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雪腹中的孩子還是沒能“保住”,南宮飛花得知到這一點,心裏一亂,完了,該怎麽辦?要是西清淩回來的時候,發現了這件事,一定是以為她故意這麽做的攖!


    不行,絕對不行!


    這種事,她一定不能讓它發生。


    既然姝雪那個狐媚子孩子已經沒了,那就算是她傷心過度,一病不起跟著去了,誰也不會懷疑。


    想著,她的眼中便升起一絲惡毒的目光,向著雪梅院走去。


    南宮飛花已關懷之名走進了臥室,一旁的竹香本來想要上前阻攔,但卻被南宮飛花一個淩厲的眼神給逼的退了下去。


    南宮飛花瞥了一眼竹香那消失的身影,眼中升起一抹不屑之色,但她卻沒有看見,竹香走的時候,眼底浮現出了一抹狡猾的眼神。


    她慢慢地走了過去,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中的姝雪,臉色蒼白地如同白紙一般,她試探地叫道:“妹妹,你還好麽,姐姐來看你了。”


    “……”


    姝雪依舊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裏,南宮飛花見此,冷冷地哼了一聲,說道:“你這個狐媚子,發生這種事,我也不想的,但是既然你的孩子已經沒了,就不要怪我手下無情,這也算是幫你解決了痛苦!”


    說完,她便深吸一口氣,然後伸出手,慢慢地捂住了姝雪的口鼻,眼神瞬間變得狠毒起來,用力地摁住償。


    這時,姝雪的表情,開始漸漸地痛苦起來,她的臉色變得發青,下意識地伸出手掙紮著。


    “去死吧!”


    就在南宮飛花的嘴角掀起一抹得意的微笑的時候,一隻骨節分明,有著力度的手,突然出現在她的眼前,攥住了她的手,狠狠地一扭——


    “啊!”


    她的手背折斷了,然後那人用力地把她推到在地,南宮飛花對即將成功的事情被人打斷,混著手上的疼痛,十分憤怒地喊道:“誰?竟敢打擾本皇子妃的事情!”


    那人冷冷地一“哼”,從床的後麵慢慢地走了出來,語氣之中帶著一絲陰森,盯著南宮飛花道:“我一直認為你是全天下最美最溫柔的女人,卻不想,忘記了一句古話,最毒婦人心!南宮飛花,你真是好樣的!”


    南宮飛花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的時候,臉色一僵,眼中滿是不敢置信,看著眼前的人,驚呼道:“清淩,你,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你不是去……”


    “去江南了?真是可惜,讓你失望了,因為那邊的事情解決,我就提前回來了。”西清淩背著手,居高臨下地看著趴在地上的她,完全無平日裏的柔情蜜意。


    “你聽我解釋,清淩,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


    南宮飛花立刻起身,拉住了西清淩的衣服,上前解釋道。


    西清淩冰冷地睨了她一眼,抬起手,把她的手給打開了,道:“你不用說了,我隻相信我看見的!真不知道當初怎麽會選擇喜歡你,這件事我一定會追查到底!”


    “……”南宮飛花的身子一僵,眼中充滿了悲傷的淚水。


    “從此刻開始,不允許側妃踏出自己的院子一步!”


    西清淩轉過身坐在姝雪的床邊,給她輕柔地蓋上了被子,冰冷的吩咐道。


    “清淩,你怎麽能這樣!”


    他居然叫自己側妃,這個給她帶來屈辱的封號,誰都可以叫,就他不可以,想當初她為了他能搬倒太子,幫了多少忙,最後卻隻落得一個側妃的名號,他說過她永遠都是他的正妃的!難道他忘了?


    “來人,帶下去!”


    “……”


    隨著南宮飛花的一陣哀嚎之聲,從隔斷的後麵慢慢地走出來一個人,他搖著手中的折扇,微微一笑道:“七殿下還真是狠心啊,竟然這麽對待自己的側妃,難道不怕南宮丞相對你不滿?”


    “容院判,你不就是想看到這一幕麽?現在這話,是用來諷刺我的?”西清淩看見容楚月後,心中湧起一絲莫名的不甘。


    之前,他從江南趕回來,便看見了找他算賬的容楚月,一見到他便上前開打,還說是因為姝雪被南宮飛花害的小產了,他聽到這話,當然不相信,最後,兩人一同回到長秋殿中,看見了躺在床上的姝雪。


    西清淩把當時所在的人都叫來了,逐個審問,最後仍然不相信南宮飛花是如此歹毒的人。


    這時,容楚月便提出一個方法,就是他們藏在暗處,等著南宮飛花來,看她有何舉措。


    於是,便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他怎麽也不會想到,南宮飛花的心腸是這麽的狠心,枉他一直以為她的心地善良,寬讓大度。


    雖然姝雪的孩子是他意料不到的,但那畢竟是他的血脈,皇家的子嗣,並且這件事皇帝也是知道的,現在要是說孩子沒了,皇帝恐怕到時候也會追問。


    更重要的是,對於趁他不在時才行動的舉措,這讓他的威嚴受到了挑釁,這次,絕對不能輕易地饒恕南宮飛花!


    “七殿下可真是說笑了,就算在下再怎麽想看見你們自相殘殺,身為一個醫者,也不會拿一個無辜的生命做條件!”


    她當然不會這樣做,所以才弄了這麽一出,想起剛剛南宮飛花被人拖下去的那道不甘心的哀嚎,還真是讓她聽的心情舒暢啊!


    西清淩的狹眸一閃,她的話正好戳到了他的痛楚,那畢竟是他的第一個孩子,卻……


    一想到這兒,心裏就很是不痛快,他憐惜地撫摸著姝雪的那蒼白的額臉頰,然後起身離開,有些事他必須要處理一下。


    “姝雪就交給你了,希望她能盡快地好起來。”


    容楚月冷冷地一笑:“不用你說我就會盡快地醫好她,不過身體上的痛苦我能醫,精神上的我可沒辦法!”


    “……”


    看著西清淩那漸漸消失地身影,她走到了姝雪的床邊,柔聲說道:“起來吧,他已經走了。”


    話落,隻見剛剛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地姝雪,便已經睜開了眼睛,她見到容楚月的時候,眼睛微微一亮:“公子,你……”


    她帶著有些激動的眼神看著容楚月,隨後立刻反應過來,立即想要掙紮著起身道:“姝雪見過公子……”


    容楚月看著她,還沒等到她行完禮,就上前扶起她,微笑地說道:“姝雪不必多禮,你現在有病在身,好好休息。”


    姝雪喘著氣,低聲地說道:“公子,您吩咐姝雪做的事,姝雪已經做了,接下來……”


    容楚月突然伸出一隻手指,按住了她的嘴唇,道:“你不用太心急,日子還長著呢,如今你要記得你才剛剛小產,隻需要安心靜養便可,至於其他的,西清淩會去處理的,到時候你再行動也不遲。”


    “……”


    姝雪聽到這話,心中很是感動,沉默了一會兒才慢慢地說道:“公子對姝雪真好,還要考慮我的身體,我……”


    “不要想其他的了”,她突然伸出手拂在姝雪的額頭上,說道:“燒已經退下了,你睡一覺吧!”


    姝雪的臉一紅,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


    容楚月慢慢地走到門前,看著外麵的事物,嘴角浮起一絲冷笑,南宮飛花,西清淩這才是剛剛開始呢,你們千萬要好好地表現,不要讓我失望啊……


    花閣中,南宮飛花被人強行地帶了回來,她坐在了凳子上,懊惱地將手裏的茶碗哐當地一摔,破裂的茶碗頓時響起了尖利刺耳的聲音。


    她的模樣如遭雷擊般,渾身從僵硬到發抖,趴在桌子上仿佛回憶起了過去種種,最終臉色發青,捂住胸口慘笑:“你怎麽能忘了呢,十年的風雨同舟,也抵擋不過一個狐媚子和她的賤種……果真是像他們所說的這世間所有的男人都是負心漢,哈哈!”


    到了末,她伏在桌上,嚎啕大哭。


    門外的宮女們也膽戰心驚,卻不敢作聲,隻遠遠地站著,聽著裏麵不斷響起瓷器破碎和南宮飛花憤怒淒厲的怒罵姝雪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隻聽“啪”的一聲,一個青花瓷被她猛地摔在院子裏,嚇得眾人一顫。


    隻見南宮飛花冷著臉,咬牙切齒地道:“都是死人麽,給我去請相府的一品夫人過來,本皇妃到要看看,還有沒有是非黑白了!”


    “是!”


    紅箋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她記得距離上一次發如此大的火,還是那個南宮飛月的事情,她連忙地帶著手下的人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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