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容楚月剛想要反駁的時候,隻聽房門被人敲響——


    “咚咚咚!”


    趁夜幽雪分神兒的時候,她立刻推開他,坐在剛剛的椅子上,淡定地說道:“請進。”


    話一落,就見著蝶嬅手中端著一杯茶走了過來,看見夜幽雪站在那裏時,身子一抖,是他,又來了!


    之後朝著夜幽雪恭敬地行了禮,對於容楚月都不敢得罪的人,她一定要謹慎對待:“蝶嬅見過爺。”


    見夜幽雪如往常一般也沒有理她,她便自動地把茶放好後,像以前一樣準備離開,因為隻要是這個人來到這裏,除了容楚月,誰都不可以在這裏,這一點,容楚月也是同意的,這有些讓她覺得莫名地不舒服攙。


    尤其是這個人的眼神,看容楚月簡直像是看自己的所有物一般。


    就在她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剛要離開時,一隻手突然出現,把她拉住了。


    “公子?”


    對於蝶嬅的驚訝,容楚月微微一笑道:“蝶嬅,把這個換了,去拿酒來。”


    “是。”


    不一會兒,蝶嬅又重新換上了酒轉身要走,這時,容楚月再次開了口:“蝶嬅好狠心,你走了我怎麽喝酒啊?”


    “……”


    蝶嬅的身體一僵,不可置信地轉過身,看著容楚月,再次求證一番:“公子是讓我留下?”


    “當然。”


    她這句當然不是對著蝶嬅說的,而是對著坐在一旁的某人說的,不知為什麽,她的心中此時有一股悶氣,就是想要惹怒他,不發出來不痛快。


    然而,夜幽雪坐在那裏,眼眸眯起一個危險的弧度,掃了一眼正給容楚月斟酒的蝶嬅,令她頓時感到了一絲恐懼。


    看著蝶嬅送過來的酒杯,她的秀眉忍不住挑起,恰到好處的笑意,讓容楚月變得邪魅了不少,伸出書接過酒杯,喝掉後,特意留在杯子邊緣的液體,伸出舌尖舔了杯子後,拉住蝶嬅的手,說道:“不要浪費了。”


    舌尖滑過她沾著酒的指尖,立刻引起蝶嬅的內心漣漪微漾,同時也很是震驚,雖說容楚月對她很好,態度也有些曖~昧不清,但是從來都不曾如此的出格過,尤其還是對著外人。


    “公子,你……這是怎麽了?”有些難以置信地出口,依然掩飾不住她的羞澀的聲音,那樣的溫婉可人。


    瞥了一眼旁邊臉色有些陰沉的夜幽雪,容楚月墨黑的眸子勾起一絲醉人的笑意,一把攔住了蝶嬅的腰身,戲謔地說道:“沒什麽,隻是突然想和你親近一些。”


    聽到這句話,蝶嬅也不顧旁邊針對她的陰森的恐懼,自己也不是什麽大家閨秀,不管是什麽原因,她索性用手勾住了容楚月的脖子,說道:“我也想和公子多親近些。”


    女子身子輕柔,容楚月能感覺到她優美的曲線,貼近她的身子聞了聞,一股淡淡的芬芳頻頻傳進鼻子中,說道:“蝶嬅,你可真香。”


    “公子……”蝶嬅的眼中暫放出女人的癡戀,手輕輕攀上容楚月的臉頰,俊美隻留下邊緣,輕輕說道:“你對蝶嬅可真好。”


    容楚月聽了此話,忍不住戲謔道:“難道你不喜歡?如此說來……。”


    “不不不……公子,您可以待蝶嬅更好。”蝶嬅紅了臉大膽地說道。


    “哦?”細長的手指挑起蝶嬅的下巴,容楚月看著旁邊早已變得十分恐怖的某人,不知死活地說道:“蝶嬅,你說我和那位爺比起來,哪個更好看呢?”


    “這……”她想了想,怒紅了臉:“最後公子可真壞,出了這樣的難題給奴家。”


    伸出手刮了刮蝶嬅的鼻翼,她佯怒道:“真是調皮!”


    兩人一來一往,要是在別人眼中,那可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才子佳人,甚是風情無限。


    但是,在另一個人眼中,就偏偏那麽刺眼,恨不得把掛在容楚月身上的蝶嬅給殺了。


    最終,夜幽雪真的是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他派遣屬下找了她一天一夜,知道她回來了立刻趕了過來,她可倒好,不知道腦袋裏是不是進了水,進來就開始不對勁兒,現在更是膽子變得這麽大,敢在他麵前與別人親親我我,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退下!”


    此話一出,這個房間似乎立刻降下了十多度,空氣瞬間在一寸寸地結冰。


    麵對如此針對性帶有強烈的壓迫感的命令,蝶嬅下意識地服從,立刻從容楚月的身上下來,然而,容楚月卻拉住了她的手,說道:“不許走!”


    “……”


    雖然容楚月的話比起夜幽雪很是輕渺,但是語氣中的不容置疑完全不輸給另一方,蝶嬅怔了怔,聽從了容楚月的命令,沒有走。


    看著容楚月那嘴角流露出的得意的笑容,夜幽雪並沒有發怒,而是一個閃身,來到了蝶嬅的身邊,伸出手捏住了她的脖子,拇指和食指在她白皙的脖子上遊轉,內力凝聚在指尖,冷冽的氣息從他的身上微微泛起,若有似無的殺意正在散發:“想活著麽?”


    “我,我……”她的嬌軀開始微微顫抖,並不是她怕死,而是夜幽雪身上的那恐怕的氣息令她忍不住地畏懼,她現在覺得死亡竟然離她這麽近,不到下一秒她就會死去。


    夜幽雪就這樣盯著容楚月,好似要等她決斷,她絕對相信,如果她再說一個反抗的字,蝶嬅立刻就會死亡。


    她有些無奈地閉上了眼眸,歎了一口氣道:“蝶嬅,出去吧!”


    “公……公子?”


    “我說出去。”


    “是。”


    等到蝶嬅出去關上門後,夜幽雪身子一晃,瞬間來到了她的身邊,整個身子強行地朝她壓了過來,如此強烈的氣息讓她忍不住地偏過頭不去看他。


    而夜幽雪卻偏偏捏住了她的下巴,把她的腦袋強行地扭了過來,正對著他,妖媚如青煙的聲音似乎摻了一抹見血封喉的毒藥:“小東西,膽子變大了,是不是?”


    “我的膽子一直這麽大,隻是你一直沒察覺到而已。”容楚月不卑不亢地說道。


    “是啊,膽子不大,怎麽會隻身一人就敢去就西清墨?”


    不提這個還好說,一提起這件事,容楚月立刻怒火爆發出來了:“我去,不是正好符合了你的希望麽?”


    “希望?”


    “夜幽雪,你不用裝蒜,你明明知道選擇在那個時候刺殺,我為了計劃一定趕過去救他!”


    聽到她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他瞬間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惡狠狠地說道:“本王說過,太聰明的人一般都活不久!”


    “好啊,那正好,你殺了我吧,反正我這條命也是你撿回來的,不用跟我客氣!”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容楚月索性破罐子破摔地說道。


    “你……”夜幽雪原本想要說什麽,但是看見眼前那一雙堅定純粹的墨色的鳳眸,突然鬆開了容楚月的脖子,說道:“好了,這次是本王沒考慮周全,下不為例。”


    容楚月聽到這話時,明顯一怔,原本憤怒的心情立刻熄滅了,心髒的跳動有些加快,她直直地盯著眼前的紅色,道:“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夜幽雪突然有些不明白,今天這個小東西是這是怎麽了,剛剛他幾乎順著她的話行事,還不行?這次,確實是他考慮不周,導致容楚月攤上這麽一個危險的事情,他還是第一次為了一個人破例,還是一個女人。


    夜幽雪本身認為,剛剛那個動作已經是屬於討好一個人的範圍之內了,雖然人家容楚月完全感受不到。


    “剛剛,為什麽你不殺我?說了這種話,應該是必死無疑吧!”


    “沒有為什麽,本王隻是高興而已。”夜幽雪的身子微微往前,靠近容楚月,有些口是心非地說道。


    高興?原來在他眼中,還是把她當做一個可以玩弄的棋子而已,高興時就對她好,不高興就可以把她一腳踢開!


    容楚月用力地咬著嘴唇,盡量不讓自己憤怒的情緒顯露出來,夜幽雪的話真的讓她有一種殺人的衝動。


    她忽然伸出手,用力地一推,想要把他從她的身上推開,然而,夜幽雪是那麽容易任別人為所欲為的人?答案當然是不可能!


    “啊!”她這一推,人家不僅連動都沒有動一下,反倒是她自己被撞倒在椅子上,一係列動作,硬是把她剛剛有些愈合的傷口扯開了。


    看到容楚月臉上的冷汗和痛苦的表情,夜幽雪皺緊眉心,伸出手一把將容楚月起走到床邊。


    這個舉動硬是把她嚇了一跳,奈何她是傷患無力掙紮,好吧,就算她沒有受傷,也隻能任夜幽雪為所欲為,無力反抗。


    如果是以前,按照約定,她一定會裝作一副上道的樣子,十分順從地再調戲一番,反正是逢場作戲,可是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已經變得無法再騙自己去做一些假惺惺的事情,現在的她隻感到了酸澀。


    他走到床邊,她掙紮著移開,但腰上的力道卻變得更緊:“別動,傷口裂開了,遭罪的是你自己。”


    夜幽雪連招呼都沒打,直接伸出手把她的衣服扯了下來,一瞬間白皙的背暴露在空氣中,容楚月感到身子一涼,想要把衣服撩上去。


    “怕什麽?本王還能把你給吃了?”


    這句話,明顯在告訴自己,別在自作多情了,人家夜幽雪根本看不上你,容楚月也就不再掙紮,反正他壓根兒對她沒企圖,她又在這裏矯情做什麽。


    猙獰的傷口盤在她雪白的背上,明顯是一道劍傷,在傷口與雪白肌膚的映襯下,更加得刺眼了。


    “這是什麽時候傷的?”夜幽雪的指尖輕輕滑過那一大片青紫,用力一摁,幽深的眸子布滿陰霾,讓人望而生畏,他記得那個劍傷不是讓西清墨擋住了嗎?


    “啊,好疼,你輕點兒!”容楚月吃痛地喊道,險些咬到了舌尖,真是個大變態,明知道自己受著傷,還偏偏用力地摁。


    “現在知道疼,早幹什麽去了?本王看你為了那個西清墨,你倒是連命都要了!”


    話雖如此說,夜幽雪的手上卻減輕了力道,拿起從宮裏帶來的上好藥,手指輕輕的拂過傷口,為她抹上。


    容楚月感覺到背上一涼,立刻回過頭,驚訝地看著夜幽雪為她上藥,這是個——什麽情況?她不是在做夢吧!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璿玉王爺在為她擦藥?還是他從宮裏特意帶來的藥?


    聞著如此好聞的藥香,就知道這個藥一定千金難買,容楚月不怕死地問道:“這是你特意帶來的?”


    此話一出,夜幽雪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說道:“難道要用你那個破爛?”


    “什麽破爛啊?那是我精心調製的上好的金創藥!”


    “能祛疤?”


    “額……不能。”


    容楚月被他問道啞口無言,但是還在嘴裏嘀咕道:“反正又沒有人看!”


    “……”


    時間在一秒一秒的過去,容楚月現在全身呈現出繃緊狀態,她受傷的身子比平時敏感多了,當夜幽雪略帶薄繭的指腹,撫在敏感的傷口處,她瞬間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仿佛竄過一道電流,身子忍不住地微微顫栗起來……


    蘇蘇麻麻的感覺從背後開始,襲卷全身,涼涼的藥膏立刻驅趕走有些發炎的傷口,很是舒服,她頓時閉上嘴,將到嘴邊的呻~吟硬是給咽了下去,小聲地祈求道:“王爺,這點小事,還是讓我來吧!”


    不是她故作嬌氣,實在是她沒有經曆過人事的身體,經不起任何挑逗,尤其是夜幽雪的指尖輕輕一碰,她的身體就忍不住發軟。


    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


    但是,夜幽雪卻很是享受這個場景,不知為什麽,看到這個敢和他較硬的小東西,如此乖順,自己的心情甚是大好。


    所以,容楚月的提議——無效!


    費了很長的時間,容楚月才脫離了夜幽雪的魔爪,當他的手離開她的後背時,她快速地穿好自己的衣服。


    這個舉動,當然被夜幽雪給看見了,他傾身而至,一隻手放在床頭,籠罩著她,微笑地問道:“小東西,你不是不知道羞恥麽?”


    “……”你大爺的,她怎麽可能比他不知羞恥。


    “嗯?”他的尾音中夾著一絲危險的氣息,慢慢壓向她。


    夜幽雪身上的那一抹淡淡桃花香鋪麵而來,使她的心不禁有些迷亂,嘴角扯出一抹笑容來:“在王爺麵前,我以為不需要知道羞恥?”


    他不滿地“哼”了一聲,看見她有些微紅的臉頰,眯起美眸,戲謔地說道:“你該不會是喜歡上本王了吧?”


    “我……”


    容楚月的心猛地一跳,本來她可以立刻回答否定,但是,看著麵前的人,她在嘴邊的話突然怎麽也說不出來了。


    四目相對,看著夜幽雪瀲灩的眸子,她的心神瞬間迷失,一句話脫出而出,似真似幻地說道:“如果我說是,王爺該如何呢?”


    話剛落,夜幽雪的眼神一暗,慢慢低下頭,落下的發絲垂到她的臉上,他精致妖孽的麵容愈來愈近,她看著他的臉,他的眼,他的唇,他麵具上那神秘花紋,幾乎快要窒息,不自覺地微微一偏。


    “別動。”他的手尖摩擦著她的唇,眼神魅惑迷離,吻住了她的唇。


    容楚月的嬌軀瞬間一顫,心如鹿撞,他這種突然的舉動令她大腦頓時斷片,一片空白什麽也想不起,仿佛全世界都是那股淡淡的桃花香,慢慢地滲進她的身體中,發熱,灼燒。


    這種感覺,像罌粟一般,美味,卻致命!


    他——這是在做什麽?


    扣在她腰間的手感知到了她的輕顫,這顫抖好似火折子點燃了火藥,瀲灩的眸子陡然加深,他大腦中僅存的理智幾近崩潰。


    他的唇俘虜住她的唇瓣,不再是淺嚐,而是深深地霸住她的呼吸,掠奪著她的氣息,和她的唇舌糾纏起來。


    容楚月低低喘息著,現在她隻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人都輕飄飄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她的眼中似乎升騰了一股熱氣,把她整個身體都包圍了起來,變得輕柔而縹緲,她感到無邊的眩暈。


    這個突如其來的吻,瞬間打開了她混沌的感情世界,讓她在這一刻忽然意識到,不知從什麽時候起,那一抹血色的身影已經悄悄占據了她的心。


    這個認知,令她的心慌亂地狂跳起來。


    就在旖旎繾綣時,一陣清風吹來,夜幽雪的身子陡然一僵,火熱的唇猝然離開。


    唇上忽然一空,容楚月立刻急促地喘了幾口氣,剛剛那令人窒息的吻,差點讓她昏過去。


    她恢複過來後,輕抬鳳眸,隻見夜幽雪坐在床邊撐著身子,靜靜地一動也不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他的麵容看起來很是糾結,又帶了一絲痛苦和隱忍?


    容楚月看見後,嘴角抽搐著,剛剛似乎被占了便宜的人是她吧?現在是什麽情況,他擺出這幅樣子,感覺像是她占了他的便宜似的。


    “夜幽雪……你……”


    還沒等到她說完,隻見夜幽雪從床上下來,跑到了床邊,然後靜靜地看著那個被打開的窗子,伸出手,關上了。


    “你的傷還沒好,現在不能吹風!”


    “……”


    此時的他,背對著她站在窗戶邊,依舊是紅衣翩躚,不染一絲塵埃。那帶著繁雜的花紋的銀色麵具好似斂住了他所有的表情,隻餘一雙美眸,泛著瀲灩的流光。


    他又恢複了以前的高高在上的姿態,這一係列的情況,令容楚月幾乎懷疑,剛才的那突然的親吻,隻是她的錯覺而已。


    但是,很糟糕,背上的清涼似乎在提醒著她,剛剛絕對不會是個夢。


    終於,夜幽雪似乎是想完了自己的事情,再次地轉過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也不說話,隻是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白色的瓷瓶,拿著它,慢慢地走向她。


    容楚月記得,是裝著藥的瓶子。


    隻見,夜幽雪把那個瓶子放在了她的床邊,很是平常地說道:“一次兩遍,敷在傷口上,不要想逃掉,本王會來檢查。”


    說完,他便轉身離去。


    “等一下!”她瞬間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抬眸注視著他的眸子,有些緊張地問道:“剛剛……是怎麽回事?”


    夜幽雪聽見她的話,半眯著眸子,似乎是沒料到她會開口問,嘴角勾起一絲戲謔的弧度,輕笑著說道:“你知道的,有時候一個男人的欲~望無關情愛,隻是一時起興罷了,小東西,你不會真的喜歡本王了吧?”


    他的話剛一說完,她的心口便狠狠一縮,掩住了苦澀道:“當然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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