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寂靜無聲,所有人都呆若木雞,直勾勾的盯著眼前好不囂張的張顯。


    在村民看來,劉漢就是他們村中的大佬,平日裏囂張橫行,無人敢惹。長此以往,劉漢已然成為他們心中無可戰勝的存在。


    今天,一個外來的家夥逮著他們村裏的惡霸就是一陣大嘴巴,著實將他們嚇一跳。劉漢,何時如此狼狽過?


    “小子,你幹什麽?”


    一中年男跳了出來,指著張顯的鼻子罵道:“特麽的,在我們的地盤上,你丫的還敢囂張得瑟?”


    張顯轉頭看了中年男一眼,抬手就是一大嘴巴甩了過去。


    “啪……”


    中年男還不知道怎麽回事,淩空旋轉幾圈後,便倒在地上沒了反應。


    “還有誰?”


    張顯抽翻那中年男後,再次問道。


    “操,搞死這家夥。”


    “媽的,這小子太特麽的囂張了,大夥一起上。”


    幾名小弟叫囂起來,從地上抓起一塊板磚後,怒目圓睜,麵目猙獰的衝向了張顯。


    “啪啪啪……”


    一連串的巴掌聲響起,幾個衝上去的小弟一如之前的人一般,都沒看清張顯是怎麽動作的,就被一巴掌抽翻在地。


    “來,繼續。”


    張顯看著眾村民說道:“不過,別一波一波的來,最好是一起上,就你們這一群人,我還不放在眼裏。”


    眾村民過來是受劉漢的威脅,並不是真要隨著劉漢一起過來找張顯的麻煩。這一切,都是劉漢鬧起來的,他們沒有怪罪工地。


    跟著劉漢,他們被逼無奈之餘,隻是想撈點好處而已。


    現在劉漢已經倒下,而且倒的非常徹底,他們都生了退卻之心,沒一個站出來。


    “這……”蔣圓圓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了。


    張顯過來後,事情與之她想象中的完全相反,意料中的談判沒有出現,之前想好的一係列應對措施,也沒有派上任何的用場。


    一直讓他們很頭疼的事情,就這麽解決了,輕輕鬆鬆,沒有任何意外。


    “都不吭聲了?”


    張顯見村民沒有出手的意思,冷冷一笑後,道:“你們村裏發生的事情,我已經查到蛛絲馬跡,跟我們工地沒有任何關係。”


    “那是怎麽回事?”一中年男問道。


    張顯看著那中年男問道:“你們這山中,可有人居住?亦或者是,有著什麽類似於古刹什麽的?”


    “山裏沒人住啊!現在的人都往外跑,誰會住在山裏?”那中年男道。


    張顯皺眉道:“怎麽會沒人住呢?”


    “你為什麽會問這個?”那中年男好奇問道:“你的意思,對我們下手的是住在山裏的人?這應該不大可能吧?我們村裏已經死了好幾個人,還有幾個失蹤了,真是山裏人,他們有這本事?出事後,我們可是一直都在村裏守著。”


    有人道:“就是,出事的時候,我們有聽到吼叫聲,但跑出去什麽都看不到,怎麽可能是人為的?你少在這忽悠我們。”


    “你憑什麽說不是?”


    張顯冷冷一笑,道:“聽到吼叫聲就不是人為的?你知道的事情又有多少?”


    “你……你又怎麽證明是人為的?”


    那中年男說道:“光靠嘴說,誰不會?當時的情況,又有誰會認為是人為的?你倒是找出這麽一個人來給大夥看看啊!”


    有人接口道:“沒錯,你找個人出來。光靠嘴說,誰會相信你?”


    “各位,你們是不是搞錯情況了?”


    張顯道:“我之所以會問,是想幫助你們,而不是想為自己開脫什麽,請你們搞清楚眼下的形勢。就目前來說,你們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村裏發生的事情跟我們有關係,隻不過是你們想從我們身上撈點好處而已,我們不需要給予你們任何的賠償。”


    眾村民聞言,沉默了。


    張顯說的不假,他們的確沒有證據證明村裏的事情和工地有關係。


    他們之所以過來,一方麵是被劉漢威脅,一方麵也是以為劉漢能嚇住張顯等人,從而獲得賠償。


    現在劉漢已經被人收拾了,他們還能要到賠償麽?


    人家實力在那擺著,壓根就不怕他們。


    “那個,我們山裏有個道觀,但沒什麽人,算不算?”忽然,一婦人問道。


    有人道:“那個破道觀就幾個道士而已,能掀起什麽風浪來?別告訴我,你懷疑是那個道觀的人,這壓根就不可能。”


    “很好,你帶我去看看。”張顯的眼睛亮了起來。


    這福永村地處偏僻,正常情況下,應該不會出現單個的生化人,就算有人路過,也不會逗留太久。


    而且,村裏不但死了人,還有人失蹤,這就更加讓他堅信這山裏有著貓膩了。順藤摸瓜的找下去,指不定可以找出個研究室。


    “我……我帶你去?”婦人詫異的看著張顯。


    張顯道:“我不知道怎麽走,一個人怎麽去?當然,如果你不樂意,我也不逼你。你們村裏的事,跟我沒太大關係。”


    “那……那我帶你去吧!”婦人見不少村民看著自己,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村中的詭異事情已經過去好幾天,他們一直查不出什麽頭緒來。如今有人替他們查,他們倒不是不能配合一下。


    畢竟,張顯的身手不錯,比他們要強多了。


    ……


    龍湖鎮,某座大山中,一個道觀內。


    此時,正值中午時分,溫熱的陽光穿過雲層的遮擋,投灑在院中,一片金黃。


    一名穿著白大褂,帶著一副黑邊眼鏡的中年男站在門口,眉頭緊鎖的看著前方的小道,不耐煩的等待著什麽。


    他從事生化人研究已經好幾年,也取得了巨大的進步。早一段時間,他更是結合邪修的操控之法,將一直以來沒辦法控製生化人的難題解決了。昨天邪修帶著生化人出去,到現在還沒回來,他擔心是不是又出了什麽問題。


    一直以來,控製生化人是他們研究室的難題,嚐試過很多辦法都不能完美的操控,過程中,也有不少生化人暴亂的情況。


    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辦法,他對於這一實驗有著極高的期待,不希望再出任何的差錯。


    “不好了……”


    忽然,一中年男從山下跑來,喘著粗氣說道:“那邪修死了。”


    “死了?怎麽會死呢?”白衣男問道。


    中年男搖頭,“不知道,但那家夥的確死了,生化人則不知所蹤,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白衣男皺眉問道:“難道,那家夥遭到了生化人的反噬,被生化人殺死了?在這地方,除生化人,應該沒人能殺死那家夥。”


    “我覺得,那家夥應該不是生化人殺的。”中年男道:“生化人嗜血殘暴,被生化人殺死的,不可能有全屍。”


    “嗯,生化人的破壞性很強,若不是被人控製,被殺的目標不可能會完整。”


    白衣男點了點頭,看著中年男問道:“那個邪修是怎麽死的?你的意思,是這山裏還有其他高手在,把那家夥給殺了?”


    “那家夥是被人掐斷喉嚨而死的。”中年男說道。


    白衣男遲疑一下,道:“走,先進去,把裏麵布置一下。不管對方是誰,都不能讓他們知道這裏的秘密。”


    中年男點了點頭,隨白衣男走了進去。


    很快,原本髒亂不堪的道觀已經整理完畢,一股濃濃的香味飄蕩在道觀中。之前打掃道觀的幾人,也換上了一身黑色的道袍。


    “有人麽?”


    一道聲音忽然在門外響起。


    “誰?”


    一道士走到門口,看著外麵的幾人問道:“這深山老林,人煙罕至,你們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我們是進山采藥的,但走著走著迷了路,不知道怎麽回去了。”


    一青年笑了笑,問道:“大師,我們走了一天一夜,現在累得不行,能否在你們這裏休息片刻,順便問問下山的路?”


    “我們道觀不接待外人,幾位還是走吧!”那道士說著,就要將大門給關上。


    青年問道:“道觀,怎麽可能不接待外人?”


    “為什麽一定要接待外人?”那道士一臉不耐煩地說道:“我沒閑工夫跟你們在這囉嗦,趕緊走吧!”


    來到道觀的青年,正是張顯。


    見眼前的道士忒不專業,還一副唯恐外人進入道觀的樣子,他不由得在心中冷笑起來。


    在上山之前,他就懷疑這道觀有問題了。周圍一帶,也就這麽一個道觀。上來之後,他基本可以肯定,這道觀裏絕對有貓膩。


    “你們還愣在這裏幹什麽?還不趕緊走?”道士皺著眉頭說道。


    張顯笑了笑,道:“大師,我們隻不過是休息一下而已,你怎麽能將人拒之門外呢?這應該不是出家人該有的品行吧?”


    道士瞪著眼睛,怒道:“奶奶的,你特麽管我怎麽著?再不走,小心我亂棍將你們打出去。”


    “嘿嘿……”


    張顯嘿嘿一笑,道:“你藏著掖著,這道觀必然不正常。今天你不讓我進,我還就非要進去看個究竟不可。”


    “怎麽?你還想在這鬧事?”


    道士臉色冷了下來,“別怪我沒提醒你,這裏可是道觀,不是你想闖就能闖的。”


    “今天……”


    張顯的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我非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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