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常兆、燕長弓、午夜牧羊女三位作者好友的打賞,小淩拜謝,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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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越來越深了。


    刑部尚書府。


    睡得正香的刑部尚書被一個石子給打醒了,他正要大聲嗬斥,卻被一枚飛射而來的飛鏢給驚住了。


    飛鏢無落差的鑲在了床柱上,同時飛鏢上還釘著一封信。


    刑部尚書不是個蠢的,別人已這樣的方式叫醒他,他自然也沒有聲張,更沒有吵醒身邊的夫人。


    他坐起身子,拿下床柱上的飛鏢,打開書信。


    傻眼了。


    刑部尚書立馬慌張道:“來人,來人。”


    “老爺,怎麽了?”身旁的夫人被他給吵醒了。


    “無事。”刑部尚書聽到夫人的聲音,才意識到自己失了冷靜,連忙壓下心中的焦慮,安慰道,“夫人快睡吧!為夫突然想起還有公務未處理,夫人先睡,不必等我。”


    “老爺有什麽吩咐?”門外響起守夜丫鬟的聲響。


    “無事,退下吧!”刑部尚書吩咐,隨即起身穿衣。


    “老爺,有什麽公務不能明日處理?”夫人同樣起身,為刑部尚書穿衣。


    “很重要的公務,婦道人家懂什麽。”刑部尚書意識到自己語氣有些不善,便安慰道:“夫人快些睡吧!為夫處理了就來。”


    “好。”夫人替刑部尚書穿好衣,便重新到床上躺著。


    尚書夫人沒有多想,因為老爺以前經常半夜爬起來處理公務,她都已經習慣了。


    刑部尚書快步離開了主臥,連燈籠都沒打,朝著寶貝兒子的院落走去。


    兒子的院落就在主院的右側,很快便到了兒子的院內。


    走到臥房門口,刑部尚書突然不敢進去了。


    守夜的丫鬟原本很懶散的坐在門口小凳子上,見老爺來了,立馬站起來行禮,“老爺安。”


    “少爺可在屋內?”刑部尚書問道。


    “在的。”丫鬟答道,抬頭看了一眼刑部尚書:“老爺可要去看看少爺?”


    “嗯。”刑部尚書深吸了口氣,鼓足了勇氣推門而入。


    丫鬟緊隨其後入內。


    “少爺呢?”丫鬟看著空空如也的床鋪,驚訝道。


    刑部尚書走至床邊,手摸了摸床鋪,還有些溫度,想來剛擄走不久。


    刑部尚書惡狠狠的盯著丫鬟,“你是怎麽守夜的?少爺人呢?”


    小丫鬟嚇壞了。


    平日溫潤儒雅的老爺,居然有如此模樣,像是要吃了她似的。


    小丫鬟怯怯說道:“奴……奴婢不知。半個時辰前奴婢還喂了少爺喝水。”


    “少爺失蹤的事,不得向任何人提起,知不知道?”刑部尚書怒聲道。


    “奴婢……奴婢知道了。”小丫鬟忙應聲。


    “退下吧!”刑部尚書大步離去。


    他知道,對方能悄聲無息,不驚動府中侍衛便擄走兒子,又豈是一個丫鬟可以攔得住的。


    今夜,他也注定無眠。


    想到剛才飛鏢射來的書信,信上說讓他明日找別的女囚犯替換妙言趕赴刑場,再派人把妙言本人送至鴻福樓拐角處,那裏有人接應。他們隻要雀妃平安,雀妃平安後,他們自會把兒子放回來。並在信末交代,明日一定要殺了那個女囚,讓王後來個死無對證。信封中還附帶了一張人皮麵具。


    如若不然,他就會收到兒子的屍*體。


    ……


    第二日如期而至。


    未免刑部尚書大義滅親,鴻福樓拐角處隻留了兩個接應的成員,且是錦繡閣的探子,因為他們會輕功,特戰隊員們不會,所以隻得他們登場。


    刑部尚書忙活了一夜,此刻他正端坐在馬上,帶領著衙役、侍衛、及女囚趕往菜市場。


    同時他此刻的心一點都不平靜,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


    按照信中人的要求,女囚他已找好,如今正在囚車中,戴的正是妙言麵容的人皮麵具。


    人皮麵具十分粗糙,隻與本人有五六分相似。


    為了更逼真一些,刑部尚書讓人把假妙言的麵上弄得髒亂一些,更是把發髻扯亂,蓋住臉型。


    而妙言本人,則被他安排的人悄悄送至鴻福樓拐角,那裏有人接應。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王後喜坐宮中,一切她都安排妥當,菜市場附近,更是圍了大批禁衛軍,護送囚車的路途之中,同樣有人護送,隻等著有人劫法場救人,便會一網打盡。


    這一邊女囚已押解至菜市場。


    那一邊的妙言真人也被送至了鴻福樓拐角處。


    妙言渾身無力,見到了自己的同伴,眼淚瞬間落下,“辛苦你們了。”


    “妙言,你無事就好。”同伴見是真的妙言,心可放下了大半。


    送人的侍衛趕忙問道:“我家小公子呢?”


    “稍後會送他平安入府。”錦繡閣的人不多說,倆人架起妙言,一陣輕功,飛沒了影。


    小公子沒平安獲救之前,刑部尚書府的人不敢輕舉妄動,也隻得任由他們帶著妙言離去。


    二人帶著妙言饒了好大一個圈,才回到錦繡閣內。


    眾人見他們平安歸來,便也放心了。


    隻是在看到妙言雙手時,小清哭了出來,“妙言,你的手……”


    妙言的手血肉模糊,腫的很高,完全沒喲了之前骨節分明又柔軟的樣子。


    妙言看了眼雙手,唇角勾起一抹苦笑,她道:“沒事,養養就好了。”


    真的養養就好了嘛?


    小清怎能不知,這是妙言勸慰她的話。


    小清當即收拾好心情,身手抹掉眼角的淚痕,妙言的心裏已經很難受了,她不能再讓不好的情緒影響到妙言,她立刻笑道:“對,養養就好了。你等著,我去拿藥箱,我這有上好的金瘡藥,保管藥到病除。”


    說著,小清趕忙跑開了,她怕眼淚會再次奪眶而出。


    小清走後,妙言對著大家虛弱一笑,福身行了一禮,十分真誠的道謝:“大恩不言謝,妙言給各位施禮了。”


    “使不得。”眾人忙道:“我們本就是一起並肩作戰的戰友,何來言謝一說。”


    “就是,就是。”眾人附議。


    小清拿著藥箱小跑回來了,趕忙打開藥箱拿出藥給妙言上藥。


    上藥時,小清似想到什麽,道:“妙言回來了,可以送尚書府的小公子回去了。”


    “好。”昨晚擄人的兩人站出來,往後院丫鬟陪小公子玩的房間走去,準備把小公子送回去。


    待到二人送人回去之後,,沒有立刻返回錦繡閣,而是往刑場而去。


    午時三刻一到,還沒有人來劫刑場。


    刑部尚書便準時扔下行刑令牌,準備行刑。


    而同一時刻,王後身邊的大公公卻道:“刀下留人。”


    但為時已晚,劊子手的刀已先一步落下,假妙言的頭隨即從身子上離開,滾落在地。


    “你……”太監惡狠狠的瞪著劊子手,轉而又瞪向刑部尚書,氣的說不出話。


    王後可是吩咐他了,沒人來劫法場,便先留著雀妃的命,有人來劫法場,便一網打盡,一個都不放過。


    時辰到了,現下沒人來劫法場,自然要刀下留人的。


    可這個刑部尚書卻把人給斬首了,這讓他回宮怎麽向王後交代?


    “公公可有什麽不妥?”刑部尚書剛才得了家丁的稟報,說是小公子平安回府了,他一直懸著的心,也算是落下了。


    這下受到太監的指責,他反問。


    他又不知王後要他刀下留人。


    他領的旨意便是午時三刻斬首,不得有誤。


    他已經照做了,相信王後也拿不出什麽治他罪的由頭。


    “回衙。”說是回衙,其實刑部尚書是想回府一趟,他要親眼看到兒子平安才能安心。


    說罷,刑部尚書站起身,長袖一甩,看也不看太監一眼,帶人離開。


    見女囚已斬首,錦繡閣兩人對視一眼,便小心離去。


    回去把這個消息告知眾人,讓眾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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