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舒攤了攤手:“如果你要這麽認為,那也可以。”一邊兒說著,她一邊褪去了這樣閑散的態度,背脊坐得筆直,整個人看上去嚴肅而認真,盯著眸霎,直白發問:“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具體身份了吧。說真的,我很好奇,我名義上的老爹,把你這麽個明明不喜歡我的殺手,留在我身邊的理由是什麽?”


    名義上的老爹?說得好像夏侯翎不是這人的親生父親一樣。


    眸霎看了一眼夏侯舒,看來夏侯翎雖然是一個很好得保護者,卻不是一個很好的父親,漫長的時光讓這兩人之間已經隔了千山萬水,芥蒂不小。


    眸霎又挪開目光,冷冷道:“王爺救了我的命,我的命便是王爺的。”說到這裏,他臉上又露出一絲尷尬的神情來,半晌,他繼續看向夏侯舒,手豁然抬起往腰間一抹一抽。


    寒光起,銀芒出,劍鋒銳利,劍身柔軟,絕對是一把一等一的好劍!


    夏侯舒瞧著眸霎手中的寶劍,眼裏都忍不住閃過了一絲驚豔之色。


    眸霎拿著劍朝著夏侯舒遞過去:“王爺令我做你的暗衛,護你周全,可這一次我卻沒能好好完成任務,害你置身危機之中,就憑這點,你可以輕而易舉了結我的性命!”


    夏侯舒沒有回話,她的眼裏出現了一抹深思之色,片刻,她看著眸霎:“早早晚晚,和你是什麽關係?”剛才眸霎的語氣可是一副‘絕對監護人’的態度,直覺告訴夏侯舒,早早晚晚對於眸霎,肯定是非同一般的存在。


    “當初我是帶著早早晚晚一起來投奔王爺的。”也不多做解釋,眸霎隻有這一句話。


    “那麽,早早晚晚的安全對你來說,格外重要。”夏侯舒站起了身,“所以,我也可以這樣說,即便我懲罰你,殺了你,你也知道,他們的安全不僅不會受到半分威脅,而且還會得到更好的保護,是吧?”


    說到這裏,夏侯舒伸手,白淨的手指摸上了眼前那銀光閃爍的劍身,然後突然微微用力,將它朝著眸霎的方向抵了過去:“不過這劍你還是收起來吧。你心裏既然不承認你是我的暗衛,不認可我這個主子,那麽也甭在這裏裝腔作態。”她一笑,“更何況,心裏沒有我的奴才,就算再強,我都不稀罕要。”


    說著,夏侯舒一個邁步,繞過了眸霎,一邊兒朝著臥室的方向走,一邊兒優雅地撩了撩自己那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她的聲音幽幽響起:“夜深了,這澡,是洗,還是不洗呢?”


    而被留在身後的眸霎,還猶自在發呆。


    今夜這世界是怎麽了?花癡世子對自己莫名冷淡也就罷了,那腦殘的智商像是突然得了高人指點也就罷了,這人竟然……把自己拋棄了?拋棄了他這個別人求也求不來的暗衛?


    而另一邊,位於夏侯王府最東邊的嵐木居,在數年沒有招待客人之後,終於迎來了它‘老年’時光的第一個客人。


    這個客人隻是站在它那搖搖欲墜的竹門前,都讓它瞧著自己的滿目滄桑、皺紋滿目不由得想感慨八個字。


    珠玉在側,覺我形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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