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山哥貌似認識那家夥,好像還有矛盾,有些不解。


    說實話,在他們眼中,山哥就是一個實打實的草包,扶不上牆的爛泥。不過人家有後台,舅舅就是這金灣會所的老板。


    有著這層關係,延台敢得罪山哥的人還真不多。眼前那家夥,連山哥都敢打……


    額,貌似不對,人家這都已經打到金灣會所來了,一個小小的山哥算個屁麽?也就兩巴掌的事情啊!


    張顯笑道:“別告訴我,你就是那個什麽山哥?”


    山哥冷冷一笑,道:“沒錯,我就是那個山哥,問你小子怕沒?”


    眾員工聞言,滿臉黑線。


    話說,這家夥怎麽就這麽草包呢?不得瑟是他媽的會死呢?還是他媽的會死呢?


    一幫小弟也是好不糾結。跟著這麽一個家夥,他們真心沒譜。要不是老板最近不在,哪輪得到這家夥在這裏瞎得瑟?


    “這麽說來,多次對溫玉蘭下手的就是你?”張顯的臉色逐漸冷了下來。


    “正是我,怎麽的?”山哥冷笑道:“你既然這麽說,那多次壞我好事的肯定就是你這家夥。要不然,老子也不用等這麽久了。”


    張顯擦了擦鼻子,忽然幾個跨步出現在了山哥身前,搖起大手掌毫不客氣地抽在山哥的小臉上。


    “啪……”


    山哥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就被一巴掌抽飛,一嘴的牙齒掉得一顆不剩,倒在地上就沒了反應,隻有嘴裏不停的冒著鮮血。


    眾人傻眼,好半天沒緩過神來。


    那家夥離山哥好像有著好幾米的距離,剛才怎麽眨眼間就過去了?難道這家夥還會瞬移不成?


    “我去……”


    終於,一小頭目緩過神來,舉起家夥衝向了張顯。


    其他小弟也不落後,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麵目猙獰的吆喝著衝出。


    山哥雖然是個草包,但畢竟是老板的外甥。而且,老板除一個哥哥外,也就外甥這麽一個親人了,寶貝得很。


    今天山哥忽然被打,生死未知,他們哪裏還坐得住。要不把凶手撂倒在這,他們都得完蛋。相比起山哥,他們老板可流弊多了。


    張顯冷冷一笑,奪過一根鋼管後,衝入了人群,肆意的揮舞。


    “什麽情況?”


    “天哪!這家夥好厲害啊!”


    “高手,這家夥絕對是高手,難怪敢來金灣鬧事。”


    戰鬥已經拉開,眾人見張顯手持鋼管,無人能近其身時,無不是瞪大眼睛,滿臉的驚訝。


    要知道,金灣賭場的打手不少,足有上百號人。此時也有九成參與了戰鬥,但那家夥絲毫不懼,而且占著上風,這是什麽情況?


    以一對百,開國際玩笑呢?


    “媽的,這家夥是個硬茬,搞不定啊!”


    “我去,這家夥是人麽?”


    一番戰鬥下來,百多號人已經倒下一大半,能繼續戰鬥的不足五十號人。


    見識了張顯的凶猛,小弟們一時間不敢上前了。他們越打越苦逼,張顯卻是越戰越勇,再打下去,他們鐵定全軍覆沒。


    “這家夥是什麽來頭?身手怎麽如此厲害?”不遠處,一中年男眉頭緊鎖地喃喃道。


    他們金灣會所的防禦能力不弱,也遠不是現在的樣子。不過他們老板這次出去有著要事,把高手都帶走了。


    在他們看來,金灣在延台就是強大的代名詞,幾乎無人敢惹。


    然而,今天來了一個高手,一個來路不清的高手。在中堅力量都被調走的情況下,他們金灣賭場難以阻擋。


    “怎麽?不敢來了?”


    張顯搖晃著手裏的鋼管,冷冷笑道:“你們金灣賭場應該不隻有這點實力吧?真是這樣,我隻能說,你們金灣賭場名不副實啊!”


    小弟們有些憤怒,但不敢再上前。


    百多號人圍攻都沒能拿下眼前的小家夥,此刻隻有五十號人,他們能把眼前的小家夥怎麽樣?


    “兄弟,哪條道上的?”


    不遠處的中年男走了過來,看著張顯問道。


    張顯不答反問,“你又是哪個?”


    中年男道:“我是這裏的經理,老板有事外出,金灣暫時由我負責。”


    “你們老板不在?”張顯愣了愣,指著地上已經昏迷過去的山哥問道:“現在到底你是話事人還是那家夥是話事人?”


    經理道:“話事人是我,不過他是老板的外甥,很多時候,他說的話比我管用。”


    “行,既然你是真正的話事人,有些事情我今天就在這裏明說了,給你們提個醒。”張顯將鋼管一扔,點上一根煙後,道:“以前的事情我可以不計較,但從今天起,你們金灣賭場要敢再跟我得瑟,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一股腦的把你們金灣賭場連根拔起。”


    中年男笑了笑,沒有說話。


    現在是他們金灣賭場的高手不在,拿張顯沒轍。待老板回來,今天的事情他們一定會連本帶利的還回去。


    自打在延台站住腳跟後,他們金灣賭場何時吃過虧?


    “你是啞巴?”張顯欺身上前,一把掐住中年男的脖子,“看來,你好像不是很服氣。”


    “咳咳……”中年男咳嗽幾聲,道:“兄弟,有話好好說,別動粗。”


    “啪……啪……”張顯將煙叼在嘴上,抬手就是兩巴掌過去,抽得中年男雲裏霧裏,旋轉幾圈後跌坐在地上,“不錯,我看得出來你很不服氣,你們金灣賭場流弊慣了,也沒吃過什麽虧。不過我還是那句話,你要敢得瑟,我會讓你們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中年男捂著臉,道:“你放心,我會把話帶給我們老板。”


    “希望你老板是個聰明人。”張顯冷冷一笑,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走出了大廳。


    中年男站起身來,陰沉著臉說道:“來幾個人把少爺送去醫院。剩下的,給我把大廳整理好,以最快的速度。”


    眾人點了點頭,開始忙活起來。


    門口處,兩名迎賓小姐目送張顯離開後,好半天都沒有晃過神來。


    這家夥,居然真的一個人把金灣賭場給砸了。


    “兄弟,你流弊啊!”


    的士司機還沒有走,想看看張顯的結局如何。


    讓他沒想到的,是張顯竟安然無恙的走了出來。剛才在門口,他可是親眼見到張顯一腳踢飛了金灣賭場的招牌。


    不說裏麵怎麽樣,單門口那一腳,金灣賭場就不會放過張顯,那可是人家的招牌啊!


    張顯愣了愣,問道:“你丫怎麽還在這裏?”


    的士司機笑道:“我這不是在這裏等你麽?想去哪裏?我送你一程。”


    張顯擦了擦鼻子,拿出一根煙遞給的士司機後,笑道:“行,我哪上的車,你就把我送到哪去。”


    “好嘞!”的士司機笑了笑,一踩油門,往台大開去。


    走了一會兒後,他忍不住的好奇問道:“兄弟,你剛在裏麵什麽都沒幹麽?怎麽這麽快就出來了?而且,好像沒鬧起來啊!”


    “鬧到是鬧了一會兒,但那些家夥不經打。”


    張顯不屑道:“之前我還以為金灣賭場有多流弊,去過才知道,金灣賭場也不讓過如此。”


    的士司機笑了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在延台流弊轟轟的金灣賭場,到了張顯的嘴裏居然隻是不過如此……


    ……


    延台市,某個不起眼的小酒店,某個房間中。


    一名帶著麵具的中年男坐在床上,叼著一根煙,靜靜的等待著。


    不一會兒後,房門被推開,一名皮膚黝黑,帶著一定鴨舌帽,臉上有著一道疤痕的中年男走了進來。


    “怎麽這麽晚?”麵具男皺眉道。


    中年男笑了笑,道:“我是通緝犯,不得不小心點。”


    麵具男點了點頭,拿出一張照片說道:“這是你的目標,殺死她就能得到一百萬。”


    中年男拿著照片看了看,道:“是個小美女?你殺她幹什麽?”


    “這好像不是你應該知道的吧?”麵具男道:“這小姑娘是台大的,身邊有著一個厲害人物,我勸你最好全力對付。”


    中年男點了點頭,收起照片後,笑道:“沒問題,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那就好。”麵具男點了點頭,拍了拍身邊的皮箱說道:“這裏有三十萬,事成之後,我會把另外的七十萬給你,別讓我失望。”


    中年男打開箱子看了看,皺眉道:“三十萬有點少吧?最起碼也要五十萬。”


    麵具男冷笑道:“有區別麽?你能殺死那個姑娘,剩下七十萬就是你的,不過晚點而已,又不會少你的。”


    “咱們是第一次交易,我有些沒譜。”中年男直言不諱。


    “你覺得我就有譜?”麵具男道:“貌似我還是先給錢的一方,你要是拿著錢跑了,我還得費一番功夫找你不是?”


    “行,這活我接了。”


    中年男盯著麵具男,道:“不過我有必要事先提醒你,別以為帶個麵具我就沒辦法認出你來。要敢耍啥小聰明,我不會放過你。”


    麵具男大笑道:“哈哈,兄弟,我隻要那個小姑娘的命,錢不是問題,你大可以放心。”


    中年男笑了笑,拿出一副墨鏡帶上,然後將帽簷壓低後,提著箱子往外走去,“準備好錢,等我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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