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夏微涼俏臉煞白,她擔憂的一,顫聲道:“魂毒這麽厲害,那劍一……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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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劍一擺擺手,道:“在觸碰鷹兒之前,我就已經做好了準備,隻是我萬萬沒有想到,鷹兒體內的魂毒,竟然比我預想的強了這麽多。


    要不是我體質特殊,恐怕還真的著了道!”


    說罷,他豎起食指,緩緩運轉秘術。


    可以清晰的他那被腐蝕的手指,隨著如墨般的黑霧湧出,竟然重新長出了血肉。


    恢複的速度不快不慢,大約十多息之後,他的手指便恢複如初,一點被腐蝕的痕跡都沒有了,整隻手變的白皙修長,如同女孩子的芊芊玉指。


    “對付普通血脈的遺靈族,這針對遺靈族的魂毒,絕對是無往不利,觸之必死,毫無生還的可能。”


    李奕陽眸光閃爍,冷笑道:“不過,劍一體質玄妙,乃遺靈族聖子,自小條件優越,曾泡在神藥池內整整三年,血脈早已今非昔比。


    和普通血脈的遺靈族想比,他體內的遺靈族血脈,早已發生了變化,變的異常高貴,也更加的強大了。


    所以,這毒盡管很強,但想要對付劍一,還是有些不夠


    “若是剛才,是你觸碰了這女子,而魂毒針對的也是你,你小子有把握活下來嗎?”天古月凝重開口,他皺眉盯著李奕陽,說不出來的慎重。


    “沒有!”


    李奕陽搖搖頭,沉聲道:“魂毒雖然毒染靈魂,但它爆發的時候,卻是通過體內經脈鮮血,最後引爆**。


    所以,這魂毒對於體修,有著無與倫比的殺傷力,幾乎是觸之必亡,不管你是什麽體質!”


    “我隻想知道,鷹兒還有……希望嗎?”天殘眼睛血紅,雙拳攥的哢哢響,隱有暴走的趨勢。


    夏鷹兒雖是神鷹,但天殘卻很珍惜她,視她為自己的家人,不能分割的親人。


    如今,夏鷹兒不僅重傷昏迷,連身體都被人刻意利用,差點害死自己的兄弟,這樣的惡毒計謀,他怎能不怒?


    同時,在他的腦海中,也浮現出一個人,一個嫌疑很大的人。


    “聆香……不管天涯海角,我一定會找到你,你……必死。”天殘心中低吼,恨意滔天。


    不知道為什麽,當他鷹兒的慘狀時,他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聆香公主。


    也許,這源於他當初,心中濃烈的不安吧!


    “無需太過擔憂。”


    李奕陽擺擺手,道:“這毒針對的是遺靈族,對其他人作用不大。


    另外,鷹兒乃踏星之尊,神體早已大成,可以逐漸排除毒素,隻是……”


    說到這裏,李奕陽臉色一僵,欲言又止,有些難以啟齒。


    “說。”天殘臉色陰冷,呼吸開始急促。


    “魂毒如蛆附骨,以鷹兒的實力,想要徹底排清,可能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李奕陽眼神閃躲,不敢與暴怒的天殘對視,害怕遭受無妄之災。


    “多……多……久!”天殘沙啞開口,聲音都在顫抖。


    “十……十……年!”李奕陽咬咬牙,硬著頭皮說道。


    “什麽……十……十年!”夏微涼臉色慘白,當場嬌軀一軟,倒在了天殘懷中。


    她趴在天殘胸前,眸中淚水狂湧,被這個漫長的數字,深深的刺痛了心。


    “古月老祖,鷹兒是誰……救回……來的?”天殘深吸了一口氣,他努力壓著心中的暴怒,一旁的天古月。


    “好像……是……是我……”還沒等天古月開口,站在劍一身後的玉羅刹,顫顫巍巍的開了口。


    “你?”


    劍一詫異的轉過身,皺眉問道:“你救鷹兒的時候,旁邊是不是,還有一個女人?”


    “嗯。”


    玉羅刹點點頭,她指著昏迷的夏鷹兒,有些膽怯的說道:“那個女人好凶,她趁著這個女人不注意,突然打了她一掌。”


    “轟……”


    幾乎就在玉羅刹,話音剛落的一刹那,天殘再也忍不住了,體內氣勢陡然爆發,渾身黑霧翻湧,如同魔王臨世。


    好在,天古月提前察覺,布下了防禦結界,這才保住了屋內的東西!


    “小天,你是不是知道,那個人是誰?快告訴我?”李奕陽眼睛血紅,氣的胸膛起伏,心中怒火翻湧。


    雖然,夏鷹兒老是捉弄他,但兩人之間的友誼,早已在嬉鬧中建立。


    一旁,劍一沒有說話,他低著頭,指節攥的發白,尖銳的長指甲,更是深深的刺進了肉裏,鮮血緩緩溢出,而後串絲成線,全都滴在地板上。


    “我不信,我不信,她是那樣的可愛純潔善良,怎麽可能會……”劍一心中不甘,眸中黑霧翻湧。


    “呼……”


    一痛苦,天殘心裏不忍,他長舒了一口氣,道:“我沒有親眼所見,所以不能確定,這事暫且放在一邊,當務之急是救治鷹兒。”


    很顯然,他不想撕破臉,讓劍一痛苦內疚。


    “你不說我也知道。”


    李奕陽不想罷休,他一把攥住劍一的脖子,臉色猙獰的可怕,低吼道:“你給我聽好了,日後聆香若是現身,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奕陽,事情還沒有定論,我們不能冤枉人,說不定玉羅刹,其中萬一有誤會呢?”


    天殘臉色陰沉,雖然嘴上這樣說,但他的心中,卻恨透了聆香。


    “哼。”


    聞言,李奕陽冷哼一聲,陡然將劍一推開。


    “行了,在這窩裏鬥有什麽意思,還不如想想辦法,讓這隻小鷹早點醒過來!”天古月搖搖頭。


    “十年是最少的了,若不是鷹兒實力稍高,即便這魂毒不是針對她的,也會讓她暴斃當場。”李奕陽咬牙恨道。


    “一點法子都沒有嗎?”天殘鷹兒,心中一陣抽搐。


    “沒有。”


    李奕陽神情一暗,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的說道:“現在,我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等……”


    “我……明白了!”


    天殘緩緩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喃喃道:“鷹兒,你就安心在這睡吧,等我殺了‘那個人’,一定來接你回家。”


    “天哥,你……不帶鷹兒了?”夏微涼猛然抬頭,難以置信的殘。


    “帶她隻會害了她,讓她在這靜心休養,好過任何一個地方。”天殘解釋道。


    “丫頭,你就放心吧。”


    天古月淡淡開口,有些自豪的說道:“這裏是守護第一脈的老巢,高手如雲,更有守護者坐鎮,你朋友放在這裏養傷,絕不會出現意外。”


    “微涼,古月前輩說的是,安靜的修養,有助於排毒。”李奕陽說道。


    “另外,我們還會安排一位強者,每日為你朋友療傷清毒,助她早點醒來。”天古月補充道。


    “謝謝。”


    天殘彎下腰,陡然抱拳,對著天古月,深深一拜。


    “少主客氣了,你為我們做了這麽多,能幫你辦點事情,是守護第一脈的榮幸。”天古月連忙起身,將天殘扶了起來。


    “也隻能這樣了!”夏微涼嘴角勾起,露出一絲苦笑。


    “少主,你先洗漱一下吧?”就在這時,天凝芷端著一個,熱氣翻湧的臉盆,淡笑著走了上來。


    “呼……”


    天殘又出了一口氣,他走向天凝芷,將盛了熱水的臉盆,小心接了過來。


    “少主,你的那床被子還在下麵,需要我幫你抱上來嗎?”


    天凝芷很聰明,她那床破被子,對天殘有著特殊的意義,所以才這樣問道。


    “不用了。”


    天殘搖搖頭,他頭大汗的天凝芷,道:“你也累了一晚上了,先回去休息吧,那床被子,等一會我下去的時候,順便就給收起來了。”


    “謝謝少主關心,凝芷不嫌累,嗬嗬嗬……”天凝芷笑的很燦爛,帶動了屋內的氣氛,讓氣氛好轉了不少。


    “傻丫頭,黑眼圈都變成熊貓眼了,你騙誰呢?”


    夏微涼美眸微紅,她心疼的摟住天凝芷,柔聲道:“一樓也有房間,你去休息一會,別逞能了!”


    “去吧。”天殘叮囑道。


    “少主讓你去休息,你就老實去休息。”天古月說道。


    “謝謝少主……”天凝芷眼睛一紅,聲音略帶哭腔,心中很是感動。


    忙了一天一夜,說不累那是騙人的!


    又謝了兩句,天凝芷這才轉身,走下了二樓,去一樓的房間休息。


    半個時辰之後,眾人洗漱完畢。


    而就在這時,天古月叫來一名女子,仔細叮囑了幾句後,他帶著天殘幾人,去往了天如狼所住的地方,想要讓李奕陽和劍一,試試能不能,將天如狼醫治好。


    即便心有不舍,但事實依然如此,眾人隻能暫且狠心,將夏鷹兒留在這裏。


    一路前行,眾人緊隨著天古月,向著南方走去。


    出乎天殘的預料,天如狼所住的地方,並不是雄偉華麗的樓閣,而是山穀正南方,一處坐落在半山腰的三間小木屋。


    雖然小木屋,很寒酸,但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前方有樹枝攔起的院子,後方是有梨園芬芳的果園,很是雅致幹淨。


    “當初,如狼不聽勸阻,執意去往神羽族,結果被廢,他無顏再回穀內,想要離開這裏,但我們不放心,多次勸說之下,他才在這裏安了家。”


    天古月一臉惋惜,說話的時候一直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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