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救我!”


    曹英伏地慘叫,心宮火以情緒之力火柴,情緒波動越大,火焰越烈。


    “平息情緒。”


    楊宗鼎低喝一聲,如佛門獅吼,有靜心之效。


    然後,身處火焰煉獄,痛苦難耐,於生命之間掙紮,如何能夠靜下心來,平息情緒波動。所以,既然知道熄滅心宮火的方法,非大毅力大無畏之輩不能平息也。


    寧易哂笑一聲,不以為然。


    最起碼修成心宮火以來,還沒有見到人有能夠破解這位髒腑神通。


    果然,四殿下的救援並沒有起了應有效果。


    “收了神通!”


    四殿下回過頭,目光透著威嚴,用命令的語氣說道。


    “不好意思,你說啥?”


    寧易不以為意,淡然地回望著楊宗鼎。


    “好膽。”


    楊寒鼎嘿嘿冷笑一聲,說道:“本王倒要瞧瞧,稷下學宮的狂傲書生是否真有本事傲氣。”


    話聲落下,淡淡的金光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一條黃金巨龍虛影浮現,恐怖如獄的靈威排山倒海般壓下寧易。這一刻,金丹境的威勢盡現。包廂內的眾人,大多都是築基境修為,麵對這般靈威,都被壓得喘不得氣來。


    牡丹仙子眼睛微亮,寧易展現出來實力雖然出乎她的預料,但是也太有點不知天高地厚,駁的四殿下的麵子,即便是稷下學宮中的天才,也要吃不了兜著走。如此一來,由四殿下出手,廢掉寧易,自己收寶物不辦事的麻煩也就完美解決了。


    媽媽桑則是滿眼快意,巴不得四殿下一掌拍死寧易。


    慘叫的曹英滿眼怨毒,又透著一絲急逼感。


    隻有墨壘麵色大變,臉上露出擔憂之色。寧易雖然修為已至金丹境,但是,畢竟剛剛晉升不久。而且,金丹境與金丹境差距極大,毫無疑問,四殿下是金丹境中的佼佼者,寧易如何是其對手。


    “嗬嗬。”


    在眾人驚駭地注視下,寧易輕笑一聲,一股不弱於四殿下分毫的氣息展露出來,把墨壘護在其中。


    “金丹境!”


    四殿下臉色微變,眼中露出一絲難以置信的神色。


    據他所知,稷下學宮年輕一輩中,最強的也不過是築基境巔峰修為,根本沒有金丹境修士。寧易不吭不響地修煉到這般境界,著實出乎他的意料。要知道,金丹境不比前兩境,對資質要求極高,便是有充足的資源,也不是能夠輕易達成的。


    “有點意思。”


    四殿下臉上露出幾絲感興趣的神色,起了收服寧易,為己所用的念頭。


    金丹境與金丹境差別極大,他修行的是皇室秘傳玄功,法力雄厚,已超過五百年之多。此時展露出來的,不過十分之一。見寧易扛住他的氣勢壓迫,恐怖氣勢節節攀高,壓向寧易。


    五十年法力!


    寧易巋然不動。


    一百年法力!


    寧易臉上笑容依舊。


    ……


    五百年法力!


    寧易依舊風輕雲淡,就像大海邊的礁石,任憑楊宗鼎的氣勢如海浪一浪一浪的洶湧打來,我自巋然不動。


    楊宗鼎的心態也漸漸心了變化,從初時視寧易如無物,到來了興趣……最終傾盡全力,亦不能寧易屈服,心中震驚無以言表,身為皇子的高傲,徹底被寧易這塊堅硬的礁石撞碎。


    “哈哈,厲害,稷下學宮,何時出了這般天驕。”


    突然,楊宗鼎氣勢一收,眼中毫不掩飾讚賞之色,衝寧易拱了拱手,沉聲說道:“本王楊宗鼎,剛剛打了眼,怠慢了閣下,還請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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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稷下學宮,寧易。”


    寧易拱手回禮,楊宗鼎的傲氣,他在皇宮中領教過。


    不過,作為太子有力的競爭者,此人的資質、心性、手段在年輕一輩人都是上上之選。如今被自己駁了麵子,不僅不惱,反而擺出一副禮賢下士的態度,倒也在寧易的預料之中,“四殿下客氣了,在下也有點莽撞。”


    “哈哈,寧兄這性格,本王喜歡。”


    楊宗鼎眼睛一亮,資質無雙,還很識時務,四殿下拉攏之心更盛了幾分,招呼道:“快快坐下,今日能結識寧兄,當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兩人談笑風生,氣氛融洽無比,就像是相識多年的老朋友。


    這般變故,出乎眾人預料。


    墨壘提著的心,瞬間放了下來,上下打量寧易,像是不認識他一般。雄厚無比的法力,如大海般浩瀚的氣息,寧易給他一種麵對他師父時才有的感覺。


    “怎麽可能,這家夥怎麽突然間變得這般厲害了。”


    墨壘心裏掀起驚濤駭浪,慶幸寧易扛住四殿下氣勢壓迫之際,又有些難以置信,同時還有幾分酸楚以及不想承認的嫉妒。


    至於牡丹仙子與花間閣的媽媽,心中充滿了後悔與恐懼。


    金丹境的修士,放在哪裏都算是頂梁柱的存在。他們卻得罪了一位,而且還是一位極為年輕的金丹境,未來前途不可見量。沒瞧見連堂堂皇子,都放下臉麵拉攏嗎?


    “寧易,你看?”


    四殿下指了指曹英,臉上帶著詢問之意,比起第一次的命令語氣,相差何止萬裏。


    寧易心中一動,熊熊燃燒的心宮火瞬間熄滅。


    慘叫聲戛然而止,曹英起身,目光透著懼意,不敢與寧易對視。


    寧易這個身份,背景太過於單薄,遠遠比不了“牧滄玄”。結識四殿下,有利於寧易接觸長安城的高層,總的來看,利大於弊。


    “哈哈,爽快。”


    四殿下讚歎一聲,瞥了一眼曹英。曹英會意,猶豫了一下,躬身行禮,沉聲說道:“寧公子,剛剛是在下出言不遜,請您見諒。”


    “哈哈,好說,好說。”


    寧易豪爽地擺了擺手,說道:“貴宗的剪紙成兵,我也是早有耳聞,今日一見,果真不凡。”


    “見笑了。”


    曹英臉上不甘的神色瞬間少了大半,拱了拱手,坐了下來。


    寧易目光如刀,落在牡丹仙子身上,嘴角透著一絲戲謔之色。


    牡丹仙子身子一顫,目光不留痕跡的望向四殿下,似乎想讓四殿下為他出麵。結果四殿下靜靜品茶,根本沒有看她,擺明了不想為他出頭。畢竟是將來有希望繼承皇位的皇子,女人與一名極有前途的天才麵前,誰重誰輕,四殿下還是分得清的。


    牡丹仙子眼中不免多了一絲哀怨,不舍地拿出碧玉葉片,隨後想了一下,一咬牙又拿出一隻玉瓶。


    “寧公子,是牡丹失言在先,無麵收你的異寶,還請收回。”


    牡丹起身,把兩樣東西放在寧易麵前,柔聲說道:“這瓶是花露,是牡丹伴生之物,算是賠禮,還請寧公子消消氣,莫要記恨牡丹才好。”


    寧易端起茶碗,輕輕喝了一口,既不接二寶,也不答話。


    包廂中,氣氛瞬間變得壓抑起來。


    眾人寒蟬若禁,無一人敢出聲。見識的寧易的手段後,在場眾人不自禁地把寧易置於高位。


    牡丹嘴唇微微抿起,眼底露出憋屈之意,卻不敢表露出來。


    “伴生花露,嘖嘖,這可是好東西。”


    四殿下笑著說道:“寧易,你有口福了,我求多日,牡丹都不肯割舍,沒想到最終便宜你了。”


    “哦,這麽說我賺到了。”


    寧易應了一聲,四殿下既然開口了,麵子還是要給了。


    “可不是嗎。”


    四殿下點了點頭,說道:“這裏是二皇姐的產業,寧兄給個麵子,事情到此為止。不然,在見二皇姐,少不又被她說道一頓。”


    “二皇姐?”


    寧易愣了一下,哪日去皇宮,見到過這個女人。似乎與清圓不睦,最終打賭輸了一枚血蓮子。


    寧易笑著點了點頭,收了二寶。


    包廂中,壓抑的氣氛隨之恢複正常。眾人重新落座,牡丹仙子重新泡了一壺靈茶,算是陪禮。


    四殿下有意拉攏,寧易也想借此打入長安高層。


    包廂之中,賓客盡歡顏,尋不到半點剛剛劍拔弩張的緊張感。閑談間,寧易也一一把包廂中的人認了個遍。


    送信之人,自然是寧易重點關注的對象。


    此人名叫丁瑞陽,竟也是稷下學宮的學生。二人同出一門,少了偏見後,聊起來天然的比別人多了一份親近。寧易有意套話,很快就把丁瑞陽的身份背景了解得一清二楚。


    寧氏也是長安名門,其父雖不是權貴,卻也在朝廷中身居要位,官拜兵部侍郎之職。這可是一個實權的位置,在整個部兵中,地位擺在第二,能夠接觸到兵部絕大多數機密。


    “兵部侍郎,還真是一條大魚。”


    寧易心驚之際,又有幾分竊喜。如今正逢兩族交戰,兵部的重要性無需多麵,順著這條線索摸上去,不愁抓不住大魚,“這下不愁人功勳了。”


    美酒、美人、歌舞……


    直到第二日清晨,眾人相續從溫香軟玉地糾纏中醒來,相互道了聲別,各種回府。


    “瑞陽兄,一起走。”


    寧易在花間閣外,叫住丁瑞陽。


    丁瑞陽欣然應允,二人結伴而行,偏僻一處,寧易右手一揮,空間裂開,強大的吸力籠罩丁瑞陽,瞬間把他吸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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