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別說了。”瑞王妃嬌羞不已,但心裏卻如吃了蜜般甜蜜。


    她這位夫君,外人看來無一不說他一本正經、一身正義,但隻有她知道,真正了解他之後才發現,他很腹黑,總是在她的耳邊說些羞人的話,而且,床上的花樣極多。


    她有時會很沒自信,畢竟王爺哪哪都好,而她呢?隻是一名普通的庶女,一無是處。


    她真怕哪天王爺的心被另外一名女子所取代。


    不論王爺是正義的,還是腹黑的,或是放*浪的,她都愛極了他。


    有時她的沒自信,王爺會發現,並且開解她,讓她放寬心,並讓她有自信,他的心在她身上,不會給別的女人。


    而且,他說過一句話,讓她很感動的一句話。


    他是軍人,忠誠是他最基本的素養。


    這忠誠,不止是對國家,更是對伴侶。


    為了讓她更寬心,他甚至做了公證,若他將來有絲毫對不起她的地方,他將淨身出戶,瑞王府所有產物,全歸她所有。


    就衝著他的這份心意,瑞王妃被感動的一塌糊塗。


    至此,她便把自己的不安收了起來,人也變得自信多了。


    從此,瑞王殿下與瑞王妃二人的真摯感情,被人津津樂道,令人羨慕不已。


    這邊夫妻倆聊著貼己話,那邊皇上已經把藩國進貢的極品小玉墜親手戴在了朵朵的脖頸上。【ㄨ】


    朵朵喜愛極了這枚小玉墜,高興地在皇上臉頰上親了一口後,才退到孟辰瑞及瑞王妃身邊。


    多多郡主獻藝完,又有大臣說話了。


    某大臣起身,恭敬行禮道:“皇上,皇太孫殿下首次參加宮宴,何不讓皇太孫殿下表演一番自己的拿手技藝?”


    大臣話落,眾人便齊齊看向那位風采照人的小公子。


    皇上也看行孟亞琛,笑問道:“乖孫,你願意獻藝嘛?”


    完全是商量的口吻。若是孟亞琛不願意,皇上肯定不會勉強分毫。


    孟亞琛微微一笑,站起身,行禮道:“那孫兒就獻醜了。”


    “好好。”皇上大笑。


    孟辰逸與穆婷雅二人隻笑不語。對於兒子的才情,夫妻倆知道的一清二楚,一點都不擔心。


    孟亞琛已經走出座位,命宮人搬來桌案,及筆墨紙硯一套。


    眾人看見皇太孫要用的道具。便知他要寫字或者作畫,當即有些鄙夷。


    已經六歲的孩子,哪個世家大臣家的六歲孩子不會寫字不會作畫?


    眾人有些失望於這位皇太孫的表現,同時心裏想,果然是民間長大,就是不如在宮裏長大。


    竟然拿寫字當做最拿手的才藝,可惜了這副好皮囊,好氣質……


    但,就在眾人在心裏鄙視這位皇太孫殿下的時候,隻見孟亞琛淡定從容地從袖口拿出了錦帕。蒙住了自己的雙眼。


    這……


    眾人大驚。


    這是要蒙眼寫字嘛?


    嗯,有點難度。


    他們就說嘛!堂堂皇族血脈,怎麽能沒點才藝呢!


    這蒙眼寫字,可不是人人都會的。


    大殿很靜,幾百雙眼睛都盯著殿中央那抹小小的身影瞧。


    孟亞琛旁若無人地開始了在家時時常練著玩的把戲——蒙眼作畫。


    他打算畫一幅《山水田園圖》,送給皇爺爺。


    《山水田園圖》,他畫過很多次,也算得心應手,而且,他每年都會跟著娘親外出遊曆。一路走來,所見所聞,更是增長了很多的見識,不是一般六歲孩童可比。


    孟亞琛骨節分明又分外漂亮的右手準確無誤地拿過筆架上的一隻狼毫筆。又準確無誤地蘸了宮人已經磨好的墨汁,提筆,在鋪就好的紙張上畫下第一筆。


    孟辰逸作畫期間,沒有人發出一絲聲音,有的,也僅僅是倒吸口涼氣的聲音。及不可思議的驚歎聲。


    怎麽可能呢?


    明明他才是六歲多一點的孩子,怎麽可能會蒙眼作畫?蒙眼作畫也就算了,可他還畫的這般好,絲毫不見眼睛看不見的困擾。


    筆法工整精細、流暢沉著,線條流暢自然、行雲流水,可見其筆法功力深厚,但因其年紀尚淺,故而有些霸氣與筆力不足。


    眾人相信,假以時日,皇太孫殿下的書畫造詣,絕對是大儒不可比。


    眾人不禁心驚,同樣六歲,再想想自家六歲的孫子,還在玩泥巴呢好吧?


    真是……


    人比人氣死人。


    孟亞琛靜靜畫著,山水畫,可快可慢,快者一炷香便可完成一幅畫,慢者,則需要數日乃至月餘。


    孟亞琛所畫《山水田園圖》不算複雜,畫裏有山有水有人有房有牲畜。


    畫紙上,溪水自山上留下,經過一處村莊,溪水中,孩童們洋溢著幸福的笑臉在裏麵玩耍打鬧,還有幾名婦人在邊上一邊洗著衣服,一邊看著嬉戲中的孩童。


    更有下遊,在喝水的水牛,及在田地裏秋收的男人們。


    一副小小的畫,詮釋了什麽叫做簡單幸福的農家生活。


    看著這幅畫,就好像是人在身臨其境一樣。


    此環境,很美,令人看之神清氣爽,心曠神怡。


    畫作完畢,畫紙右側還空了一部分。


    孟亞琛把手中帶有染料的毛筆放回筆架,又拿過一支帶有黑色墨汁的筆,蘸了墨後,開始題詩一首。


    北山白雲裏,隱者自怡悅。


    相望試登高,心隨雁飛滅。


    愁因薄暮起,興是清秋發。


    時見歸村人,沙行渡頭歇。


    天邊樹若薺,江畔洲如月。


    何當載酒來,共醉重陽節。


    最後一字寫完,孟亞琛瀟灑收筆,把筆放回筆架,他揉了揉有些酸澀的右手腕。


    之後,他淡定地解開雙目上綁著的錦帕,對皇上行禮道:“讓皇爺爺久等,孫兒之過。”


    “無礙,皇爺爺甘願等著乖孫作畫。”皇上慈愛道。


    孟亞琛心裏一暖,隨後又恭敬道:“此畫是孫兒與母妃在民間遊曆時所遇的一處世外桃源,那裏民風樸實、百姓豐衣足食,人人樂善好施,是個山美水美人更美的地方。”


    說完,孟亞琛還有些頗為遺憾道:“怎奈孫兒書畫造詣淺薄,未能把我盛宏國的大好河山及百姓安居樂業之實畫出意境,實屬慚愧,但此畫是孫兒的一片赤子之心,故孫兒特把此畫贈予皇爺爺,還望皇爺爺莫嫌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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