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君臨燁不僅為這兩夫妻披麻戴孝,更是直接帶軍,親臨戰場,與我南聖帝國邊境,大戰了一場!”


    “同時,就在皓月帝國與南聖帝國交戰之際,星耀帝國也趁機出手了!當時,這三國之間的戰鬥,整整維持了近半月!”


    “最後,皓月和星耀雖然都退了兵,並且這件事情在此之後,三國都很聰明的緘口不談,但三國之間的原本平衡,卻也早就破壞!大家都清楚,戰鬥再次爆發,不過是早晚的事!”


    夏侯翎說到這裏,目光沉沉:“這樣的人,這樣的帝皇,難道不是心狠手辣至極、城府深沉至極的嗎?”


    “慕晉鴻兩夫妻的畏罪自殺,顯然是他成就自己狼子野心的幌子!可偏生這人又背負不得天下罵名,這二人一死,他又立刻站出來承認錯誤,還甘願親自上戰場,如此一來,天下人對他的謾罵之聲,也會隨即漸漸消散!並且,他還能名正言順地從慕晉鴻手中接過那十萬大軍的兵權!”


    “不僅如此,他還借機打破了三國之間的平衡,這恐怕,都是在為他將來的計劃鋪路!”


    不過,夏侯翎提起君臨燁此人時,口氣雖然很是憤怒,但他的眼裏,卻也同時流露出了一絲欽佩之色!


    是,他瞧不起他的為人處世!瞧不起他的心狠手辣!瞧不起他的無情冷血!


    可是,誰敢說君臨燁沒有精彩絕豔之才?誰敢說君臨燁的計謀不足以震驚天下?


    沒人敢。


    就連他,夏侯翎,都對他之才,佩服得五體投地!


    但夏侯舒早已經沒有心思去關心這一切了,她的神色有些恍惚。


    不知道為何,聽著夏侯翎談論這一切的時候,她竟會覺得有些頭暈目眩,似乎有什麽……要從體內迸發而出了。


    可對於這種猜不透更抓不到的感覺,她又無處尋找根源!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好半晌,夏侯舒才微愣地看著夏侯翎,問了一個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何要問,但就是有一種衝動想要知道的,頗為奇怪的問題:“那位慕舒,是哪個‘慕’?又是哪個‘舒’?”


    “……舉踵思慕的‘慕’,和你一樣,旌旗卷舒的‘舒’,雲卷雲舒的‘舒’。”


    介紹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夏侯翎心中也不由得感慨。其實當初他給自己的舒兒起的這個‘舒’字,便是出於‘旌旗卷舒’和‘雲卷雲舒’。


    因為他是軍人,所以他看中了‘旌旗卷舒’,同時,他也希望自己的舒兒如這‘雲卷雲舒’一般,心態平和,恬然自得地生活。


    而那慕晉鴻大將軍,不知道也是不是因為這個緣由,給他的掌上明珠,取名的‘慕舒’呢?畢竟,他也是軍人啊……


    夏侯舒心裏怪異的感覺越來越甚:“那這位慕舒,現在何處?”


    “如今,皓月帝國的帝後,便是這位慕舒,隻不過自從當年出事之後,便無人再瞧見過她,民間傳言,這位皓月帝後,這麽多年,是被君臨燁囚禁了……”


    夏侯舒揉了揉眉心,聲音輕輕:“是嗎,囚禁了啊……”


    她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臉上已經染上了絲絲蒼白之色。


    這抹蒼白雖然很不明顯,但卻足夠讓房間內的兩個男人亂了陣腳!


    南曌頓時湊過來:“小東西,怎麽了?不舒服嗎?”一邊兒問著,一邊兒關切地摸她的額頭,生怕她感冒了發燒了生病了。


    夏侯翎也從方才的情緒中走了出來:“是啊,要不要找郎中來瞧瞧?”這天下再嚴重的事兒,也沒自家閨女重要哇!


    可這話剛落,夏侯翎就意識到了一個天大的錯誤……自家舒兒便是個神醫,還哪裏需要找什麽郎中?


    摸了摸鼻子,瞧著夏侯舒催促道:“舒兒,趕緊地,趕緊地,趕緊地為自己把把脈,瞧瞧身體情況如何……”


    “……”看著自家老爹那緊張模樣,夏侯舒微微沉默,隨機擺出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撩起自己的一小截衣袖,認認真真地把起脈來。


    把了一會兒,突然眉頭一皺!


    表情嚴肅!


    緊接著,又是一邊兒歎氣一邊兒搖頭!


    “哎……”


    這表情,咋這麽像得了絕症呢?


    南曌和夏侯翎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這兩個天不怕地不怕,互相看不順眼的男人,那顆脆弱的小心髒,第一次和諧地緊張地跳動到了一起!


    然後,隻見夏侯舒連連歎氣良久,最後緩緩道:“這脈象……這脈象啊……”


    “怎麽了?”


    “像啊像啊……像是……”


    “快說啊!”


    “像是有喜了呢!”


    “什麽?”


    夏侯翎和南曌同時呆若木雞。


    不過,南曌的恢複速度還是相當快的,畢竟,他很清楚自己和自家小東西之間,可是清清白白的。所以微愣之後,便立刻明白,這是小東西在調皮了。麵上也很快染上了一絲淡淡微笑。


    可夏侯翎就不一樣了啊!


    他可不是南曌……他知道的是,自家舒兒那麽多天一直呆在聖王府,不僅如此,南曌此人更是不安好心……這就好比一隻純潔的小綿羊,入了虎口啊!


    有喜……這這這,顯然便是很正常的事兒!


    夏侯翎頓時想殺了南曌的心都有了!


    可是奈何,自家舒兒肚子裏的孩子,那可是自個兒的外孫啊……自己總不能在他還未出生之前,就將他老爹給辦了吧?


    痛定思痛!最後隻能無視此痛!


    夏侯翎咬牙切齒:“既然如此……那你們便找個時間,把婚事辦了吧!”


    說這話的同時,夏侯翎的目光,一邊很是艱難地落在了夏侯舒和南曌身上。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頓時就全明白了!


    因為這一個兩個的,都在用一種很是揶揄的目光瞧著他!


    “好哇!舒兒!你如今竟然連為父都膽敢調侃了!”


    “還有你!南曌!莫要以為本王真的會同意你們的事兒!”


    但是如今,夏侯翎的話早就說在了前頭,南曌根本便是有理至極了,勾唇一笑,幹脆就在夏侯翎的眼皮子底下將夏侯舒攬入了懷裏:“嶽父放心,小婿必會擇一良辰吉日,迎娶您的掌上明珠,入我府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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