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言看著慕容謙的神情心中已經開始打鼓,任何事關風傾顏的慕容謙的反應都很大,這後邊的話要是說出來不知道他會不會受得住。


    “紅花?”


    慕容謙也是學過一些藥理的,隻是這個紅花一時之間有些想不起來了,卻覺得有些過分的耳熟,思來想去也沒有頭緒。


    “當年梅妃娘娘小產……”


    無言的話還沒有說完,慕容謙的眸子狠狠一震,想起小時候那年的那張方子,他唯一忽略的了就是安胎藥方上是斷斷不會出現紅花的,紅花這個名字是他心中最深處想要忘卻的兩個字悅。


    “傾顏沒有身孕。”


    還不到時機在這個時候不僅是要將養風傾顏的身子,慕容謙更是不會讓風傾顏在這時有孕,以免在日後的爭鬥中受傷攙。


    “主子,主母的體寒之症最忌諱紅花。”


    無言思量著自己的措辭,想要將事情說的最委婉,上次慕容謙對孔瑩下手,他已經見識過了自家主子對女子也有這樣的狠心,他還想多活幾年,隻好將事情一一說清楚。


    “傾顏的體寒之症不是完全好了?”


    為了讓她養好身子,慕容謙還是執著的將那塊難得的暖玉送去了攬月軒,現在風傾顏除了有些身子涼,已經沒有大礙了。


    “主子,紅花對主母的身子傷害很大,那下藥的人好似是留了些餘地,這些劑量對普通人無事,對體寒之症的人來說必定不能夠生養,好在主母已經好了,可是卻不能完全保證對她的身子沒有傷害。”


    不知道是那人好心,還是為何,無言從脈象上能夠感受到的藥量並不大,可是這體寒之症算是絕症,傾顏也不過是這世上好起來的第二個,這紅花之於她究竟如何無言不敢保證。


    “孔瑩看起來很是急著去死。”


    以往風傾華的的手段根本上不了台台麵,可是這次的一連環的暗殺根本就是事先勾結好的,隻怕那些唐門之人也與孔那邊有聯係,這次慕容謙是真的怒了。


    “主子,綁主母的那些人如何處置?”


    無言小心翼翼的問道,知道慕容謙一定不會輕饒了他們,該準備的毒還有藥都已經備好了。


    “現在人在何處?”


    慕容謙一直忙著安置風傾顏,好不容易讓她睡下了,現在也是時候去處置那些人了。


    “除了這幾個關在水牢,其餘查到的西北奸細已經除掉了。”


    無影已經回來了一趟,隻是慕容謙在哄著風傾顏睡覺,沒有打擾,隻是將消息告知了無言便回了水牢。


    “我親自去處置。”


    提起這幾個人,慕容謙的眼神更加冰冷,麵前的無言甚至已經有些僵硬的站直身子,隻怕是有幾年沒遇見過慕容謙這個樣子了。


    慕容謙一向是不喜形於色的人,就算是動怒也不會有人發覺,可是此刻無言深刻的感受著慕容謙的怒火。


    “那邊已經備好了。“


    無言想到水牢裏的刑具人已經有些腿軟了,他想說自己年紀大了,見不得血腥,可是就怕話還沒有說完,慕容謙已經將怒火發泄到自己身上了,隻好默默跟在他的身後。


    “讓人好好看著傾顏,若是有什麽事即刻通知我。”


    帶著人下了暗道,慕容謙往流園的方向而去,沒有人知道再這次華麗的園子的地下深處,有一處水牢,甚至添袖樓裏的人提及此處也是後脊背發涼。


    這處水牢地處流園的地下,饒是風傾顏來了幾次都沒有發現,水牢裏的犯人被關在齊腰深的水中,上有柵欄,人不能站直麻醉可怕的是這水中遍布水蛇,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就會被咬上一口。


    慕容謙到時那些人還被關在水牢裏,已經有人被咬了,這水蛇的毒性不大,卻有極強的致幻效果,並且疼痛十分劇烈。


    “主子已經有兩人被咬了。”


    十二暗影中的無心專門看著這些人,水牢的刑具太過慘烈,一般很少有人會被送來,尤其是近幾年慕容謙的心思放在風傾顏的身上,很少會有這樣難以控製情緒的時候。


    “將那最年輕的一個放出來,單獨關到其他地方。”


    風傾顏同他說了這年輕人心地善狼,幫了她不少,不然他沒有那麽容易就能脫身,單是這點恩情,慕容謙就足以放過他受這些罪。


    “主子要親自審問?”


    水牢的規矩,無心在審問犯人的時候,碰到嘴硬的便是要將這水牢的一百種刑具都過一遍,這些刑具會要你半條命,卻要死都不能。


    “你來,我不過是來看看。”


    之所以將人帶來水牢,不僅僅是要親自看著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將他們加諸在風傾顏身上的千百倍的討回來,而且還要將京城所有的西北奸細都一一摸清楚。


    “要是你們願意開口,便能少了這刑罰給你們個痛快,想不開的盡管咬緊了嘴,好些日子沒有玩過這些刑具,我還有些想念了。”


    那群西北的奸細被一一提出來,有些已經被水蛇咬過,身上劇烈的疼著卻不會昏過去每一個問題不開口便是要過幾個刑具,劇烈的痛處讓水牢裏的嚎叫不絕於耳。


    無言看著這樣慘烈的場麵不禁開始冒冷汗,慕容非凡的狠人人知曉,慕容俊楓的暴戾也是滿意隱藏過,而慕容謙雖然人前一副懶散的樣子,卻從來沒有表現過這樣狠厲的樣子,如今在這樣的氣氛裏他還能端著一杯香茗,不斷的往嘴裏送。


    耳邊的哀嚎好似是不能進到慕容謙的耳朵一般,樂師他們叫的殘淚他的心才慢慢平靜下來。


    上一次風傾顏靈泉寺受傷,他明白了自己有多麽害怕會失去她,害怕如今重生自己還是來不及保護她,而今更多的事心疼還有想要千百倍的討回來的想法。


    心中想著他便做了,隻要有人想要傷害風傾顏,那麽他就會讓這人死無葬身之地。


    孔瑩暫時還不能動,左都禦史府後邊的人要一一拔除,但是風傾華的婚事在即,過不多久他便讓她在最巔峰的時刻嚐試她去好怕,最痛苦的事情。


    “主子,王府那邊來消息說主母醒了。”


    經曆了這樣驚心動魄的一日魔法奇緣根本就睡不踏實,尤其身邊沒有那個能夠讓自己心安的人,更是很快就醒了,明明流珠已經交代過慕容謙有事去處理。


    可是她醒來摸著身邊冰涼的床榻心中難免酸澀,她是慕容謙的妻,上一次受傷他日夜不離,如今她傷的這樣嚴重再醒來卻不見他的人。


    慕容謙再回來已經換去了那一身的勁裝,在流園換了一身藍色的衣衫,整個人已經完全沒有了在水牢裏的陰沉,看著風傾顏有些不快的臉色,也猜想到了她的心思。


    “丫頭,可是沒有見我不開心了?”


    慕容謙想過要陪在她身邊,可是內心的不斷波瀾不發泄出來是在是不能壓抑的住,所以才會去水牢親自看著審問。


    “不過是有些受到驚嚇罷了,無妨。”


    饒是風傾顏再堅強的一個人,今日那樣孤立無援,還並不能保證自己沒有出事之前慕容謙能不能趕到,心中一直無法平靜。


    被慕容謙揪出來,看著他焦急的眸子,心中才有了踏實的感覺,可是醒來以後不能夠看到他在自己身邊,當真是有些鬱鬱不快。


    小心的將人在床上抱好,處處避開她身上的傷口,因為在馬車裏顛簸她身上有好幾塊的淤青,慕容謙看到後心疼不已。


    “今日你要把我嚇壞了。”


    慕容謙看到信號彈的一刻是他重生以來最害怕的一刻,不是害怕風傾顏會受傷,會身臨險境,而是怕自己會來不及,來不及就她,來不及再她出事之前趕到,向上一世一樣來不及做什麽就已經失去她。


    慕容謙將頭埋在風傾顏的脖頸處,吻著她身上熟悉的香味才能真的相信自己沒有失去她。


    自從夜夜與風傾顏誰在一起他已經不再日日被噩夢折磨已經快呀忘卻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可是如今看到風傾顏就在自己麵前,可自己沒有保護好她,心中更多的事自責還有不安。


    慕容謙身上帶有的強烈的不安深深影響到了風傾顏,今日的境遇讓風傾顏感受到自己就算要忘了上一世的仇恨,可以不去為自己的慘死報仇,可是她依舊舍不得離開這個世界,就算是痛苦的活著,自己也要與這個人廝守一世。


    “是我不好,不應該那樣輕易的將兩個人都支開,要是我提高警惕就不會有這事了。”


    回來之後流珠還十分的自責,說是綺羅裳的掌櫃不知道為何今日十分忙碌,她進去了足足半個時辰才見到人。


    今日發生的事情如此的湊巧讓她不得不懷疑,那夥武功不俗的暗中勢力無疑是孔瑩派來的,而能夠買通唐門在京城如此盼著她死的就之後慕容俊楓一人了,他如此的境地還能夠惦記她的性命,看來如今慕容俊楓還不是十分的困難。


    “孔瑩居然暗中勾結慕容俊楓。”


    以往不管如何慕容謙還是對這幾個哥哥帶有一絲的敬重,如今在氣頭上也是直呼三皇子的大名,言語中帶有深深的不滿。


    “慕容俊楓能夠被孔瑩騙一次,那麽就會有第二次,那個江湖術士的話他不盡然全信,但是我活著一日他就會有懷疑。”


    慕容俊楓為皇位籌謀多年,不管那個術士所說風傾顏是他登上皇位的克星是否屬實他都會一直懷疑,甚至沒有理由的對風傾顏進行暗殺。


    今日他們也許不是真的她身邊的人有多少,隻是單純的安排了各自的勢力想要置她於死地,湊巧了拖住了她身邊的暗衛,才會將她帶走。


    “被一個女人當做傻子一樣糊弄,這些年的爭鬥算是白費了。”


    孔瑩心思再深也不過是個女子,她騙過了肖映宇,騙過了以往的風傾顏,可是她卻從來沒有騙過慕容謙,從第一次相見他已經認準了這人的險惡,日後才一直暗中查左都禦史府的底細。


    “事關皇位,太子不是也被她騙了?”


    如今的孔瑩身在太子府還能夠這樣多的動作不備發現,也不知道慕容非凡是沒有察覺還是暗中有什麽打算。


    “西北的大戰在所難免,軍事圖若被盜走那麽扶霜必輸無疑。”


    與西北的一場大戰很快就要打響,在西北已經有將近十年的拉鋸戰很快就要落幕,如若扶霜輸了,那麽西北可汗一定會抓住機會狠狠的從扶霜這裏割去幾座城池。若是扶霜獲勝就會長驅直入一舉拿下西北。


    風傾顏沉思著西北的事,最近西北猖獗的那夥強盜居然是西北皇室的小兒子,可見西北也是有勢力分散的,若是能夠聯手蒙摯那麽西北的事解決起來也就容易了許多。


    “皇上一直掛念西北,不知道這西北若是換了天地還會如何與扶霜相處。”


    風傾顏的言語中帶有一絲的黯啞,這話說出來慕容謙很快就意會了。蒙敖執政的這幾年一直與扶霜作對,若是換了天地這皇位還是在他們的幫助下獲得,那麽蒙摯坐上可汗之位之於他們是好事。


    “蒙摯為人狡詐,不知道從何處學來的兵法,竟一時之間讓兩方人馬都找尋不見。”


    蒙摯的人手靠著在兩方之間的搶掠維持著生計,雖然多次發動進攻,卻從來沒遺留下痕跡,一旦得手就仿佛是消失在那荒漠裏。


    “狡兔三窟,再如何狡猾的狐狸也有失手的一天。”


    如今她的身子不便,若是能夠親自去西北,風傾顏真的想要親自會會這個蒙摯,看看他的兵馬厲害,還是她研習多年的兵法厲害。


    看到風傾顏的神情慕容謙便知道她在想些什麽,收緊了自己的懷抱,慕容謙惡狠狠的吻上她的唇,咬牙切齒的在她耳邊啞聲說道。


    “這樣的身子想去西北,除非你將我殺了。”


    慕容謙還不容易養好了她的身子,如今終於可以毫無顧忌的對他們出手,哪成想在這樣的時候風傾顏會出事。


    “日後便日日將我綁在你身邊看著可好?”


    知道他的怒氣來源於深深的擔憂,風傾顏也主動環上慕容謙精壯的腰,身體不斷傳來的痛意讓風傾顏不敢開口講話。


    “可是傷口疼了?”


    感受到風傾顏身子的僵硬,慕容謙急急的將人從懷裏拔出來,看著她有些蒼白的臉色,並沒有太過難看,才放心幾分。


    “不過是有些疼了,今日這樣的折騰你午膳可用過了?”


    風傾顏被救回來一直在昏迷或者昏睡中,倒是一直沒有感覺到餓意,如今說了會子話覺得有些餓了。


    她都沒有用過午膳,更何況是沒有陪在她身邊,還一直去處理各種事務的慕容謙了。


    “可是餓了?小廚房那邊已經備好吃食了,可要傳膳?”


    風傾顏睡著慕容謙一直記掛著水牢那邊的情形哪裏顧得上用膳,被風傾顏這一提倒是剛剛記起她還餓著。


    “讓她們端進來,你陪我用膳可好?”


    越是到了危急的時刻風傾顏才發現以往她一直害羞的點滴不過都是拘著那些俗禮,兩個人真心相處才是真的,如今也不像往日裏那般,更願意與他分分刻刻都在一起。


    流珠將飯菜端上來,看見菜色風傾顏的臉色就沉了下來,好不容易無言鬆口說可以停幾日的湯藥又端了上來,好似還加大了藥量,離著這遠的距離,那熟悉的藥味都明顯能夠聞到。


    “你身子還不容易養好了,再喝幾日也無妨。”


    那紅花不知道有沒有傷到風傾顏的身子,無言隻好重新開藥給她補養身子,隻怕還不容易將她的體寒之症治好了,而她還是無法生養。


    “你這些日子瘦了好些,怎麽不見你補養身子。”


    雖然這藥是必喝不可了,風傾顏也要拉著慕容謙一起才好,見他寵溺的看著自己,親自喂她吃飯。


    “我傷了腿,又不是手,如何用你這樣喂著,你也還沒有用膳,我自己來就好。”


    饒是下定決心不再害羞,這樣的場麵她還是覺得有些受不住,想要接過碗筷,可是慕容謙執拗的要喂她,隻好由著。


    見他喂了自己又忘她的嘴裏喂了不少,她受傷吃的清淡,慕容謙也沒有讓小廚房備些別的,而是陪著她,連湯藥都一起喝了。


    “朝中我會告假給你,這些日子就不要出府了。”


    風傾顏被劫走的事瞞的好,根本沒有人知曉,連肖映宇那邊都沒有得到消息,沈斌就要離開風傾顏也不想她太過擔心,還是去西北更安妥一些。


    “那些人可都處置好了,可有遺漏?”


    越是這時候越不能出錯,錯放了一人那麽就難免會有人去報信,那麽他們這些年的隱忍便都白費了。


    “暗殺你的人都解決了,那些西北人如今看押這,也許有些用處。”


    慕容謙已經吩咐過無心,如何折騰他不管,但是人不能死,問出的消息一概交給醉扶蘇去處理。


    風傾顏不知道的是,除了今日威脅到她安全的人,京城大半的西北奸細已經被拔除,隻剩下一些隱藏在各府之間的還沒有完全找出來,用不了多少時日孔瑩的人馬就要空了。


    “那就好。”


    今日被折騰了許久,風傾顏十分的疲憊,慕容謙不在她睡不踏實,如今人回來了,又抱著她在床上說些他國的趣事,不讓她為京城的事再煩心,不多時人就睡去了。


    看看在自己胸口處埋著的頭,還時不時的蹭蹭,溫熱的呼吸透過薄薄的衣衫直直的衝著她擂鼓般的心跳,慕容謙發現自己可恥的有了反應。


    “待你好了可要好好的補償我。”


    新婚不多日反應就受傷,慕容謙一個剛剛開葷的孩子潤又要吃素,心中難免苦悶,看著睡得渾然無覺的小人兒,隻知道她還在自己身邊真好。


    無言在那邊埋頭到書房去研究醫書了,隻怕這些紅花會傷了她的身子,主母要是不好了,慕容謙還指不定要如何折磨他們這些屬下,為了自己的幸福日子他已經恨不得將藥王穀的醫書都偷來。


    水牢那邊也進行的差不多了,無心親自前來回了話,那幾個人不過是用了幾個刑就受不住將重點的全招了,口口聲聲說著自己是大漠的勇士,卻受不住幾下的刑罰。


    慕容謙人在冬暖閣,誰都沒有去打擾,看著外邊雲淡天高的樣子,進來京城平靜,是時候做些什麽了。


    “京城有些過於平靜了,不如放幾條魚出來也好。”


    將懷裏的人緊了緊,慕容謙也有些乏了,跟著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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