心道:“少將軍,她在拖延時間。”


    沒錯,沈半夏就是在拖延時間,吳言受了傷,肯定遊不快,所以她要盡可能多拖延一些時間。


    南宮新翰微一沉吟,眸色染上一抹狠辣,提著馬緩緩上前。


    見他走過來,沈半夏不由得心中一緊,立即站了起來,警惕地看著他。


    “你你想幹什麽?再過來,我就把名冊扔進河裏去了。”語調有一些不由自主顫抖。


    讓沈半夏畏害怕,不止是他渾身上下散發出的殺伐之氣,更多是,南宮新翰與生俱來的那一股陰狠毒辣。


    他緩緩開口,不疾不徐,冷冽威武的聲音帶給人強大的壓迫感。


    “給你兩個選擇,一,抱著名冊跳河,然後被我的人射成刺蝟…”


    聽見這赤果果的威脅,沈半夏想象著自己變成‘刺蝟’的場景,渾身一個激靈。


    看見她驚恐的神情,南宮新翰眼底一絲笑意一閃而過,接著又道:“…第二,乖乖交回名冊,今日之事作罷,本將就當什麽都沒有發生。”


    “今天的事你不追究,那往日的事呢?”沈半夏壓下心頭的畏懼,反問道。


    他話裏打著埋伏,沈半夏豈不會聽不出來?今天的事不計較,並不代表往日的事也會一筆勾銷。


    “沈半夏,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南宮新翰怒,眼底漸漸蓄起一層怒火。


    死女人,還敢挑他的字眼兒。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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