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施悅府中有一個藥王傳人,沈半夏不用費神,也知道那人就是幫著施悅陷害過她的白衣少年。


    雖然對這夥人的人品持懷疑態度,但是白艾醫術之高明,那也是有目共睹的,很多實例擺在眼前,容不得心有懷疑。


    譬如說,白艾輕輕鬆鬆治好了錢鐸,一眾禦醫也素手無策的斷手;醫好了康王多年掉發的頑疾;還有他製作的美顏膏,在京城貴婦圈裏,廣為流行,並且用過之後,人人讚不絕口。


    總之總之,白艾現在在京城的名氣很大。


    而且白艾看病,還有一個怪癖,那就是不看人,不看錢,隻看施悅的臉色。施悅讓給看,他就看;施悅不讓看,即使對方是天王老子也照樣不搭理。


    以至於現在京城之中,沒有人見著施悅不禮敬有佳的。


    沈半夏死死盯著小瓷瓶,一言不發。她相信施悅應該不會如此明目張膽的加害太子。但是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叫來了白決明驗證一番。


    白決明將藥丸放在手心細細端詳,又使勁兒嗅了嗅,過了好一陣,才讚歎道:“果然好藥!不但藥材正宗,而且炮製手法,藥味配伍,劑量配比,都堪稱一流!”


    “真的沒問題嗎?”沈半夏看見他一個勁兒稱讚敵人送的藥丸,心裏不是個滋味。


    白決明扣下一小塊喂到嘴裏,砸吧砸吧嘴巴,一副回味無窮的模樣,沉醉道:“嗯。草民以性命擔保,此藥無恙。”完了,又小聲嘀咕一句,“果然不愧為藥王穀傳人。”


    沈半夏低頭沉思片刻,還是將心中的秘密說了出來。


    “記得上次在舒痕膏中下藥的人嗎?就是傳說中的神醫白艾。”


    她也不知為何,明明一個不務正業的酒鬼,偏偏給她一種值得信任的感覺。


    “什麽?”白決明手一抖,差點將藥丸灑在地上。


    “如果不是親耳聽見,我也不敢相信。我到現在都搞不懂,施悅為何要和我過不去?”沈半夏秀眉緊蹙,顯得十分懊惱。


    “你的意思是施悅指示白艾這樣做的?!”白決明驚愕。


    “對。我親耳聽到的。”沈半夏肯定道。


    她能看出白決明對同樣身為醫者的白艾十分讚賞,但是有些事情,不能以偏慨全,比如白艾和施悅混在一起,對她下毒手的事情。


    別的不說,至少能證明白艾並沒有傳說中的醫者仁心,反而是一個利用自己醫術為非作歹的壞人。


    白決明臉上第一次浮現出失望和痛心的神情,徒歎一聲,無不痛惜道:“哎,終究還是變了。”


    見他難得一副正兒八經的模樣,沈半夏料定白決明與藥王穀有所淵源,但對方既然不願說,那她也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習慣。


    “小心為上。”


    白決明迅速揮開心中的傷懷,轉眼又恢複平日裏嬉皮笑臉的猥瑣模樣,弓著腰諾諾道:“是是是,芳香開竅的藥,隻能用於閉證神昏,正好合適太子的情況。但是,不宜多用,中病即止。”


    有了白決明的保證,沈半夏放下心來,立即端水給黎景行服下一枚。


    “咦?好像有什麽氣味兒?”白決明狗鼻子抽抽狗鼻子,驚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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