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反應,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眾人遠遠的退開,不敢靠近李奕陽。


    “這死丫頭,不愧是老怪物的孫女啊。”天機子嘴角抽搐,很是無語的看著、捂嘴偷笑的玉羅刹。


    “躺著也中槍啊。”天厲翻翻白眼,沒好氣的咕噥一句。


    盡管玉羅刹聲音不大,可還是無法瞞過、實力恐怖的兩人。


    “奕……奕陽……你沒事吧,”天殘心中擔憂,弱弱的問了一句。


    “洞房。”


    然而,回應天殘的、卻是李奕陽亢奮的大吼。


    李奕陽的誇張表情,讓劍一滿頭黑線亂躥,他微微側目,看著正在偷笑的玉羅刹,有些好奇的問道:“玉兒,你剛才跟奕陽,到底說了什麽,他怎麽變成這副熊樣了,”


    “嘻嘻。”


    聞言,玉羅刹甜甜一笑,絕美容顏令人失神。


    而後,她俏皮的踮起小腳,嬌唇湊在劍一耳畔,小聲笑道:“我剛才……”


    “啥,”


    聽完玉羅刹的話,劍一陡然瞪大眼睛,臉上的表情很是精彩。


    “這家夥隱藏的太深,不給他下點猛料,他是不會老實幹活的。”玉羅刹微挺**,很是嘚瑟的笑笑。


    “你呀。”


    劍一哭笑不得,他忍不住伸出左手,輕輕的敲了一下,玉羅刹的小腦袋,神色略顯無奈。


    雖然被敲打了,可玉羅刹不惱反喜,她羞澀的咬咬嘴唇,臉頰上快速浮現兩抹緋紅。


    “劍哥哥,你好壞呀……”


    而後,她竟然順勢一倒,撲進了劍一的懷中。


    “手賤啊。”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劍一幾欲吐血,他嘴角狠抽,左手瞬間僵在虛空,動都不敢動一下,神色很是尷尬。


    “鐺……”


    就在這時,亢奮不已的李奕陽,陡然一拍金鼎底部,借力翻身坐起。


    “奕陽,咱有話好好說,別激動行嗎,”樣子癲狂的李奕陽,讓天殘很是擔憂。


    “我能不激動嗎,”


    李奕陽仰天大吼,披肩金發飛揚揮灑,宛若戰神臨世一般,氣勢狂霸無比。


    “你到底激動啥呀。”天殘無奈歎道。


    他並不知道玉羅刹的話,還以為李奕陽受了刺激。


    “出來。”


    沒有理會無奈的天殘,李奕陽突然大吼一聲,他暮然揮手,在眾人緊張的注視下,竟然又從空間寶器內,取出了一座圓形的小玉台。


    不過,這座圓形小玉台,與他之前取出的四座小玉台,並不是完全的一模一樣。


    因為,這座小玉台正麵,刻畫了一副圖案,很像羅盤上的方位圖。


    “這啥玩意,”戰刀撓頭,疑惑的看著劍一。


    “亂空陣。”劍一回道。


    “亂空陣,”


    天殘蹙眉,疑惑道:“就這一座小玉台,也能稱作陣法,”


    “玉台乃是儲陣台,真正的亂空陣,隱藏在玉台的內部。”劍一淡淡說道。


    “管用嗎,”天一皺眉走來。


    “看看不就知道了,”劍一無奈一笑,並沒有繼續解釋下去。


    因為,這牽扯太多了,他就算是說個三天三夜,恐怕也無法讓眾人明白。


    “哎……”


    眾人無奈一歎,心頭略顯沉重。


    畢竟,這關係到自己的身家性命,稍有差池,眾人將萬劫不複。


    “孫女婿,你可千萬悠著點,別亂來呀,”天厲很是緊張,他死死的盯著李奕陽,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與此同時,他暗中蓄勢,準備拚盡全力,應對可怕的變故。


    “你就不能閉嘴,”修羅女俏臉微紅,氣的牙根癢癢。


    “開……”


    李奕陽眸光刺目,他並指如劍,對著圓形小玉台上、那玄妙深奧的圖案中心,暮然按了一下。


    “嗡……嗡……嗡……”


    清音陣陣,小玉台微微震動,一**柔和白芒,從玉台內部散出,像是塵封多年的古器出世,散發著滄桑的氣息。


    “咻咻咻咻。”


    緊接著,那玄妙的方位圖上,陡然爆出四道白色光束,分別射向了金鼎內、東西南北四個方位。


    與此同時,之前化成白色霧絲的小玉台,竟然奇跡般的還原了,它們不僅完好無損,而且還鑲進了金鼎內壁。


    不僅如此,它們的位置也很巧妙,正好對著金鼎的四個方位。


    當白色光束射來的時候,它們也分別射出一道光色光束。


    刹那之間,遙相呼應的八道白色光束,陡然撞在了一起,而且很快就融合了。


    緊接著,不可思議的一幕,再一次讓眾人瞠目結舌。


    隻見,一排排隊列整齊的白色小人,竟然從李奕陽身前的小玉台內,宛若潮水般迅速湧出,然後順著連起來的白色光束,飛快的向著金鼎內壁湧去。


    這些小人很是神異,他們身披戰甲手持利刃,五官清晰可見,好像整裝待發的戰士,散發著濃鬱的煞氣。


    雖然,這一切都發生的悄無聲息,可在眾人的心中,卻早已掀起了軒然大波。


    要知道,具備‘形態’的符文,已經快絕跡了,隻有一些陣法鬼才、以及大勢力手中,才能掌握一點,可謂是罕見無比。


    然而,眼前的一排排小人,不僅具備了形態,而且戰甲、戰兵、五官、全都清晰可見,就如同真的一樣,實在是令人震撼。


    “唰。”


    當第一個白色小人,接觸到金鼎內壁上、那栩栩如生的獸形符文時,他雙眸猛的睜開,兩道電芒瞬間激射而出。


    “鏗。”


    金屬顫音響起,白色小人勇猛無比,他手起刀落火花四濺,一刀就斬滅了那個獸形符文,然後他鳩占鵲巢,持刀立在了那裏。


    然而,第一個獸形符文的消散,卻如同捅了馬蜂窩,金色巨鼎上的獸形符文,瞬間全部暴動,它們化作金色洪流,瘋狂封堵四道白色光束。


    “鏗鏗鏗……”


    幾乎就在一瞬間,戰鬥突然爆發了,雙方以金鼎為戰場,瘋狂廝殺在一起。


    一時間,整個金鼎花光四濺,金屬撞擊的聲音,更是彼竭此伏的響起,一刻都不曾停下。


    不過,交戰片刻之後,雙方實力的強弱,就已然分曉了。


    雖然,獸形符文數量眾多,可它們根本架不住,勇猛無比白色小人軍團,被殺的連連敗退,如同喪家之犬,龜縮在金鼎鼎口。


    盡管獸形符文還在苦苦堅持,可隨著白色軍團的不斷挺進,它們被全部滅殺,隻是時間的問題。


    十多息左右的時間,巨鼎褪去刺目金光,通體白皙如玉,除了鼎口一圈處,仍舊還是金色以外,其餘的地方,全都被白色小人占據了。


    “好。”


    天機子和天厲,幾乎同時大吼,興奮的臉色漲紅。


    獸形符文的退卻,預示著金鼎陣,已經快要不行了,隻要鼎口處的一點殘餘符文,能夠被順利的清除,那金鼎陣將自行停止,裏麵的人也就得救了。


    金鼎陣之所以、會如此的讓人頭痛,就是因為這些獸形符文從中作祟,因為很多有名的陣師,全都對它們束手無策。


    畢竟,具有形體的符文,實在是太罕見了。


    “漂亮,不愧是戰神哥。”


    “奕陽,做的好。”


    “終於有救了,哈哈哈……”


    鼎內的眾人,同樣興奮不已。


    “轟……”


    然而,就在眾人欣喜若狂時,一股極其暴虐的狂暴氣息,陡然從金鼎鼎口的陣紋上湧出,如同洶湧的潮水一般,橫掃著四周的虛空。


    “嗯,怎麽回事,”


    “什麽情況,”


    “幾個意思,”


    “這是咋了……”


    眾人笑臉僵住,一個個心頭顫抖,剛剛才變好點的心情,瞬間蕩然無存。


    “不好,大陣要崩潰了。”


    天厲瞳孔驟縮,心中猛的一咯噔。


    因為,在金鼎的鼎口處,出現了很多細密的裂痕,就如同破碎的冰麵,其上布滿了縱橫交錯炸痕。


    很顯然,預感到滅亡的獸形符文,開始了滅亡前的瘋狂反撲。


    “天厲,若是情況有變,你千萬不要妄動,否則造因成果,天道將不能容你。”天機子斂去僵笑,陡然冷聲說道。


    他真的很擔心,害怕天厲做傻事。


    聞言,天厲臉色一狠,冷笑道:“天道神罰又如何,又不是沒戰過。”


    “老丈人他爹,你盡管放心,此陣我十拿九穩,絕不會出現意外。”似乎看出了兩人的擔憂,李奕陽衝著高空大喊一聲。


    他很自信,說話的時候,還不忘對一旁的修羅女,淡笑著揮揮手。


    然而,他風騷的有些過頭了,手中玉台的變化,他一點也沒有察覺。


    “奕陽……”


    天殘臉色微白,神情很是緊張,他口水不停的吞咽,雙眼死盯著李奕陽身前的小玉台,很是認真的顫聲說道:“有件事情,我想……我必須要和你說了。”


    “什麽事,”


    李奕陽回過頭,不解的看著天殘。


    “你身前的玉台……”


    天殘嘴角狠抽,指著那炸痕遍布,幾乎快要碎裂的小玉台,顫聲道:“好像……好像……裂了。。。”


    “裂了,”


    李奕陽臉色一白,連忙低下頭。


    當看清小玉台的慘狀後,他的瞳孔驟然收縮,腦海中陡然浮現出兩個字……


    “完了。”


    “嘭……”


    還沒等李奕陽開口,小玉台很不給力,瞬間爆成齏粉,連帶著巨鼎上的白色小人軍團、以及四道連接起來的白色光束,陡然間爆成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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