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一聽周家小姐這話,隻能哄著說道,“小姐怕是多想了,綁文家小姐也是為了小姐,主上對小姐情深似海,怎會對文家小姐動歪心思呢?”


    “最好如此,你回去告訴嚴青,可不能平白的養著那大小姐,定是要她吃些苦頭才可,想起她以前是怎麽待我的,我就來氣”,周家小姐憤然的說道。


    “喏,奴婢定原話傳給主上”,小丫鬟應聲說道。


    聽了小丫鬟乖巧的回應,周家小姐一肚子的憋屈總算是消散了一些,歎了一口氣,開口說道,“你回去告訴嚴青,若是不能明媒正娶也無礙的,我這肚子,再過一兩個月便顯了,到時候想瞞也瞞不住了,若是等著我爹點頭,隻怕黃花菜都涼了”。


    “小姐安心養胎為宜,若是長久這般的深思,怕對胎兒不好,為了小公子,小姐也應該養足了精神,放寬些心”,小丫鬟輕聲的說道。


    “你倒是精靈,會說話,我這一日日的在這寢宮裏做戲也都做累了,總念著這樣的日子馬山就能過去了,才好些”,說道這裏,周家小姐歎了一口氣,開口繼續說道,“雖然起初我不願意,可總歸嚴青待我是極好的,分明深知,我與他斷沒有可能,可總歸情不得已,才走了這條路”。


    “既已如此,小姐便直往好處想便是”,小丫鬟應聲安慰道。


    “罷了罷了,你再呆久些怕是不妥,你走吧,把我的話帶與嚴青,現在我也就隻有他了”,說完,周家小姐重新閉上了眼睛,閉上眼睛的那一刻,一行清淚劃下。


    站在一旁的小丫鬟無耐的搖了搖頭,不在多語,悄然的走了出去。


    小丫鬟剛一走出周小姐的寢室,驀然間便有一個身影出現在小丫鬟的身後,伸了手將小丫鬟抱在了懷裏,一個閃身,便消失不見了,絲毫沒有任何人發現。


    回到百花樓,小玲服侍著畫妖嬈重新換了一身紅衣,上好的霓虹絲摻了白絲製成的長裙,因著織線的不同,倒是一成一格,不用任何的鑲嵌,便已獨一無二,下擺上紅白相間,煞是好看。


    剛換好了衣裳,畫妖嬈走出換衣間,就被明曄華抱進了懷裏,畫妖嬈咯咯的淺笑著說道,“這般的盛裝打扮,可是一會要帶我去哪?”


    “一會到了,嬈兒便知道了”,明曄華淺然的一笑,怎麽瞧都瞧不夠了她的容貌。


    畫妖嬈淺笑,開口問道,“曄華,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嬈兒又開始同情心泛濫了”,明曄華伸手輕輕的點在了畫妖嬈的鼻尖上,無耐的搖了搖頭,繼續說道,“等找到那個叫嚴青的人再說吧,晚上差不多夜遊就能帶回來人”。


    這一次知曉了那個男子名叫“嚴青”,再加上,今早跟蹤他的時候,此人在南街消失不見了,想來應該是他這住宅的府邸就在南街不遠,這樣一來,搜索範圍就縮小了不少,今晚就能將案件理的差不多,這幕後之人也能抓住,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


    瞧著懷裏的小人,一臉興奮的摸樣,明曄華無耐的默不作聲。


    走到茶話堂的門前,畫妖嬈有些狐疑的盯著明曄華,但見他麵色如常,一時之間畫妖嬈也不知道明曄華這葫蘆賣的什麽藥,微微挑了一些眉頭,下一秒,右手就被明曄華握在了手心了。


    走進茶話堂,或許是畫妖嬈今日穿的比往日略華貴了些,連昨日的店小二見到畫妖嬈和明曄華的時候,都絲毫沒有認出來,隻招呼著兩人到裏間坐。


    依舊選了昨天的位置,靠窗迎水,依舊點了一壺昨日點的鐵觀音,坐在對麵的畫妖嬈一時之間也犯起了糊塗,今日明曄華這心底裏到底是幾個打算,雖然知道曄華肯定是為了昨天的那番事,所以帶了自己來,可是畫妖嬈一時之間倒是好奇起來,曄華到底是打算怎麽給自己報仇呢?


    畫妖嬈舉起茶盞,一雙眼睛彎成了明月般,盯在明曄華的臉上,淺然的開口說道,“不知道曄華帶我來這裏是有何打算呢?”


    “隻是閑來無事,怕嬈兒太悶了,便帶了嬈兒出來”,明曄華低頭抿了一口茶,這茶當真是劣了些,遂,放下了茶盞,不再飲用。


    “若是怕我悶著,帶我來這茶堂作何,不如我們去別處轉轉可好”,畫妖嬈試探性的問道,她就是好奇了些,明曄華到底是幾個打算。


    “不急,我送嬈兒的禮物還未到,現在走可不成”,明曄華淺笑的盯著畫妖嬈,伸了一隻手示意畫妖嬈到他這邊來。


    畫妖嬈瞧著明曄華喚自己,卻隻當沒看見一般,低頭隻管喝自己的茶,嘴角淺然的落了一笑,心裏暗自自喜起來。


    明曄華也跟著畫妖嬈淺笑了起來,然後猛然的站起身,大步一跨,走到了畫妖嬈的身旁,一雙手一個使勁就將畫妖嬈給撈進了了自己的懷裏,讓她安穩的坐在自己腿上,他壞笑一下,在畫妖嬈的耳畔,輕聲的說道,“嬈兒若是不來,那隻能我來了”,畫妖嬈聽了隻得咯咯的笑的崔亮。


    兩人打情罵俏的一幕,落在旁人眼裏當真是紮眼了些,難為閑言碎語幾句,聽在畫妖嬈的耳朵裏,畫妖嬈佯裝生氣一般,開口說道,“我的好名聲可讓曄華給霍霍了,不知道曄華打算怎麽賠我呢?”


    “拿我陪你,可是好?”自然明白,這丫頭又開始調皮起來了,倒是極其配合的答道。


    聽了明曄華的話,畫妖嬈淺然一笑,假裝沒聽見一般的別過頭看向了窗外,開口問道,“曄華今日要送我什麽禮物,怎的非要在等著不可?”


    “嬈兒可是呆煩了,那我們這就便走”,淺然一笑,明曄華側過頭對著店小二加了一聲,“小二,結賬”。


    明曄華這番舉動倒是讓畫妖嬈大為意外,這明曄華到底是打著什麽主意,一會說送自己禮物,一會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來抱自己,這會子又要走,怎麽今日都不像是來給自己報仇的呀,畫妖嬈微微蹙著眉頭,倒是糊塗了起來。


    店小二一聽有客官要結賬,立馬就跑了過來,站在茶桌前,笑臉相迎的說道,“客官,一共三兩銀子”。


    “原來是三兩銀子”,明曄華淺笑的看著懷裏的小人,嘴角劃過一絲清冷的笑意。


    “客官可是覺得有何不妥,小店剛開張不久,這茶葉都是選了上好的烹了茶”,店小二看明曄華有疑,趕忙解釋道。


    “可惜,今日出門走得急,身上未帶銀兩,不知道店裏可是能賒賬?”明曄華悠然的說道,聽不出有什麽其他的語氣,倒像是平常的說話一般。


    聽完明曄華的話,畫妖嬈窩在明曄華的懷裏,忍住不笑,看吧,她就知道,曄華哪裏能讓自己受著委屈,這不就給自己來報仇了,心裏不禁歡脫起來。


    店小二一聽這話,上下打量了一番明曄華,能穿的起這般錦繡綢緞的人想來定不是哪家的公子,便就是哪大戶人家的公子,又打量了一眼男子懷中的女子,想來這位定是這小爺的新歡,新歡都打扮的這般的雍容,定然是富貴著的,遂開口說道,“小爺莫要難為我們這些店小二了,東家明言規定斷是不能賒賬,小的實在是沒法交差,若是不行,小爺可拿一樣值錢的東西壓在小店,等改日帶了銀子再來取,可是能成?”


    窩在明曄華懷裏的畫妖嬈不禁咂嘴,聽聽,這話說的那叫好聽,昨天這店小二對自己說話的時候,態度哪裏有這般的恭謙和順,不禁暗歎了一口氣,當真是不同人不同命呀。


    知道懷裏小人的心思,明曄華也不點破,從懷裏突然間掏出來一個通體彤紅,如血一般的血玉鐲放在了茶桌上,漫不經心的說道,“趕巧剛買的玉鐲,若是非要壓物,便拿它做壓吧”。


    店小二一看那玉鐲,通體丹紅,如血絲一般的通亮,雖不清楚這鐲子市麵上的價錢,卻也明了此物定是個好東西,更是對坐在此處的男子高看了幾分,恭敬的說道,“這般的事情,小的還做不了主,小的現在就請掌櫃的”,說完立馬轉身跑去前台了。


    畫妖嬈伸了一隻手,拿起放在桌上的血鐲,這鐲子出手生熱,通體紅的如滾滾的鮮血一般,也不知道為何,畫妖嬈一眼就喜歡上了,盯著這玉鐲瞧了好半天,好像這就是自己的物件一般。


    “可是喜歡?”瞧出了畫妖嬈眼中的光亮,知她是喜歡的,嘴角淺然的一笑,這玉鐲也是極通人性的,這一世了還記得自己的主子。


    “我瞧著這玉鐲好像見過一般,這般紅透的樣子,當真是拿得起便不想放下了”,反正知道明曄華最後定是要送給自己的,畫妖嬈可是一點也不客氣了。


    就在這時,店小二已經請了掌櫃的來到茶桌旁,掌櫃的倒是眼力極好,遠遠的就一直盯著畫妖嬈手裏的血色的玉鐲,心裏不然一驚,這啼血鳳鐲怎麽在這,心裏不自覺的歡喜起來,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男子,有些摸不準這人的來意。


    掌櫃的站立,先是微微給明曄華施了一禮,恭敬的說道,“聽聞手下說公子今日出門忘帶了銀子,這會願意拿玉鐲來做抵,過幾日得了空便來取?”說話的時候,一雙眼一直打量著畫妖嬈手裏的玉鐲,當真是心裏激動不已。


    “正有此打算,不知掌櫃的可是能許?”明曄華開口應聲道,嘴角劃過一絲的笑意,讓人瞧得不自覺的後脖頸一陣的發涼。


    “不礙事,公子安心把物件放於本店便是,本店定是完好的保管,等公子帶了銀子來,定當完好的奉還”,此時裝櫃的貪心已起,心裏已經開始盤算著,這般好的東西,進到了自己的口袋裏,這一世怕都不用再勞作也是夠了,想想心裏更是激動了幾分。


    “看來還是曄華麵子大,不像我,昨天平白的就把鐲子給賣了三兩銀子”,畫妖嬈依舊把玩著手裏的鐲子,有些鬧情緒的說道。


    一聽畫妖嬈這話,店掌櫃瞬間就謹慎了起來,仔仔細細的盯著畫妖嬈好半天,恍然間想起此女真是昨晚來店裏賒了一隻鐲子的人,再看今日這兩人的行為,瞬間就明白過來,這兩人哪裏是倆喝茶的,分明就是來找事的,來者不善,瞬間,剛才還陪著笑意的一張臉,立馬就緊繃起來,緊皺著眉頭。


    就在這時,一連串的腳步聲向著明曄華這般走來,片刻,來人恭敬的將一個錦盒放在了明曄華的麵前,恭敬的說道,“主上,您要的東西”。


    畫妖嬈從明曄華的懷裏探出頭來,一看來人,正是日遊,不由的就壞笑起來,對著日遊說道,“日遊啊,今日出門前,我幫你掐指算了一卦,瞧著你今日又災事臨門,要倒黴的前兆,不知道可是要我幫你破一破?”說完嘴角依舊掛著一抹的壞笑。


    “小的不敢”,聽畫妖嬈這話,日遊心裏瞬間就明白了,今天來的這一趟怕就是鴻門宴了,不知道一會會出什麽亂子,不禁後怕的咽了一口口水,心裏暗自叫苦起來。


    就在畫妖嬈竊喜的時候,便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響,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不是北靈還能有誰,“日遊,你等等我呀”,話說完了,人也出現在了畫妖嬈的眼前,北靈見著畫妖嬈立馬就激動的不行,開口說道,“主上,您怎麽在這,早知道您在這,我一會的懶都不偷,飛奔過來”。


    “這麽說,這一路跑來,是沒事偷懶嘍?”畫妖嬈打趣的說道,瞧著這家夥倒是更滑頭了許多,不過畫妖嬈看著也是歡喜,已經有些日子沒見著這孩子了。


    一直沉默著的明曄華伸了手,將日遊剛才放在茶桌上的錦盒打開,隻見一隻通體翠生的玉鐲正躺在錦盒了,明曄華拿起玉鐲仔細的端量著,拿到畫妖嬈的眼前,開口問道,“這玉鐲可是嬈兒,昨日丟的?”


    畫妖嬈接到手上,瞧了半天,假裝糊塗的說道,“我的鐲子都是曄華送的,我哪裏能分得清是不是,曄華送的,難不成自己也糊塗了?”


    知道畫妖嬈故意在逗自己,明曄華嘴角倒是劃過了一絲淺笑,開口說道,“嬈兒若是喜歡玉鐲,日後我給嬈兒去尋幾隻好的”。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一旁的掌櫃的和店小二兩人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孫掌櫃,你這是做什麽?”北靈見孫掌櫃猛地跪在了地上,還鬧不明白,而站在一旁的日遊可是一臉的嚴肅,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此時孫掌櫃的表現,無疑證明了一點,那就是這兩個人不知道怎麽得罪了主上和小姐了,想到這裏,日遊就為自己接下來的命運感到揪心呀,好日子是又過到頭了。


    “也沒什麽,不過就是昨晚我來品茶,忘帶了銀子,後來便拿了手上的玉鐲抵這茶錢,也不是什麽要緊的事,誰成想掌櫃的這會倒是後怕了”,畫妖嬈淺笑的說道,一雙眼盯在了孫掌櫃身上。


    日遊聽完畫妖嬈的話,立馬就跪倒在地,自然明白這其中定不會像畫妖嬈說的那般,隻怕這孫掌櫃沒少難為了小姐,想到這,日遊就覺得一下子人生都暗淡裏,立馬賠罪的說道,“請小姐和主上息怒,千錯萬湊都是屬下我管教無妨,屬下在這領罰了”。


    這邊這麽大的陣勢,早已引來了不少人的側目,閑言碎語不斷,明曄華顯然是有些不悅,微微蹙著眉頭,畫妖嬈瞧見了,自然明白明曄華的意思,遂開口對著日遊和北靈說道,“看來今天這茶堂是做不了生意了,你們倆個好生的勸了客人回去吧,今日的茶就當是請了大家”。


    “喏”,兩人應了聲,便立馬起身,客氣賠笑著請了客人們下樓品茶,直道今日的差錢都免了,等所有的客官都請走了,樓上隻剩下他們幾人之後,明曄華的麵前齊刷刷的跪著四個人,看的畫妖嬈都覺得好笑。


    “罷了罷了,索性我得了一隻更好的鐲子”,手裏捏著這血鐲,自然是愛不能放手,伸了手故意碰了一下明曄華,示意他給自己戴上。


    明曄華會意,伸了手給畫妖嬈將這血鐲戴上,瞧著她歡喜的樣子,心裏也是高興的,這血鐲本就是一直跟著嬈兒的,後來嬈兒隕落便不知了去向,也算是巧合了,這幾日才尋到,剛好給嬈兒戴上。


    瞧著明曄華依舊對跪在地上的四個人不理睬,卻是一直盯著自己,畫妖嬈知道明曄華是存了心故意的,這會子她哪裏還有什麽氣,自然也不想再多難為他們,開口對著日遊說道,“你手底下的人犯了錯,你自己仔細著怎麽辦吧,我便就不插手了,隻一條,這樣的事不許再發生了”。


    “喏”,聽到畫妖嬈這般的發話了,日遊一刻懸著的心這才算安穩了著地,立馬叫人來拖走了孫掌櫃和店小二,依舊不敢起來,一直跪在原地,畫妖嬈也知道,若是沒有曄華開口,日遊自是不敢起來的,自己若是開口了,怕日後日遊依舊得受罰,便全當沒看見,不再言語。


    就在這個時候,樓梯間傳來了腳步聲,不一會,南書便氣喘籲籲的跑到了畫妖嬈和明曄華的麵前,開口說道,“主上、君上,人找到了”。


    一聽南書的回話,畫妖嬈都是激動的不行,開口問道,“在哪找到的,這會子人壓在哪裏,可是審問過了,沒有什麽意外吧”。


    瞧著懷裏的小人這般著急的樣子,明曄華自是淺笑不語,遂也隨了她去。


    “主上放心,一切都妥當了,夜遊現在正押著人呢,不會出現任何意外,也已經找到了文家小姐,隻是依舊按兵未動,等著主上和君上的旨意”,南書恭敬的說道,看著跪在地上一旁的日遊和北靈,不禁咽了一口口水,對於昨晚的事情他多少知道了那麽一點。


    “這個嚴青到底是何須人也,可是已經盤問過了?”畫妖嬈好奇的問道。


    “回主上,此人本來姓木名嚴青,倒也算是個人才,能文能武,小的時候家裏是家大戶人,自小也是當少爺般的養著,後來一場深夜裏的大火,斷送了一家人的姓名,逃出來隻有他一個小少爺和幾名下人,下人當場就跑了,隻有一個燒傷了手臂的下人依舊跟著他,後來此人偶遇了一命大盜,大盜有意收他為徒,便一直將養在身邊,自然此人也就習得了一身的江洋之氣”,南書恭敬的說道。


    “弄了半天,這個木嚴青是個土匪大盜?”這個身份,畫妖嬈倒是有些意外,本來還以為是哪家混小子來作的案,這下可好,整出來個大盜。


    “木嚴青此人在江湖上人也算是一號人物,擅長使劍,往往殺人一劍封口,人稱木一劍,此人倒也算是俠義,通常一般都隻搶些錢財,並不殺人,據此人交待,本來綁了周家小姐隻為錢財,並不做其他的打算,可是後來,跟周家小姐呆久了便動了心,不能自已,而這一次又綁了文家小家,全是為了周家小姐出氣,並沒有旁的意思”,南書恭敬的說道。


    “倒也算個忠義的漢子,想來若不是家遭橫禍,也不會落得為盜的下場”,畫妖嬈不禁歎了一口氣,抬頭看向明曄華,開口問道,“事情也已經明了了,這人也已經抓到了,曄華是怎麽個打算?”


    “案子這就算是了了,自然是交予京兆府尹了”,明曄華明白,畫妖嬈心裏這會子又竄出了小九九,定然同情心又在作怪了。


    “本來也算是才子佳人,再說了周家小姐已經懷有身孕三個月了,看著這般家破人亡了,也是可憐了些”,畫妖嬈故意的歎了一大口氣。


    明曄華淺笑不語,就看著畫妖嬈這戲要演到什麽時候算完。


    “我剛才假扮丫鬟去見周家小姐,聽她的意思是說,好像等這陣子風聲過了,這木嚴青給自己抬抬身份,保不齊也能娶了這周家小姐,這下完了,美夢要破了”,畫妖嬈不禁咋舌,一雙眼睛不時的瞄一眼明曄華,瞧著他可是有什麽反應。


    瞧了半天也不見明曄華有絲毫的反應,更是沉默不語,畫妖嬈來氣了,嚷嚷道,“算了算了,我讓哥哥和大郎幫我便是,曄華隻管把人送進京兆府尹就是,你前腳送去,後腳我就讓哥哥去劫人”。


    聽了畫妖嬈話,明曄華當真是哭笑不得,這件事怕要順著這丫頭的意思才能算完,無耐的開口說道,“嬈兒這招倒是好,保管京兆府尹的官帽不保,說不定這板子也是不能少”。


    一聽曄華這般的說,畫妖嬈也知道這招行不大通,隻得委屈的耍賴的說道,“我不管,曄華幫也得幫,不幫也得幫”,說道這裏的時候,畫妖嬈抬頭趴在明曄華的耳邊說道,“曄華若是不幫,我定再寫上十張大符咒,保管曄華夜夜吃閉門羹”,瞬間,曄華的臉就黑了下來。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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